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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夢裡的她

自從開學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還真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本以為大學能給我帶來一份甜美的姻緣,可實際上還真是感謝我的破眼睛,給我帶來了一堆死基友。

這一天的中午,我還在鼾聲四起,忽然一個枕頭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臉上,直接給我砸醒了過來。

真的,當時都給我砸蒙圈了。

我鬱悶的拽掉了枕頭,還好這枕頭是棉的,所以除了給我砸醒了以外並沒有造成什麼其他的傷害。可這仍然令我非常不爽,我大罵道:“凱子你個老混蛋。你幹哈啊,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啦?”

劉凱回頭衝我呲牙樂了,邊把他另一側的枕頭向我砸來邊大笑著說:“老黑,都幾點了,還大清早呢,你再睡一會天都黑了,出去吃飯了,去不去?”

這一下我躲閃了過來,反手拿著枕頭又向他扔了過去,嘴裡也不消停:“滾犢子吧,老子才不陪你去呢,我要睡覺。昨天晚上通宵現在腦袋都不好使了,吃什麼飯,你自己去!”

這話剛說出來又引得劉凱哈哈大笑,他衝我笑著說:“你還真是睡糊塗了,通宵是前天的事兒啊!”

我有點發蒙了,什麼?前天的事?可我怎麼記得是昨天呢?

我懷疑的問他:“別鬧凱子,通宵是前天的事嗎?你沒騙我?”

劉凱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不去拉倒,我跟我物件去!當然是前天的事了,你問問大哥!”

安於在隔壁床上放下了書,衝著我微笑著說:“是啊,老黑,你真睡糊塗了?是前天的事啊。昨天咱們下午才醒的,一起出去吃了個晚飯就回來了,閒扯到十點多以後就閉燈睡覺了。怎麼的老黑,你都不記得啦?”

我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可後來呢?我記得我好像沒睡著啊。這年紀輕輕呢怎麼就失憶了呢?不行,我得好好想想,後來我幹啥了。

我後來好像一直沒睡,又好像睡了……

突然,一幅畫面從我腦海裡閃過。

我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身材瘦小,滿身都是血汙,頭髮凌亂,衣冠不整,穿的依稀能辨認出來是一件破破爛爛的連衣裙。

她滿身是傷,大腿還往下流著血,就這樣低著頭坐在角落裡抱著大腿低聲的抽泣著,聲音雖然不大卻一聲接一聲的傳進我的心裡。

一滴冷汗從我額頭劃過,我不由皺了皺眉頭。

我怎麼看到了這麼詭異的畫面?這什麼情況?最近熬夜通宵打遊戲打的失憶就不說啥了,這怎麼還打出恐怖片了呢?

雖然只是一幅畫面,但我卻感覺真實無比,就好像在我眼前一樣。這難道是我昨天做的夢嗎?

“怎麼了,老黑?”

我回過神來,安於疑惑的看著我說:“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真失憶啦?”

我嚥了咽口水,看了看安於又看了看正準備出門的凱子,問:“大哥,我好像想起來我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安於鬆了口氣笑著對我說:“嗨,一個夢而已,你那麼計較幹嘛?沒失憶就好,看你臉色那麼差還以為你不舒服呢!”

聽了安於的話,我心想也是,一個夢而已,那麼認真幹嘛?我這成天的通宵都給我弄的有些疑神疑鬼了。

算了,不要再去想了。

這麼一想果然就舒服多了,我回頭看了一下阿意的床,床上亂七八糟的啥都有,就是沒有阿意,於是我又問安於:“大哥?阿意呢?”

“阿意啊?”安於又拿起了他的書,隨口回答道,“那小子今天學校有事,說是學生會好像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操心,早上就去了,中午都沒回來,等會估計就回來了吧!”

“哦!”

我回了一聲便沒有再問了,心想既然是夢的話,不如等阿意回來讓他幫我解解夢,他不是從小就精通這行的麼?有這麼個專家咋不問問呢?

要說一般人做個夢的話也就過去了,可你想想,我成天疑神疑鬼的,八百年不做一次夢,這回好不容易做了個噩夢,周圍還有一個對這個可以說是精通的行家,不問問哪成?

