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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眾矢之的

對啊,陸琳琅描述的那個場景,明明就是自己用的月光閃!

楚江闊瞬間反應過來。

陸琳琅描述的那些,分明是當初遇到阿寶的那天,他遭遇綁架的那件事。

難怪他第一次聽到陸琳琅的聲音時會莫名感覺耳熟,原來陸琳琅就是當初被綁架的其中一個人質。

“望月山莊駕馭劍的靈性,怎麼可能會用你那一招,當初那人不會是你救的吧,江尚歌搶了你功勞?”

谷陽稍作沉吟,又疑惑向楚江闊詢問。

聽陸家大小姐對當時情形的描述,的確有很大的機會讓別人冒名領功。

確實是這樣沒錯!

此時楚江闊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當日遇到江尚歌,他因為剛連續使用完兩次月光閃後肚子飢餓難耐只能悄悄先遁走,留下的江尚歌很容易就會發現那些被綁人質。

一開始楚江闊還擔心江尚歌會不會和那些歹徒是一夥的害了人質,現在看來,江尚歌倒是把人質都給救出來了,但卻冒充的救人的人!

早上江尚歌聽聞自己冒充望月山莊之人時對自己咄咄相逼,而江尚歌自己冒充起別人,卻是一派坦然,想到此處,楚江闊也不禁滿腔怒意,目光兇戾地直勾勾盯著江尚歌,沉沉向谷陽點了點頭:

“嗯!”

看向席宴中風度翩翩的江尚歌,谷陽心中驚愕,他原本還是半帶開玩笑性質的詢問一聲,豈料楚江闊竟然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還真是這樣!

相比起江尚歌,谷陽跟楚江闊的認識時間雖短,但楚江闊無論是言語、還是之前爆發出強大實力瞬間救他於危難的那一招,都比江尚歌更得谷陽好感,谷陽自然是更加信任後者。

更何況陸琳琅描述的場景,的確像是楚江闊剛才所用的那一招。

那麼強大的招數,谷陽才不相信江尚歌能用得出來。

“想不到啊,江尚歌原來是這麼一個偽君子,早上聽你冒充望月山莊的人,他恨不得剝你皮抽你筋似的,豈料他才是真正的惡劣,走,咱們去揭穿他!”

對於江尚歌那種表面溫文爾雅實則內心卑鄙無恥之人,谷陽向來深惡痛絕,當下也沒多思考,果斷勾著楚江闊的肩就從暗處走了出去。

“陸大小姐,當時救你一家的人不是江尚歌,你們可別被他騙了!”

一聲高喊,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眾人隨即就見勾著楚江闊肩膀從暗處走出的谷陽。

“谷陽?你早上不是走了嗎,怎麼突然又折返回來了,還帶著那個小子?”

聽到谷陽那一番話,江尚歌額頭青筋微微抽動,心頭有些發慌。

當初確實不是他救的人,只是看當初那位救人的“神秘前輩”再沒有出現過,再加上對陸琳琅本已經有所傾心,他已經打算把此秘密深埋於心底。

“沒什麼,之前見到陸府中射向天空的美妙異象,我就又帶著我剛認識的朋友回來看看了。”

“谷陽,你說救人的不是我,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當時救人的是你?”

谷陽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拍了一下楚江闊肩膀:

“救人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他。早上聽聞他冒充你望月山莊的人,你還對人家苦苦相逼,想不到啊,江尚歌你自己做的事,才是真正的無恥至極。他冒充望月山莊弟子,只是為了逃避紅蓮宮的鐘離,沒有藉此行絲毫坑蒙拐騙之事,而你卻冒領他行俠之功,竊取了本該屬於他的名譽。”

看谷陽將救人之功安在了自己早上萬分鄙夷的那個小痞子身上,江尚歌心中的緊張頓時放鬆。

真要冒出個實力強橫的人說他冒領功勞,他說不定承受不住心理壓力還真就認了,但那個小痞子算是怎麼回事?

想躲鍾離都要靠冒充望月山莊弟子的人,這種貨色,哪來的勇氣跟自己搶功?

一聲大笑,從江尚歌口中傳出:

“哈哈哈哈……谷陽,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要汙衊我,但你就算想汙衊我也應該找個靠譜一點的幫手出來吧?就找這麼一個小痞子,是你找不到足夠分量的幫手,還是因為你對我的汙衊太過卑鄙,沒人願意幫你?”

聽到江尚歌反罵自己卑鄙,谷陽冷笑,又將視線轉向席上的江望月:

“江莊主,谷陽保證剛才所說那一番話都是實情,江尚歌他確實冒領了他人之功,倘若事情查明,還希望江莊主你可以秉公處理!”

在場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人當屬江望月。

官府向來不管神異者之間的紛爭,這種事自然也就只能請江望月主持公道了。

場中眾人都已齊齊目露驚愕,江望月也不例外,聽聞谷陽對自己說話,江望月這才反應過來,目中充滿質疑地怒瞪了江尚歌一眼,然後朗聲道:

“內中究竟有什麼隱情,還請谷陽你和你身邊的那位小兄弟說明,若有人行了卑劣之事,江某絕不姑息,哪怕是江某的兒子,江某也絕不會偏袒!”

