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殺得眾人心驚膽戰
楊帆猛然間從古樸的木椅上彈射而起,臉色驟變,目光銳利地射向匆匆而來的弟子,
“有人敢攻打我黑元宗?”
那弟子顫抖著,嘴角掛著一縷觸目驚心的血絲,艱難地答道:“稟……稟告管事,確有此事!來者僅兩人,卻已直逼外門主峰之巔,氣勢洶洶。”
楊帆的眉頭深深鎖起,心中湧動著不祥的預感,
可他作為外門的管事,必須得出去查探一番,
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也不好交代。
皺眉思索了一番後,楊帆輕拍著彙報的弟子肩部,“你且在此地休養,待我前去處理此事。”
言罷,楊帆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殘影,瞬息間消失在門外。
留在原地的弟子,身形依舊不穩,眼眸中的恐懼仍舊未散去,
“那兩人實在兇猛,外門絕對無人能擋!”
“就是那弟子,也十分可怕,輕輕一拳就將我打傷。”
“黑原宗怕是要遭受大難!”
這名弟子踉踉蹌蹌,步履蹣跚,匆忙趕向內山。
楊帆自兵器庫中,緩緩抽出一杆長槍,槍尖輕顫,寒芒如冷月破雲而出,
可心頭揮之不去的不安,卻讓他心頭髮堵,
他搖了搖腦袋,摒去內心的不安,將長槍緊握於手,快步走了出去。
此刻的外山主峰上,已經圍滿了眾多弟子,黑壓壓一片人頭攢動,
黑原宗這三個月來,廣收弟子,宗門人數再次增加了不少,
此刻圍在這裡的弟子,數量有兩百餘眾!
只不過此刻的情況十分詭異,張玄目光所至,人群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無人敢直視其鋒芒。
他沒有濫殺這些普通黑原宗的弟子,一些管事和長老都已經伏誅,
忽然間,張玄身形再動,如同鬼魅穿梭於人群之間,
只一瞬,便有一名年輕弟子被他單手貫穿胸膛,提於半空,
其眼中滿是不甘與悔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宗,宗主,對……不起……”
話未說完,那弟子已如斷線風箏般被擲落塵埃,生機盡失,
只留下張玄雙手沾滿鮮血,血滴緩緩滴落,繪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直刺人心。
“本座此行,只為清除黑原宗之毒瘤,誅殺首惡,並清理我紫陽宗之叛徒。爾等若願棄暗投明,歸入紫陽宗門下,尚可保全性命。”
張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穿透喧囂,迴盪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此言一出,弟子們面面相覷,眼中既有恐懼也有迷茫,卻無人敢輕易開口,
敢亂說話、反抗之人,都已經成了地上的屍體。
可就在這時,幾聲雷鳴般的怒喝驟然劃破長空,
“哼,好大的口氣,不知天高地厚!”
“紫陽宗餘孽,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弟子們紛紛避讓,三道身影顯露出來,
在這三人之中,楊帆的身影卻如遭雷擊,僵立當場,
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驚恐交織的複雜情緒,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張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如刀,直刺楊帆心扉,悠悠道:“楊帆,你倒是混的不錯!”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響起驚雷,直接轟擊在楊帆心湖之上,他終於知道內心的不安來自何處,
之前聽到聲音便感覺有些熟悉,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可真的見到張玄出現在此,他情緒複雜,既有害怕,又有狠辣。
楊帆強行穩住心神,環顧四周,發現所有目光皆聚焦於己,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用威嚴掩蓋內心的慌亂,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絕與狠厲,
手中長槍直指張玄,厲聲喝道:“何方鼠輩,膽敢擅闖我黑原宗,找死不成!”
張玄聞言,笑容不減,
但那笑容之下,卻藏著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
周圍的黑原宗弟子似乎感覺此刻,似乎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幾分。
一名黑原宗長老,目光如炬,細細審視著張玄的面容,忽地恍然大悟,高聲喝道:“你就是那逃走的紫陽宗宗主!”
“我當是誰,當初灰溜溜跳進河裡,今日居然敢上門尋釁?”
“不過來了就別想走,交出紫陽宗秘寶,說不定我能讓你舒服點死去。”
另一名長老顯然失去了耐心,身形暴起,如同怒虎出籠,直撲張玄而來,
口中咆哮:“與他囉嗦什麼,速速擒下,以儆效尤!”
這二人都是血元境十層圓滿的高手,自信滿滿,兩人一前一後,直接攻了過來!
張玄輕啟薄唇,一聲冷哼宛若天際突現的驚雷,瞬間炸裂在眾人耳畔,所有人都沒看清他的身影是何時消失的,
待眾人再次凝神聚焦,只見張玄身姿挺拔,而他雙手之間,卻各自提著一名黑原宗長老,
兩人胸前衣襟破裂,猩紅如火的鮮血沿著張玄的手臂流了下來,
他卻渾然未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惡魔一般瘮人。
兩名黑原宗長老此刻卻面如死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
他們尚未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胸膛已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洞穿,劇痛如潮水般湧來,
緊接著,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高高舉起,生命力迅速流逝,
口鼻中不斷湧出溫熱的血泉,雙眼漸漸失去了焦距,只餘下一片空洞與沉寂。
“我的天,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人群之中,驚呼聲此起彼伏,卻又陷入死寂當中,所有人都被張玄這殘暴的手段所震撼,
如果說殺普通弟子,張玄如砍瓜切菜般也就算了,那可是血元境十層圓滿的外門長老!
只要一步就可以踏進真旋境的高手,就這樣輕鬆地死在張玄手上!
楊帆的喉結不自覺地顫動著,那一刻,他終於領悟到了為何現場的氣氛如此壓抑,
兩百餘雙眼睛靜默如林,無一絲聲響,連呼吸都似乎被無形之手扼住,
他同樣沒了先前的傲氣,更不敢胡亂說話。
張玄的聲音如同寒冰利刃,穿透寂靜,直刺楊帆心底:“是讓我請你,還是你自己爬過來?”
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讓楊帆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砰”“砰”兩聲沉悶,兩名外門長老的軀體已然失去了生機,
被張玄隨意地擱置在地,如同丟棄無用的物件。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彷彿剛才那血腥一幕,不過是風過無痕,好似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楊帆身上,他內心的苦澀如同潮水般洶湧,想要反抗卻沒那個膽量,
此刻的他忽然極度後悔自己當初做出的決定,
可事已至此,保全自己的小名才是最為緊要之事!
他雙腿一軟,竟直接跪倒在地,口中發出陣陣悲切之聲,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與悔恨都傾訴而出:“宗主,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終於把您盼了過來!”
“您不知道,這三個月我簡直度日如年,每天都活在煎熬當中!”
“那些被關起來的同門弟子,都是我偷偷給他們送些資源!”
“宗主,您終於來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爹,我想你!”
望著楊帆聲情並茂地呼喊聲,所有弟子瞪大雙眼,
還有人能這樣不要臉?
這還是那個頤指氣使的管事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