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根指頭
午餐時間還沒結束，王永民就讓姬子陪著燕主任，到中心的食堂便餐。面對秀色可餐，肚子也的確是餓了的教務主任，喜形於色的跟著熊美女出去。
而姬子，則興趣全無。
出於禮貌勉勉強強的微笑著，姍姍而去。
按照老闆的吩咐，深度的員工食堂，帶有半福利性質，並且師傅手藝不錯，很受員工們的歡迎。就連常來常往的健身者們，有時累了乾脆不回家，掏錢在食堂買起吃。
當然，顧客是照市場水平付錢。
可新鮮，衛生，份足，味美。
吃的人越來越多，顧客們甚至建議，姚老闆乾脆再辦一個餐廳，對外營業算了……這邊姬子領著燕主任剛出去，端著盤子的謠謠，便笑盈盈的進來了。
“吃吧，早上就沒吃飯，當個老闆不容易啊。”
“謝謝，我早餓啦，今天破個例。”
王永民也毫不客氣，一低頭，大快朵頤。謠謠一扭身坐下，不說話，就笑眯眯的看著。待王永民吃得差不多了，舞蹈演員才慢條斯理的問。
“今天是14號還是15號哇？一天忙著二頭跑，我常常給自己弄糊塗了。”
第10章大忙特忙
話說，漁民咬死五萬塊。
不讓價，要不，就將鯊魚從池子裡掏出來，重找買家。
周遊一聽就急了。好不容易盼到一條，豈能讓它另棲別處？鯊魚，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不能捕殺，更不能買賣，這是大家心裡都透亮的事兒。
周遊捂著自己下頜，來回走著想著辦法。
那楊芳突然問到。
“你們是哪村的？”“中1呢”三漁民中，年紀最大，戴著頂尖形櫚葉帽的老漁民，淡淡回答：“呢事兒？”“問問”
濱海立市後，新政實施。
人民政府，半動員半強迫。
把不願意搬入城市，依然以打漁為生的十幾個散散落落的小漁村，合併於三個大村，以大，中，小為村名，村名後又冠以1、2、3等阿拉伯數字。
表明村中漁民的集中處，便於區分管理。
中1村，剛好位於海邊。
一望無際的渤海，就在漁民的吐息聲中起起落落，每到打漁季節，推條小舢板，在沙灘上滑行幾十米，一下就會悠閒的浮游起來，不會太費事兒。
周遊的童年，大部分都是在那裡渡過的。
因此，對其熟悉得很。
聽了楊芳和漁民的對話，周遊有些迷惑不解的眨巴著眼睛，他不知道這與大鯊魚有什麼聯絡？是緊跟著頑皮匠的聲音，敲醒了他。
“中1村離海近，你們不聽國家的話，跑到海里捕捉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還敢拿來賣錢？走，我們到公安局去？”
周遊聞言，抬抬頭。
如夢方醒，醍醐灌頂。
先讚許的看看小魚，然後，笑呵呵的盯著三個漁民。其實，周遊壓根兒就不是一個，只知道壓價賺錢的冷血商人。
他在心裡，己經慢慢有了主意。
認為漁民兄弟風裡來，雨裡去。
冒著犯法坐大牢的危險，捕捉到一條大鯊魚，也實在不容易，也不能一分錢不給，讓人家白送，對吧？別的不說，光這麼一個上噸位的大傢伙。
不費點周折，花點兒氣力。
哪可能從幾里路外的海邊，送到這水池裡？
不過，叫價五萬元，是高了點。按照現在有市無貨的鯊魚市場價，一條4.5米長，2噸重的活鯊魚，最高不會超過三萬元人民幣。
當然羅，當然羅。
這是地下進行的黑市價，明裡可是誰也不敢公開討價還價的。
他之所以這麼有意殺價，是希望漁民把要價降下來。節約是好習慣，更是好事兒。尤其是現在自己這麼困難，能少一分是一分呢。
周遊現在，最希望看到的。
是三漁民驚慌失措，惶恐不安。
然後湊在一塊咬耳朵，然後重重的拍拍自己大腿，叫一聲俺的娘哎！然後自動降價……可是，對方卻穩如泰山，正眼兒也不瞅頑皮匠一眼，只是安靜的蹲著。
恐嚇之下，毫無作用。
頑皮匠瞧瞧楊芳，沒輒了。
楊芳想想，又問那個年紀最大的漁民：“老伯，你們也知道，鯊魚，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不能捕殺，更不能買賣。你們這樣做，”
老漁民開口了。
一開口，就像是在刮鹹鹹的海風。
“姑娘，別和我們講大道理呢。告訴你們吧，這鯊魚是自行擱淺留在沙灘上的，不是我們下海捕捉的。如果捕捉，鯊魚身上必有傷痕。姑娘你想想，這麼大條海中霸王，會輕易被人捉呢？”
可不，鯊魚身上精光水滑，毫無任何傷痕。
這可是一眼便會看出來的，用不著掩飾。
這一鞭抽過來，楊芳也沒話說了。只得拿來瞟老闆。二道屏障一撤，周遊只好上場。尷尬之下，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我們是動物園，具有接待濱海市民和旅遊團體，為濱海的城市形象，添油加醋功能。因此，我們不與個人打交道，最好是讓你們的村長來。”
沒想到，老漁民淡淡一笑。
“俺就是村長，連任三屆，今年是第四的屆呢。直說吧，周園丁老闆，你最多出多少？”
三人面面相覷，對方不僅認識周園，而且村長親自出馬，看來，是早做好了準備的。很簡單，濱海市動物園，與濱海動物園不相上下的，就有四五家。
規模小一點，更是多至二十幾家。
你不要，別人可是伸著頸子等著呢。
然而，周遊卻從對方的問話中，看出了一點希望。如果真是咬定不鬆口，話不投機，他三個撈起大鯊魚，拉起軲轆車，扭頭走了就是，沒人敢也無權擋路的。
可三人並沒走，甚至連身子都沒動。
穩穩的坐著，這不是表明對方願意降價嗎？
周遊伸出了二根指頭：“我也不亂叫價了，頂多這個數。”沒想到，漁民老村長敏捷的一跳而起，腦袋瓜子將軲轆車板，撞得咣噹一聲。
顧不上捂自己的腦袋。
老村長一把抓住周遊的右手指，又掰起了一根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