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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熊貓鼻子

“你使陰招取勝,還不知收手,就別怪我不講規矩!”

谷陽瞪向朱和怒道。

朱和一聲冷笑:

“呵呵,你也有臉說我使陰招取勝?你的那個朋友楚江闊,昨日不也是靠著使陰招刷詭計取勝的麼,那時候怎麼沒見你站出來義正言辭。”

“你!……”

谷陽無言反駁,只是心疼的看向趙小茵。

那些被陸全和單倫廷引來的圍觀百姓全然不在乎這些神人在說些什麼,都一直圍繞著趙小茵的面容討論,趙小茵癱倒在地,只顧抬手遮掩著自己的面容。

場邊的陳魚雁平日與趙小茵最要好,趕緊揮手召出幾片花瓣,飛到場中託著被朱和扯掉在一旁的面紗飛回了趙小茵手中。

蘭庭芳也知已經失利,論起來方才朱和已經得勝,全是因谷陽阻止才導致朱和那一錘沒有砸下去的,她只能不快的皺皺眉,替趙小茵喊道:

“小茵輸了!”

此時楚江闊也奔至場邊,看趙小茵被朱和用手段折辱擊敗,他心中自然惱怒,但也確實無話可說。

畢竟他昨日確實也算是耍陰招勝過楊談的。

比鬥繼續,百姓看著各路神人千奇百怪的招式,目不暇接、驚歎不已。

陸全在場邊看的心焦,他就想上楚江闊上場用火器敗敵,以便當著在場百姓的面進行宣傳,可等待許久,始終都不見楚江闊上場,可惜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並不適合關心楚江闊的事,否則有損江尚歌面子,所以他也不好詢問。

第二輪比試,參加者的實力都比第一輪要高出一籌,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也就更多,所以第二輪的場數雖比昨日少了一半,但很多場次進行的時間都更長一些,所以九場比完之後,所用時間其實也就只比昨日十九場快了一個時辰左右。

江望月起身宣佈道:

“第二輪比鬥完畢,餘下十人,現在天色近晚,諸位且散去,第三輪還待明日再進行吧。”

此言一出,場邊眾神異者都不從,立刻就有人勸道:

“江莊主,昨日比鬥十九場、今日只比了九場,倒不如多省一些功夫,今日將第三輪也比試完吧。”

“對啊江莊主,第三輪也就只有五場,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眾人這麼勸,無非就是想讓楚江闊上場然後將他給打下去。

畢竟讓楚江闊那種沒有真正實力、只會靠些器物耍花招的凡人多留在比斗大會上一日,就讓他們心中多不痛快一日。

江望月還欲出言相勸,又有一人攛掇谷口那些普通百姓道:

“在場百姓今日有幸到此觀摩我們比試,我們自當也要讓百姓看個盡興才是,諸位說是也不是?”

那些百姓大都是第一次見神異者交手,本就正看得興起,聽聞此言,立刻有人附和:

“對啊,江莊主,我們聽聞您一向仁厚,您就答應繼續比試,讓我們繼續看看吧!”

百姓人群后又傳來一陣陣贊同聲,千人之聲彙集一處,響徹山谷。

經不住這麼多人遊說,江望月也只得罷罷手,宣告繼續第三輪。

餘下十人,需再重新抽一次籤,因為第三輪比試時眾人手中的號牌已不連貫,為了方便分組比試,重新抽籤是最方便的事,反正這個最後剩下的人也就只有兩巴掌之數。

重新抽籤也能避免一開始拿到最後一位號牌的人遇到單人數輪次時再次輪空;當然,好運連續兩次抽到最後一位號牌的例外。

好運雖未必能一直眷顧楚江闊,可是他有阿寶的熊貓鼻子。

只要讓阿寶嗅嗅味道,大致就能判斷出他摸中的號牌是什麼。

剩十人,重新放在黑箱中的號牌便是從壹到伍兩兩相對的十塊號牌,其中壹、貳、叄、肆、伍,屬“伍”的筆畫最少,墨跡味自然也最輕,讓阿寶嗅嗅墨跡味的輕重便可判斷。

手深入黑箱中隨便摸中一隻號牌,楚江闊立馬在心中向阿寶問道:

“快嗅嗅哪塊號牌的墨跡味最淺,是不是我抓著的這塊?”

“不是,你手往左邊移一點。”

照著阿寶的指示,楚江闊很快抽出一塊號牌,注目一看,果真是“伍”!

抽到最後一號,等到第四輪和第五輪時的人數都是單數,能連續輪空,楚江闊自然樂得清閒。

他一展號牌,場邊眾人頓時不甘怒吼出聲:

“憑什麼!那小子竟然還抽到了最後一位?!”

“老天瞎了眼,一個不配留在比斗大會上的人,竟然還能走狗屎運抽到最後一號一直留空!”

