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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提筆的少年,赤腳的莽夫

數百名年輕人站在清風院外,站在明識殿前,晨風吹動著他們的衣角,朝陽照著他們青春的臉。

各院的長輩們已經離開,學生們的臉上只有緊張二字。

為了仕途奔波而來的人們,此刻的心情更是激動無比。

明識殿極大,正門緩緩開啟。

在無數清風院教習和朝廷掌管教育官員目光注視下,數百名年輕人魚貫而入,不知事後誰會是那隻一舉過龍門的金鱗。

靜音陣開啟,明識殿自帶的屏風廊垂下帷幕,只有清光可以入殿。

殿內的地面極為寬闊,擺放著數百張的席案,依然不顯擁擠,很是清曠,每張案桌之間相隔的很遠,即便是你視力再好,也很難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窺到對面的答案,更不用說這裡還有數名教習不停的巡視。

這些教習也都是修行者,大部分都在神缺之上,在他們的目光下作弊,純屬不開眼界。

教習們開始分發試卷,考生們開始閱讀試卷,嘩啦啦的聲音匯在一處,仿若落了一場大雨。

也有人沒有去看卷子的,而是在那裡研墨靜心,比如歐陽落。

也有人在那裡閉著雙眼開始養神,比如白久歐陽落口中提到的上一屆的才子,唐椿。

也有四周觀察,沒事研墨,沒事看卷子,該幹什麼幹什麼的,比如白久,比如二皇子方玉。

兩人的目光在觀察中巧合的對在了一起,白久吃了一驚,此時的他才發現原來二皇子殿下也在這裡考試,想鞠躬行禮,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考試中,只能微微做了個行禮的動作。而二皇子則點了點頭,算是明白的意思。

不刻意的平靜才是真正的平靜,這樣的人才是最自信的人。很明顯這裡有很多人都是,但是看起來白久是除外的。

答題的鐘聲響起了,考生們開始答卷。

白久提筆開始了寫字,每一筆落在卷子上都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的拖拉。好像所有的他都會,因為對他來說,很多他都明白。讀書十幾載,東西可不是白看的。

.................

筆在白色的紙上行走,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像是人在沙漠中前行,時而有著沙沙的聲音,懷中彆著一個裝有清水的水壺。

明識殿仿若一時間多了很多的桑樹,養了很多的蠶。

白久下筆仿若遊走的龍蛇,寫的很快但也很認真,一筆一筆看起來竟有了些拘謹。

如此他看起來有些的緊張,實則他是很輕鬆的,並非是因為卷中的問題他都能夠解答,而是這場開始本身對他來說,就是一場無壓力的試煉罷了。

不關乎未來,不關乎仕途,緊緊是關乎那一點所謂的名譽罷了,他也並不在乎。

能有這樣的心態的人不多,比如歐陽落,比如二皇子。

然而在私下裡,學院的老師們便對白久跟唐椿兩人下了賭注,作為學長而言的唐椿,就算心境再如何的平靜,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學生,這樣的賭注或多或少的都會給他造成心理壓力。更不用說鍾天明瞭,那些隨他一起的永安才子們還好,最起碼他們沒有氣憤,此時的鐘天明正是在氣頭上,這幾個月的時間每每的都想找機會證明自己,所以這一次機會來了,他會很重視,然而這種重視會讓他變得很緊張。

.........

城西,天擇院。

與清風院不同的是,文舉在清風院的明識殿內,用陣法和一些方式,遮蔽了陽光以外的所有外界氣息。而天擇院,則將武舉放在了後院,那裡是緊鄰紫杉附院的一處地方,有一處方形高臺,臺的中心則是那座圓形的場地。

高臺上坐著一些人在看,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天擇院的學生,也有少許的是紫杉園內的軍人。

今年的武舉與來年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高臺上與往年相比多了一些人,天擇院院長柳扶搖在那裡看著。

看似昏昏欲睡的老人,實則白眉飛舞,正在注意著場間的學生們。

院長親自來看,必然驚動了很多的人,如此天擇院的教習們也來了很多。這當中便有一位名人,不曾位居高位,卻被天齊四院的院長們一致看好。

所有人的到來都好像有序的,那必定也是有原因的。朱教官最為讓人不理解,因為誰都知道他的脾氣,有與他相識的人,便趁這個機會調侃他幾句。

”稀客啊,稀客!今年您怎麼有雅興來看我們的武舉了?您不是從來都說我們的武舉都快成各家打手的選拔會了,言惡之極嗎?”說話的是一位身材瘦高的教習,他的語氣帶著調侃,但是偏偏卻不給人討厭。

被稱作朱教官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簡單戎衣,裸露的皮膚看起來很是堅硬清冷,仿若渡了一層鋼鐵。他姓朱,叫朱弱。這樣一個名字下,卻是一個強的可怕的人。早年在邊疆與西離草原騎兵相繼搏殺,愛馬戰死後,便回到了永安城。

天擇院的教學理念中,所有強硬不合常理的東西,幾乎都是他一人提出的。

聽到旁邊人的調侃,朱教官不但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冷冷的回應道:“若非虞皇陛下的指令,武聖大人親點的武舉,這樣的試煉不要也罷!但是這一次,誰會知道,竟然來了一塊寶貝!”

他說話的途中眼神一直盯著臺上,不單是他,那位瘦高教習,還有柳院長也一直都在看。

或者可以說,幾乎全場的人都在注視著那個人。

“這小子應該是為了潛龍試而來的,所以現在需要一個身份。”

“白痴也能想到這一點,沒想到我堂堂天擇院今日要給別人做嫁衣,而且還無法反駁。雖然話雖如此,但是他替的還是我們天擇院!”,朱教官接著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天擇院這一次的潛龍試,要佔更多的名次!”

那名瘦高教習輕輕點頭,不至否認。

十幾年一次,誰不想為此爭光?

高臺上站著一位不高的少年,約莫不到二十的年紀,面容略有稚嫩,眉眼很是木那。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布衣,腰上用一根細繩很隨意的綁著,他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地面上。

從清晨武舉的開始,從他走上這個臺階開始,他就沒有再次下臺,

臺下無數的參賽選手看著身居高臺的他,心中滿是憤恨和無奈。即便是負責場間紀律與規矩的教習,也無法提出任何的非議。

原本公平公正的武舉,現如今看起來變得不那麼公平。因為這並不是規則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這個人太強。

他叫莫開,萬夫莫開的莫開。探花榜上有他的名字,他比歐陽落更靠前,他有一個外號,叫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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