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錢...就只能上天了！
度城，距離重遠鎮最近的一個城。李靖玄二人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找到這裡的鬼馬行，乘坐鬼馬車前往明家所在的明城。
鬼馬行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它隱藏在普通的車馬行之間，一般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這鬼馬行的主人更是大梁三大鬼師家族之一的華家。
與其他兩家的鬼師不同，華家的鬼師不擅長爭鬥，他們更喜歡研究鬼氣的應用，從而創造生產一些武器或者鬼具供鬼師們使用。
按照李靖玄的想法，華家之人明顯就是將技能點都點到了科技之上，這鬼馬行便是他們的傑作之一，憑藉著這快速運輸的壟斷，華家積累了龐大的資金。
所謂的鬼馬其實是將普通的馬殺死過後，在利用鬼氣刻畫符文將其復活，這樣復活後馬匹不僅速度奇快更是不知疲憊，作為快速的長途交通工具最好不過。
至於製作鬼馬的具體細節則不足為外人道也，不過迄今為止沒有任何其他家族能夠模仿。
“公子...為何要..坐馬車，飛過去..不好嗎？”孟婆手中拿著李靖玄買的冰糖葫蘆，邊吃邊問。
“小萌啊，本公子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們現在是普通人，普通人是不會飛的！”
“正好我可以帶你體驗一下這個世界鬼師的鬼馬車，聽說可好玩了，小萌不想試試嗎？”
李靖玄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孟婆啥都好，就是老改不了陰神的毛病，動不動就想上天。
“沒有興趣...不過公子想坐那就坐。”孟婆點點頭，直接看透了李靖玄心裡的想法。“公子...一直...在地府，有些新奇..應該的。”
李靖玄滿臉黑線，這孟婆瞎說什麼大實話呢。他確實對著鬼馬車充滿了好奇心。
就在李靖玄尷尬之際，他們來到了一座名叫“華大馬車”的馬車行門前，馬車行看上去有些蕭條，門口的掌櫃不停的打著呵欠，一副懶散模樣。
“老闆，我要前往明城。”李靖玄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他直接來到了店裡，拿出了自己明家的身份玉佩說道。
那掌櫃一看是明家的玉佩，頓時一陣激靈，立刻睡意全無。可當他仔細一看，發現李靖玄的純白玉佩上面雖印有明家家徽章，但那家徽之下沒有任何其他花紋。這代表此人僅是明家的奴僕，並非鬼師。
發現來人地位低下，老闆臉上的討好笑容也立刻消失了，他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前往明城？下等鬼馬，10個魂玉，中等鬼馬40個魂玉，你選哪一個？”
“魂玉？”聽到這詞，李靖玄才想起在鬼師之間流傳的貨幣正是魂玉。
但是他的原身並非鬼師，身上自然沒有任何魂玉。之前前往兩界山，也是明元榮支付的魂玉。
遇到這種情況，李靖玄的老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
“客官，您要是沒有魂玉，也可以做我們的普通馬車。”看到李靖玄沒有錢，掌櫃油膩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陰陽怪氣的說。
一分錢難倒英雄，李靖玄只得灰溜溜的帶著孟婆退出了車馬行。
“真是的，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也想來坐鬼馬車？”眼看二人離開，掌櫃小聲嘀咕後繼續開始做他的白日夢。
“公子....那我們走過去嗎？”看著孟婆望向自己的眼神，李靖玄心中無比尷尬。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孟婆這話似乎是在嘲諷他，但他沒有證據。
“還是草率了。”李靖玄心中暗想，之前要不是一把火將明元榮都燒成了灰燼，也不至於現在一塊魂玉都沒有。“殺人放火金腰帶，看來以後還是得養成摸屍的好習慣才行。”
“我算算...明城距這裡有1萬多里。按照..先天武者的腳程，應該...十幾日..就到了。”此時孟婆扳著她白嫩的小手，邊算邊唸叨著。
“...........”李靖玄左手扶額，心中有苦難言。
.......................
