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賣了
盤坐在蒲團之上,林徹緩緩開啟步天歌交給自己的那捲卷軸,一幅古樸的繪卷映入林徹的眼簾。
繪卷共分為八幅,第一幅繪製的在蒼莽的群山之中一名男子手舉著一盞明燈,帶領著百姓在妖魔鬼怪的籠罩之下,走向遠方。
其後那個男子站在一個樓閣之上,手中長劍指向遠方,在這一幅繪卷的最後,在群魔繚繞下,男人喋血,在其身後還是百姓。
林徹想了想,這第一幅繪捲上繪畫的便應該是天極閣的初代閣主的事蹟。
看向下一幅繪卷,一名少年從喋血男人手中接過一塊白玉佩,而後開始了與一眾妖魔的對抗之中,這少年就應該是二代閣主。
從初代閣主到第八代閣主夢千機,一幅幅繪卷之中全都闡釋著天極閣歷代閣主庇佑蒼生,捨身取義的大義,在繪卷最後還有著大片的空白,其中夾著一塊黑紙,上面用金砂寫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林徹看著這幅繪卷,不禁為歷代閣主為黎民,為蒼生的大義胸懷所感嘆。
“我連自己身邊人都無法守護,還談什麼守護蒼生。”將繪卷合上,林徹淡淡的說道。
“但是黑袍人的組織龐大,我要獨自報仇,必定是難上加難。”繪卷又被拉開,看著那一幅幅恢宏的繪卷,林徹心中有些搖擺不定。
繪卷再次被合上,林徹搖了搖頭,無論是想要擔任天極閣的閣主還是報仇,自身的力量才是一切的基礎。
……
第二日清晨,林徹起了個大早,身軀舒展,響起如爆豆般噼裡啪啦的聲響。
來到來到院子內,林徹開始打起拳來,腳踏玄妙的步法,拳路大開大合,好似蘊含著一種莫名的韻律。
元氣隨著拳法流動,林徹渾身氣血沸騰,化為一道氣血洪光沖天而起。
體內元氣劇烈摩擦,一聲悅耳的雀鳴響起,一頭朱雀虛影自林徹身上飛出,翱翔在庭院的上空。
林徹拳法變幻,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一頭白虎雛形從林徹身上脫體而出,虎軀抖動,在庭院內踱步。
林徹拳印揮舞,朱雀、白虎隨著林徹拳印的變化而演化出一道道璀璨的神通,在庭院上空綻放。
林徹收拳,但卻又好似心有所感,拳印將收未收,體內元氣瘋狂運轉,化為朱雀白虎之影向著五藏之一的肝木藏席捲而去。
將軍府內,離宥城內大大小小的將領聚集在一座閣樓的二層,商討著離宥城的佈防計劃和諸多軍務。
砰!
突然一聲震耳的爆炸聲從不遠處傳來,連地面都因此顫了顫,何巍奕沒有一皺,是哪個傢伙敢在自己的府內放肆!
何巍奕大步走出閣樓,其他人緊隨其後走出閣樓,何巍奕等人站在二樓的欄杆旁,一起向遠處看去。
只見在不遠處的一處庭院之中,一隻朱雀和一頭白虎凌空而行,強烈的波動震踏了庭院內的房屋,頓時塵土飛揚,一名少年從庭院內衝了出來,正在劇烈的咳嗽。
看到那名從庭院內衝出來的少年,何巍奕眼角跳了跳,不禁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有些後悔,這小子剛來不到一天就拆了自己家的一個庭院,讓他再待下去可還得了。
“都不要看了,我們繼續。”何巍奕輕咳一聲,叫著眾人回去議事。
“將軍大家大業的不會要我陪吧?”
林徹看著坍塌的庭院,不禁撓了撓頭,自己只不過是嘗試洞開肝木藏而已,根本沒想到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噠!噠!噠!
一陣戰甲碰撞的聲音傳來,林徹向周圍看去,只見一對士兵持槍而來,把自己圍在中央,搶尖直指著自己。
額……
看著圍在自己周圍計程車兵們,林徹無奈的談了一口氣,雖然拆了一棟房子,但是能怪我嗎?
“你們都下去吧!”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林徹循聲看去,何青快步走來,想必也是聽到了這裡的爆炸聲,趕緊過來檢視。
“是!”
士兵們收槍而立,快步離開了這處庭院前。
砰!
也許是因為士兵們走動導致地面震動,庭院的門框晃晃悠悠,砰的一聲拍倒在地面上。
“唉!”
看著坍塌的庭院,何青嘆了一口氣,。這才一個晚上,這小子就拆了一處庭院,如果一直這樣,將軍府也承受不住啊!