“諸位不必擔心,雖然還是抽到最後一號,但第三輪那小子也得面對一個對手,既然他是個沒有真本事只會耍陰招的廢物,那麼絕不可能撐過第三輪的。”

聽聞此言,眾人的怨怒聲這才歇下,目光尋找起和楚江闊一樣抽到“伍”號牌的人。

很快,一個身穿暗紅長衫的少年就舉起了自己的號牌,正是“伍”。

那個身穿暗紅長衫的少年,便是昨日比斗大會剛開始時譏刺谷陽和趙小茵的血宗弟子,名為徐赤。

看向楚江闊,徐赤朝他陰鷙一笑,場邊諸神異者齊齊張口為徐赤助威,讓他待會兒一定要把楚江闊打的滿地找牙。

楚江闊完全沒在乎,站到場邊等待了起來。

前四場比完,輪到楚江闊與徐赤上場。

天色已至黃昏,天邊殘陽如血。

楚江闊一邊走上場,一邊給自己的燧發槍裝彈。

而徐赤走上場,也見他手中多出一件器物——一個巴掌大小的陶罐,是剛才他上場之前向那位血宗的長老張晃討要的。

握著手中陶罐,徐赤饒有興致的看著楚江闊那支燧發槍,陰鷙笑道:

“這火器,其實與弓弩那些遠距離攻擊武器差不多,只是威力比弓弩強很多、速度也要比弓弩快,對吧?”

“沒錯。”楚江闊點點頭。

“那隻要遮擋住你的視線讓你無法瞄準,你也就沒辦法了對吧?”

“不一定,你可以試試。”

楚江闊心說就算視線被遮擋他也還可以靠阿寶聞味辯位,不過阿寶的事他也不會往外瞎說,便含糊其辭道。

徐赤完全當楚江闊這句話是在虛張聲勢,全然不在意,走出場中他便說了一句:

“開始吧。”

話音脫口的同時,他立刻將手中捏著的瓷罐傾斜過來,疾速圍繞這楚江闊轉起圈來。

一些暗紅色血液從他手中瓷罐蓋子的縫隙中滲出,流淌到地上隨著他的奔跑圍著楚江闊畫起了一個血圈。

果然是與血有關的招數啊……

楚江闊有些嫌惡皺了皺眉頭,這給人感覺怪噁心的,阿寶也吱哇亂叫了起來:

“好濃的血腥味,難聞死了!”

圍著楚江闊畫出一個血圈,那陶罐中的血剛好用光,徐赤就地將陶罐一摔,當即大喝:

“血霧!”

血圈如升騰而起的山嵐,圍繞著楚江闊迅速瀰漫起了暗紅色濃霧,楚江闊立刻把槍口指向徐赤所站立的方向,但血霧很快就把徐赤身影給遮蔽了。

楚江闊害怕浪費子彈,也不敢貿然開槍,只能對阿寶道:

“快聞聞徐赤再哪個方向上。”

“哎呀難聞死了!!!”周圍血腥味雖弄,但想在其中注意到一個人的氣味也不是難事,阿寶很快嗅到,提醒楚江闊:

“你右邊,寅位。”

楚江闊立刻將槍口對了過去。

阿寶原先並不知道怎麼告知方位,自從上次在矮灌木叢中找百鋒寒的事後楚江闊教它辨認了一下方位,現在讓它指揮起來倒也方便了不少。

藏身於血霧中的徐赤心中驚疑,明明都用血霧把那小子圍住了,為什麼那小子還是能夠用火器瞄向他?

難道聽聲辯位或是別的什麼本事?可那小子不是一個凡人麼,就算有點那種本事,也不應該能注意到自己的動靜啊?

或者是剛好瞄到著的?

沒時間多想,徐赤只能快速移轉位置。

但阿寶隨之提醒楚江闊,楚江闊自然也移轉槍口跟上了徐赤的身形。

不過在徐赤移動之下,他並不敢貿然開槍。

萬一這槍沒打中徐赤,再重新裝彈十分麻煩,徐赤很有可能就趁著他裝彈的時機發動攻擊。

血霧圈外,圍觀者只見一團暗紅濃霧將正要動手比試的二人籠罩了起來,卻根本看不見血霧內的情況,不由得心情鬱悶,這屁都看不到那還看個屁?

不過一群神異者倒是想到了這麼做能遮擋住楚江闊的視線,讓他無法使用火器,一個個人當即吶喊起來給徐赤助威:

“對,就是這樣,遮蔽住那小子的視線,讓他當個瞎子,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血霧內的徐赤一直繞著圈不肯停下腳步、也難以對楚江闊進攻,生怕一露破綻楚江闊就會開槍射中他,此時他也慢慢意識到了,楚江闊絕對不簡單,否則怎麼隔著血霧還能一直瞄向他?

楚江闊其實也找不到機會開槍。

畢竟他是靠阿寶嗅味、然後再靠阿寶提示才能瞄向徐赤所在方位的,動作比徐赤慢了兩步,貿然開槍絕對打不中徐赤,想要追上徐赤的動作也沒其他辦法,只能這樣一直僵持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借助一下神力?

現在血霧完全把自己遮了起來,倒也不怕在江望月面前露招。

想罷,楚江闊右手握槍一直提防著徐赤,左手則伸入懷中,摸出了一根草,灌入神力,當即施展了月相輪轉,捏著草的手一揮,他身形陷入隱匿,只是瞬間又再次出現,而他身上已經具備了月相輪轉第一招一式的十二口氣力。

每口氣力,都可以維持一息的神力加持。

消耗一口氣力,楚江闊獲得神力加持頓時變得耳聰目明,甚至在濃厚血霧中都隱隱看到徐赤的黑影。

此刻他再想追上徐赤的動作已經易如反掌,槍口指去,他便隨手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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