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從前的恩怨
“男孩天賦十分妖孽,天生便是電,冰,木三系天階九品,甚至還覺醒了皇朝遠古的血脈,是那個皇朝千萬年來天賦血脈最為妖孽的天才,也可以說是整個大陸的”
“可是沒有辦法…那孩子蘊藏的秘密,讓我們沒有辦法護住那個孩子,最後與那女子商議後,皇子與皇朝內數十位長者才勉強男孩封印…!”
“本以為這樣的示好能換來平靜,可是沒過兩年,最終還是換來了滅族之禍!”白若羽有些悲憤的說道。
“兩個皇朝夥同女子背後的勢力,將皇子所在的皇朝整個滅族…”
“他們沒有辦法,只能不斷的躲避潛逃,從大陸的中央逃到了懲罰犯人的放逐之地”
“因為這樣能躲避他們的搜查,可他們卻還是找到了這裡,他們發現孩子身上,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十分震怒”
“女子用性命讓他們立下天地誓言300年不可踏入這放逐之地…”
白若羽說罷,頭顱微垂,輕輕的捏住雙拳,彷彿在忍耐些什麼。
“這個孩子就是我,對嗎”白墨辰輕聲問道。
白墨辰腦中有許多的疑惑,他們究竟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什麼東西,母親?滅族之災!這再仔細一想與他經歷的何其相似,內心激起一陣憤怒。
“對…”白若羽有些猶豫的說道。
“朕一直想把你藏起來,只要像一個平凡人就好,開心又平庸的長大,可是,他們終究是忍耐不住了”白若羽嘆息地說。
“父王他們究竟是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麼”
“你的天賦與…”白若羽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講完,他不想給白墨辰這麼大的壓力。
白若羽在心中輕嘆著,你就是那把開啟極限的鑰匙,他們又怎麼會放過你…。
白墨辰知道白若羽,講的故事並不完整,甚至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白若羽不和他說,就代表他現在的實力沒有資格聽。
父子倆不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互相都明白但如果對方不主動說出口,那他們也不會主動的問,因為他們知道對方不會說出口。
“為什麼如今才和我說”
白若羽想摸白墨辰頭的手停住了。
“因為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用受這些事情,而左右”
“可是現在已經別無辦法了”白若羽揉了揉眉頭,極其無奈的說道,同時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陣又一陣濃重的殺意。
“因為他們雖然搶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可是在他們的手中,不過只是一個廢物,他們發現後還會回來找的,他們…”
白若羽眼眶微紅青筋暴起,殺意更加濃重,同時在心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墨兒你這次遇險,也不知是福還是禍,他們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再來”
白若羽將手中的石牌遞給了白墨辰,看出白墨辰想收回的手,一把抓住將石牌放在了他的手心握緊。
“這個護命牌一定要隨身放好,千萬不要在人前拿出來”
“父親,這可是天啟的傳位牌!只能隨意將它交與我”白墨辰十分抗拒的說道。
他覺得,白居羽是想獨自扛下這一切,把傳位牌交予他又何嘗不是一種託付,就彷彿上一世一般…他想以性命為白墨辰搏出一條生路…
“拿著!”白居羽呵斥道。
“墨兒,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經歷了什麼,你如今的天賦,甚至比我當初封印你時還要強,甚至你也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了什麼”
白居羽知道,如果他不說狠話白墨辰是斷不會接受這份囑託。
“可是你要知道,天才如果成長不起來,或者夭折了,那便只是個蠢才!”
