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八卦掌
林一凡：“這位道長你好啊，我能和你喝一杯嗎？”
酒鬼道士：“你……你是何人？”
林一凡：“晚輩林一凡，生平最喜歡結交朋友，尤其是如您這般仙風道骨的道長。”看著眼前這名疑似隱士高人一般的人物，林一凡激動不已，甭管是不是真心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先把恭維的話全給他整上。
小范看著有些反常的林一凡，一臉的困惑，這明明是一身酒臭味的外鄉人，剛才還非要跟自己喝酒來著，這樣的人怎麼會使得一凡兄如此激動？
酒鬼道士：“哈哈哈哈，這位小友倒是真會說話，什麼仙風道骨，吾乃區區一介好酒之人。”
林一凡：“晚輩也是好酒之人，還望道長不吝賜教。”
酒鬼道士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林一凡，小心翼翼地也倒出一小杯酒，顫顫悠悠地遞了過去。
林一凡心下大喜，恭敬地雙手接過小酒杯，先是放於鼻前深吸了一口氣，“啊！好酒，好酒。”其實，除了一陣青桔的香氣，其他什麼也聞不出來，本來嘛，林一凡唯一懂的就是量大又實惠的啤酒，眼前這種果酒本來就不在自己的涉獵範圍。
見小范和酒鬼老道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本來還想附庸風雅幾句詩詞的林一凡一時詞窮，於是一飲而盡。
這青桔酒的酒精度數明顯在生啤之上，尋常生啤的酒精度數在3度左右，而這青桔酒的度數起碼有17度以上，一下子的不適應使得林一凡差點嗆了出來。
酒鬼老道看出林一凡的窘樣，哈哈一笑，也不戳穿，只是哼著小曲兒，顫顫悠悠的起身離去。
小范：“我沒記錯的話，一凡兄你平時只喝啤酒的才對。”
林一凡：“咳咳……唉，你是不知道，剛剛那個老道士不簡單，唉，可惜沒能把握住機遇。”
小范：“不就是一個醉酒的外鄉人嘛，有什麼不簡單？”老道的衣著不是青州的常見服飾，直接被小范歸類為外鄉人。
林一凡：“對了，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喝酒啊？他跟你說什麼沒有？”
小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找我喝酒，之前我點了一盤小菜，和我的【小黃】正美滋滋的吃著喝著，那老酒鬼，哦是叫道士對吧，老道士醉醺醺地就上來搭話了。”
所謂的【小黃】應該就是剛剛獲得不久的雷電鳥幼雛了，林一凡記得那隻小東西食量驚人。
林一凡：“不出意外的話，我猜那位老道是看出你那小黃的真實身份了。”
小范：“不會吧不會吧？現在的【小黃】，和尋常小鴨子沒什麼區別啊！除了個頭大了一圈之外。”
林一凡：“所以我說嘛，那個老道士可不簡單，絕對是隱世高手。對了，現在這裡沒有別人，問一下，你和小黃鴨簽訂契約了？”
小范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在意這邊的情況，這才小聲說道：“小~點~聲，低調，低調一點。”
林一凡刻意放低音量：“這~樣~呢？”
小范：“很好。當然啦，只有簽訂了契約，我才能隨時將其召喚出來，遇到危險也能解除召喚，讓小黃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林一凡：“話說，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召喚獸在被你召喚出來之前，都是在什麼地方的呀？”
小范：“我也不知道，據說簽訂了契約的召喚獸，會有一個單獨的生活區域，這個區域不在蠻荒大陸上，但是又可以透過召喚儀式瞬間與這個空間產生連線。這種問題或許只有索洛雅女神可以回答你吧。”
林一凡：“嗯？難道你也見過索洛雅女神嗎？”