“我……只是在修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徹撓了撓頭,眼睛看向別處,一副我不知道,跟我沒關係的樣子。
何青看著林徹的樣子,不禁拍了拍額頭,只好帶著林徹到了一處新的宅院。
“小子,你修煉可以,給我安分一點!”臨走,何青惡狠狠的看著林徹,警告道。
林徹嘿嘿一笑,目送著何青離開,隨後盤膝坐下,肝木藏已經初步貫通,還剩下三分之二的範圍。
“小心一點,小心一點!”林徹心中暗暗念道,隨後元氣瘋狂的運轉,化為朱雀、白虎之影,向著肝木藏的靈藏壁壘衝擊而去。
轟!轟!砰!
何青剛剛離開不過十分鐘,一連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炸響,何青眼皮一跳,回頭望去,只見林徹那座庭院之中紅、白、綠三道神光沖天而起。
林徹從庭院內衝出,轉身看向庭院,庭院內的房屋轟隆一聲坍塌,然後陷入了地下。
“小祖宗!你是拆遷隊的嗎?”何青一聲悲呼,趕緊跑了回去。
“嘿嘿!”林徹看向何青,無辜的笑了笑。
……
“將軍,這才一天不到他就拆了兩處庭院了,再讓他待下去,恐怕整個將軍府都會被他拆光!”書房內,何青一臉苦澀的看著何巍奕,開口訴苦。
何巍奕也是有些苦惱,這小子看起來挺老實的,沒想到蔫壞。
“將軍,稷山道院尚山,尚祭酒來訪,現在正在前廳。”一名士兵來到小跑來到書房,低頭彙報道。
“尚山?他來幹什麼?”何巍奕嘟囔一句,隨後臉上浮現一抹燦爛的笑容。
“哈哈哈!他來的可真是時候!”何巍奕哈哈一笑,快步走出書房,向著前廳走去。
前廳內,一名五大三粗的壯碩大漢坐在椅子上,只見那人濃眉大眼,生有濃密的絡腮鬍,給人以一種兇惡之感。
他就是城內三大道院之一,稷山道院的祭酒,尚山。
“呸!這茶難喝的很,還不如我的燒酒。”尚山端起侍衛送上來的香茗輕輕飲了一口,直接吐了出去,苦苦澀澀的一點好喝的地方都沒有。
將茶水放到一邊,尚山摘下掛在腰間的酒葫蘆,拔下塞子,陶醉的嗅了嗅,灌了一口美酒,然後又戀戀不捨的把酒葫蘆掛回了腰間。
“今天來有正事,不能再喝多了。”尚山拍了拍酒葫蘆,暗暗嘟囔道。
“尚祭酒今日怎麼有時間來我府上啊!”何巍奕帶著何青大步走進了前廳。
看到何巍奕來了,尚山趕緊起身拱手道了一聲安否,待到何巍奕坐到首位,他也坐回了椅子上。
“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尚山有模有樣的飲了一口香茗,道了一聲好茶,然後開口說道。
何巍奕看著尚山,繼續道:“尚祭酒,說起來也巧,我也要一事相求,請尚祭酒務必答應。”
尚山挑了挑眉毛,這何巍奕何將軍就算是在京都城都可謂是位高權重,難道在這離宥城還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不知為何,尚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尚山眼神複雜的看向何巍奕,只聽他繼續說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要給你送一個學生。”
何青聞言挑了挑眉毛,將軍這是想把林徹送出去,去禍害別人啊!真是好算計。
“學生?”
尚山眼皮一跳,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起來,開口說道。
“一個學生而已,恰逢五日後稷山道院招納新生,將軍讓他前去便可。”
尚山回了一句,繼續說道:“我此次前來,也是為稷山道院招納新生一事前來,最近幾日道院中各院的教授都離開了離宥城,此次便是希望將軍能夠派遣軍士給道院擔任保衛之職。”
“尚祭酒,道院招生也是我離宥城之事,屆時我會親自前去。”見尚山答應收了林徹這個學生,何巍奕也欣然應允了尚山的請求。
說完正事,二人又是寒暄一番,談論著離宥城的諸多大事小情。
“今日尚祭酒來的巧,正好把那個學生帶走吧!”最後,何巍奕叫何青將林徹叫來,讓尚山一起帶走。
尚山有些疑惑,送個學生還這麼積極。
片刻後,何青帶著渾身是灰的林徹走了回來,看到林徹的樣子,何巍奕輕咳一聲。
“林徹,這是稷山道院的尚祭酒,稷山道院是離宥城數一數二的學府,那裡更適合你的修行。”何巍奕一臉正經的說道。
林徹看了看何巍奕又看了看一臉兇相的尚山,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賣了呢?
尚山看了看林徹,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去拍了拍林徹的肩膀,大有幾分你以後就跟我混了的意味。
林徹看著尚山一臉兇相的樣子,感覺好像是一個屠夫在看著待宰的羔羊一般。
林徹心頭那個想法愈發的堅定起來。
“完了!被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