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庫拉之殤
不知為何，解決掉狼人族後，往古堡飛去的庫拉總覺心神有些不寧，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不由得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當看到古堡外原本巡邏的人全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時，庫拉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感應了一下週圍的氣息，包括多個暗哨內的防衛已經全部被幹掉，庫拉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了。
這些巡邏和暗哨雖然都是凡人，但也是經過多年嚴格訓練的箇中好手。如今全部被人幹掉，而且從場面上來看，似乎並無戰鬥過的痕跡，應該是在瞬間就被人全部放倒，擁有這等實力的人屈指可數，整個歐洲除了自己似乎只有教廷的教皇能做到。
“是庫拉大人回來了嗎。”古堡中傳來一個聲音，正是教皇亞里斯托德。
“果然是教廷！”在聽到教皇聲音的一瞬間，庫拉的心跌到了谷底。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身上血族氣息險些失控，恐怖的血族能量瞬間向外四散而出，所過之處，草木在剎那間就乾枯了下來，彷彿失去了一切生機。
一道白光從古堡中升起，將臨近的血氣阻住。
“庫拉大人莫急著動手，我等並非為開戰而來，還請先進古堡一敘。”
庫拉聞言，深吸一口氣，將情緒平復了下來，這才落下身形，走入古堡。
進入古堡大廳，眼前的一幕差點讓庫拉再次控制不住怒火。
只見光亮的大廳之中，站著一群人。除了手持一柄權杖的老者和他身後一群披著白袍的高大身影外，之前一直在外面躲藏著，不敢回堡的古登也赫然在列。
在他們前面還站著三人，正是馮望和凌楚，以及被從地下室中請出來的馮護。此時三人似乎被某種術法給束縛住了，無法行動，甚至不能言語。
庫拉看向三人，發現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心中稍安。望著以焦急目光看向自己的馮望，庫拉投去一個溫柔的目光。
護哥，別急，有我。
轉過目光，庫拉看向那曾經信誓旦旦效忠自己這位主人的古登，冷冷說道：“古登，你竟敢背叛我。”
“不不不，主人，屬下怎麼敢背叛您啊。您回來之前，屬下正和馮望少爺在聊天呢。至於馮護大人，屬下擔心主人去找那沃夫麻煩會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特意請來了教皇大人陪馮護大人說話。”古登看著滿臉怒氣的庫拉，笑著說道。“沒想到主人回來的這麼快，難不成那沃夫躲了起來，主人沒有找到他？”
庫拉沒有回答古登的話，轉而看向教皇，問道：“教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與你教廷素無恩怨，血族與光明神族更是屬於同一陣營，你們今日這般舉動所為何來？是要挑起兩族之間的戰爭嗎。”
手持權杖的教皇亞里斯托德一笑，踏前幾步，向庫拉微微躬身：“亞力斯托德見過庫拉大人，久聞大人之名，可惜大人一直在沉睡，未曾謀面，時至今日方得有幸相見。若是本皇個人之事，自然不敢這般打擾大人，只是今日之事乃是上面降下了令諭，派忒彌爾特大人前來與庫拉大人商量。”教皇說完，看向一旁的主天使忒彌爾特。
忒彌爾特和艾斯多爾等幾名主天使站在天使群的中間，此時各個心中都很是吃驚，剛才盛怒之下的庫拉外放的氣息沒有半分隱藏，身為下位神的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修為比他們要強出不少。
“又一箇中位真神？”
