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拒不承認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所謂望，指觀氣色；所謂聞，指聽聲息；所謂問,指詢問症狀；而所謂切，則是指摸脈象。”程雋替江靈做著四診，一邊解釋著，“目前無論是面相還是脈相，都表明您都身體並沒有問題，相反可以說比一般人要健康得多。”
“那你信不信鬼神？”程雋忽然抬起頭看著江靈都眼睛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江靈微微一愣，臉上帶著些許差異的反問道：“何出此言？”
“世界之大千奇百怪，我的家族世代學醫，祖上曾有言：人生而有靈，靈全則人康，靈缺則人病，”說到這兒程雋頓了一下,“而你身上的靈....已經滿盈而益了！”
“孟月，你先下去吧，我和程醫生單獨聊一下。”江靈看向了孟月，他也有試想過，這世界上也有其他人已經知道世道要變,但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
“嗯。”孟月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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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江先生是知道些什麼了！”程雋見江靈將孟月支開，心裡便也猜到了一些事。
“程醫生直說就行了。”江靈說話間示意程雋移步到護欄邊上，他想看看這江城的夜景。
“想必江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世界將發生鉅變了，”程雋跟在江靈的身側，語氣裡帶著些許的感慨,“多則數十年，少則近兩年。”
“現在應該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吧？”江靈眺望著遠處遍地是霓虹燈的主城區，微風拂過他的臉龐，讓他心裡感慨良多。
程雋看了一眼神色有些黯然的江靈，旋即輕聲道：“應該不多，四九城知道這件事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那你覺得這江城的夜景如何？”江靈忽然問出了一個與他們正談論著的話題毫無關係的問題。
“夜色闌珊，萬家燈火。”程雋想了想後吐出八個字。
“可就是在這偌大一個江城，我卻連個家都沒有！”江靈苦笑道，可能是因為程雋是同齡人，也有可能因為程雋是陌生人，也可能因為江靈現在心裡實在堵得慌，他生平第一次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程雋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都表情，他沒想到江靈會忽然跟他說起這些，剛準備說兩句安慰的話時，江靈又開口了。
“江姐在我無家可歸的時候收留了我，我卻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我感覺我自己真的很對不起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想，”江靈忽然轉過身看著程雋說道，“所以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就算是以後再也不見她也沒關係。”
“任何代價都可以！”江靈又補充道。
“不會的，”程雋輕聲安慰道，“我看過他們發給我的身體報告以及他們目前的試行方案，病人百分之八十可能是因為靈氣的虧空。”
“他們說，以江姐目前的狀態可能幾個小時都堅持不了！”
“玉之所以對病人有幫助，正是因為在玉是蘊含有靈氣的，越好的玉蘊含的靈力越多，如果是那種養了很久的含有的靈氣就更多！”
“什麼叫養了很久？”江靈有些不理解。
“就是人戴了許久的上品玉，最好是那種代代傳下來的古玉，”程雋耐心的解釋著，“不過這種玉一般很難弄到，就算是四九城裡那些大家族也沒有門路。”
“不過如果病人能拖到靈氣復甦的那一天，也就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就會痊癒。”
“我也是聽家中的長輩提及的，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在很久很久之前是有著濃郁的靈氣的，那時候世上還有這能騰雲駕霧的仙人！”說到這兒，程雋眼裡充滿了神往，白衣泱泱，揮袖間就是繁華盛世！
聽到這兒，江靈不自覺的抬頭看向了天空的某處，那個夜晚，趙雅芝也是這麼說的。
“我明白了。”江靈點了點頭，旋即又說道：“你先去和他們看看病人吧，九樓的會議室，我一個人靜會兒。”
嗯。”程雋點了點頭應道。
程雋離開之後，江靈盯著遠處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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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東郊天一別墅區的一棟別墅裡，一箇中年男人剛放下手裡的手機就看向了天空中的某處，嘴裡還輕聲呢喃著：“你還沒到，就有人差點因為你死去，你到底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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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剛離開，就接到了程建國的電話。
“孟女士，我剛剛去病房裡看了一下，少了一個平安符和玉手鐲。”程建國說。
“所以說是那兩個人偷的？”孟月問道。
“還不清楚，我已經讓保衛處的人特別關注了，如果他們之前沒有走的話，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他們二人對峙了。”
“好的我知道了。”
...