小范：“算是吧。和小黃簽訂契約的時候，腦海裡會出現女神的投影，莊嚴神聖地複述了召喚獸契約的內容，然後就簽訂完畢了。”
林一凡：“是投影？還是真身？能夠進行交流嗎？”
小范：“啊這……還能交流嗎？從來沒聽說過呀。等等，難道一凡兄你……”
“啊哈哈哈哈哈……對哦，可能是我出現了幻覺，在宗教洗禮的那天，女神也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話說，”林一凡趕緊轉移了話題，“之前我問過文茗，她說她的家族有著族群召喚獸契約，小范你也是貴族，應該……”
小范：“對，沒錯。不過我選擇了【小黃】，就不需要再像父親那樣，專門簽署家族召喚獸契約了。”
林一凡：“可以說說嗎？關於家族召喚獸契約。”
小范：“不可說。可以告訴你的是，家族型召喚獸的品階，通常不會超過6階。”
林一凡於是識趣地不再追問，而是叫了一杯生啤，一邊整理思緒一邊等待海納川和陳烈到來。
不一會兒，海納川和陳烈一起進了酒館。
林一凡見海納川滿面紅光，於是好奇地追問：“海哥氣色不錯啊，發生什麼好事了？”
海納川：“哈哈哈，剛剛和人切磋了一下，輸了。”
小范：“和誰呀？”
林一凡：“輸了還這麼開心？”
海納川繼續哈哈大笑：“輸了，但是很有啟發，受益頗多。”
原來，海納川也和林一凡差不多，去了綜合性武道館，只不過兩人的時間剛好錯開了。海納川去武道館的時候，首先留心的是掌法，巧了，恰好有一個教授掌法的——八卦掌。
在一邊看了良久之後，海納川一時技癢，提出想要切磋一番。
對面的教練見海納川一片真誠，於是派了年齡相仿的一人出來應戰。
由於這邊武道館教授的都是純粹的招式，不帶內力，也不帶魔法屬性，於是海納川也自覺地只以招式與對方相切磋。
雙方切磋了三次，海納川連敗三場。
第一場，海納川只堅持了不到20回合。
第二場，海納川堅持了50個回合。
第三場，雙方打了幾百個回合，直打到海納川有些力不從心了才敗下陣來。
海納川平時的訓練強度雖然也很強，但是到了實戰的時候，都是內力+武學+魔法，互相結合之後地使用，而這邊的武道館只練招式，訓練量自然不在海納川之下。
招式是可以按照師傅帶徒弟的方式，大範圍無差別傳授的，悟性好的學員可以非常快地掌握。
而內力是需要長年累月修煉的，內力是招式的輔佐，通常內力越深厚，造成的攻擊力就越高。
武學心法，則是運用內力的方式，通常與人體的奇經八脈高度相關。內力的多少是一回事，能發揮出多少又是另一回事。就好像一個蓄水池（內力），水池裡能蓄多少水是一回事，而用多粗的、什麼材質的水管（武學心法）進行蓄水排水是另一回事。當然了，排水管除了粗細之外，長短、構造與形狀（武學招式）也是會影響最終攻擊力的。
秘籍則是另一回事，修行同樣一種武學或者魔法，有秘籍和沒有秘籍的區別，就相當於，兩人參加同一場考試，沒有秘籍的學生只知道考題是什麼；而有秘籍的學生是自帶參考答案去參加考試。根據悟性不同，沒有秘籍的學生能考出0-100分之間的任意成績，而有秘籍的學生自然是穩拿100分的成績。因此，低階的武學或魔法，相當於難度不高的考試，有秘籍可以掌握得更快一些，沒有也不是那麼緊要。而一旦到了高階的武學或魔法，若沒有秘籍，就相當於去裸考，甚至連考題考的是什麼都搞不懂，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大了。
林一凡：“八卦掌？聽說過一些，這套武學貌似以近身攻擊為主，尤其注重身法靈活度，堪稱攻守兼備。據說八卦掌的每一個掌法都對應了一種動物的原型，一掌化八掌，修煉到最高階層可以達到一擊擊出八八六十四掌的程度。”
海納川震驚了：“厲害啊！不愧是林一凡，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林一凡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哼哼哼，各種書籍看的又多又雜的好處就是，可以在不經意秀一把學識（俗稱裝B），當然，也多虧了一些日式漫畫的影響，八卦掌嘛，正是某影忍者裡眾小強之一——日向某寧次的招牌技能。