天使們從艾斯多爾口中知道，華夏那邊出了一箇中位真神的龍三，沒想到當年降臨的那名血族竟然也達到了這個境界。
忒彌爾特心裡多少有些打鼓，同時也暗暗慶幸，幸虧座天使奧洛斯大人也來了，若來的只是以自己為首的隊伍，不論在華夏那裡還是血族這邊，恐怕都討不了好。
主人的光輝之力果然無所不知，定是知道了這些情景，才提前安派了奧洛斯大人前來。
看了看隱藏氣息站在天使群中的八翼天使，庫拉似乎沒有察覺到奧洛斯大人的存在，忒彌爾特心中大定，走上前去，看著庫拉，開口說道。
“尊敬的血族強者，我主並無意破壞兩族間的同盟關係，派我前來只是與您商談，希望庫拉小姐能即刻撤出地球。”
“你們光明族都是這麼與人商談的嗎？”庫拉掃視著場中眾人，冷冷的說。
“庫拉大人誤會了，我們先前來時，見您不在，而聽古登說狼人一族最近似乎與令公子間有些矛盾，為避免馮護先生和令公子以及這位姑娘有危險，在下這才擅自決定將他們保護起來的。”教皇亞里斯托德適時的說話了。
“是啊，主人，您不在堡裡，少主和馮護大人的安危實在令屬下擔心不已，這才請教廷的朋友們來幫忙的。”古登一臉忠心耿耿的樣子。
“哦？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如此說來，我不僅不該怪你，還得給你獎勵才對？”庫拉氣極反笑。
“屬下只是希望主人和馮護大人能平安離開，至於地球這邊的血族一脈，就交給屬下來操心吧。”
“至於獎勵，屬下本不敢勞煩主人，不過既然主人如此說了，屬下又怎敢推辭。不知能否懇請主人賜下一滴精血，助屬下突破當前瓶頸，也好在主人不在時更好的替主人打理血族事務。”
有教皇和眾多天使在側，古登終於第一次敢這般與庫拉說話，搓著有些乾枯的雙手，有些期盼的看著曾經的主人。
“屬下不敢有過多奢求，只要能跟那沃夫一樣就行，還望主人成全。”
“呵呵，你的野心還不小，不過是想要突破聖階瓶頸而已，這有何難。”庫拉似笑非笑的說，隨即玉指一彈，一滴鮮紅的血液從指尖飛出，朝古登飛去。
古登看著眼前這夢寐以求的物品，渾身激動的顫抖不已，趕忙伸手接住。
沒錯，是這個味道！
當年自己只是一隻普通的蝙蝠，正是因為庫拉的精血才得以成就人形。只要吸收了眼前的這一滴，自己就能突破九階的瓶頸，進入半神，到時候，沃夫當日給自己的屈辱，定要找他還回來。
一口吞入腹中，下一刻，古登的氣息就開始提升，困擾了這位二代血族多年的九階瓶頸開始鬆動。
古登閉上雙眼，沉浸在突破境界的美妙中。
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卻聽到庫拉再次開口。
“還記得當日你離開古堡時的下的保證嗎？”
“保證？”古登猛地睜開眼，他當然記得，當日所言。
“屬下以性命擔保，將馮望少主安全帶回。”
沒來由的，古登身體再次顫抖起來，之前是因為激動，而這一次，卻是恐懼。
庫拉看著顫抖的古登，冷笑：“看來你還沒有忘記，很好。”
“沃夫已經死了，化作了天地間的一團血霧。既然你想跟他一樣，那就同樣去吧。”庫拉淡淡的說道。
下一刻，古登就感覺自己的體內，那滴精血帶來的力量提升有了失控的跡象，慌忙全力鎮壓，然而並沒有絲毫作用，力量依然在瘋狂的在體內各處衝擊著。而且隨著力量的衝擊，古登的身體急劇膨脹了起來，氣息也愈加紊亂。
“你是以我本身的精血培養起來的血族，竟然也敢妄圖背叛？果然是跟沃夫一樣愚蠢的畜生。既然這樣，那就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吧，死！”庫拉說完，右手一握。
“砰！”大廳中響起一聲輕響。
在教皇和一眾天使眼中，古登這位地球二代血族如同被撐爆的氣球般，在下一刻化成了一團血霧。
處置完古登的血族女子再次看向教皇和忒彌爾特。
“我接受你們的意見，立刻離開地球，現在，將我的家人交還給我。”
看著對面女子嬌小的身影，再看看空中尚未散盡的血霧和濃郁的血腥氣，即便是忒彌爾特這樣的主天使，心中也多少覺得有些發毛。
好可怕的女人，好可怕的血族秘術。
定了定神，忒彌爾特衝後面的天使揮揮手。
