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吃了蛤蟆
他心裡頓時沒有戀戰之意,對其餘三人喊道:“我們先退再說!”
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清亮激越,片刻間便響到近處,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鬚,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
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那人吹笛不停,曲調悠閒,緩步向正自激鬥人走去。”
猛地裡笛聲急響,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
他十根手指一齊按住笛孔,鼓氣疾吹,鐵笛尾端飛出一股勁風,向葉二孃臉上撲去。”葉二孃一驚之下轉臉相避,鐵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這兩下快得驚人,饒是葉二孃應變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百忙中腰肢微擺,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後讓開尺許,將左山山往地下一拋,伸手便向鐵笛抓去。”
寬袍客不等嬰兒落地,大袖揮出,已捲起了嬰兒。”
葉二孃剛抓到鐵笛,只覺笛上燙如紅炭,吃了一驚:““笛上敷有毒藥?”急忙撒掌放笛,躍開幾步。”
寬袍客大袖揮出,將山山穩穩的擲向左子穆。”
葉二孃一瞥眼間,見到寬袍客左掌心殷紅如血,又是一驚:“原來笛上並非敷有毒藥,乃是他以上乘內力,燙得鐵笛如同剛從熔爐中取出來一般。”
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數步,笑道:“閣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這樣的高人。”請問尊姓大名?”
那寬袍客微微一笑,說道:“葉二孃駕臨敝境,幸會,幸會。”
大理國該當一盡地主之誼”左子穆抱住了兒子,正自驚喜交集,衝口而出:“尊駕是高……高君候麼?那寬袍客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左掌門無須多禮。”
朱丹臣低聲問道:“侯爺您怎麼會來這裡!”
那寬袍客呵呵一笑說道:“還不是不放心你們的公子爺,嗯,你們公子爺呢?
朱丹臣苦笑道:“公子本來跟我們一起的,後來卻又跟鍾姑娘一起遊玩到現在還沒來,我們才來四處尋找他們。”
寬袍客正要細細詢問,這時聽到一聲朗笑聲,從林中走來一男一女,男的俊秀異常一襲白衣,女的長得秀麗而調皮,諸人看見那青年不由恭敬說道;世子,你終於還是出現了。”
朱丹臣苦笑道:“世子你和鍾姑娘去了哪裡讓我們好找啊。”
段譽微微一笑說道:“我與鍾姑娘遊玩無量山的無量玉璧參觀一下,風景真不錯,呵呵,不過差點也嚇個半死!”
左子穆朝段譽抱著孩子一禮說道:“段公子先前多有冒犯萬望見諒。”
段譽呵呵一笑並不說話,這時葉二孃和雲中鶴見人越來越多,何況武功深不可測的寬袍客,見情況不妙便飛遁離去,寬袍客眉頭微微一皺正待出手,只是他生性高傲,不屑以多取勝,以至於段譽對自己說話也沒聽到,直到段譽對他說道:“高伯父,我先前在山崖之下誤吃了一隻蛤蟆,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左子穆聽了一驚說道;你說什麼你吃了蛤蟆,是不是叫起來很是響亮的東西。”
段譽不由奇道:“怎麼左掌門也知道這種蛤蟆麼,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腦袋一暈便昏了過去,迷糊中覺得有兩隻動物掉進嘴裡,若非鍾姑娘說一隻蛤蟆跳進我嘴裡被我當點心吃了,我還真不敢相信,蛤蟆被我吃了。”
那寬袍客面色微微一變驚呼道:“左掌門莫非你知道那蛤蟆是什麼麼?
左子穆怪異看了段譽一眼苦笑道:“我苦苦等了數年,想不到這種寶物居然成了段公子的腹中之物,段公子你以後可是百毒不侵了,當真是曠世奇緣啊!”