白居羽怒吼出聲,面前的白墨辰身形一頓,身軀開始輕輕顫抖。
“你和書瑜好好的活下去,這是我答應你母親的!若是你們出什麼事了,她怕是在奈何橋下也不會原諒我了”白居羽面色悲涼的說道。
手放在白墨辰的頭上摸了摸,他已經許久未和白墨辰這麼親近了,自從…在她母親死後,是啊他長得和芷嫣越來越像了…
白居羽對白墨辰一直都是以嚴父的形象來相處,從白墨辰有記憶時開始,記憶中都是白居羽忙碌的身影,從小隻要他一哭,白居羽便會轉身而走,從不看他一眼,於是小小的白墨辰只能不哭也不鬧,只希望白居羽能在有空時來看他一眼。
可是,白居羽卻從未主動來看過他,他與白居羽見面的時間加起來,可能還沒有朝中的大臣見他的時間多,他只能在上朝,宴會,比賽時才能見到父親寬厚挺拔的背景…
他因為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驕傲,可他也希望白居羽為他驕傲,希望能得到白居羽的認可,可是他拼了命的修練,拼了命的去爭那個年輕一輩的稱號,可是白居羽,卻從未對他說過一句誇獎。
在白居羽口中,他永遠是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甚至很長一段時間白墨辰覺得父親並不愛他。
可是在他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時,白居羽卻在無數個夜晚,坐在床旁陪著做著夢魘的他,緊緊握住他已經喪失知覺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他永遠是白居羽的驕傲。
在他放棄自己時,無數個夜晚那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隱忍哭泣的聲音,到底有多麼的刺耳,六年來找遍了整個青羽大陸,為他尋找靈丹妙藥,仙師神醫,續命草藥。
在天啟國破時,明明有無數次逃走離去的機會,卻因為他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自暴,那無數的侮辱!
白若羽又怎麼可能不愛他…
“你…可怪朕”
白若羽看白墨辰已經頓住許久未動的身體,以為是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只能顫聲道。
白墨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父親,他己經好久沒有看見過白若羽了,他自重生後也末好好的看果他,在這短短几天的時間內白若羽頭髮競花白不少,面上佈滿了疲倦,眼底青色一片,看上去衰老許多。
“不曾怪過”白墨辰眼眶通紅,眼睛緊緊的看著面前的白居羽。
他不過只是從小覺得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父親才不願的看他一眼,不願對他多說一句關心誇獎多餘的話。
可是他後面才知道父親,怎麼可能不愛他…可到那個時候卻太遲了,既然如今他能重活一次,他又怎麼可能再次看悲劇上演,怎麼看白若羽再次毅然決然的去赴死。
不!他們全都不該如此的死去,為什麼要這般的趕盡殺絕,就為了他們想得到的東西嗎?既然他們要趕盡殺絕,那我便教教他們什麼叫趕盡殺絕!殺人者,人恆殺之!
在白若羽不可拒絕的目光中,白墨辰還是緩緩的將那傳位牌緊緊的握在了手中,在白若羽不知道的地方,一顆執念的種子已經埋進了白墨辰的心中。
不知道以後的白若羽如果知道結局會不會後悔呢?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墨兒,你如今的修為恢復了多少”白若羽看見白墨辰將令牌收下,臉色稍有緩和輕聲道。
“築基境中期”
“怎麼會如此之快?墨兒你不會是強行提升修為的吧,會不會損傷根本”白若羽有些擔心的看說道。
按理說白墨辰如今才消失兩天,不僅傷勢恢復了,也可以重新修煉了,甚至還跨越了一個大境界,白若羽應該開心才對,他太瞭解白墨辰了,他害怕白墨辰是提升的修為,畢竟白墨辰也算大病初癒。
“父親放心吧,不會的”
白墨辰手輕輕一抬,手上浮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一個藍色冒著寒氣的靈氣圓球,浮現在他的手心上,明明是築基中期的修為,整個人身上浮現出甚至比靈者還要濃厚強盛的靈力,底蘊十分牢固讓白若羽,微微放下心來。
“再過三個月便是四大王朝的麒麟爭鬥賽了,墨兒要不此次放棄參賽,明年再參加可好”白若羽沉聲問道,可是目光與身上的氣息卻彷彿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為什麼?我如今已經恢復了,為何要等明年”白墨辰皺了皺眉道。
“你如今恢復天賦,我擔心他們還會再次出手”白若羽有些擔憂的說。
“父親,如果我說我必須要參加呢”白墨辰眼中佈滿了堅毅與倔強。
因為白墨辰永遠也不會忘上一世,便是因為這個比賽讓他徹底能為了一個笑柄,甚至許多百姓與將士也因為這個比賽,對天啟的未來喪失了希望,投奔到其他的王朝,大大打擊了天啟計程車氣。
也是從這個比賽開始,噩夢與陰謀便慢慢的徹底籠罩了天啟。
他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就算他們要出手,白墨辰也會奮不顧身的去參加,既然要改變,便不能碰到困難就想逃避。
就由這場比賽,開啟我心中的囚牢,打贏這戰場上的第一戰!白墨辰心說道。
他知道他必須要找到能迅速的將修為升上去的方法,不能坐以待斃,這場比賽他也非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