“放人！”
束縛在馮護三人身上的法術消失，三人恢復了行動自由。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三人，庫拉一直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只要馮護和馮望沒事，離開地球算什麼？
“小心！”突然，即將走到庫拉身邊的馮護一聲驚呼，緊接著，庫拉感覺自己被一隻手推了開來。
“噗！”一柄光劍在庫拉驚恐無比的目光中刺來，瞬間刺穿了馮護的身體。
隱藏在天使群中的八翼座天使奧洛斯終於出手了。
為了不引起庫拉的警惕，奧洛斯之前特意將氣息壓制起來，偽裝成一名普通天使。因為有白袍遮蓋，加上庫拉的大部分注意力一直在馮護幾人身上，因此並未有所察覺。
而且之前庫拉身上的氣息一直保持在臨戰的高度戒備姿態，這使得奧洛斯並沒把握一擊得手。直到教廷放開馮護三人時，庫拉的戒備才終於有一絲的鬆懈。於是奧洛斯決定出手了。
按說這一擊是十拿九穩，就連庫拉都未察覺，誰能料到眼前這個明明連半神都不到的男子竟然能反應過來。
馮望的資質並不算太高，即便以血族之身存活了萬年之久也不過才九階巔峰，連半神都未到。可剛才走向庫拉時，看到天使群中一個身影閃到庫拉身後，本能感覺到危險的馮護在一瞬間本能的將身前的愛人拉了出去。
這一瞬間的反應和力量甚至讓八翼天使都料想不到。
奧洛斯愣了一下，拔出了光劍。
“不！”被馮護拉開的庫拉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個閃身過去抱住了馮護。
“帶著望兒和凌姑娘，走。”馮望側頭看著庫拉，目光中充滿了不捨，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即便鮮血已經流滿古堡的地板。
“不！護哥！”庫拉的眼睛早已紅了起來，眼前不斷閃過兩人相識以來的畫面。
“我叫馮護，守護的護。”
“庫拉，這名字挺特別的，我記住了。”
…………
“好的，以後我就叫你庫拉了，你叫我馮護就行。”
“我願意，庫拉妹妹，你且等我安排了族人便隨你去。”
…………
“我們的孩子，就叫他馮望吧。今後我要守護的人又多了一個。”
“你我夫妻一體，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
“不不不，護哥，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我不許！”庫拉聲音中帶著哭腔，跪在馮護的身邊，一手扶著心愛男子的頭，另一隻手抬到嘴邊，張口便咬破手腕，將咕咕流出的鮮血不停的滴入馮護口中。
“別白費力氣了，我手上的這柄聖光之劍對於血族有著特殊的剋制作用，其中蘊含的力量會迅速破壞血族體內的生機。只是這小子似乎是因為體內的血族之血不純正，這才沒有立時死透。不過也只能多活片刻，你們有什麼遺言趕緊互相交待，一會也送你上路。”站在一旁的奧洛斯冷聲道。
既然已經顯露身份，奧洛斯也不屑於再次背後下手。他看得出來，眼前的血族女子也不過剛剛進入中位真神不久，就算有些後手，自己作為中位真神後期的強者也絲毫不懼。
看著哭泣的庫拉，馮護笑了，艱難的抬起右手，止住了庫拉繼續放血的行為，再次叮囑道：“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地球，回你的故鄉去。”
接著對同樣跪在一旁的馮望說道：“望兒，照顧好你母親和凌姑娘。”
最後，馮望用盡最後的力氣，為深愛了近萬年的血族女子擦去臉上的淚水。
“不哭，哭就不好看了。”
“你笑的樣子還是跟當年一樣美。”
“照顧好自己。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
說完最後一句，馮護微笑著閉上了眼睛，還在擦拭淚水的手臂也隨之無力落下。
華夏馮家上一任家主，地球二代血族，馮護，歿。