寬袍客聽了不禁釋然一笑說道:“只是不知是什麼寶物這麼好,為何我從沒有提起過啊。”
左子穆嘆息一聲說道:“這蛤蟆叫莽牯朱蛤號稱萬毒之王,據說吃了它會化為膿血,反之吃了他可以百毒不侵,而段公子八成吃了兩樣毒物以毒攻毒,反倒因禍得福成了毒王了。”
寬袍客不由覺得新奇笑了幾聲說道:“世子你也該去見你爹孃了,呵呵。”
段譽微微一笑忽然他看到陳風和一黑衣女子並肩站立,正笑吟吟朝自己頷首示意,而鍾靈此刻也注意到陳風正在其中,旁邊站立著木婉清不由得欣喜的喊道:“子清哥哥。”木姐姐!”
說著,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陳風溫和問道:“靈兒,你體內的毒素排出了麼。”
鍾靈嘻嘻一笑說道:“好了,如非段大哥的避毒珠如今我已經喪命了,見到你沒事就好了,木姐姐謝謝你來救我,馬大哥都跟我說了嘻嘻。”
陳風看了段譽一眼抱拳說道:
“多謝段公子,若非你及時相救,靈兒可就糟糕了。”
段譽只是呵呵一笑俏皮說道:“鍾姑娘溫柔而可愛,我自然不會讓她這麼死了。”
陳風聽了只是淡淡一笑,卻見鍾靈小臉暈紅瞥了段譽一眼,心裡似乎一絲茫然暗道:“難道靈兒喜歡上段譽了,是了,在原著中鍾靈也喜歡過段譽,只是因為我的到來有點改變罷了。”
他同時卻見木婉清正以異樣的眼神望著自己,似乎有某種情愫在其中,心裡猛的一跳,只是故作沒看見輕咳兩聲說道:“靈兒,你有沒有看見你孃親麼,她本同我一路,後來失散了!”鍾靈輕哦一聲茫然說道:“沒有啊,我根本沒看到過我娘,段哥哥,你知道我孃的下落麼!”
段譽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道:“我連你娘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呢。”
鍾靈驚呼道:“那我娘會去哪裡了!”
這時聽了一聲長嘆聲,眾人微微一驚,卻周圍卻空無一人,寬袍客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是他來了!”
眾人見寬袍客臉色變得凝重,正猜測不已,卻聽寬袍客對四家將說道:“你們四人好生保護世子,我去去就回!”
朱丹臣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世子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這位公子也同我們一起走吧!”
陳風正要拒絕,只是見段譽朝自己微微頷首說道:“不如我們一同吧。”
木婉清低聲說道:“看樣子一定遇到什麼敵人了,不然他們不會有這種反應。”
寬袍客此刻早已離開去追那怪異之客,眾人紛紛望東邊方向而去,陳風心裡一陣狐疑暗道:“這連聲嘆息的究竟是誰,我先前曾在山上也聽到一人嘆息聲,如今又聽到這聲音,卻不見其人,可見他的武功比寬袍客還要高几分,我似乎差的更遠了。”
他心裡一絲頹廢之感,只是想到自己短短數日之間躋身一流高手之列,心情豁然間開闊不少,一路上眾人默默無語,此刻已經遠離無量山,奇怪的是卻沒有看到寬袍客現身,眾人不免有點不安,只是想到寬袍客武功高深,應該不會有事的,過了一日,寬袍客終於出現了,只是他胸口多了一個洞口低聲說道:“你們快點走,那怪人是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
眾人面露驚異之色,卻見寬袍客臉色蒼白,嘴角隱隱有鮮血流著,朱丹臣看了看他胸口的那洞口驚呼道:侯爺你不礙事吧!”
你身上的傷怎麼這麼像王爺一陽指!”
寬袍客苦笑一聲說道:“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陽指,不過此人是用鐵柺射出,只是不是用手指射出,具體的要問皇上和鎮南王了。”
朱丹臣聽了一陣迷茫,而陳風冷冷一笑暗道:“果真是那個延慶太子,看來他是來爭奪王位來了。”
只是他並沒有說而已,這時段譽面色變得慘白說道:“高伯伯那你得好好療傷,我們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