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故事崩壞
王麟和他講了很多。
但是，雖然王麟來自於落後的地區，可是他還是對慈善不太瞭解。
他雖然能說出自己的生活，卻無法給你董思遠提供建議，董思遠只能去找一個一般人想不到的角色。
就是黎汐。
黎汐身為一個區長，他能有很多一般人想不到的想法和資訊來源。
董思遠完全可以在他這找到各種想法，來保證自己的方案。
他自己一個人坐上了去往越城的車上，這次的目的不是為了和誰聊天或者是之前的聚會，他是為了瞭解關於救災的事情。
所以，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走了之後，到地方和眾人匯合，董思遠自己一個人，去找黎汐。
黎汐在辦公室等他，兩個人聊了很久。
“你知道該怎麼去救災嗎？”
“我知道，但是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和我結婚。”黎汐的表情閃著莫名的光芒。
董思遠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喜歡誰也不知道自己該喜歡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喜歡誰。
基本上見一個愛一個反而傷了他們的心，自己承諾過和趙雯結婚，結果也不歡而散。
現在，自己一個來這裡，好像是要和她在一起的樣子。
董思遠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只能暫時拒絕。
他在越城轉了好久，最後被一個陌生人認出來。
他說，你知道是董思遠嗎？
董思遠說，自己是的。
他非常興奮，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董思遠相遇。
“我看過你的很多影片，希望你能多和我聊一聊，你之前到底都是怎麼想的，天元味業到底為什麼要資助那麼多人。”
他的真實目的藏在眾多問題裡。
“漂洋過海這個基金會，到底和天元味業有什麼關係。”
董思遠聽到這個問題，突然明白了，原來這個人，其實是別有用心。
他想做的，是得到天元味業的黑料和他自己的黑料。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他眨了眨眼，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路人。”
董思遠沒有管他，而是閉上眼，用自己獲得的極限體能，開始分辨眾人的腳步聲，最後，終於在一個地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放棄面前的所謂路人，這人肯定是拿了別人的錢才會這麼做。
董思遠追上他的腳步，那個人竟然是之前號角日報的主編。
他問主編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主編想到了過往發生的種種事情，最後只是給董思遠留下一聲嘆息，沒有直接回答。
但是這種無聲的回答，其實也是一種回答。
董思遠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排查自己到底的罪過誰，那個富二代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按照之前董紹鼎的說法，自己應該留著他作為磨礪，可是對於擁有系統的董思遠來說，一切都不如他打的一聲響，然後獲得的那個人的資訊。
直接透過系統找到那個人的位置，然後用系統獨有的辦法把他解決。
這就是董思遠現在想做的。
他的心情很差，曾經的一切彷彿都是一場夢，自己彷彿是一個提線木偶，一直做著其他人想讓他做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做慈善？
為了獲得眾人的誇讚嗎？可是一路走來，並沒有誰對他誇讚，反而有很多人都對他表示不爽。
董思遠原本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擁有系統，卻成為了系統的傀儡嗎？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人生彷彿是被人安排好的劇本，董思遠抬頭看天，總覺得上面有人在凝視著他。
他如何才能知道自己的真相，如何才能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
最後，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用手中的系統，才能和賊老天抗衡。
他在內心祈禱，向著不知道死的哪個人祈禱，向著自己討厭的人祈禱。
希望系統能給他刷出一個奇怪的能力。
結果，他的祈禱彷彿真的生效了，也可能是當老天發現，打破第四面牆，能讓他獲得更多的流量。
在這最後一刻，陷入屬於自己的瘋狂。
系統重新整理之後，前面的那些技能全部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個技能。
需要十五萬積分。
而十五萬積分，剛好是他馬上要花出去的那些積分的總和。
董思遠要做的，就變得很簡單，完成自己最後一次救災行動，然後去找賊老天對質。
到底為什麼要創造我，為什麼要讓我擁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要讓我揹負那麼多東西。