感受著懷中男子的氣息徹底消失，庫拉的哭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將馮護的身體輕輕放好，一如當年那般熟練的幫他整理好衣服，用衣袖擦了擦他沾有血和灰塵的面龐，伏身在額頭輕輕一吻。
做完這一切的庫拉緩緩地站了起來，古堡中瞬間被一股悲傷的氣息充斥。
不知為何，看著此時庫拉背影的奧洛斯瞬間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護哥，我給你報仇！”庫拉再看了一眼平靜躺在地上的愛人。
轉過身的庫拉，手中多了一顆小小的晶石。
血紅血紅的，充滿了邪異和魅惑。
隨著血色晶石的出現，一股恐怖的威壓瞬間衝來，讓奧洛斯也不由得瞳孔猛縮。
“這是？”
這股恐怖的威壓奧洛斯曾經感受過，那是無數年前自己接下來此處宇宙外層據點的任務前，在神殿中感受到的，當時的威壓來自於光明神族最至高無比的存在。
光明主神！
而如今的威壓與當時相差無幾，那麼，眼前的這枚血紅色晶石就是…
“不好，那是來自血神的精血，一起出手，務必滅了她。”奧洛斯想到了什麼，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血神精血？”眾天使聞言，齊齊驚撥出聲。那可是跟主人同等的恐怖存在。
忒彌爾特顫聲道：“可是，大人…”
艾斯多爾之前曾判斷庫拉可能是血族某位公爵家族的成員。可如今看來，大錯特錯，那可是血神的精血，一位主神的精血怎麼可能是小小公爵家族後人能擁有的。
奧洛斯看了他一眼，強作鎮定的說道：“事到如今，已沒有退路，就算我們此刻退去，難不成你以為她就能放過我們嗎？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徹底解決對方。”
“…是，大人。”忒彌爾特和其餘天使一想也就明白，今日之事結的怨仇太深了，絕無善了的可能。
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凝聚出聖光之劍，朝庫拉刺去。就算眼前這名血族女子是中位神存在，但只要被聖光之劍刺中，同樣會受傷不輕。
然而一道強大的能量突然從庫拉手中的血色晶石中蓬髮出來，形成一層血族能量，將包括凌楚在內的幾人護在其中。
下一刻，十數柄光劍先後砍在護盾上，卻紛紛被其中的能量反彈開來。就連奧洛斯的一劍也不過將護盾刺的凹陷些許，同樣未能攻入。
眾多天使不放棄，繼續揮舞光劍，大片潔白的羽翼在空中上下揮舞，卻始終無功而返。
庫拉冷冷的看著護罩外的情景，一仰頭，將手中精血吞下。
下一刻，恐怖的血族能量從庫拉身上升起，並不斷攀升，整個古堡都隨之晃動了起來。
眾天使停住手中的動作，看著血色護罩中的一幕，既然攻不破眼前的防護罩，就只能期希望庫拉無法吸收足夠精血中的力量，只要還在中位神層次，哪怕是中位神圓滿，憑藉奧洛斯大人後期的實力加上他們，總還有一戰之力，可要是再高…
庫拉在吞下血神精血後，就開始吸收其中的精血之力。
這一滴精血，是庫拉來地球時，家裡長輩不放心，特意向老祖宗求來的，為做防身之用。
她本人，確實是血族主神一脈的嫡系後人。
不是庫拉捨不得用這東西救馮護，主神精血雖然無比珍貴，但庫拉的心中，任何東西都比不上她的護哥。只是這血神精血中的力量太過霸道，只有自己這主神一脈的直系後人才能吸收為己用，他人吞服的話非但無用，反而瞬間就會被其中的力量撐的爆體而亡。
很快，血色護盾開始縮小，最後只餘下將馮護三人護在其中的一塊範圍。庫拉，則再次出現在一干教廷來人的面前。
掛著兩行血淚的庫拉抬起頭。
“你們，都去死。”
一抬手，離庫拉最近的一名六翼主天使就被她憑空捏了起來，四周恐怖的血族之力紛紛湧入其體內。下一刻，就在其餘天使恐懼的目光中炸成了漫天血霧。
“上位神！”奧洛斯瞳孔瞬間收縮。如此恐怖的手段，只有上位神才能做到。
庫拉冰冷的目光望向下一個目標，正是場中唯一的八翼天使，奧洛斯。
“庫拉大人，這是個誤會，請聽我解釋。”奧洛斯一邊拼命躲閃，一邊大喊。
