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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苦戰

在淳于汲雷刀斬龍之前,秦隕被凜雪主化身巨獸暴起的妖風吹到了一座深溝之中,他剛爬出深溝,便看到鄷天影帶人趕來,心中難免一沉,終究還是被邪道之人收了漁翁之利!

但易無鄉突然反叛,卻讓事態出現了逆轉,他那一番話讓秦隕若有所思,心緒茫茫!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並非秦隕,而是‘易允’!

易無鄉也姓易,而且寫得一手好字,擅長禁制陣法,這些都和暮雲川東易氏不謀而合。

“難道他也是易氏族人?”

忽然間想起之前在與趙牯交手時,有人聚音成線指點了自己一句,‘破如百丈冰裂,引如大河決口,禁如車陷泥淖……’如今細想,那聲音和易無鄉越琢磨越像,莫非他早已識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爬出溝壑,要去和易無鄉正面對峙!

然後就在這時,身後呼啦一聲,一個人影閃電般掠過,伴隨著一聲陰沉的獰笑,“小子你給我過來吧!”

一隻滿是皺紋的老手掐住他的肩膀,如同鐵鉗一般冰冷而堅硬,險些抓碎了他的骨頭,那人快的出奇,帶著他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秦隕只覺得耳畔生風,腳下的大地迅速掠過,便知那人抓著自己正以極快的速度離開煬山。

“陳少卯!”秦隕握住手中裂魂錐,先前陳少卯被凜雪主的驚懼妖瞳所制,喚來斬春秋和山河老祖二人幫手,一番廝殺之後,眾人卻是將他遺漏了,秦隕也心絃全被系在凜雪主和二人一戰之上,忘了還有一名高手正在一旁伺機而動。

這位武聖城的太上師叔祖能活到現在,恐怕靠的不是自身修為,而是雞賊本性,斬春秋和山河老祖被狐化的凜雪主追殺之時,他隱藏了氣機,帶著被秦隕一錐去了大半條命的曹武嗣躲到山林中一條幽深的山洞裡。

本想著就此逃走,但一想到侄孫受到如此重傷,恐怕將來的修為境界都將受到影響,陳少卯憤恨難平,折返回去,正好趕上易無鄉反水陣法鎖住了各方強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易無鄉引去,他暗中叫好,施展凌厲身法將秦隕擄走!

一來為了報侄孫被傷之仇,二來鄷天影已經被陣法制住,生死未知,如果再將這小子料理了,那淳于汲的徒弟只剩下自家的曹婧,下一代刀邪除了她還能有誰。

陳少卯並不知道淳于汲此時已經改變了主意。

“小子,你放心,老夫會好好招待你的!”他惡狠狠笑道,“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兒小伎倆,能暗算了曹武嗣,對付我老人家可不靈!”

秦隕裂魂錐反手刺向陳少卯胸口,老頭兒冷聲一笑,一手壓下他的手腕,另一隻抓著他肩膀的手猛一發力,只聽咔嚓一聲,便將秦隕的肩膀捏碎!

秦隕疼得慘叫一聲,冷汗霎時間流了下來。

陳少卯哼哼笑道,“乳臭未乾的小崽子,我陳少卯縱橫修界之時,你爹還在孃胎裡呢!”

“縱橫修界?想著怎麼逃跑嗎?這我倒是領教了!”秦隕嘲諷道,陳少卯手一用力,在他被捏碎的肩膀上揉搓起來,就聽咕嚕嚕的聲音從他碎了的肩膀裡面傳來,淤血腫起一大塊,秦隕疼得說不出話,只能悶哼!

他被陳少卯帶到一座山洞,秦隕咬牙道,“要殺便殺,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想讓我看一看曹武嗣的慘狀嗎?那我樂意的很!我那裂魂錐上附著大殃邪煞,噬心腐骨,又有歐陽狠以無數人魂煉成的兇邪器靈,哪怕被層破一層皮,也要疼上幾天幾夜,你侄孫遭的罪可比我多的多!”

“牙尖嘴利的小子,你生的這副醜樣,倒有一條凌厲的舌頭!”陳少卯瞥了他一眼說道。

“生的醜?我這只是變得醜,在我那半邊臉被毀去之前,你老婆看到我說不定都會愛上我!”

“哈哈哈!”陳少卯大笑了起來,“我那枯老婆子死了幾十年了,要是她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樂得從墳裡爬出來!”說著陳少卯在秦隕下巴上一扯,便將他的下顎骨摘了下來,秦隕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說不出話來。

山洞之內陰暗潮溼,黑咕隆咚,只有一絲光亮從洞口攝入。

曹武嗣躺在山洞深處,氣息微弱,不知是死是活,秦隕那一錐子著實歹毒,單單是被利器刺了一下對於曹武嗣這種高手而言並無大礙,武聖城的功法本來就有淬鍊體魄之功,真正傷到了他根基的卻是裂魂錐上附著的大殃邪煞。

這隻殃煞被秦隕煉到了鬼煞境界,專門損人功體,而且殃氣凝聚而成的殃煞本來就汙穢惡毒,縱然曹武嗣功體遠超尋常修士,被來這麼一下也吃不消,殃煞和凜雪主的妖氣同時侵入他經脈,已然到達玄府宮和丹庭宮,在其中大肆破壞,若是再透過三關進入靈海宮,那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了。

陳少卯以真元封住了曹武嗣三關,這才遏制住他傷勢的蔓延。

老頭兒將秦隕扔到山洞裡,他重重撞在石壁上,就聽陳少卯對著山洞冷聲說道,“你們幾個小傢伙還藏著做什麼,那位玉瓊姑娘,你不來看看你的小相好?”