難道，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醒來之後，會看到身邊的一切都發生變化，自己躺在病床上，有人來告訴自己，我馬上就要死了，現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董思遠不能理解，在這個世界裡，彷彿到處都在發生奇怪的事情，到處都有人死，還有些奇怪的人像是反派一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到底是不是由自己操控。
只能跟隨現在的想法，想辦法迎接自己的未來。
他會去找黎汐，和她說話。
“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黎汐很驚訝，其實她剛才是在開玩笑，她已經準備好被董思遠拒絕，或者用這個條件獲得其他的東西了。
結果，董思遠竟然直接同意，這確實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好在，她對這種結果也有自己的預料，能直接跟上董思遠的想法。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政府以前都是如何做這些事的。”
她開啟電腦，找到一個塵封已久的檔案。
“你看你不知道，救災這件事背後，其實有非常關於人的思考。”
黎汐有些感慨，她身上穿著一套黑色套裙，非常有精英女人的表現。
“我以前也想過，要不要給人捐錢，結果發現，背後竟然有很多彎彎繞繞。”
“第一點就是，我們到底要把錢捐給什麼人，到底是誰更合適拿到這份錢。”
“其實不在於，我們如何捐款，而在於，我們想得到什麼，如果我們想要的，只是有人給自己花錢，想要滿足自己的幫助其他人的慾望，那很簡單，只要捐給紅十字基金會就好了”
“會有人定期告訴你，你贊助的那個學生變得怎麼樣了。”
“可是，就怕有些人，他們圖謀不軌，他們試圖找到一個好看的孩子，然後每個月只花一點點錢，在她最黑暗的時候，去幫助她，然後等到未來，這就是標準的童養媳。”
“這種行為非常讓人不齒，但是那又能如何呢，他一個月只要五百塊，一年才六千塊，如果這個人足夠有錢，還喜歡玩一些特別的花樣。”
“比如，這個人是個二次元，喜歡cosplay，就完全可以將那個孩子支配，讓她未來只給自己看，讓她只屬於自己。”
“甚至，可以打壓她，讓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讓她覺得自己沒了他就活不下去，讓他完全屬於自己，永世不能逃脫。”
董思遠點了點頭。
“我個人知道，在一些奇怪的網站上，確實有些奇怪的人，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黎汐問他，“為什麼你這句話什麼都沒說，還要全都說出來。”
董思遠說，“這是為了防止稽覈不讓我說。”
“從這個人你可以知道，其實捐款並不只是給人捐款，還有捐款給誰的問題，大家都喜歡女孩，都喜歡長得漂亮的，都喜歡美麗的，都喜歡那些讓人生活愉快的，讓人把錢給她，也願意。”
“我們想要做慈善也是一樣，找好我們內心的定位才最重要。”
董思遠點了點頭，他覺得黎汐說的很對，捐款最重要的，不在於自己能對其他人產生多少幫助。
而在於自己到底想得到什麼。
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呢，是其他人的讚揚嗎？還是系統給他提供的各種道具。
他其實最想要的，是自己的家庭，是天元味業，就算他再如何藉著扶貧的幌子，藉著慈善的藉口，他最後一定要讓天元味業保持優勢，保持一直都能賺錢的態勢。
而且，他甚至還想過，要透過網際網路帶來的巨大利潤，將天元味業轉型，將那些人送到他們應該在的地方。
整個天元味業尸位素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希望能改變天元味業。
就算自己做了那麼多，幫助了其他人，可是他的終極目標，一定是為了自己。
這才是他突然頓悟的原因。
董思遠並不覺得，使用系統是自己的唯一選擇，每次把金錢投入到那些事情上，到底是他想要的嗎？
還是他希望自己得到的，抑或是其他人覺得他應該得到的。
董思遠不知道，董思遠只覺得腦子很亂，甚至隱隱有些疼痛。
他彷彿觸碰到了世界的邊緣，在他眼中，整個世界像是出現了裂痕，在裂痕那邊，隱約能看到一行字“即將完結。”
他大驚失色，然後回到了現實。
黎汐擔憂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董思遠搖了搖頭，這件事他不能和任何人說。
他要做好自己該做的，演好自己的角色。
就算這是一處必將落幕的書籍，他也想告訴所有人，自己已經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他可以坦然的迎接自己的結果。
董思遠從黎汐那裡得到了足夠的經驗，接下來就該做準備了。
他坐上回程的火車，是一輛高鐵，他在高鐵上，看著窗外的世界，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日出日落，世界熙熙攘攘，眾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坐著自己的事情。
這個世界，是那麼的真實而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