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送外賣的少搗亂
許天哲的YY越來越遠，秦懷月喘息了一口氣，聲音沒什麼力氣，“許、許醫生,有……什麼事情嗎？”
“院長，我下午有急事，想請個假。”許天哲配合的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好，沒問題，你改天在系統裡，補一個單子就行。”秦懷月同意了。
電話很快被結束通話，許天哲心裡不覺冒出院長或者院長的夥伴很急切的的樣子，他甩甩頭，這些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雖然院長一副清冷不可褻玩的模樣，說到底還是食色性也的人。
算了，想這些，還不如早點跟董明見面。
董明人在機場，許天哲開著自己拉風的蘭博基尼,一路疾馳，不到四十分鐘，就到了T2航站樓。
董明說他站在一塊特別顯眼的紅色地產廣告牌附近，許天哲一眼看到了，然後是一個身材壯碩,花襯衣牛仔褲，斜揹著雙肩包的年輕男人。
外國的水土真養人！都壯得跟牛差不多了！許天哲在董明面前停下車，開啟車窗。兩個人相視良久，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
“這車要不要一千萬？”董明嗓子裡，都激動的帶上了顫音。
“不知道,別人送我的。你吃激素了？”許天哲示意他上車。
“外國都這樣，吃牛肉喝牛奶，我不健身，就得變一身肥膘，青菜貴啊。”董明雙眼亮晶晶的在車子上摸著。
慢半拍的董明忽然大叫，“什麼叫別人送你的？這麼貴的車，說送就送了？”
“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許天哲模稜兩可的說道，給董明羨慕嫉妒恨的想捶他一下。
“待會去哪裡，我看看是不是要先把你的行李放了。”許天哲說。
“哦，那還是先放行李吧，我要去找的東西，拖著行李可不好找。”
許天哲便帶著董明，先回了家裡放東西。董明留學後，他爸工作調到外地，老媽跟著去，於是滬城的家便做了長時間擱置的整理。董明若是想住，少不得還得一頓收拾。
董明從車子進小區門，就隔著車窗打量，“喝，別墅，厲害啊許天哲。你現在真是出息了！”
“這是我媳婦家，我跟他們住。”許天哲面色平靜的說。
董明想起自己的老同學，已婚的身份，“什麼時候有時間，見一見我的弟妹唄？”
許天哲心裡嘀咕，見面時間要看溫雯什麼時候配合，嘴上卻說，“好說，你弟妹最近接了一個大專案，工作挺忙的，等忙完這一陣？”
放完行李，董明交代了自己的目的地，位於滬城東三區的古玩大街。
“我那邊的鄰居，是一個華夏通，七十歲的老頭，每隔幾年就要來國內找寶貝。我在他那裡學了幾手。上次他給我看了一個鼻菸壺，就那麼點大，還是從滬城的古玩大街買的，花了一千塊錢，轉頭到了國外，人就給開價三千澳幣！翻了三十倍呢！”
許天哲不是很有信心，“你行不行啊，古玩水可深，仿古手法好的，不是專家都看不出來。”
“我著就是去學習，看看。”董明靠著蘭博基尼的椅子，心裡美美的。
兩個人一路殺到東三區，還沒真的進入古玩大街，慢慢的沿街的建築風格就變了，紅簷飛角的古風建築逐漸變多，不時還可見廣告招牌寫著起名算命等等標語。
古玩大街裡的建築都是市政府統一擬定好的風格，長五尺寬三尺左右漆紅的匾額，鎏金大字寫著各家的招牌。
許天哲停好車，跟董明在大街上隨意逛逛，董明似乎挺有兩把刷子的，一路跟許天哲說了不少東西。
許天哲估計今天是工作日的關係，古玩大街上客人不算多，敞開的店鋪裡，多是閒散的老闆夥計，倚在櫃檯後面打哈欠，整條街說是慢節奏都不為過。
忽然，許天哲的餘光，注意到一個神色匆匆的大媽。大家都慢吞吞的，忽然冷不丁出現這麼一個走路都帶風的，就很扎眼了。
許天哲拉了一下正埋頭看一堆泥人小塑的董明，示意他看那個大媽，大媽扭頭就進了一家玉器店。
許天哲摸著下巴，“說不定有好東西可以看，跟著過去？”
“走。”董明帶頭。
許天哲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對於大媽的在意，其實是自己的第六感作祟。
兩個人裝作顧客的樣子進了這家名叫“古玩大街老字號蘇氏”的玉器店，夥計打了招呼後，他們表示隨意看看，便隔著玻璃展示窗，裝模作樣的研究起來。其實精神都在大媽身上。
大媽進到店裡後，直接表示要找老闆。一般有這種表示的，要麼是大筆訂單的顧客，要麼就是要脫手東西。
夥計立馬到後面，不一會，一個戴著老花眼鏡肚子挺出來的男人，走了出來，多半就是老闆了。老闆見店裡除了夥計提到的大媽，還有兩個年輕人，便和善的笑了一下，“請隨意看看，有中意的讓夥計拿出來給您試試。”
“您是看上了，還是有東西要賣呀？”老闆問。
大媽神色傲然，“有好東西，打算給他找個識貨的人。”
“哦，那不妨拿出來，我們看看成色？”老闆示意夥計，夥計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個木質托盤，上面鋪著厚實的紅色絲絨軟墊。