在整個蜀國南方,威望最高的人便是江望月。

而他有此威望,除了了本身的地位和實力之外,還因其處事正派、不偏不倚,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會被抬到那麼高的位置。

正因如此,哪怕江尚歌是江望月的兒子,谷陽同樣敢跳出來指認江尚歌的卑劣。

谷陽聽罷便轉頭看向楚江闊:

“老楚,把實情說出來。”

楚江闊張了張嘴,又不知從何說起,忽然又遲疑了起來。

當日他藉助著神威如嶽嚇唬過江尚歌,若是說出當日情況,他不好解釋神威如嶽,旁人深究下去只怕會當眾暴露出阿寶這個秘密。

更何況他一開始就懷疑江望月與明月圖中的竹妖王有關係,現在當著江望月的面說,萬一對方也是個表面君子的話,只怕會暗中對他下毒手。

“你倒是說啊。”見楚江闊遲疑,谷陽催促一聲。

可楚江闊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哈哈哈,我看他是說不出來了吧!谷陽你就算想要汙衊我,你也應當找個靠譜點的幫手來,找這麼一個小痞子,都不用我反駁,你自己就玩砸了,快說,你汙衊我究竟有何目的!”

一柄袖珍小劍從江尚歌袖中飄出,化為三尺青鋒直指谷陽,江尚歌臉上掛上了一種秘密險些被人揭穿的羞怒。

此時,場中眾多圍觀者才都反應過來,一個個稍作遲疑之後,便話鋒直指楚江闊和谷陽,怒罵起二人來。

“你們倒是拿出證據來啊,沒證據就是汙衊江少莊主,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就那麼一個小痞子,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說救人的是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也配跟江少莊主比?!”

一開始谷陽出聲時,他們還真的對江尚歌產生了些許質疑,以為谷陽拉出的人真是什麼無名高手,但此刻看來,谷陽帶出來的人確實只是一個凡人,而且還是一個小痞子,這種貨色,在江尚歌面前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豈能比擬?

陸全和陸琳琅父女看著楚江闊,心中卻是有些狐疑,他們對楚江闊確實有股熟悉的印象,但又實在想不通這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陸琳琅對楚江闊的疑慮又瞬間轉變成了憤怒。

無論怎麼看,那個衣衫不整經常裸露著身上刺青的痞子,都不可能是那個救了自己一家的英雄,相反,江尚歌更加符合英雄的形象!

人群中,只有紅蓮宮和靈樞閣的人保持沉默。

紅蓮宮是因為本就與望月山莊有怨,懶得幫江尚歌說話。

靈樞閣的人則是因為本就知道楚江闊有很強的實力,而且她們對谷陽也較為熟悉,所以覺得谷陽所說之事多半是真的。

看楚江闊和谷陽被爍爍眾口輪番譏罵,陳魚雁實在感覺心中不快,果斷起身想要去幫楚江闊說話,但蘭庭芳一把抓住了她,冷哼道:

“你現在去幫他說話,那你也是眾矢之的了。”

“蘭長老,江江大哥那麼厲害,我們現在幫幫他,不正好獲得他的好感嗎?”

“不必,讓其他人都得罪他,我們不得罪他,這就已經足夠獲得他的好感了,萬一他遇到什麼事需要合作,優先會找沒得罪過他的人。”蘭庭芳一副看戲的神色,瞧著周圍那些人得罪楚江闊越深,她似乎就越高興。

“任由其他人羞辱江江大哥,卻還想要得到江江大哥的好感,蘭長老這樣不對!”陳魚雁怒道。

“不要多言,坐下!”蘭庭芳眼珠憤怒一瞪。

“我不!”

陳魚雁一甩手,轉頭跑到楚江闊身前,怒瞪向一眾辱罵楚江闊的人,用一副稚嫩的聲音吼道:

“江江大哥很厲害的,谷陽大哥也從沒說過謊話,事情未明,你們不能就這樣羞辱他們!”

看靈樞閣的人竟然跳出來為楚江闊說話,眾人止住罵聲,紛紛向視線轉向了蘭庭芳一行人。

蘭庭芳惱怒地瞪了陳魚雁一眼,轉過頭沉默不語,彷彿陳魚雁不是靈樞閣門下弟子似的,她身旁幾個弟子倒是也想幫陳魚雁,但被蘭庭芳冰冷的目光一掃,她們只得低頭不語。

周圍罵聲得以息下,谷陽又直視向江尚歌說道:

“江尚歌,既然人是你救的,那你應該記得你當初救人用的是哪一招吧,現在你能否再按照剛才陸大小姐描述的那樣復刻一遍?”

“我望月山莊修習御劍之法,當時我只不過是隨意御劍,就將那些兇徒斬之,你還要我如何復刻?”

江尚歌丟擲手中的劍,使其快速圍著谷陽環行一圈又飛回自己手中。

既然陸琳琅描述當時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清,那說什麼招還不是他的自由。

“別忘了陸小姐說當時有一道皎潔光華閃過,你御劍如何綻放出那種光華,何不再展示一遍?”

“環境光線不同,劍反射的寒光也不同,叫我復刻與當時一模一樣的場景,谷陽你這不是刻意刁難麼?”

江尚歌心知再深究下去非得深究出破綻不可,乾脆把話題引到了楚江闊身上:

“既然你說他才是當時救人的人,那你怎麼不讓他展示一下他當時用的是什麼招?”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谷陽微微一笑,轉頭朝楚江闊晃了下頭:

“老楚,快把你的招式亮亮,嚇他們一跳。”

楚江闊緊皺眉頭。

確實只要展露一下月光閃,不需要暴露阿寶和神威如嶽那些秘密,就可以證明了,只不過今天已經動用過太多次時神力,再想使用一次月光閃,恐怕是很難辦到。

看了看谷陽和陳魚雁,楚江闊還是決定試一試。

周圍那些人的罵聲,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畢竟很多人一生中本就會受到不少譏罵嘲諷,他早就習慣了。

但若是讓谷陽和陳魚雁一起跟他承受那些辱罵,他就很不好意思了。

轉身走到後方花臺上,他伸手摺下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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