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小舅子”
有的時候真的會佩服老祖宗的智慧，因為有一句古話說的好：“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熙熙攘攘皆為利往”。而在貨幣出現以後，社會一直在發展，而在發展中總是會有一些人不擇手段的獲得財富。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也成為了一種理想，所以在很多時候就會發現真的是：“治亂世需重典！”
昨晚我睡的特別晚，因為我心裡還是惦記著我的初戀，但是我又不能去主動找她了，比較已經形同陌路了，見面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好。前半夜一直在想初戀，後半夜則是想著案子，一直到了凌晨才睡著。
早晨醒的比較晚，白雲鶴和呂海建應該是早就起來了，他們沒有叫醒我，在一旁吃著包子和小米粥，我看著也沒有什麼胃口索性翻身繼續躺著。
呂海建看我醒來說道：“起來吃點東西啊別睡了啊”，我說道：“能不能幫我問一下什麼時候出院？在這待的鬧心了，一會你吃完飯就去。”
呂海建說道：“在這躺著多好，單位報銷不用上班還有工資拿。”
我說到：“不行，我得去把心裡的疑問給解開了。”
呂海建說道：“你可要想好了啊，這兩天大局長說不準就來了，你別錯過機會。”
我說道：“沒事，我要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就算他沒看見我，應該也不會說什麼。”
白雲鶴說道：“你自己出院還是我也跟著出院啊？我回去躺著就沒事了，我去我三姑家躺著就行。”
我說道：“你是想去你三姑家嗎？你是想你的慧茹了啊？老實在醫院躺著吧你！”
白雲鶴說道：“說的好像你就能順利出院似的，再說我想慧茹不也是正常嗎？畢竟那是家裡給我介紹的物件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不得重視嗎？”
我說道：“我怎麼沒有看你好好學習呢？你家裡面還讓你考北大去呢？你咋沒考上？”
白雲鶴把包子咬了一口說道：“你趕緊走！趕緊出院，你一天天不氣我能咋的？”
呂海建在一旁說道：“哈哈，他能死。”
正當我們幾個在插科打諢的時候，局裡來了電話打到了醫院，一個護士跑過來說道：“誰是呂海建？你們領導讓你馬上回局裡，說走緊急任務。”
呂海建把手裡的飯菜放下說道：“行！老邊我走了，你把這飯菜收拾收拾”說完匆忙的就走了。
我看著呂海建走了，也趕緊下床換了自己的衣服，衣服呂海建已經給洗乾淨。白雲鶴看著我說道：“你還真要出院啊！你不去問問大夫嗎？”
我說道：“不問了，要是有人來你替我說一下，要是領導來就把我昨晚寫的那些給他們看看”，說完我也走了。
剛出病房門口就聽白雲鶴喊道：“你把東西給我收拾了再走啊！”
我回頭看著他說道：“咋的？你能上廁所，這些東西收拾不了？我沒吃，誰吃誰收拾。”
出了醫院，感覺空氣都好很多了。我原本想回局裡了，但是考慮到他們出任務去了，索性就去學校找那個學生了解一下情況。
醫院距離學校並不是太遠，我找了一輛人力三輪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並不是我有錢燒的，而是我身上特別乏力，而且肋骨和後背還是疼，特別是那個書生打的那次比較狠，走起來很難受，花五塊錢坐三輪車走比較明智。
學校的門外比較認真，我說什麼都不讓進，一直到我拿出證件給他看，他又聯絡完保衛科以後我才進了學校。保衛科科長在辦公室出來接我了，看到我以後跟我握了一下手說道：“你好，邊警官，歡迎歡迎。”
我說道：“科長，知道你忙，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今天來就是想找一下那個學生了解一下情況，不知道方便嗎？”
保衛科科長說道：“行，不過現在他正在上課，現在距離幾分鐘就做課間操了，要不去你去我辦公室坐坐，課間操的時候我把他領來？”
我想了想說道：“行，不過這事可要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保衛科長說道：“沒問題，走去我辦公室，正好還有點好茶。”
我跟著保衛科科長來到了辦公室，他真的拿出了一盒精裝大紅袍，一看就是送禮專用的，只是不知道是誰給他送的。當然，這個我也不關心誰送給他的。
保衛科長給我搬來一把椅子說道：“邊警官你先做著，我去一下，茶不錯你先嚐嘗。”我趕緊站起來客氣到：“謝謝科長，沒事我在這等一會。”
保衛科長出去了，我端起茶杯，開啟茶杯蓋一股茶香就飄去了我的鼻腔內，真的太香了。只是我對品茶這事不是太關注，只是知道茶葉在我國有些悠久的歷史，茶葉的種類很多，喝法也有很多種，有的茶葉據說比黃金還貴呢！
下課鈴響起，沒多久保衛科長帶著一個學生走進來了。我一看這學生怎麼有點眼熟呢？只是一時沒想來，但是總覺得似僧相識。
保衛科長說道：“邊警官，你問吧我出去看看，有事你喊我就行。”
我說道：“科長謝謝啦，完事我就去找你。”
保衛科長點點頭又對那個學生說道：“知道啥事就跟邊警官說。”
我看著這個學生說道：“來坐，我就是有點事情要問你，別怕昂！”
那個學生坐下來說道：“我認識你。”
我一愣心想：“難不成真的是熟人家的孩子？這幾年沒在家長大了，我不認識了？”
那個學生說道：“我姐有你照片，現在還在她房裡面放著呢，我爸媽不知道但是我看過。”
我說道：“你姐是誰啊？怎麼會有我照片呢？”
那個學生說道：“我姐就是魯婷婷啊！”
聽完以後，我的心猛的沉了一下，心就像是被一隻手攥住一樣難受。瞬間我的思緒就亂了，好一會我才繼續說道：“你叫魯文輝？”
魯文輝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跟我姐分手了，但是我不知道你當警察了，要不然我早找你了。”
