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紅衣女屍
我被捲進山洪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在一個八角形的房間裡面,每一個角上都點著一個長明燈。
起初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直到我打量一番,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正躺在一口大紅棺材裡,身邊還有一種奇怪的香氣,這種香氣散發著詭異有些攝人心魄。
我順著這股香味看去,在我身邊竟躺著一個紅衣女屍。
我頓時嚇得踉踉蹌蹌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我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但是這地方卻連個窟窿都沒有,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許久,我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從這鬼地方逃出去。
四周的青石嚴絲合縫,若是真的能出去應該是有機關什麼的,我開始在四周尋找摸索,能夠著的磚頭我都摸了一遍,可是一無所獲!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我暗暗一罵之後看了墓室的中央一眼。
除了一個地方沒找,就是那口棺材!
我壯著膽子,罵罵咧咧的為自己打了打氣,又爬上了那口足有一人高的紅棺材。
剛才因為驚慌沒有看清那女屍的容貌,現在一看這女人生前也是國色天香的那一種,從她的服飾來看應該死了有個幾百年了。
奇怪的是,這具女屍竟然沒有腐爛,甚至說面色紅潤就像個活人一樣。若不是她安靜的躺在那裡沒有呼吸,看上去就是位古色古香的美女休憩在這裡。
然而讓我更加疑惑的是,當我細細打量她之後,發現就在她的胸口處插著一把刀。這把刀的樣式有些眼熟,是剃頭匠給人理髮的剃頭刀!
一來是好奇心作祟,二來我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下去。
我開始大著膽子爬回了棺材裡,面對這具美豔的女屍細細的打量。可不是我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只是現在出去的希望只寄託這裡了。
“得罪了!等我出去之後會回來給你燒紙祭奠的!”
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我深深的向這具女屍低下了頭,隨後就開始挪動這具屍體。
可是奇了怪了,看著這女人身材嬌小撐死了不過百斤的重量,我這常年幹農活敢和家裡的耕牛比劃勁頭,身上的蠻力都使完了這女屍竟然紋絲不動。
我一時間有些怕了,聽老輩人講過,若是死了的人抬不起來怕是有什麼怨念,要是誰貿然的去觸碰會有血光之災。
我雖說是不怎麼相信鬼神之說,可我人在墓室裡不算,還和一個不腐女屍在一起,說是不胡思亂想誰會相信。誰要是說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到波瀾不驚,我只想給他豎個大拇指然後對他說,你行你上!
現在這局勢是出也出不去,要辦法也沒辦法,該如何是好!我總不能等著墓主人活過來帶我出去吧!
就這樣我陷入了僵局,只好把希望寄託到了村裡人身上,只希望他們能早點找到我救我出去。
之後我便在此度過了漫長的時間。
墓室裡不見天日,若不是有那幾盞長明燈的話怕是要在無盡的黑暗裡度日了。我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幾天,我只知道自己滴水未進,飢餓讓我的腦袋開始發昏。
我陷入了絕望,想要寫一封遺書卻連張紙筆都找不到。
“爹,娘,孩兒不能盡孝了!”
我吃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牆上寫下了些話,以便防止以後有人找到我了,我卻化作了一堆白骨,主要是為了證明我是誰,好讓別人發現我後給家裡人報個信。
寫完之後我再次爬回那口棺材,看了看那女屍。
我還期望著從她身上找些什麼吃的,很顯然這只是我餓懵之後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隨後我看著女屍開始陷入了思索,這一切的源頭還是來源於呂衛國的那句話。原來我還恥笑街坊四鄰對呂衛國的看法,沒想到我竟然會死在他的烏鴉嘴上!
人在瀕死的時候總是會幻想著要是活下來會怎樣怎樣的,這時的我年紀不大,自然有很多想幹的事。
朋友、父母、對我好的那些人都是無法釋懷的牽掛,我曾經還幻想過以後會娶一個什麼樣的老婆,以後要生幾個孩子。
這時候我多想找個人訴說一下,可我的面前只有這具冰冷的女屍。
“哼,沒想到我呂陽竟然會和你死在一起。”
這幾天過來我已經臨近崩潰,就是到現在想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著一句女屍自言自語。
“這就是命啊!只可惜我爹夢寐以求的孫子是抱不上了,也可憐我還沒娶媳婦呢。”
隨後我看了看這美豔的女屍,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我只能苦笑。
“呵,看你自己孤孤單單的死在這裡,現在你啊,也算有個伴了。”
隨後我注意到了女屍的胸口上那把剃頭刀,刀插的很深,也不知道殺了她的人和她究竟有什麼仇,竟然對這麼漂亮的姑娘下這麼狠的手。
“唉,看你的棺材和衣著是個大戶人家吧,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恩怨多,下輩子祝你做個普通人吧!”
村口唱板戲的唱詞也老說:“大戶人家是非多,又惹仇家又擔禍......”。戲文聽多了,也就先入為主了。
我想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竟被人所害,心裡也是一陣惋惜。
“真是可惜,要是我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啊,我能樂開花了!下輩子你要是找不到好人家,就嫁給我吧!”
說句實話,我說這些純屬就是胡扯,我也只是在這絕望的環境當中儘量的讓自己放鬆所以才和個屍體打趣,就是死也不能當個嚇死鬼吧!
可我此時不知道的是,就因為我說的這幾句屁話,我的身邊將來不斷的發生著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句“找不到好人家就嫁給我”這句話,讓我惹上了一生都甩不開的恩怨!
而且我也沒想到,在幾個月後我的婚姻竟然和這女屍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就連我之後當上了剃頭匠也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