山洞深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李玉瓊和許品茹跑了出來,後面是神色陰鬱的江別愁。

原來在凜雪主妖氣不分敵我蔓延開來時,幾人便逃到了這裡,卻沒想到被陳少卯堵在了裡面,李玉瓊看到秦隕躺著地上臉色煞白,頓時紅了眼圈兒,淚水在裡面打轉兒。

秦隕看到她心中便是一涼,想要說點兒什麼,卻又張不開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往自己胸口瞄了一眼,李玉瓊手按在他的胸口摸到了什麼,拿出一看是自己送他的那個牙齒項鍊!

她其實誤會了秦隕的意思,秦隕讓她拿出那支封印了柳君子四道劍氣的卷軸,自己再拼拼命,她說不定還能逃得活命,沒想到這女人滿心的小兒女心思,只以為自己要讓她看那個項鍊!

“秦隕!”李玉瓊頓時一聲悲泣,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一顆心彷彿都要碎了。

自己傻乎乎地跟著江別愁來到這裡,被他勾結邪道暗算,這才導致秦隕陷入別人佈下的陷阱,如今傷重性命難保,他不但不怪自己,反而還記得自己送他的定情之物,看來此生怕是要不渝了……

李玉瓊悲慟之中怒火中燒,對陳少卯罵道,“你這個老東西,對他做了什麼?”

江別愁上前一步一巴掌抽在李玉瓊臉上,將李玉瓊打翻在地,“敢對前輩如此不敬!該打!”

許品茹緊忙護住李玉瓊,“江別愁,你連一點同門之誼都沒有了嗎?”

“哼!”江別愁譏笑道,“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還以為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的好師兄,乖師妹嗎?”他心中暗起殺機,自己在此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可不光彩,若是傳出去難免被正道同僚非議甚至問責。

最好殺了李玉瓊三人滅口……免得她們回去向師叔報告。

陳少卯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對江別愁說道,“不錯,看來你很識時務,沒有放她們兩個逃走!”

“前輩差遣,晚輩豈敢推脫!”江別愁拱手道。

“你放心!”陳少卯冷笑道,“你勾結邪道暗算同門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臨陣脫逃,被妖族嚇得屁滾尿流之事,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他瞥了眼秦隕,“老夫聽曹武嗣說,這小子是你情敵,你對他一直心存不滿,想要殺了他洩憤,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這就殺了他和那幾個小丫頭片子吧!”

以江別愁之聰明,當然想的到陳少卯心中的算盤,他無非想要自己投名狀,殺了秦隕和李玉瓊她們三個,自己算是有把柄躲在他手裡,作為洗塵宗的核心一員,步凌塵的親傳弟子,今後恐怕都要唯武聖城之命是從!江別愁心中暗罵陳少卯老東西心計歹毒,枉活這般大的年紀。

但他又不敢違抗,自己的修為雖然在年輕一輩中算是不錯,但和這成名已久的老輩高手,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他心一橫,抬掌便要打。

李玉瓊趴在秦隕身上,恨意無窮瞪著江別愁,被他一個窩心腳踢到了一邊,登時便吐出血來。

“用你的本命法寶殺了他!”陳少卯冷冰冰說道,他怕將來江別愁不認賬,用他的本命之物殺人,定然瞞不過那隻狐妖的鼻子,以那兇悍的大狐妖性情,得知洗塵宗殺了自己護持之人,洗塵宗不知要如何收場!

他心中得意臉上冷笑,對自己這一石三鳥之計甚是滿意。

江別愁看了陳少卯一眼,運轉玄功催動真元,祭出法寶。

只見從他袖中飛出一方玉印,白光閃爍中化作房屋大小,上面燃燒著白色的火焰,精細雕琢的白獅印紐張牙舞爪,吼嘯連連。

玉印直奔秦隕頭頂砸來。

房屋大小的法寶玉印下面刻著‘永鎮不臣’四個篆字,妖不臣鎮妖,人不臣鎮人!此玉印乃是步凌塵在收江別愁時賜下的法寶,以崑崙墟浮空玉島上靈玉為料,步凌塵親自書寫四個篆字,由煉器大師‘神機老人’所刻。

那上面的白獅印紐中封印著一隻淨火白玉獅,所吐玉照淨火能夠淨化諸般妖邪煞氣!是貨真價實的上品法寶。

玉印朝著秦隕轟隆隆壓去,這時洞外一聲咆哮,墨玉妖貓衝了進來,原來它嗅到秦隕的氣味一直追到這裡,對著江別愁撲去。

陳少卯凌空一腳,將黑顏踢飛,這一腳用上了他幾十年的修為,勢大力沉,只將黑顏踢得哀嚎一聲,撞在石壁上,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只能在地上哀鳴。

“黑顏!”秦隕心中大急,此時真正到了生死關頭!

洞穴內狹窄,身後又是李玉瓊和許品茹,秦隕無處躲避,只能上前一步正面應對,他一側肩膀被陳少卯捏碎,便單掌撐起,單手硬接玉印,體內靈龍脈真元滂湃浩蕩。

就聽啪的一聲,秦隕嘴角溢血,卻是生生將江別愁的法寶以血肉之軀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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