可惜此時的庫拉已經不會再聽他說任何話，恐怖無比的血族力量已經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
奧洛斯知道多說無益，八根光輝羽翼怒張，一股強大聖光力量湧起。手一張，聖光劍立刻張到五米長，在座天使奧洛斯的揮舞下不斷擊散蜂擁而至的血族能量。
其餘天使見狀，也紛紛加入戰局，妄圖以眾人之力擋住庫拉。
一場混戰就此開啟。
…………
不久後，這處神秘而古老的城堡連同周圍近百里方圓的山林都被夷為了平地，包括忒彌爾特在內的大多數鳥人從世上永遠的消失了，滿身傷痕的奧洛斯帶著教皇和剩餘不足十人的隊伍狼狽的逃向教庭。
並非庫拉不想將他們盡數滅掉，吞服了血族主神精血的庫拉實力已邁入上位真神之境，要消滅天使一行綽綽有餘。但場中還有凌楚和馮望兩人，以及馮護的屍身在，庫拉擔心會傷及在護罩中的他們，心有顧忌之下，未敢全力施為。加上奧洛斯在命喪一線之際自爆了一件壓箱底的寶物，才最終逃得性命。
古堡周遭方圓百里山林被夷為平地，也是拜這一擊寶物自爆所為。
逃回教廷的天使一行人，慌忙開啟所有防護法陣，儘管他們也知道這對於庫拉並沒有任何作用，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混蛋，混蛋！”只剩下三隻羽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奧洛斯憤怒的叫道。“艾斯多爾這混蛋。”
艾斯多爾作為第一批來到地球的天使，萬年時間不僅毫無建樹，竟然連敵人的根底都搞錯了，害得自己差點葬身古堡。就算艾斯多爾沒有死在庫拉手上，奧洛斯此刻也會親手撕碎他。
“你，給我滾過來！再說一遍華夏那邊的情況，要詳細，一點都不能漏！”奧洛斯坐在教廷大殿主座上，指著戰戰兢兢的教皇說。並不是教皇比艾斯多爾更強，也不是庫拉有心對其留手，而是奧洛斯還有事要問他，這才保住了教皇一命。
一個血族的庫拉就把自己打的死了八成還多，華夏那邊還有一個龍三呢，要是也有這麼變態的後手，那自己不是去送死嗎？
“是，是。”教皇聽到座天使奧洛斯的話，趕緊上前，把華夏那邊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又說了一次。
“這次不會再有遺漏了吧？”奧洛斯怕了。
“沒有，絕對沒有。華夏雖然還有一個擁有空間之力的家族，可就算當年他們的家主拼死，發揮出來的實力也只不過下位神水平。如今的華夏除了龍三，再沒有真神以上的強者了，我保證。”教皇拍著胸脯保證。
庫拉的情況也把教皇嚇懵了，一直以來的歷任教皇都自以為憑藉著大預言術和教皇權杖中充足的能量支援，就算敵不過半神後期的庫拉，至少也不會差太多。可今日一戰才發現，二者之間實力差距之大，何止天壤之別。莫說自己，就算是下位真神的主天使，在庫拉麵前也是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螻蟻，甚至連八翼座天使奧洛斯大人都被打的險些性命不保。
“華夏，可別再來這一出了，不然自己就真的死定了，不被世家打死，也會被奧洛斯大人幹掉的。”教皇很肯定。
“好了，你現在馬上下去召集教眾，助我療傷。”
“是，大人。”
血族駐地，已經化為廢墟的古堡遺址上。
庫拉以血族秘術將馮護的屍身封印後，輕輕的放入他原先的古棺中。地下室深處古堡地下室，並沒有被戰鬥波及。
撫摸著馮護已經冰冷的面龐，血族女子庫拉輕聲說：“護哥，我這就帶你一起回家。”
回過頭，看了看凌楚，庫拉柔聲問：“孩子，你決定好了嗎？”
凌楚看著眼前的一幕，握了握馮望的手，堅定的說。
“我跟你們走。”
“好，望兒，咱們走吧。”
“是。母親大人。孩兒向您保證，總有一天，我會找鳥人一族討還血債，為父親報仇的。”馮望看了看躺在古棺中的父親，悲傷而堅定的說。
庫拉點點頭，手輕輕一抬，三人一棺便飛了起來。
越飛越高，直至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