孟月回到會議室的時候，程建國和那個主治醫生已經到了，而且那個主治醫生正和日野原宿賀他們激烈的交流著。
“日野先生，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就把那些玉圍著病人擺了一圈，然後不到半個小時病人的病情就穩定了，我從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這種情況！”主治醫生一臉不敢置信的說著。
“這種情況我們也是頭一回見。”
“如果把這個公佈出去，估計醫學界都要沸騰了！”
“我現在想快點到那邊去，仔細研究一下，這個發現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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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是世界樹這樣見多識廣的醫療團隊，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也開始了激烈的討論，之前他們還不相信，可是現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這讓他們這群近乎痴迷的醫學狂人起了極大的興趣！
而孟月到場沒多久之後，那兩個偷玉的醫生也到了。
程建國在看到他們二人之後，對一旁的孟月輕聲說道：“我們換個地方。”
旋即對著那二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進來。
程建國和孟月出了會議室之後，將們給關上了，程建國沉著臉對他們二人說道：“跟我來！”
“完了！”
“完了！”
在看到孟月和院長同時出來的時候，他們二人同時覺得事情可能不妙，但是看了一眼跟著他們一起上來的保安之後，他們沒有輕舉妄動。
程建國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空病房，沒有過多的套話，程建國開門見山的說道：“把你們兩個拿走的東西還回來！”
“什麼東西？”二人有些心虛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回問道。
“別裝蒜，如果你們現在還回來，江先生可以不追究你們！”程建國眯著眼沉聲道，之前他還不怎確定，現在看他們兩個的反應，他在心裡就已經打定就是這兩個人偷了玉。
“我們真的不明白您在說什麼。”那個拿了平安符的醫生裝得一臉無辜的說道。
“一個平安符，一個手鐲，現在知道了吧？”程建國冷聲道，之前還想給他們兩個留點面子，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
孟月在一旁看得想笑，那拙劣的演技著實讓人感到可笑。
“我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院長您不能無憑無據的懷疑我們吧？”那個醫生還在狡辯著。
“搜身吧！”程建國看了一眼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那個保安嘆了口氣道，在這樣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是！”
聽到院長的話，那保安直接作勢要給他們二人搜身。
只是還沒等保安靠近，那兩個醫生就後退了一步道：“院長，您不能是因為您是院長就可以隨意侵犯我們的人權以及隱私權吧！”
“我笑了，”程建國現在很無語，“如果不讓搜的話，只能證明你們做了虧心事！”
“那如果沒有搜到，是不是可以放我們走？”那個拿了平安符的居然講起了條件，而且臉不紅心不跳！
“不用搜了，”此時孟月卻是忽然擺了擺手說道，“醫院的走道上應該有監控吧，把監控調來看一看就知道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拿還是沒拿？”程建國藉著孟月的話再一次問道。
聽到監控二字之後，二人的臉色明顯變差了不少，但是那個拿了平安符的醫生沒有多想一口否認道：“說了我們沒拿，要調監控輕便！”
另一個本來動搖了的心也隨著他的這一句話穩定了下來，於是跟著點了點頭道：“對，要調監控輕便！”
程建國這次算是看出來了，不拿出點真憑實據來，這兩個傢伙是不會招的了！
於是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保安處的電話：“調一下C座9樓的樓道監控。”
“報警吧，”孟月眯了眯眼道，“如果他們在消毒室裡拿的，那監控也就沒有了，讓警察來處理吧，畢竟數額不小！”
“賭對了，”那個拿平安符的醫生聽到孟月的話後不由在心裡慶幸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然而他卻沒有猜到，程建國並不想把這個事鬧到警察局去，畢竟偷盜這種事對名聲不好！
“還是先看看監控吧。”程建國擺了擺手說。
“隨你吧，但必須查出來，這些玉代表著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孟月也猜到了程建國的用意，但是她並不想多管，她要的只是結果而已，說完孟月便也出去了。
孟月出去之後，程建國又叫了幾個保安過來，這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是不會放這兩個人離開的。
“院長，你這是非法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我們可以告你的！”
“就是啊，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兩人聽到程建國打電話叫人之後不由有些慌了神，如果真的查下去他們是不禁查的啊！
“隨你們告，如果你們沒偷，那我也認了！”程建國現在是說什麼也不會放走他們兩個的，即使他們兩個真的沒偷，那也等他們的嫌疑全部洗掉之後才能放！
說完程建國也出去了。
...
