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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暴露

眼看兩柄虛實之劍已近在眼前,矮個黑衣人來不及多想,只能用盡全力一揮長刀,企圖擋住那柄實劍,可惜,兵刃交割的聲音卻並未響起,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眼中的這柄實劍是如何消失的?

他用錯了力,反而把自己的胸膛留給了劉君賢。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君賢的長劍刺進他的胸膛。

“這怎麼可能!”

劉君賢當初練習這一記二分劍時,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很顯然這是值得的。二分劍一虛一實這只是表象,而真像是二者互換,實則為虛,虛則為實。

他沒有回答黑衣人的話,而是紅著眼繼續用力把劍捅了進去,直至刺穿了黑衣人,為了防止黑衣人沒有死透,他又補了幾劍。看著黑衣人徹底沒有了生機,他才停下了手,徑直地走到了被冰凍住的黑衣人身前,一劍拍下,剎那間冰塊夾雜著黑衣人的肉身向四周飛濺。

他又用神識仔細地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異樣之後,他才敢收起長劍,直奔妞妞身前。

看著身處血泊中的妞妞,他此刻只能無助的流著淚水。探查過妞妞此刻已經徹底沒有生機,他頹然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良久之後,他才無助地爬了起來,抱起了妞妞的屍體,向著村子走去。

走到父母的墓碑旁,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爹,娘,賢兒不孝,現在就帶著妞妞來陪你們了……”

隨後便用手開始挖起了坑,哪怕手都磨破了皮他還是一直在挖。

挖好了坑後,劉君賢擦去了妞妞身上的血跡,整理好了她的衣服。輕輕的把妞妞放到了土坑裡面,而妞妞只佔了土坑的一半。

他眼神有些飄忽,片刻後,緩緩躺在了墓坑的另一半,隨即拿出了一柄短劍豎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見到自己的父母、師父還有妞妞了。

在他眼中,自己就如同一個煞星,鴻蒙老師才教完自己修煉就離開了,師父也不明不白的死了,隨後父母還有村子裡的人,就被一群不明來歷的黑衣人殺了。妞妞曾經是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動力,而如今妞妞也……

想到了這些他的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彷彿這世間所有的不幸都在他身上。

良久……

劉君賢像是決定了什麼,原本只是用一隻手扶著的短劍,現在變成了兩隻手。隨著他眼神開始慢慢地堅定起來,短劍的劍尖也刺破了胸前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上傳來一陣燥熱,這一份燥熱讓他堅定的心出現了一絲動搖。

他坐起了身,看了看手上的戒指,這個戒指就是他師父給他的。

看著戒指,劉君賢無奈的說道:“師父,我可能要對不起你了。賢兒沒法去明宗了。”話音剛落,劉君賢的腦海中就傳來了地璽的聲音:“哥哥,你怎麼了,快放我出來!”

劉君賢連忙丟下短劍用手捂住了手上的手環,但是地璽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傳了出來。

“哥哥……哥哥……”

聽到地璽撕心裂肺的聲音,劉君賢的心又一次動搖了,他放下了捂住手環的手,把地璽放了出來。

地璽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難受地說道:“哥哥,你要離地璽而去嗎?”

劉君賢左右為難地說道:“地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

話還未說完,就開始抱頭痛苦了起來。

地璽看著縮為一團的劉君賢,硬生生地擠進了他的懷中,用舌頭輕輕地舔舐著他的臉頰。

“哥哥,你還有我,如果你死了,我絕不獨活!”

聽到地璽的話,劉君賢輕輕地把它攬入懷中,他就這麼抱著地璽開始哭泣。

而地璽則是乖乖地趴在他懷中:“哥哥,你答應過你師父要送他的遺體回去,你難道忘了麼?”

“我……”

劉君賢當然不會忘記師父的遺願,但如今這麼多事壓在他的心上,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生的希望。

地璽有用舌頭舔了舔劉君賢佈滿淚痕的臉頰,說道:“哥哥,這件事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他們無緣無故地屠盡一整村人,背後一定藏著什麼驚天秘密。你如果就這麼死了,誰來為這些無辜村民報仇呢?”

聽完地璽的話,劉君賢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這些禽獸!

躊躇片刻,他漸漸放下了自殺的念頭,就算是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師父和地璽活下去呀,況且鴻蒙老師也說過只要他死了,手環世界將萬劫不復。

看著慢慢恢復過來的劉君賢,地璽明顯鬆了一口氣,從劉君賢懷中跳出,在一旁安靜地等待他起身。

劉君賢擦去臉上的淚水,立起了身子,他咬著牙捧起了黃土,把妞妞給埋葬了。既然妞妞死了,他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現在要做的只有兩個字——“復仇”!

