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家三子
“祁濟兄,這……”
夏崆收拾完護衛提著小劍返回,看著風祁濟將羿雪羽於穆老放在一起一動不動的盯著兩人,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說點什麼。
“沒事,沒事讓夏崆兄弟你幫忙也得給你解釋解釋。”
風祁濟嘴上說的沒事聲音卻十分沙啞,整個人像被抽了脊樑一樣原本一偏偏美少年,卻生出些許暮氣。
夏崆對自在城上層情況確實不甚熟悉便也想知道知道什麼情況。
“你已經是我風家之人,有些事提前告訴你也好,不知你對司馬家怎麼看?”風祁濟靈質化火將羿雪羽與司馬南昭的屍體燒掉後說道。
“司馬家風評還是不錯的,作為自在城的本土家族聽說當年於犬族戰爭之時立下大功,前任家主司馬良善老成持重如今的家主司馬濁更是號稱自在城最年輕的君侯,我所在的善堂每年也會收到司馬家的捐助。”夏崆仔細回想著大家對司馬家的印象。
“若我告訴你,自在城包括人口買賣在內所有黑色產業都是司馬家在後面撐腰呢!他們甚至一直於異族還有犬族餘孽保持聯絡呢?”
“什麼?”
夏崆緊握雙拳不敢相信,主管自在城政務的司馬家竟然是人口倒賣的幕後黑手更可能是人族的叛徒,也就是說武良他們能那麼順利的帶走這麼多婦孺是因為有司馬家在身後遮掩?
“司馬家畢竟在自在城樹大根深,當年若不是伯父從龍佛戰場退下來這自在城城主之位本就是司馬家的,他們平時遮掩的很好我們也一直沒有拿到什麼確實的證據。”
“就像這次,即使將司馬南昭帶回去也找不出什麼證據,反而會將羿家脫下水。”
“那羿家?”
夏崆並不太瞭解羿家於是問道。
“羿家不會,羿家滿門忠烈而且就算真的羿家參與了也不會讓自己的族人去參加暗血會還施展暗血針這樣的秘法,這樣太明顯了參與暗血會人族是不會姑息的,那是會禍及全家的,雪羽這傻女人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若不及時將所有人滅口,這事就變成羿家於邪教合作了只會讓伯父為難,不過這次確實是我大意了,按理說他們不敢對我出手的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讓他們這麼急迫,得回去問問伯父。”
說到此處風祁濟像是想到什麼背上穆老遺體翻身上馬,示意夏崆跟上便一路向自在城奔去。
……
“二公子回來了,二公子回來了。”
城門守衛一眼便認出風祁濟,看見其渾身血跡趕忙圍了上來。
“公子這是怎麼了?”城衛果然不知發生什麼急忙詢問。
“遭遇暗血邪教突襲,羿雪羽姑娘與司馬南昭公子不幸遇難速速報於二家,快去。”
風祁濟交代一句便帶著夏崆直奔城主府,城主府外自有衛兵將二人引入內堂。
“祁鈺哥,伯父呢?伯父呢?”
一入內堂,並未見到風疆卻有一於風疆長的頗為相似的青年坐在堂上。
“二弟你又急了,有什麼事慢慢說。”
此人正是風疆之子風祁鈺,正在不疾不徐的還在喝茶。
“大哥,出事了,我受到司馬家陷害被暗血會暗中襲殺,穆老戰死。”
“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司馬家怎麼敢的,快去稟告伯父啊!”
一聽此話風祁鈺一下像是慌了神立馬站起急的團團轉。
“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穆老死了先去安葬先去安葬,父親好像出去了也沒給我交代什麼啊!這可怎麼辦?”
風祁濟看著大哥慌亂的樣子又想起羿雪羽臨死前說的話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他這大哥還真不是裝的實在是生性善良,不愛於人爭搶總是與人為善。
這做大哥自然是好的,可以兄弟感情和睦但這做城主實在有些勉強,只得說道。
“大哥,司馬家已經出手了,我們必須有所反應啊!”
風祁鈺還是來回踱步不知如何處理,發現夏崆的到來反而關心夏崆讓其坐下休息。
“你是父親說的夏崆吧讓你見笑了,都是自己人快坐快坐。”
“大哥!”