明城，大梁國鬼師三大聖地之一，這裡也是頂級家族明家的駐地。
整個明城如同一個圓環，由內而外分為三層。
最裡面是嫡系以及**以上的鬼師所居住的內城。這裡資源豐富，天地靈氣匯聚。對鬼師的修煉大有裨益！更是有其他各種優渥資源，引得無數鬼師嚮往。
與內城一牆之隔的是外城，外城裡住的都是一些低階的鬼師以及明家的一些旁系血脈。他們雖然不如嫡系尊貴，但卻是整個明家的基石。
所以外城的資源與靈氣僅僅是稍遜於內城，而且外城的旁系子弟只要天資出眾或者突破成為**鬼師，都可以直接舉家搬遷進入內城，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當然無論是嫡系還是旁系都是進了明家族譜的存在，數量相對稀少。明城中大部分存在的還是普通人以及武者。
這些人都聚集在外城以外的平民區。他們不僅數量眾多更是從事著最低賤的職業，將明城中的鬼師大爺們供奉起來。
同時這些普通武者自知成為鬼師無望，他們畢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被鬼師選中成為奴僕，這樣便可以輕鬆突破到先天境界，延年益壽，更能夠獲得庇護，免於被鬼怪捕殺。
另外，鬼師之間想要產生血脈後代相對困難，而且鬼師因為可以不斷修復身體，所以生活會比較放縱，大部分鬼師都會有找上某些模樣精緻的先天武者一夜歡愉，從而產下子嗣。
然而先天武者在鬼師的眼中過於低賤，所以這樣出生的孩子並不會列入明家族譜，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平民區。
這些孩子畢竟擁有明家血脈有成為鬼師的潛力，他們雖不入族譜，但卻有另有名冊記載，當這些孩子年滿14歲，便可以前往外城中的鬼方殿與明家旁系子弟一同嘗試與鬼怪締結契約。
如果契約成功，那將會成為鬼師，從此一飛沖天，入得族譜成為旁系子弟。
李靖玄此刻的肉身明元啟便是這麼個存在。他的母親是本是一位先天武者，曾有幸服侍過明家內城的一位鬼師。
由於在生下明元啟後身體過於虛弱，在明元啟幼年時便撒手人寰。她死前的遺願便是希望兒子能夠成為鬼師在將來認祖歸宗。
然而事與願違，明元啟的天賦並不出眾。已經16歲的他，兩次嘗試締結契約都以失敗告終。
不過他的武學天賦倒還算出眾，輕輕鬆鬆就將母親留下的心法練至大成，成為了一名先天武者。
雖然明白自己幾乎與鬼師無緣，但他也沒有放棄母親的遺願。他接下了任務與明元榮一同前往兩界山，期望利用任務完成的獎勵強化靈魂，以期在締結契約之時能夠成功。
已然年滿16歲的他只有這最後一次的機會了，如果再不成功，他將是一輩子的先天武者，是明家一輩子的奴僕。
可他未曾想到，他會被同伴殺死，他的願望註定是無法完成了。
...........
此時明城外十里的一道小山坡，兩道人影從天空迅速落下，正是李靖玄與孟婆。
是的，最後李靖玄還是羞恥的選擇了快速飛到明城，因為契約之日就在今天。為了完成肉身的執念，償還因果，他只能選擇自己打自己的臉。
有錢能使鬼拉車，沒錢...就只能上天了！
“小萌啊，你要記住，我們這次是迫不得已才飛的。之後入了明城，你就是我在路上收養的侍女，千萬不要露出馬腳才好。”李靖玄再次“語重心長”的說道。
“哦。”孟婆點點頭，仍然是那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看著孟婆這般模樣，李靖玄有些後悔帶她出來了。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想這些，因為時辰快要到了，他需要趕往鬼方殿。
鬼方殿，明城的契約之所。每年的歲末之時，14~16歲的少年少女們只要擁有明家血脈，都會前往此處嘗試與鬼怪締結契約。
這是明城一年一度的盛事，不知多少父母盼望著自己的孩子能夠契約成功，突破命運！
然而成為鬼師哪裡有那麼簡單，擁有鬼師血脈只是第一步，強大的靈魂力量才是馴服鬼怪的關鍵。若是契約者靈魂力太弱，在契約的過程中，就有可能被鬼怪反制，輕則重傷失敗，重則魂飛魄散。
不過即使這樣，也無法阻止眾多少年少女們一躍成龍的夢想。
今天明城的天空格外陰沉，不見一絲陽光。鬼方殿殿門緊閉，殿前的一眾少年，少女們正焦急的等待著時辰到來。
本次適齡少年並不多也就60來人，其中平民佔了一半以上的人數，大概40多人。剩下的則都是明家的旁系子弟。
與平民子弟期望中帶有擔憂的心情不同，這些明家的旁系子弟或多或少都被家中長輩資助，其中有好幾人靈魂力量早已逼近甚至超過了一級鬼師的程度。
一般來講，從小修煉法決強化靈魂的旁系子弟，只要謹慎小心，他們在契約之時都不會失敗。
而平民子弟就不一樣了，他們從小沒有修煉靈魂的功法與資源。只能靠自己天生的靈魂強度去試一試運氣。這也是明元啟多次失敗的原因之一。
時辰將至，李靖玄翩然到來，可此時一個極度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猶如公鴨子一般讓人心煩。
“喲，這不是那有名的廢物明元啟嗎？連續兩次契約失敗，你居然還有臉來這鬼方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