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三個受害人
這個幾個人看見我掏出槍了,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是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其中有一個看著還像未成年的人說道:“靠,原來是條子啊!”我一聽就知道這幾個人一定是經常看港臺電影的,言行舉止都是在模仿電影裡面的人物。不得不說,當年的一些電影真的很有影響力,也是因為影響了很多青少年,導致這些電影在後來要不被禁止播放,要不被刪減,很多鏡頭都看不見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幫派組織的,就是單純的電影看多了。那個長的向未成年的小孩剛說完,呂海建就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小傢伙還不服氣的伸著脖子對呂海建喊道:“幹什麼?條子打人啊!”呂海建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嘴巴,不過被我攔住了,我說道:“不用廢話,拷上給派出所打電話,他們現在已經夠上襲警了,還收保護費?找個地方好好學習學習去!”
我們等著派出所的同事到了以後,又李安琪聊了一段時間才回縣局,回去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呂海建喝的不算盡興,還要找商店去買點啤酒和花生米,然後在宿舍裡面繼續喝。不用合計,呂海建這個提議直接被我們兩個拒絕了。在這特殊時期,能夠偷偷的喝點酒已經不錯了,還想喝得盡興,簡直就是在等著被處分。董戰奎出去打聽了一下最新的進展,我對呂海建說道:“明天我們還要去礦區一趟,看看在那面會不會有什麼線索,還有就是你現在有點浮躁了,怎麼還想著繼續喝酒呢?”
呂海建說道:“最近一直沒有好好休息,我這不是合計今晚沒有事就喝點嗎?再說了,我們在這裡也不需要我們值班,喝點不是也沒有什麼事嗎?”我有點生氣的說道:“你要是這樣想你就回市局去,酒我們什麼時候都能喝!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來了?是讓你找個地方喝酒嗎?你自己想好了,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要給你上綱上線,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允許我們放鬆的,你自己想想!”
宿舍裡面氣氛變得有點不和諧了,呂海建沉默了一會說道:“老邊,我不是矯情的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才想多喝一點,你也被往心裡去,以後案子不破我滴酒不沾,你看咋樣?”我聽呂海建說完,瞬間就知道我剛才的話有點重了,作為好兄弟和同事,我竟然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去年在一起都喝斷片了。我趕緊給呂海建道歉道:“臥槽!對不住了兄弟!我竟然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剛才我說的那些你就當我放屁,真的對不住了!”呂海建扔給我一顆煙說道:“你說的也對,現在是特殊時期。”
兄弟之間直來直去的就是這樣,這事直接就翻篇了,我說道:“等這事完了,我好好的跟你喝一頓!今天就算了,別放心裡啊!”呂海建說道:“磨磨唧唧的!”這個時候董戰奎在外面跑了回來,他不知道剛才我和呂海建的不愉快,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快走!礦區那面又出現命案了!”
我倆一聽趕緊起來,還好今天沒有喝醉,不然真的就耽誤事了。我們下樓以後,看著縣局的同事們已經出發了一部分,我們趕緊追了上去。原本以為有兩名受害者就已經夠麻煩了,沒想到還出現了第三名,真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絡。夜間去礦區的路還是很難走的,董戰奎說道:“今天下午的時候,報案人就已經發現屍體,最開始的報案人以為受害者在睡覺,結果報案人回去的時候發現不對勁了,所以等他來報警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問道:“跑著來的?”董戰奎說道:“是啊!在礦區跑到縣城,到了縣城以後才找了一輛車去派出所,這樣一來就耽誤了一些時間。”警笛呼嘯,好像是我們心中的怒吼一般,最近礦區徹底進入到了我們的視線之中,因為在這裡的三條人命,或許僅是我們看到的。
