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敢打個賭麼
因為下課鈴聲的敲響,我注意到,先前的那幾個學生也蠢蠢欲動了起來。玲燕姐正準備著講臺上的教材,準備著一會兒去操場。而她見我坐在椅子上,雙眼是盯著面前的桌子,正解決著手裡一題棘手的題目。
“這題不是這麼做的。”
玲燕姐是把我手裡的筆拿了過去,把完整的過程寫在了之上,簡短的和我說了這題的思路。我告訴她,我想在班裡待著,把這題搞清楚。而她不知道,我其實是以此作為藉口,不想去操場而已。
她更不知道的是,我想借著這課間操的時間,把我和鄭晨之間的事,做一個暫時的了結!
玲燕姐走的時候,也沒太把班級裡幾個磨蹭的學生放在心上。而就是她剛走,我身後不遠的那些學生,是圍了上來。他們冷笑的看著我,說我還挺懂事的嘛,懂得把玲燕姐給支開。而我卻是冷笑了一聲。
“走吧!”
他們衝我說。
可我卻還坐在凳子上:“為什麼是我去找鄭晨,不是他來找我?”
他們聽著我的話,是忽然的大笑了起來。他們說我的不自量力,說我腦子進水了吧。讓鄭晨來找我?簡直是異想天開!可饒是不管他們怎麼說,我卻還是坐在椅子上,用心的鑽研著玲燕姐給我的思路。
“草擬嗎的,我讓你起來聽到沒有?”他們怒了。
可我還是假裝沒聽到的樣子。
在有了校長的保證之後,我對於他們此時的態度,更是不為所動了起來。而且我也想明白了一點。在鄭晨他爸那樣的勢力下,那樣的態度下,黃叔卻還能一晚上的時間,就把我弄回學校來,肯定是有不小的能耐。
那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怕他們?
玲燕姐之前在校長辦公室裡,和校長討價還價,說了一節課的時間,恐怕也是知道這一點。也是想要藉著這一點,在校長的手裡,儘可能的幫我爭取。爭取我在學校的安全,透過校長,讓鄭晨他們消停點。
畢竟學校裡,可不是鄭晨的家。
鄭晨的父母,就算是有權勢,只要校長的態度比較強硬。那不然除非是鄭晨的父母把校長換了,否則也沒多大的辦法。畢竟校長才是學校裡最大的。玲燕姐讓校長給鄭晨他們處分,也就是想讓他們安分一些。
鄭晨可以不怕處分。
但他那些沒有他這樣身世的狐朋狗友,恐怕就做不到了吧!
他們見我坐在椅子上一點反應都沒有,是直接的把我面前的書本丟了出去,把我的桌子踢到了。我見他們要把玲燕姐給我的解答過程撕了,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現在有底氣的我,根本忍不了他們還這麼逼著我。
“怎麼,要動手了?”
他們很輕蔑的看著我。
我看著其中一個人,把玲燕姐寫的那張紙,撕成了碎片,我捏著拳頭直接朝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他顯然是沒想到我會動手,是被我這一拳打得結結實實。而我這一拳,也是戰鬥的導火索。
就是我這一拳,是邊上的四個學生,把毆打的重心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班級裡稍微暖和一點的溫度,是讓我身上的疼痛減少了不少。我根本不管這麼多的亂打一通,我也不顧及我能打贏多少,過程中受多少的傷。班級裡噼裡啪啦的聲音,是吸引了隔壁班沒有去課間操的同學過來。也是把鄭晨吸引了過來。
我和他們混戰的沒多久,鄭晨是帶著好幾個人走到了我們班門口。
“怎麼回事?”
鄭晨衝了過來,就把我們分開了。
而停下來之後,我才發現,其中有一個被我打得最慘的,鼻血都流出來了。他擦著鼻血的和鄭晨把過程說了出來。鄭晨聽著他的話,倒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他冷笑了一聲:“吳佳琪你可以啊,回學校一趟都衝了不少。”
我還來不及回應,身上就是受了鄭晨一腳。
鄭晨的那些小弟們也想一起上,卻是被鄭晨給攔了下來。鄭晨說,有他一個人就足夠弄死我了。而我當然也不會傻愣愣的站著給他打,我反問他:頭頂上的傷好得怎麼樣?他一聽,脾氣頓時更加暴躁了起來,嘴裡是各種罵人的話。
在我和他單挑的過程中,我根本沒有佔到任何好處。
似乎是他爸把他送去學了散打還是什麼的,我感覺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手腳變得靈活了許多。而且他的每一拳都是有針對性的落在我身上,每一拳,都非常的疼。還想反抗的我,並沒有堅持多久,就給他打在地上了。
“鄭晨。你現在打我,我看你一會兒去校長辦公室怎麼說!”我恨恨的說了一聲。
我知道,就算校長知道鄭晨打我,也不會有什麼特別激烈的反應。我此時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只是讓他把注意力分散一下,讓他停止對我動手。畢竟校長在他看來,是幫著他那頭的。
而我此時把校長搬出來,是挺讓他詫異的。
更何況一個屬於他陣營裡的人,此時竟然是被我搬出來當救兵,他能不詫異麼?
“你什麼意思?”
鄭晨果真是停了下來。
“你跟我去趟校長辦公室,你就明白了。”我吃力的站了起來。而鄭晨卻是對著我,又來了一腳,直接帶著我撞到了邊上的課桌。他走上來重重的一腳踩在了我的背上,罵了一聲“吳佳琪,你是不是傻了?你以為把校長帶出來就有用麼?校長會幫你麼?不會!”
我重重的噴了口氣:“你要是不信,儘管可以去校長室走一趟!”
“操,還挺有信心的啊?”
他鬆開了腳,抓著我的衣領,死死的看著我。他問我是怎麼回學校裡來的,為什麼沒被丟出去。我反問他,要是我被丟出去了還能站在這裡麼?我說,過程中校長找過我一次,但我還是留在了學校裡。
而我的話,邊上是有我們般的人,直接的證明。
畢竟過程中,段長是有來找過我一次。
“鄭晨,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我衝他問了一聲。
“賭什麼?就你,配和我打賭麼?”他了冷笑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現在的我,沒資格和你打賭?你難道就沒有覺得,校長的態度很奇怪麼?他明明是聽了你爸的命令,把我趕出了學校。但這一次,他卻沒這麼做。你難道就好奇這之中是為什麼嗎?”
我問著。
他卻暴躁的回了一聲:你他·媽能不能直接的說重點?
他這麼說,也代表著,他已經開始心虛了。校長開始模糊起來的態度,也是讓他感覺隱隱的不好。恐怕他也想到了,要是我沒有什麼手段,怎麼可能在他爸做了檔案的情況下,還能回到學校裡來?
“鄭晨,我就和你賭,一會兒我們去校長辦公室,看校長會不會讓你收手。你要是贏了,我接下來任你怎麼樣。但你要是輸了,我要求也不多。只要你聽校長的安排就好了。不過校長既然是你那邊的,你也知道,他不會盡可能的損害你的利益。”
我循循善誘的和他說。
我就擔心他不會去。
而此時我這麼去刺激鄭晨,也是為了一會兒在校長辦公室裡,鄭晨能接受校長說的一些條件。我制定的條件,也是給了鄭晨留了一定的餘地。我的要求只不過是一個月。外加上鄭晨對我背後可能存在的勢力的顧忌,這一個月的時間,他恐怕也會忍耐下來的。
“怎麼樣,你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