等到程建國回到會議室的時候，程雋已經準備和主治醫生去ICU看上一看了。
“那個就是程雋？”程建國看著一旁的孟月問道，“看上去好年輕啊！”
“嗯。”孟月只是輕聲應了一句，她並不是很想跟這個院長講話，她對這個院長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
ICU病房內，程雋在看到那些玉首飾之後，心裡那個不太確定的答案現在完全確定了。
“程醫生，你有什麼看法？”主治醫生很敬重的問道。從首都來的，姓程又是醫生，他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首都那個醫學世家的人，當年他在首都醫學院上學的那會兒，學校裡最出名的就是那個家族裡出來的！
“我已經大概清楚了，”程雋面色平靜說道，“現代醫學解釋不了這個病，目前也沒有什麼別的方法，只能用玉給她續著。”
“如果是給她換器官呢？”主治醫生試探性的問道。
“沒用，”程雋想到沒想直接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內部器官可以換，且不說有風險，但外部器官呢，也要給她全部換一遍嗎？”
“明白了！”主治醫生點了點頭應道，其實這個方案早在之前就被日野原宿賀他們給否決掉了，且不說能不能在短時間裡找到適配的器官，就算是找到了，就算是頂級的外科手術醫生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裡給她連續做那麼多場手術。而且換器官這種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成功率並不高。
“這些玉首飾已經沒有用了，”程雋將目光移回了床上的那些玉首飾上，“她的身體資料又開始下降了，這些玉的品質都不太好，所以效果也不怎麼樣！”
“如果短時間裡拿不到玉，病人還能堅持多久？”主治醫生又問。
“大概不到5個小時，”程雋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估算的時間，“因為她的肺部之前已經快不行了，這些玉也只是稍微平緩了一下她的身體，其實實際問題並沒有解決，不過相對之前而言，她的器官機能衰弱速度已經下降了不少！”
“好的，我明白了！”主治醫生點了點頭，心想得趕緊讓院長讓那兩個傢伙把偷走的玉交還回來，不然病人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估計醫院要擔不少的責任！
“我們出去吧，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對病人越不好！”程雋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江冬梅會發病，但是他基本可以確認，江冬梅之所以到會病危，江靈多半脫不了干係，而且他身上那濃郁的靈氣足以說明一切。
剛出ICU，那個主治醫生就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道：“那個程醫生啊，那個程騰輝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我父親，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程雋皺了皺眉問，他記得他的父親並不是一個張揚的人啊，就算是在首都也沒有多少人聽過他的名號啊！
“哦，我當年在首都的醫學院上學的時候聽過他的名號，”主治醫生解釋道，“不過我去的時候，您父親已經畢業了，不過雖說畢業了，但在學校裡影響還是挺大的，不少的老師都會把他當作事例來講。”
“其實我也就是猜想，隨口一問，沒想到你真的和他有關係！”那個主治醫生自覺的解釋道。
“嗯。”程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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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會議室，主治醫生第一時間就小跑到了程建國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說道：“程雋說了，現在ICU裡的那些玉已經沒用了，如果不拿新玉頂上，病人最多堅持五個小時！”
“知道了！”程建國沉聲應了一句，隨後又掏出手機給保衛處打了過去，壓著聲音問道：“監控調出來了沒有？”
“在匯出，這個電腦有點卡！”對方回應道。
“搞快點！”程建國有些無語，“實在不行就用手機拍下來發給我！”
心想等這事兒結束了，得給院裡的裝置更新一下了！
掛掉電話之後，程建國便朝關著那兩個醫生的病房走去，如果江冬梅真的在這兒出事，而且出事的原因還是因為玉被偷了的話，自己的這個職位估計都不保了！
來到病房之後，程建國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對著那幾個保安說道：“給我搜身！”
也不等他們兩個反抗，四個保安的行動力非常強，幾乎是程建國的話音剛落，他們就一個負責擒著人一個負責搜，兩兩配合著強制給他們二人搜了身。
然後搜完之後，那兩個醫生卻是冷笑道：“程院長，我們都說了沒拿，你強制扣押我們也就算了，現在還強行對我們進行非法搜身，我們非告你不可，這醫院我們也待不下了！”
“別在這兒死鴨子嘴硬，等監控來了，你們就沒話說了！”程建國現在不由有些心煩，他已經不知自己從何時起就已經認定是這兩個人偷了玉。
“院長啊院長，你確定那監控能拍得清楚？那麼長的一條走道，而且還是晚上！”剛剛被扣在病房裡閒著沒事，他就仔細回想了一下醫院的監控結構，結果才想起來醫院的監控都是安在走廊的兩側，而走廊中間是沒有監控的，想到這些，他們的底氣又多了不少。
“你們是承認了？”程建國聽到這帶有幾分挑釁的話，心裡是堵得慌。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們承認了？”
現在他們二人想著就算是這件逃過去之後也不可能再在這兒工作了，行為和語言也越來越放肆了，對院長的尊敬在這一刻也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