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有些遠,而且我們車是上不去,只能徒步走過去。我們下車以後,我向前跑了一段找到了報案人。我問他:“你發現的地方車都不能上去,那地方是礦區還是村子?”報案人說道:“是這裡的礦區啊,礦區很大這一片連著四五個鄉鎮呢,車上不去的地方很正常。”我繼續問道:“既然是礦區為什麼不通車?礦怎麼往外運?”報案人說道:“這裡的礦很多都是非法開採的,你覺得哪個老闆會修路?夜間肯定不會往外運輸的,白天的時候那些大車能上就上,上不去老闆就想辦法唄,再說發現死人那地方只是一個小礦,礦線很短沒有人重視。”他這樣一說我算是明白了一些,就是這裡的礦還是不行,所以沒有人來開採和修路,白天大車還能上去,晚上我們的轎車估計就不行了。這裡的山路真的很難走,我們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現場。由於是夜間,我們沒有發電機只是帶著一些手電來的,縣局的同事拉起警戒線以後,我們趕緊一起勘查現場。也不知道是因為天黑還是兇手做事真的利索,忙活了三個多小時,我們幾乎和前面的兩個案子一樣,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死者是一個男性,看上去六十多歲,是被人割喉的而且是一刀斃命,身上的物品全都沒有了。問了一下報案人認不認識死者,報案人說道看著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哪個村子的了。我們沒有想到現場會是這樣的,法醫檢查完屍體以後,我們輪著把死者抬到了我們停車的位置去。只能說真的沉,一路下來給我們累的出了一身臭汗衣服都溼透了。
我再一次找到報案人,讓他再想想有沒有想起來受害人是哪個村子的。可是,報案人始終沒有想起來受害人是哪個村子的,只是說肯定見過他。詢問無果,只好讓受害人跟著縣局的一些同事回去了,我們三個和縣局其他的七八個人留下來,準備勘查一下案發現場的周邊。留下的人,經過分組以後,就開始以案發現場為中心向四周開始延伸勘查。由於面積大,人數少我們每一個人為一組,我們之間的距離也不遠,有事的時間能立即聯絡上。就這樣,我選擇了東面,然後開始向東進行勘查。
夜間的樹林很黑,微風吹過的時候會顯得有些恐怖,因為當風吹過的時候樹枝會輕微擺動,風急的時候還會讓樹枝發出一陣聲響。微弱的手電光,照射在這漆黑的樹林中,宛如就是一個光點投射在一塊巨大的黑布上。雖然是有手電照著路面,但是走起來仍然會磕磕絆絆的。我的左右是呂海建和董戰奎,我們前進的速度差不多,因為為了查詢線索,我們走的都很慢半個小時過去了,也僅僅前進了一百米左右。我能聽見呂海建因為走路差點摔倒而罵罵咧咧的聲音,這讓我有些忍俊不禁。
在這樣的環境裡面要找出蛛絲馬跡,真的很難,不僅是因為夜間過於黑暗的原因,還會有很多的蛇蟲都會出現了。我比較怕蛇,所以找到一個木棍以後,我趕緊來一個打草驚蛇,確保自己是安全的。就這樣慢慢的又前行了三百米左右,我透過木棍打草的時候,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個黑色的錢包。我趕緊停下來大喊一聲,然後在原地等著他們過來集合。十多分鐘以後,所有人集合到了一起,然後我們迅速的使用證物袋將錢包裝了起來,再集中起來並排向東面繼續前進。不過,我們這一次再也沒有什麼發現了,我們走到了凌晨五點多的時候,距離案發現場大約已經三公里的時候,我們已經精疲力盡了,只好約定走上前面的那個山頭以後,大家在上頭上休息。當我們走上山頭以後,發現在山包下面竟然有一個孤零零的房子,在房子的側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在解手!這個發現對於我們來說是一針強心劑,不管怎麼樣總算是看見了一個人家了,雖然只有一棟房子在那裡,或許很有可能這個人就跟受害人認識。
我們沒有著急走過去,因為真的已經沒有力氣了。對於在農村生活的人民來說,五點多的時候早就已經吃過早餐,然後準備去地裡面幹活了。在沒有發現這個房子以前,其實我們幾個是想在在這睡一會的。我們幾個就這樣,在山頂上看著那個人解手,幸好距離有點遠,不然我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了。那個人在那蹲了很久才站起來,看見他轉身進了房子裡面。看到這一幕以後,我說道:“走啊,我們去看看咋回事吧,或許還能發現一些線索。”說完以後,沒有回答我。我扭頭看了一下,呂海建和董戰奎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而縣局的同事們也是睡得呼呼的,沒想到就我一個人在盯著。
看到這一幕,我也沒有喊醒他們,因為真的很累。我只好自己去了,我在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只覺得兩腿發軟,適應了好一會才覺得有點力氣了。還好是下山坡我走的很快,距離房子還有一百米左右的時候,房子裡面的人又出來了,我趕緊跟他打招呼,那個人看了一會才看見我,然後轉身就回到了屋子。我心裡面想這個人可能不是一個人住,可能回去告訴別人穿衣服或者準備一下。不過,現實狠狠的打了一耳光,這個人在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把獵槍,二話不說對著我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