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沒有贏家

這個痛斥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方局長，我沒想到他來了。看見方局長我就哭了，在床上動不了我也就沒有下地。方局長走到床邊說道：“幹什麼，多大人了還特碼的哭鼻子！”說著他就坐在了我的一旁，然後繼續說道：“躺下養著，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我擦了一把眼淚問道：“局長，你怎麼來了？馮橋真的不在了嗎？”方局長點點頭，然後說道：“馮橋是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這次不僅抓住了李亞輝和程瑞，連倭寇的情報小頭目都被你們生擒了！”

我說道：“可是馮橋也不在了，為什麼我身邊的兄弟都會犧牲，為什麼！”方局長談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其實，我們每一個人在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們都是一樣的選擇，所以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或許明天就是我後天就是你，我們不能改變什麼，但是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初心，更不能忘記我們的誓言和使命！”方局長說的話，讓我失控的情緒逐漸變得好轉了很多。方局長遞給我一杯水說道：“你小子這次傷的不輕，身上、大腿槍傷六處，失血過多加上被炸彈波及，這次說你撿回來一條命都合適，你已經在這三天了。”

我聽完就愣住了，我在這已經三天了！好像有人說過，但是那個時候我沒注意聽。難怪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誰這樣躺三天都的廢了！我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詢問了我失去意識後面的事情經過。我們援軍是兩架戰鬥機，但不是我們國家的，而是一些地區武裝集團的。這些武裝集團，到這裡來說是出於自願的。方局長沒有明說，但是我也知道這些武裝集團是怎麼一回事。戰鬥機把空中的直升機都幹掉了，地面上的人也被收拾的夠嗆，但是由於基本上是無差別攻擊，趙輝帶來的人基本上都交代了，趙輝還在重症監護室。所以這一次算是輸了。

我有點不理解的說道：“為什麼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反而是我們這邊損失這麼大啊！沒道理！”方局長說道：“我剛才說生擒活捉，但是沒有說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程瑞現在昏迷不醒，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李亞輝雙腿截肢勉強保住一天命，那個小鬼子也沒好哪裡去半拉身子沒了。”聽見這些，我竟然不知道說啥了。事情的結局，真的不是很完美。

外面的保潔人員進了屋子，看了我一眼以後，開始收拾一片狼籍的屋子。方局長說道：“我這次過來就是老照顧你的，江源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們這次很不錯。新加坡的船王，知道這件事以後專門去了大使館表示以後有需要的地方，他會當仁不讓的。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還能有生還的機會。武裝集團已經表達歉意了，那個時候真的顧不上了。”

我問道：“局長，黑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方局長說道：“黑箱子是經過加密的，已經有人帶回去了，具體裡面是什麼我還不知道，不過這次你們算是立功了。”

我有些傷感的說道：“可是，馮橋看不到勝利的那一天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想送他最後一程。”方局長說道：“你身上的子彈已經都處理了，等我見過醫生以後，要是你的情況允許乘坐飛機的話，那麼我會請示上級安排專機送你們回國，安心等著訊息。”

我點點頭，然後慢慢的躺了下去。方局長說道：“你現在已經醒，我就告訴一下鄭氏姐妹，她們這幾天，幾乎是天天過來，你小子女人緣不錯。還有，原本你們在這所有的話費都是家裡給你們報銷的，但是現在不用了，新加坡船王都給你們承擔了，省了不少。”

我知道，方局長是在逗我，想讓我開心一點兒，但是我真的開心不起來。方局長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讓我呆一會更好，於是他留下一個人看著我，其他人都帶走了。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馮橋出國之前，跟我告別的樣子，他說讓我照顧千千跟他的孩子的話，好像就是昨天跟我說的一樣。我猜，單落他們都應該知道了這裡的事情，那麼千千知道了嗎？千千也真的是一個苦命的女孩子，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遇見了真愛，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把孩子生下來，馮橋在出發的時候跟千千都說了嗎？我的思緒很亂，不知道是後遺症，還是怎麼的，頭變得很疼。我開始閉著眼，強忍著頭疼在床上躺著。似乎，在過了很久以後，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就聞到了一陣清香，我睜開眼睛一看，是鄭氏姐妹拿著一束鮮花來看我了。鄭月兒先說的話：“你能回來，真的太好了，感覺好點沒？”