我問答：“找我幹什麼？我跟你姐都分手了。”
魯文輝說道：“我偷看了我姐鎖在箱子裡面的日記本，裡面有很多事我姐都沒說過，我我爸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我聽這話應該是有很大的隱情在裡面，於是趕緊問道：“是跟我們分手的事情有關係嗎？”
魯文輝點頭道：“是的，我姐跟你好的時候，讓張二勇侵犯過，那個時候你去讀大學了。”
我一聽頓時覺得非常的震驚！沒想到張二勇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剛去大學，她就跟我分手的原因了。
魯文輝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姐去了衛校，張二勇有個物件也是衛校的，他看到我姐以後天天糾纏她，然後就出事了。”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充到了腦海裡，我強忍著沒有發作說道：“那你姐現在還是單身嗎？”
魯文輝說道：“沒有，她跟張二勇在一起，不過張二勇並不是只有我姐一個物件，他有好幾個物件，但是還不允許我姐跟別人處，說有照片什麼在張二勇那裡，我姐跟他分手或者報警，他就把照片弄的衛校和縣城都有。”
我一聽，一拳砸在桌子上，我突然發作給魯文輝嚇一跳。
我問道：“那你說張二勇賣答案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魯文輝說道：“我明年就高考了，張二勇跟我姐說明年給我高考題答案，不用擔心我考不上好大學，清華北大都可以選，她還讓我姐給他管錢，那些賣答案的錢都要放在我姐銀行卡里面，說就算出事了警察也沒辦法。”
我問道：“你姐答應了？”
魯文輝說道：“沒有，我姐不管。但是當我聽說警察在抓賣答案的人，我就把訊息透漏出去了，我說張二勇在賣答案。”
我看著有些動容，真沒有想到他還會想著為她姐出口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你不怕張二勇報復你嗎？”
魯文輝說道：“不怕，因為他在學校有幾個小弟為非作歹，也嚐嚐公開說張二勇是他們老大，要是不想念書還想上大學就跟著他們混，因為他們有答案……”魯文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答案怎麼啦？那些渣子公式能背下來寫出來嗎？英語單詞記得住嗎？”
我在他的語氣和表情裡面，聽到也看出來了一絲的傷感和無奈，想一想寒窗苦讀終究抵不過作弊，真的有一些悲哀。
我問道：“那你為什麼舉報張二勇？是為你姐出氣嗎？”
魯文輝說道：“是給他出氣，也是給我自己出氣，因為他給我一套卷子我了我喜歡的女孩子，而我沒有收錢，讓張二勇給我打了。”
我問道：“你在張二勇手裡直接拿卷子？”
魯文輝說道：“是，就拿一次，他手下有很多人，有很多人都在跟著他，不僅在我們縣裡和市裡賣，還會去其他城市，反正咱們省都是一樣的考題。”
我說道：“小輝你這些事一定要保密，然後你能不能把你給出去的卷子拿回來？”
魯文輝說道：“拿不回來了，商店那個老闆都被抓了，大家都知道這次高考可能要出事了，答案可能用不上了。”
我知道他說的商店老闆就是孫學，我問道：“孫學和張二勇什麼關係？”
魯文輝說道：“就是聽說孫學的兩個兒子都在跟張二勇混，老大在去幫他去景山搶礦的時候，弄出人命了，當時是死刑改無期，後來聽說減刑為25年，後來又減刑了。具體多少年不知道，你們應該知道啊！”
我問道：“那老二呢？孫學家的老二在幹什麼呢？”
魯文輝說道：“還在跟著張二勇啊！在縣裡的金碧輝煌歌廳呢，那歌廳就是張二勇開的啊！”
我猛的一拍腦門，自己掌握的情況竟然還不如一個學生多！我站起來說道：“小輝你千萬不要亂跑，有事趕緊報警，以後我還會來找你的。”
魯文輝說道：“行，那你跟我姐還會和好嗎？”
我說道：“其實我跟你姐見過了，看她的狀態可能不會了，但是誰又知道呢，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了，不過張二勇這個畜生我不會放過他的！”
魯文輝說道：“你也要小心，聽說張二勇要對付你了。”
我跟他又聊了幾句，然後就帶他去找保衛科科長，然後就離開了學校。
離開學校以後，我的思緒還在魯文輝的那些話裡面。我怎麼也沒想到魯婷婷跟我分手竟然是這樣的原因，自己當時還非常恨她，想著自己對她的謾罵和侮辱非常的後悔，真想去給她道歉。但是，道歉還有用嗎？
我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越想越生氣，我找到了一個商店，拿上公用電話給我的警校同學單(shan)落，也是我的室友跟好哥們兒。打過去了，我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重點說了魯婷婷跟我分手的原因。
單落在電話那頭聽我說完就說了一句話：“他媽的，還沒有收拾他了是吧？你等我就行！”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知道憑藉我倆的關係，他一定會收拾張二勇的。但是我的目的只是簡單的傾訴給他，因為在魯婷婷跟我分手的時候，只有他在一直陪著我。
我趕緊再一次把電話打過去了，等接通以後我說道：“老單，我不是讓你收拾他，我只是給你聊聊天，你別過來，畢竟你也是一名警察，違法的事情不能做！再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自己去做，就算是真的要怎麼樣，那也是我自己來才行，老單你懂我。”
單落說道：“這他媽的是奪妻之恨，就算沒有這事我最近也準備要過去一次，你等我吧，我會盡快跟你聯絡的，就這樣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