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無法解脫
從刑警隊回到公司,田婭心裡一直不好受,像得病似的。下班後,她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卻可怕的發現,竟沒有傾訴的物件。自從結婚後,她業餘時間,除了參加公司的應酬,就是在自己小家裡,然後就是孃家。現在看來,面上的應酬算不上真正的朋友,最起碼如果沒有同學、老鄉等背景的話,是如此。有的吃過一次飯,見了面,還是認不出來,更不用說之間再交流感情和互相辦點事了。
因為自己的婚姻,田婭在自己的小家過得不舒暢,也不願意回孃家。她不想見她媽,這一切一定程度上是她媽造成的。如果她媽不在她與羅玉建之間插上一槓子,他們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她只要爭取,羅玉建會同意的。他不過是怕連累自己,自己不怕,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心情鬱悶的田婭,特別想讓個人說說話,並不是想發洩什麼,就是找個人說說話,平靜一下。思來想去,她想到了於小惠。她與於小惠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兩人很投緣。就是兩人坐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說,都自然有種親近感。
田婭拔通了於小惠的手機:“於總,忙什麼呢。”
於小惠:“忙著給錢打工唄。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田婭:“想你了唄。晚上,你有時間嗎,一塊聚聚。”
於小惠:“你們榮董事長安排的吧?”
田婭:“不是。是我約你。就我們兩個。”
於小惠:“好。我還正想向請教一下業務上的事。我請你吧。”
田婭:“不用。我請你。我們去吃日本料理怎麼樣。就我們上次去的那一家吧。”
於小惠:“行。”
下班後,於小惠打車去了那家名為河邊邊日本料理店。她剛下計程車,見田婭也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打扮得很精緻。
田婭:“這麼巧。同時到達。走,我們進去吧。”
兩人進了靠裡的一個小間,田婭提前訂好的。房間裡鋪著榻榻米墊子,一進門,兩人就把鞋脫了,坐在墊子上。
於小惠見田婭正襟危坐的樣子,就笑道:“咱們今天就別裝淑女了,怎麼舒服怎麼來吧。”
田婭:“我還怕你笑話我呢。這樣好。”說著,把腿和腳隨意地伸展起來。
一樣樣小菜和清酒都上來了。於小惠:“今天,你們董事長給你放假了?”
田婭:“我是他的秘書,又不是他的私有物品。八小時之外,我是自己的。”
於小惠:“你那活,我可幹不來。我不喜歡被拘束,喜歡自作主張幹自己願意幹的。可能與我小時候愛體育專案有關吧。剛上小學時,練寫字,練一會,我就坐不住了,沒少愛批評。”
田婭:“我可不行,我媽管得嚴。字寫得不好,用毛筆桿敲。”
於小惠想起她媽周紅對她也非常嚴格。但她不想說她,她把自己扔在半路上了,她心裡始終過不去這個坎。
於小惠:“我們喝酒吧。自己給自己倒。”她讓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又拿來一個小酒壺。
服務員出了門。於小惠說:“開料理店,也沒必要非穿和服不行。”
田婭:“你吃過真正的料理嗎。”
於小惠:“吃過。我在澳州留學時,有一個同學是日本的。她父母在日本就是開料理店的。他們去澳州時,專門帶了材料,做了一頓日本料理。請我去品嚐。實事求地講,口味與我們現在吃的大不同。”
田婭:“那當然,人家那是原創。這裡是模仿。”
於小惠:“喝酒吧。酒喝多了,就一個味了。”
田婭:“喝酒。”說著,又喝了一小杯。
於小惠:“說說你結婚的感覺唄。”
田婭:“取笑我。知道嗎,我結婚就那方面的生活來講,與沒結婚一個樣,幾乎沒有,我也不想有。”
於小惠沒想到田婭平時看起來很職場的女性,這麼直爽。就看了她一眼:“對不起。我看你這麼光鮮,還以為你很和諧幸福呢。”
田婭:“幸福?有時,我都忘了有幸福這個詞了。”
於小惠:“哪會呢。最起碼你幸福過。聽白曉梅說,你過去的男朋友很帥。”
田婭:“真的很帥。是我沒有抓住。”說著,還唉了一聲。
於小惠:“可能緣分沒到吧。”
“緣分到了。就是自己沒堅持。沒最後走到一起,有我的原因,也有他的原因。你說,他那麼高風亮節幹什麼?受點傷怕什麼,我願意,他還擔憂什麼。當時,我要是心再硬一點。不至於生活過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