我點點頭，鄭雲兒說道：“我在大陸的同學都沒聽過你，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你是一個刑警，沒想到你沒有接受過訓練還能這樣勇猛。”我說道：“你也很厲害，衝鋒的時候比很多男人強，李伯泰你們怎麼處理了？”鄭月兒說道：“他跟高層的關係很不錯，我們接到通知不能殺他，但是這個人以後也不會出現了。謝謝你，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了，有什麼需要就說，我們只要能做到，都可以滿足你！”兩個大美女在旁邊這樣說，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其實我沒有幫什麼，我們之間只能說是合作，甚至可以說是我有求於人家，現在反而她們要感謝我。

我說道：“我想回國，送我兄弟最後一程，我擔心這裡的醫生不讓我出院。我想你們幫我順利的出去，然後再送我回國。”雖然方局長已經答應我了，但是憑我對家裡的瞭解，為了我們的安全和康復，這個時候不會輕易讓我們回去的，最起碼還要在醫院住一陣。

我的要求提出來了，她們姐妹的表情很微妙，我猜可能是方局長跟她們說什麼了。我沒有著急催她們，而是靜靜地等著她們給我答覆。這姐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鄭月兒說道：“好！我們來安排這件事，今晚我們帶你走，不過只能讓你自己走，其他人要在這裡。”

我說道：“好！費心了。”鄭月兒說道：“你休息吧，你剛醒不要那麼衝動，你看著你這一身的傷口都出血了！”其實，這傷口醫生已經處理過了。她們又跟我隨便聊兩句，然後就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留給我一部手機。他們走出去以後，我迫不及待的給單落打了過去，單落幾乎是瞬間就接了電話：“誰？”我一聽這聲音就哽咽了，我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是我，邊宇。”單落在電話那邊大聲的說道：“臥槽！你他媽的嚇死老子了！你是不是虎？自己打衝鋒？”

看來單落已經知道了我的事情，我問道：“老馮什麼時候走？定了嗎？”單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傷好點沒？聽說好幾處傷口？”我說道：“沒事了，但是不知道現在怎麼動不了，只能動上半身，方局長已經去找醫生了，馮橋的告別會哪天開始？我要回去。”

單落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單落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不說話了，就在聽著單落胡亂的沒話找話。過了好一會兒，單落應該說的口乾舌燥了，逐漸的停下了，我問道：“出了什麼事，直說吧。”單落忍不住說道：“你們事情上面還要調查，馮橋也要等著事情調查清楚了才能安葬。因為，襲擊你們的那些人根據情報去的，而情報就是在你們幾個人身上傳遞出去的，目前還要查清才行。”我攥著拳頭半天不說話，馮橋屍骨未寒，還要接受調查？我們這次損失這麼大，都差點全軍覆沒了，還要被自己人懷疑？真的太難以接受了！

單落說道：“你放心吧，事情總是會水落石出的，我相信你們倆！”

我說道：“謝謝。”然後就掛了電話，單落也沒有給我打過來。

我躺在床上，回味著單落的話，難道真的有情報洩露？但是，又不對啊！情報洩露是被動的情況，要是有人吸引敵人過來，那麼這件事就是投敵叛變了！我們這次一共4個人，馮橋犧牲了，我躺在床上不能動，趙輝也沒好哪裡去，江源根本就沒有參與第二次行動。這事兒，真的見鬼了，難道是老程家的人下的黑手？但是，程瑞和李亞輝還在島上！虎毒不食子，老程家不能不顧程瑞的死活吧？我現在也意識到，方局長這次來，恐怕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我把手機放在一旁，感覺到渾身乏力，索性閉著眼開始睡覺。在一邊守著我的人過來給我蓋好了被子，然後說道：“需要翻身或者上廁所你就說，我在一邊坐著，有什麼事情不要見外。我說道：“謝謝，晚上時候幫我買點東西幾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