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理論完善
翌日晌午……
林徹推開閣樓的門，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昨晚或許耗費了許多腦力的原因，自己沒有修煉，也沒有早起，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
回憶起昨夜躺在自己床上那人，林徹特有留意了一下自己家門口，發現地上除了有著一灘血跡，就沒有了其他的痕跡，想來不是自己醒來跑了，就是被人帶走了。
“到底是那個王八蛋把他扔我床上的。”想起昨晚的場景，林徹不禁握緊了拳頭，自己的清白差點就被毀了。
唰~唰~
好像是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常老拿著大掃帚在地面上掃來掃去，眼睛不自主的向站在房門前的林徹瞥去。
林徹的目光落在常老身上，臉色變得怪異起來，那個賊不會是這個惡趣味的老頭子扔在自己的床上的吧。
察覺到林徹在看自己，常老輕咳一聲，拿著掃帚向著遠處走去。
收回目光，林徹向著賢文樓的方向走去，昨日與賢文樓看書的費老約好了在晌午等他，自然不能爽約。
再次來到賢文樓，只見樓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閉樓二字。
“閉樓了？”林徹撓了撓頭，費老叫自己來應該不會放自己鴿子，那這閉樓又是什麼意思。
吱嘎~
樓門不推自來，林徹向樓裡面望去，費老拿著他那根柳枝教鞭站在門後，衝著林徹招手。
林徹邁步走進樓內，只聽砰的一聲，樓門自動閉合，昏暗的樓內亮起了燈光，費老走在前面，林徹快步跟上。
當！當！
二人走到白玉碑前，費老手中的柳枝教鞭敲擊在白玉碑上，那白玉碑應擊分裂開來，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直通地下。
林徹看著那幽深的洞口，沒想到在這樓下竟然還有一個密道。
“跟緊我，無論在這密道里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說出去，知道嗎？”費老深邃的目光落在林徹身上，林徹全身一緊，趕緊點了點頭。
柳枝教鞭飄飛而出，率先飛入了那幽深的密道之中，費老將手負於身後，二人對視一眼，而後一起走進了密道。
白玉碑閉合，密道入口再次隱藏起來。
噠！噠！噠！
昏暗的密道內，柳枝教鞭煥發著白光，照亮了腳下的路，走在密道之中，林徹默默地數著步數，大約走了千餘步後，前方終於變得明亮起來。
之間前方是一條寬闊的甬路，甬路兩旁一道道燈火搖曳，一個個鐵籠嵌在甬道兩側的石壁之中，其上還鐫刻著一道道封印符文。
林徹好奇的向籠內看去，只見一頭頭妖獸躲在籠內昏暗的角落裡，雖是平靜但是卻能感受到那妖獸身上散發出的瘋狂、血腥的戾氣。
林徹細心的發現，當那些妖獸的目光落光落在費老的身上之時，那兇惡的獸瞳之中竟散發出恐懼的神色。
林徹的內心不自主的提了起來，一個能讓兇殘等我妖獸恐懼的人，那麼那個人將會多麼恐怖。
走過這條甬道，便看見一道石門，柳枝教鞭敲擊在石門之上，石門隨之分開，二人走進了石門後的房間。
“這是我日常研究的密室，你還是第三個來到這裡的人，好好珍惜這次經歷吧！你會學到很多。”
柳枝教鞭重新回到費老的手中，林徹向著四周望去，只見這間密室上方佈置著數顆夜明珠，將黑暗的密室照耀的如白晝一般。
密室兩旁有著一排排陳列架，其中不乏一些各類妖獸的血肉和臟器。
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個長長的石桌，其上有著大大小小各種儀器，想必都有著各自特殊的作用。
“當初國院放棄了關於第二氣府的研究，其實有兩個原因，其一便是當時沒有可以滿足這項研究的功法，其二便是國院當初接受密令，開始了另一項研究。”
費老輕輕撫摸著石桌上這些已經蒙上灰塵的儀器，而後看轉頭向林徹。
“當初我初入國院，便觸及了第二氣府的研究，但是研究剛剛起步，便遇到了第一個難題，院內說法不一。”
費老目光閃動，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繼續道：“有人建議開闢一種功法來進行研究，但是開闢一種功法可不是朝夕之間便可完成的，而這時國院便接到了哀帝的密令，當時主持這項研究的大部分院士都被秘密調走，這項研究也就擱置下來，我也是在哪不就之後離開了國院。”