大媽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花的錦囊，小心的取出裡面的一塊玉佩。
老闆眯著眼睛，瞧著大媽手裡的玉佩，大媽手指繞著玉佩上的絲穗展示“老坑帝王綠玻璃種，”玉佩雕成了觀音模樣，“看的時候要小心，這塊玉佩您估個價吧。”說完，便把玉佩放在軟墊上，讓老闆仔細檢視。
帝王綠？許天哲和董明相視一眼，都圍了上去。帝王綠屬於極品，現在好的帝王綠玉器，一般都是在拍賣行裡交易，動輒千萬起價。今天居然讓他們撞到了有人要脫手帝王綠的玉器？
老闆也是精神一震，扶了扶眼鏡框，跟夥計都戴上白手套。
大媽瞟了一眼靠過來的許天哲和董明，“小心點，碰到了你們可賠不起。”
董明咧嘴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許天哲的心思卻咯噔一下。
這塊玉佩有古怪，因為在他的眼裡，這塊玉佩黯淡無光，就跟一個死物差不多。
反而老闆店裡的玉器，或淺或濃的有著星點亮光。
已經被各種突發金手指教育過好幾次的許天哲，這次很淡定。
不就是能看出物品價值的金手指麼，就是不知道這種能力，是隻能看玉佩呢，還是其他的也可以觀察出來。
許天哲決定靜觀其變。
老闆將那塊傳說中的帝王綠拿在手裡看了一圈，有些激動的跟旁邊的的夥計說，“你去把老何叫出來。”
老何是店裡工作了十多年的鑑定師，老闆有時候看不準的東西，就會讓老何來判斷。
帝王綠玉佩在老何手裡轉了一遍，老何朝老闆點點頭，“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啊！”
“確實是帝王綠？”老闆疑惑。
老何堅定的回答，“我從業多年，用我的信譽發誓，這確實是一塊帝王綠，估價不下七八千萬。”
許天哲心裡冷笑，還從業多年，信譽保證。什麼眼神！
老闆慎重的將帝王綠玉佩還給大媽，“您看，什麼價格合適？”
“一分不少，八千萬。”大媽豪氣開口。
董明跟許天哲兩個沒見識的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董明是被價格，許天哲則是被大媽過硬的心理素質。
老何鼓動老闆，“這個價格可以的，今年六月份，在香港拍賣出的一隻帝王綠手鐲，成交價1。2億。”
老闆一聽這個價格，八千萬顯然還有升值空間，但是他做玉器交易這麼多年，還沒有過如此大的金額交易，一時便猶豫了。
大媽見老闆的態度猶疑不定，便作勢要收好玉佩，“我看你這兒，也沒有能力收我的寶貝，我還是去其他家看看吧。”
老何著急了，瞪著眼看著自己的老闆。老闆也趕忙攔住大媽，“別別，不是我吹，整條古玩大街的玉器店，我說自己排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您讓我再看看。”
大媽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把帝王綠又拿了出來，許天哲湊近了一些，眼光在帝王綠觀音和老闆店裡的玉器見打轉，確認眼前這塊開價八千萬的，根本就是一塊仿冒品。
想起剛才老闆對自己和善的笑容和招呼，許天哲心裡生出不忍。
“老闆，你還在猶豫什麼呀？這塊玉佩，雖然現在開價高，但是就它的成色，還有雕工，絕對值！”老何就差替老闆拍胸口定下了。
這麼積極，看岔眼還鼓動老闆買下來，看來這個鑑定師跟大媽，是一夥的，聯合起來坑自己的老闆。
老闆顯然很信任老何，他跟大媽商量，“我這店裡資金一下子沒這麼多，需要時間籌集，要不然我先給您個訂金。”
大媽陰沉的臉總算笑出了一朵花，“可以，訂金就按照百分之三十來算，兩千四百萬，後續的……”
“慢。”許天哲打斷了大媽的話。
大媽斜睨了許天哲一眼，“怎麼，你要買？”
許天哲呵呵，“我幹嘛花錢買一個假貨，又不是冤大頭。”
大媽跳腳，“你說什麼！小年輕不懂就不要亂說，你對玉器瞭解多少！這明明就是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你知道市場上這樣的翡翠，要賣多少錢嗎？你有這個錢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嗎？”大媽機關槍一般突突了一番，噴出的口水讓許天哲嫌惡的後退兩步。
老闆疑惑的看向許天哲，“小夥子，翡翠鑑定是很難的，沒有多年的實踐容易出錯，你還是看看我店裡的其他玉器，有合心意的，我給你打折。”老闆覺得許天哲多半是有一點經驗，不忍他被大媽炮轟，開口緩和。
大媽哼一聲，“老闆你可要看牢一點，別錢沒賺到，還倒貼進去。”
這就是暗示許天哲會偷了，董明皺著眉頭，不高興的回擊，“嘴巴放乾淨，誰知道你塊玉佩哪裡來的。看你像有帝王綠的樣子麼？”
老闆頭疼的擺擺手，“別吵了。”
許天哲語氣平靜，“我敢肯定，這不是帝王綠。”
老闆不顧老何和大媽的反對，“小夥子，你有什麼憑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