和妞妞也就是王曉雨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眼前,

“君賢哥哥,這個糖葫蘆好甜呀!你也吃一個。”

“君賢哥哥,你要去哪裡,帶上妞妞好不好嘛!”

“君賢哥哥,你長大會娶妞妞嗎?”

……

妞妞的話依稀還在劉君賢耳邊迴盪,他紅著眼取出了一塊木板,刻上“吾妻王曉雨之墓”後,呆呆地坐在三人墓前一言不發。

良久,劉君賢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村口,向著村子方向跪了下來,豎起三根手指說道:“爹,娘,妞妞,王嬸,王叔,村長,老師還有村裡面的所有人,我劉君賢對天發誓遲早有一天會為你們報仇!娘,賢兒以後會堅強的,以後也絕不輕易掉眼淚了。”可話還沒說完,他的眼淚就又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砰!砰!砰!”磕完三個響頭,劉君賢抹去淚水,抓了一把黃土用布包好,放進了自己的戒指中,起身飛奔離去。

剛出村口,劉君賢手環一揮,火紅色的烈焰已立於他的跟前,他縱身躍於烈焰後背,帶著地璽向深山野林中賓士而去。

一個時辰後,停在了一個幽暗的山洞旁。

“今夜,我們就在此稍作歇息。”劉君賢收回了烈焰與地璽,闊步向洞中走去。

……

“飯桶!都是飯桶!”一個身穿鎧甲臉頰上有道疤的將軍,對著十多個黑衣人憤怒地吼道。而在他面前則放著三具屍體,一具被燒成枯骨,一具身上全身上下都是劍傷,還有一具帶著冰渣的碎屍。

“我派了十五個人,連一個村子都處理不乾淨,難道你們是吃乾飯的嗎?如果令牌找不到,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旁邊一個留著長鬚的白麵儒生,上前一步說道:“李將軍,息怒,我仔細檢視過這些劍傷,發現劍傷有些異樣。”

聽他這麼一說,李將軍覺得此時絕不簡單,於是揮手說道:“申先生留下,你們這群廢物先下去。”

看著這些黑衣人都離開後,李振對著這個申先生說道:“請先生明示?”

將軍名叫李振主要職責就負責收取與呼叫,雨潤國西北部邊界線的稅務,而這個白麵儒生則是他的謀臣申尺。

申尺扶著下巴,擰眉說道:“身上部分劍傷有些詭異,看著像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所為,按照此人釋放的兩種法術強度來看,最少都是一個化元修士。可是,一個八九歲的孩童又怎麼可能到化元期呢?”

李振聞言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會不會是哪個家族子弟來過這裡,而他身上有強力的法器,或者符篆一類的東西。”

申尺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大家族裡面的孩子絕不可能八歲就出來遊歷?另外,我在三人屍體不遠處的一個洞穴裡發現有人生活的痕跡,在下推斷,此人至少居住了三年,在洞穴中還有很強烈的靈元波動,地上還有一絲犯黑的血漬,我篤定此人身中劇毒。”

申尺頓了頓,指著帶著劍傷的屍體,繼續說道:“從劍傷來看,胸前的這一劍,是一個劍術高手所為,而其他的劍傷,如同一個新手,更像是一個孩童所為。”

李振撫摸著臉上的刀疤說道:“你的意思是,洞穴裡面有兩人,一大一小,其中有一人中毒了。”

申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根據血漬的乾涸程度來看,中毒的必然是年長的修士。一箇中毒的修士和一個孩童,我料定他們走不遠,我們只要徹查一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就一定會找到這兩人人。”

“但如果他們逃向了鎢柳國呢?”李振焦急地說道。

“那不是正好,”申尺笑著回應,“如果他們去往了鎢柳國的話,我們就可以說長定村的人是他們所殺,此次去長定村劫掠糧食的就是鎢柳國的山匪。”

李振也付之一笑說道:“還是先生有方法。”

“報……”

隨著聲音一個士兵慌慌張張衝進了房間,李振有些不滿地說道:“何事?快說!”

士兵顫顫巍巍地說道:“啟稟將軍,屬下剛剛帶領人去長定村搜刮剩餘糧食時發現,長定村那些墳堆有一戶的墓牌有些異樣!”

李振皺眉問道:“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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