享受完眾人的掌聲之後，林一凡繼續分析道：“八卦掌這種武學，確實很適合水屬性或者冰屬性的人，尤其是海哥這樣的。水屬性的武者內力綿長，不求速勝，拖延的時間越長勝率越高，而海哥你還會冰屬性的招式，可以降低對手的敏捷度，再趁機將一整套八卦六十四掌全數打出去，可以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海納川：“正是如此，八卦掌的監督教練也是這樣和我說的。教練看完我的切磋之後，非常滿意，表示願意將完整的八卦掌傳授於我。武學招術+武學心法的完整版八卦掌哦。”
不是吧不是吧，這裡不是隻教授招式的嗎？
林一凡又酸了，自己也在綜合性武館看了一下午的松濤流拳法，順便問了一些情況，為什麼？為什麼和海哥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海納川面露難色，有些糾結地說道：“只是……八卦掌，八個方位，分別對應了八種動物。按照教練的說法，每學習其中一種掌法，都會比前一種多花費一倍的時間，前三種大約需要一年時間，全部學完豈不是需要三十多年？而且，第七種和第八種需要前往八卦掌的傳承之地才能學習，那是軒轅帝國的地盤。”
林一凡邊聽邊估算，學完三種掌法等於1年的話，四種就是2年，五種4年，六種8年，七種16年，八種32年。
確實如此，這個時間有些太久了，幾乎達到了一名武者的全部修煉生涯。
不過也可以反過來推，八種掌法徹底掌握的話，即便到不了S級強度，至少也是A級強者的頂尖水平。
如此說來的話，這名教練掌握了6種掌法，應該也有B級頂尖實力或者已經是A級實力。
想來其他的教練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水平，那麼，自己心嚮往之的松濤流拳法，到底要不要去學呢？
林一凡：“想那麼多幹嘛，有好東西就先修煉著唄，不行就換，完全沒在怕的。”
海納川：“武學的傳承是很嚴肅的事情，不可如此兒戲。”
林一凡：“冒昧的問一下，當今世界有人完全掌握全部的8套掌法嗎？”
海納川：“似乎……沒有吧。據說傳承之地那裡的長老們，也都是掌握了其中的7種掌法，只是學習順序各不相同而已。”
林一凡：“學完7種掌法的長老們有多少實力呢？”
海納川：“A級中高階實力。”
林一凡：“也就是說，目前一個八卦掌大成的人都沒有咯？”
海納川：“……”
林一凡：“如此一來，即使他們完全不藏私，你能修練至八卦掌大成也只是一個機率未可知的事情。況且，軒轅帝國和咱們天理帝國地理上不接壤，歷史上兩國之間雖然沒有直接交戰過，但是難保接下來會不會有戰爭發生。”
海納川：“……”
林一凡：“海哥啊！按照我對你的評估，你今後是有可能晉升S級強者的，這八卦掌，咱們不學也罷。”
海納川覺得林一凡說的話句句在理，也是每一句都能聽得懂，但是，怎麼組合起來就有一些不對味兒了呢？
見海納川已經猶豫了，林一凡衝陳烈和小范使了個眼色。
陳烈：“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海哥啊，依照我們商人的樸素務實的價值觀，你完全沒必要糾結那麼多嘛，握在手裡的才是真實的。”
小范：“軒轅帝國與我們非敵非友，兩國在五大帝國之中又是相距最遠的，這輩子都不一定會產生衝突。若真能得到八卦掌的真傳，說不定海哥你會在無意中推動兩國之間的交流與友誼呢。”
海納川：“那……我就先學著？”
林一凡笑了，人吶，總是這樣，在他取捨不定的時候，如果出現一個人故意說反話，反而能是他撥雲見日發現自己真實的內心。
這個時候再來一個或幾個人推波助瀾一下，事情就容易定下來了。
呸，自己怎麼替海哥高興起來了，這人分明是自己的情敵，還處處都比自己強，太可恨了。林一凡的表情也開始糾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