此時主次顛倒風祁濟實在看不下去了準備說些什麼,這時門外一抹火紅倩影持著一把長槍走入內堂。
女子一入內堂夏崆感覺整個氣溫都上升了,女子頗為美貌英氣十足一襲紅衣勁裝,高高的鼻樑於風疆極為相似。
此女也不和人打招呼自顧自的走到風祁鈺的面前狠狠的用槍柄敲了敲他的頭說到。
“出去應付司馬良善那傢伙去看著他就煩,反正他說啥都依著他這事你擅長。”
風祁鈺也不反駁捂著頭便出去了,該女子便坐在上首主位又對風祁濟說到。
“說說吧,司馬家到底回事?”
風祁濟一見來人十分驚喜,又突然十分委屈的想要向來人尋找安慰。
“風筱姐!”
這女子看到風祁濟的小兒模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行了行了,大男兒一天哭哭啼啼幹嘛有事趕緊說,穆老怎麼回事?”
風祁濟對風筱還是有些畏懼的,風筱風祁鈺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實際上已經三十多歲只不過修煉有成看著都只像十幾歲一樣。
而小時候風疆若是不在都是風筱照顧風祁鈺於是趕忙便把一切的來弄去脈和盤托出。
“他們也太大膽了,怪不得現在城裡到處都在流傳著父親於彪族域再次受傷的傳言,他們怕是要動手了!”
“伯父又受傷了?怎麼回事?”風祁濟一聽風疆又受傷立馬一驚,之前風疆受到道傷人族無能為力,致使他的父母為找寶藥一去不回如今怎麼又受傷了,自在城可不能沒有風疆。
“別慌別慌別慌,你擔心有什麼用?螻蟻境為了打熬基礎走的慢也就算了,迷霧境就走的快些若是兩年內你能進入立錐境巔峰你還有點用,現在馬上去軍營。”
“可是風筱姐,穆老他……”
“行了,這些事我知道了,你先去將穆老安葬在風氏陵地,就葬在二叔二叔母衣冠墓邊,穆家我會照顧好的穆老的仇有一天會報的。”
風祁濟還想逗留只看風筱一瞪眼睛,立馬轉身就逃。
只剩下夏崆於風筱後,風筱硬生生擠出一點點溫柔和耐心說道。
“既然父親收你為徒,族寶三響傳便人族,那你便是我風家第三子我也無需於你客套什麼,請你如實回答我。”
“父親到底什麼情況?我等修為怕是也看不出父親的傷勢?他到底怎麼樣了。”
現在的風筱沒了之前的潑辣更像一個擔心父親的孩子。
“別的我不清楚但師尊無礙甚至舊傷應該已經痊癒。”
無論是風祁濟還是風祁鈺或者風筱雖然沒有表達出對自己有多喜歡多重視但是一言一行並未把自己當外人,更沒有疏離感更像是將自己當做自己人不客氣不做作。
“無礙就好,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風筱一聽無礙便放下心來繼續說到。
“三弟這是我風家的家牌你先拿著,按理說今日應該由父親主持大宴賓客為你正名只不過如今風雨欲來,此事只能推後希望你不要介意。”
夏崆接過家牌收入麗珠自然表示無妨,風筱觀察了下夏崆確不像作偽也放下心來對著新來的弟弟又多了點認可。
“父親走時曾說過,本是要親自帶你去天香樓的,可是好像族內有事發生不得已離開了,讓我告訴你可以帶著家牌自行前往天香樓他已經安排好了。”
“不知風筱姐可知為何要去天香樓?”
說到這裡風筱像是又恢復了之前的性格說到。
“不都是你們男人愛去的地方,母親走後本來父親從不近女色,但這幾年竟然經常去什麼天香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父親管不住,但你們三個誰要是敢一天留戀那種風塵場所,你看我不打斷你們幾個的腿!”
