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戮
“你們說，梁國的小娘子，會不會不從咱們？”
“你是傻了吧？！咱們都是北地的勇士，梁國的女人會不迷上咱們？”
“可我聽說那些女人，只喜歡比她們還嬌弱白嫩的廢物。”
“哈哈！我看你們都是傻子！
到時候攻入梁國京都，誰管她喜歡的人是哪個廢物？
咱們看上哪個直接搶就是了！”
巡衛的幾名蠻兵一邊大笑，一邊罵著。
而不遠處，同樣在巡衛的毒奢族兵士聽到他們的話後，吐了口唾沫。
“還真是群蠻子！沒有一點規矩！”
他旁邊的人也是點頭贊同的說道：“一進城就搶女人，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不先殺童男童女祭祖神，果然是萬古不化之地！活該被梁國的牧羊狗給咬死！”
一群毒奢族兵士怒聲道。
就在這時，大地顫動，有若地龍翻身，所有人都發自心底的開始恐懼。
“什、什麼？！”
視力最好的一名兵士嚇得趴在地上，使勁眯眼看向遠處，接著便怪叫一聲往後逃跑。
遠處，天災一般的大軍彷彿驟然降臨。
披著鐵甲的戰馬高聲長嘶，無數馬蹄踏在地上，轟然震響！
大梁的每一名騎兵，都從腳武裝到了牙齒，總共都有小半噸重。
上千名騎兵率先開鋒，雷霆一般殺出一條血道。
蠻兵們根本就沒料到大梁的軍隊會突襲。
他們匆匆忙忙的還沒拿起刀，甚至連走幾步都沒有，便被騎兵斬殺，踏碎了身體。
血腥的殺伐，自此而始。
哭嚎聲、慘叫聲、撕心裂風的痛吼聲……
它們與遍地的鮮血混雜在一起，隨風遠流。
不過蠻國與毒奢國的聯軍共計六十餘萬。
雖然這次突襲大梁的計劃中，只有二十萬參與其中。
但如此龐大的兵士匯聚起來，依然堪稱恐怖。
混亂的廝殺之中。
許緣一馬當先，揮舞手中的寒鐵玄槍，內力灌注進去，又加持了《通嶽大典》的神力，瘋狂的刺、點、掃、挑！
半分鐘不到，許緣渾身上下，全部淋滿了尚且溫熱的鮮血。
胯下的追閻更是雙目赤紅，嘶鳴的向前衝殺。
它額前的暗甲上，套著一根鋒銳的鐵槍頭，沾滿鮮血，也是由寒鐵鑄成的。
每個被它撞到的蠻兵，當即胸部血肉破碎，骨頭斷裂，發出慘叫聲。
強大的動能，更是傳遞到他們身上，令他們痛苦不堪，滾到地上之後便進氣少出氣多，沒過一刻鐘就慘死當場，
宛若修羅在世，煞氣沖天，隨著槍下亡魂越來越多，腥臭味越來越重，許緣的雙瞳也變得赤紅起來。
但他的理智依然存在，雙目流轉，尋找著攻擊他的蠻兵的身體脆弱出，殺招百出。
“跑！跑！快跑啊！”
“那是梁國的牧羊惡狗，是一頭吃人的大魔！！”
“我還想活著啊！！”
許緣面無表情的繼續殺戮，手起槍落，生靈滅絕。
“都特娘別跑了！！和這惡狗死戰！！
那些百戰勇士都是怎麼說的？！
如果遇上了大魔，就死戰到底！！
死戰，還有可能將他生生拼死，不戰，必死啊！！”
這時候，一名蠻兵面孔猙獰，一下子撕開胸甲，大咧開嘴朝許緣嘶吼出聲。
他手中拿著一柄巨刀，用力揮向許緣。
同時向周圍的蠻兵怒吼出聲，想要人海戰術拼死許緣！
許緣也笑了起來，卻並不付先前的瘋狂之色，反而儒雅隨和了起來。
笑著殺人！
一頭黑髮隨風飛灑，不一會兒就被蠻兵的鮮血染成血紅之色。
寒鐵玄槍槍出如龍！
那名揮刀的蠻兵來不及反應，就被活活挑飛了半個身體，墜落在地。
但這名的蠻兵的死去，卻激起了更多蠻兵的狼性與血性，不要命的衝殺而來。
饒是許緣戰力全開，也有些消停不得，身體開始疲乏。
一直保持著相對的理性，許緣並沒有被本能支配，變成一頭只知道殺戮的兇獸。
雖然這樣會大大提升戰鬥力，身體所受的傷，也會進一步刺激殺戮之情，適於戰場殺伐。
但他之所以不管定明城城主的勸說，非要帶頭突襲，就是為了尋找生死壓力，在理智的狀態下成就天人大宗師。
蠻兵猶如黑壓壓的大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待到血日下墜，天色漸漸昏沉。
他一人，鎮殺了五千多陷入瘋狂、變成殺戮機器的狂暴蠻兵！
梁國與兩國聯軍的兵數相差不大，都在二十萬左右。
梁國雖然有鐵騎開路，率先突襲，隨後才有其他軍種襲來。
但兩國聯軍在吃了前虧後，立刻抵死相拼。
現在大梁軍隊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可以說此戰必勝，但臨死反撲的聯軍依然不可小覷！
“殺殺殺！！”
“快了！就快了！快殺掉大魔了！！”
“哈哈哈！老子親手拿刀往他胳膊上劃了一刀！！賺了啊！！”
“……”
完全瘋魔的蠻兵腎上腺激素狂飆，不顧疼痛，繼續殺向許緣。
許緣也猶如一架永不停歇的冰冷機器，槍出，則必有人亡！
從遠處望來，這裡屍橫遍野，鮮血成河。
就連天邊的雲彩，都被血液染紅，散發著濃濃的腥味。
許緣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閉上了眼。
他僅憑戰鬥意識操控身體，用最貼近殺戮的模式化身人屠，為海潮般的蠻兵帶來死亡。
《通嶽大典》自行運轉了起來，為身體提供源源不斷的內力，加持神力。
心臟劇烈的跳動，熾熱的血液在血管裡彷彿都要沸騰起來了。
許緣在身體接近極限的時候，不停的壓榨自己的潛力，同時也保持著理智。
雙目愈加冰冷，手中的動作也愈加狠辣。
他整個人的殺伐動作都在加速，雖然極慢，但一點一滴匯聚起來，已經與之前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質變，不知不覺的就開始了。
……
早就有蠻兵發覺了不對勁。
他們都知道梁國的鎮國大將軍十分強大，天下無雙。
但從中午殺到第二天下午，他的殺戮根本就沒有停滯半分！
宗師猶有力竭之時，遲早被蠻兵之海淹沒，活活分屍。
而許緣雖比尋常宗師強的多，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是人了。
既然是人，就有極限。
除非……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