林徹恍然，原來費老原來進入過國院，而且還參與過有關第二氣府的研究，怪不得在昨日便直接了當的指出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如若不是昨日看到你在研究第二氣府，我可能也就忘了這回事，那就讓我們兩個來完成這項研究吧！”
費老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神色，然後招呼著林徹上前來。
只見費老從石桌旁的一個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木箱之中搬出一摞摞草稿，林徹拿起一張，上面記錄著一名修士氣府的詳細資料。
“這都是原來研究時的草稿，我臨走時拓印了一份，當時我們調查了一千名修士的氣府資料，當初研究擱置之時，以為做了無用功，沒想到到了今日，這些資料也終於起了作用。”
費老將這些草稿放在石桌之上，然後又掏出一張嶄新的草稿，正是昨日林徹記錄自己心火藏資料的草稿。
“你有什麼想法，來說一下。”費老拽歸來兩把椅子，遞給林徹一把，開口說道。
林徹低吟片刻，道：“我們可以先透過我的氣府與所修煉靈藏的資料建立出一個假設模型方程，然後結合這些資料進行不斷糾正。”
“嗯……，根據模型方程，我們便可以推算出構建第二氣府所需的元能轉換方程，微觀聚變方程。”費老捋了捋鬍鬚，思索片刻，開口說道。
“但是這樣計算量極為龐大，僅憑我們兩個恐怕需要花費數年的時間。”林徹眉頭一皺，有些苦惱的說道。
“計算量龐大？”費老看了林徹一眼，呵呵一笑，繼續道：“當年國院為了方便計算資料，節省時間，便發明一種術數計算靈器，有了這種術數靈器，我們可以節省大把的時間。”
“術數計算靈器？”
林徹呆了呆，臉色一紅，自己怎麼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東西。
費老從石桌上那些儀器之中翻出一個渾天儀，只見其上標刻著諸多計量單位，只要將初始資料輸入其中，用元氣催動便可以開始計算。
“我這隻有一個渾天計數儀，你先用著，我再煉製幾個，這些計數儀一起運轉，可以節省更多的時間。”
費老將渾天計數儀扔給林徹，跑到一旁拿出諸多材料，開始煉製起新的術數靈器。
林徹拿著渾天計數儀，也不耽擱時間，將基礎資料輸入計數儀中，計數儀在元氣的驅動下開始飛快的計數，很快便計算出了以林徹自身為基礎的模型方程。
林徹從一旁拿出一張張草紙，將這些資料記錄下來，而後拿過草稿中一名修士的氣府資料，將其代入到模型方程中再次計算起來。
過了不久，費老又拿著十幾個渾天計數儀跑到林徹身邊，將一名名修士的資料帶入到模型方程中，飛快的計算起來。
一老一小不眠不休，也不知過來多久，林徹只睡了兩回，待到精神飽滿之時便再快速爬起，仔細的計算並記錄著這些資料。
終於將最後經過數千次修改之後的模型方程計算出來。
林徹和費老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但是看著手中最後計算出的模型方程，精神確實格外的興奮。
“現在只需要再將元能轉換方程和微觀聚變方程計算出我們就完成了。”
費老精神振奮的說道，二人對視一眼，將模型方程輸入到渾天計數儀中，兩具渾天計數儀飛快的運轉起來，分別計算著最後的結果。
林徹看著不斷運轉的渾天計數儀只覺得的大腦昏昏沉沉，片刻後就到頭昏睡了過去，發出了響亮的呼嚕聲。
……
“臭小子，快醒醒！”
林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費老將其搖醒，他睡眼惺忪的看著費老，只見費老拿著一張紙，上面清晰的寫著三條方程。
林徹將這張紙拿在手中，不禁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歷盡辛苦，終於將模型方程、元能轉換方程和微觀聚變方程終於計算出來。
這樣一來，便已經滿足了開闢第二氣府的一切理論知識，接下來只需要實踐一番，便可以證明這項研究是否成立了！
“這第二氣府的開闢法乃是基於你所修煉的陰陽五藏煉氣經，也只有修煉了這門功法才能修煉第二氣府，這也是其中的弊端之處。”
費老看著一件興奮的林徹，也是一笑，卻也是指出了其中的缺點，也就是目前只有林徹一人能夠進行開闢第二氣府的實驗，一旦出現意外，那便是身死魂消的下場。
“朝聞道，夕可死矣！”
林徹眸光閃動，眼神熱烈的看向費老，道：“費老，如若我身死魂消，還望你能夠不要放棄，繼續研究下去。”
費老聞言點了點頭，在他眼中林徹已經不僅僅是一名少年，而是一名難得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