夏崆聽聞此話那知如何答話,自己可是在青樓之地不知待了多久的,按這說法現在自己的腿不就得斷了。
“風筱姐,既然師尊讓我去天香樓看看也不能不去,我就去看看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夏崆立馬找了個藉口趕緊開溜,風筱看著夏崆奪路而逃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祁濟那小子,去軍營了正好無聊,這夏崆看樣子應該比二弟有趣的多。”
……
出了城主府夏崆直奔淨水街之前他便向風疆問過馨兒和阿銀的下落,得知二人雖然狼狽卻安全返回自在城了。
孔師不在了他必須照顧好弟弟妹妹們,看著熱鬧的街道雖然僅僅只是離開了一個月左右,但是夏崆卻感覺恍如隔世。
憑夏崆現在的腳力不到一柱香便到了善堂門口,看見熟悉的一磚一瓦遙遠的記憶湧上心頭。
恍惚間四五歲的自己躲在牆頭被孔師像拎家雀一般抓下來,接著就是一頓竹筍炒肉下意識的夏還護住自己的後屁,一群夥伴紛紛嘲笑自己。
將房門推開,還真傳來了一陣陣歡聲笑語,幾個半大孩童在追逐打鬧,夏崆一陣記憶錯亂莫非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你好,請問你找誰?”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旁傳出。
夏崆定睛一看,一個大約30多歲的女娘手裡還抱著兩個孩子,一邊詢問著夏崆一邊招呼他坐下。
“也是,人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孤兒,善堂也不應該因為任何原因空置下來。”夏崆心裡想著嘴上也詢問道。
“不知阿銀和馨兒了在哪裡啊?”
女娘一愣,便馬上反正過來。
“不在這了!”
“不在?”夏崆一下激動氣息差點外洩,好在還是忍住了,一股惶恐和擔心湧上心頭。
“你是夏崆吧!”女娘反應了過來給夏崆倒了一杯粗茶繼續說到。
“可憐的孩子,放心吧!他們都很好前兩天來了個老人說是路過看見了阿銀和馨兒很是喜歡想要收養。”
“但城主府打過招呼的,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但沒想到風君大人親自來了還和這老人相談甚歡,之後風君大人做主讓他們跟著那老人離開了。”
一聽是師尊做主的,夏崆放下心來但還是問道。
“敢問可知這老人是什麼來歷!”
女娘仔細思考了下說到“好像是什麼耀華聖地。應該是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夏崆便準備起身離開卻被女娘拉住給了他一封信並要留他下來吃飯。
夏崆卻不敢再在善堂待下去這裡實在有太多人的影子了,輕輕調動麗珠,無數妖獸精華便被放了出來,夏崆轉身便走不敢多留。
連續走過幾條街道,夏崆才從異樣的情緒中走出來,一邊向著天香樓走去一邊開啟了剛剛拿到的信。
“○哥,我是♡兒,我們和師虎走了,……”
一看夏崆就笑了,這一看便是馨兒寫的,只是馨兒剛開始學寫字後面實在看不懂了,好在阿銀在後面做了註解。
“崆哥,我們和師傅走了,師傅對我們很好,馬上我們就要去了奇界耀陽聖地了,孔師的仇等我們回來一起報,你可得加油了說不定回來我就比你厲害了……”
後面的字又變成了無人認識的鬼畫符,看著寫封信的潦草程度便能想象當時二人爭搶著給自己寫信的樣子,不自覺露出笑容。
將信收回麗珠並將家牌掛在腰間夏崆看到眼前的牌坊,沒想到兜兜轉轉還真來到了這天香樓也不知師尊為何將自己喚到此處。
牌坊前站著兩個人族武者看修為最少也是迷霧境,看了一眼夏崆的家牌並未阻止反而恭敬的引其入內。
夏崆一隻腳剛踏進牌樓便是一股時空錯亂之感,不過這種感覺好像並不會讓人難受反而調動了內心的期待和興奮。
突然眼前出現朵朵祥雲,雲朵中顯現無數貌美女娘環肥燕瘦皆穿著清涼,半遮半掩卻顯得神秘且更加勾人。
一位身著將士鎧甲卻因上身過於傲人將鎧甲的內襯都被撐的爆起的妙齡女娘向夏崆走來,步伐輕快導致衣衫縫隙處隱隱約約能看到傲人山峰的溝壑縱深。
雖然常年混跡於青樓,但夏崆畢竟還是隻雛鳥,一時間也是口乾舌燥,女娘妙手輕輕點在夏崆嘴唇示意不要說話,隨後繞到夏崆身後兩隻柔軟無骨的玉臂從後背頸部繞到夏崆胸前。
美人的呼吸聲就在耳邊環繞,後背兩座山峰緊緊貼合夏崆脊背,糯糯的情話不斷飄入心田。
夏崆不得不承認這種意亂情迷自己很是樂意也願意順從,可惜七情一道本是一體自己識海里懼之一道的道種在瘋狂震動要不是自己一直壓制要早就蹦出來了。
終於實在壓制不住一股波動產生,無數女娘便如如同泡影一般消失。
“風疆還真沒騙我,還真是七情一道。”一個極具魅惑的聲音從祥雲深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