不能浪費阿意這好苗子啊!

我也沒有再想太多,反正想了也沒用,還不如繼續睡覺呢,於是沒多大一會兒我便又鼾聲四起了。

下午我又被阿意的枕頭給砸醒了過來,我這個無奈啊,心想你們這幫不靠譜的死基佬,成天叫人起床就會砸枕頭是不是啊?就不能溫柔的把我叫起來?

額……算了吧,指望你們溫柔?我呸!我還不如指望天上給我掉下來個大美妞當物件呢。

阿意似乎忙了一天,回來就把我砸醒了,他說餓死了,要我陪他出去吃飯,那會凱子沒回來,安於還吃過了,所以就只能叫我了。

正好我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就跟他出去找了家麵館吃麵去了。

路上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把我的夢告訴了阿意,想讓他幫忙解夢看看這夢什麼意思。

如果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來說的話,他很可能會跟我說我最近成天通宵精神萎靡了才做出這麼白痴的夢的,事實上我也挺希望他這麼說,畢竟我也怕他突然告訴我這是特孃的什麼寓意呢,然後要我幫忙拯救家族……額,我想的啥亂七八糟的。

可阿意這次真沒如我意,我見他依舊那副餓散架了似的表情,絲毫沒有聽進去,也只好先把這事放在一邊,任由他帶著我走進了附近的一家麵館。

進了店裡,我點了兩碗麵,又給他點了根菸後這才問他:“咋滴呢?意弟兒,學生會吸你陽氣啦?咋給你弄成這樣了呢?”

阿意看到服務生把面端了過來,連忙上前把面搶了過來就是一頓胡吃海塞,一大碗炸醬麵在他面前硬是沒扛過三分鐘就進了他的肚子,末了,這小子還傻笑著跟服務員說再來一碗,那服務員都讓阿意吃麵的速度給幹愣了,尷尬的笑了笑,這才去加面。

我看他這餓死鬼上身的樣子還真是給我逗樂了,心想你至於麼?我一天沒吃飯也沒像你這樣啊,咋滴,學生會不光吸你陽氣了,還給你抓起來對你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實驗啦?

酒足飯飽,阿意抽了口煙,長長的吐了個菸圈後,便發起了牢騷:“哎呦我去,可算活過來了,今天早上五點多就給我整過去了,這學生會真不是人呆的,你知道他們幹什麼了麼?”

我無語啊,心想你讓我上哪猜去,不過我也不好掃了他的興,只能接著問:“他們幹什麼了?”

“他們竟然要整理學生檔案!”

我又無語了,一個學生檔案有啥難的呢,於是我鄙視了他一眼說:“那就整理唄,學生檔案又不是什麼難事?”

“呸!”阿意又抽了一口煙說:“你知道多少?這幾屆的,前幾屆的,還有學生資料。那是多少份啊,最少得幾萬。”

我這才想起來,這又不是我們那破高中,沒多少人,大學裡面這麼多的人怎麼可能整理的過來,看樣子,阿意應該沒少受累吧。

想到了這,我唏噓不已,曾經那個和我一樣無所事事的少年如今也長大了,知道幹活了,真是不容易啊。

於是我問道:“你整理到現在?真是辛苦我們意弟兒了!”

“屁!”阿意往嘴裡扔了一粒花生米,對著我猥瑣的一笑,“我能那麼傻叉出苦力去嗎,那根本就不是人乾的活好吧,我在其他人整理檔案的時候,打著會長的幌子去找個別同學的資料來著,說白了就是東翻翻西翻翻,順便跟其他人扯扯淡,可我沒想到他們效率那麼慢啊,這點活愣是幹了一天,我又不好意思自己走,就只能在那邊等著,哎呦我去,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打住!”我又無奈了,這小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是我太高估他了,敢情這就是單純餓的,我還以為他這麼辛苦幹了一天活才累成這樣的,真是浪費了我對他的期待啊。

“不過!”阿意這次沒有抽菸吃花生米,只是單純的拿著筷子把玩道,“你知道我在學生資料裡看到什麼了嗎?”

“什麼?”我看著阿意,看他那樣子就好像發現了大秘密一樣。

“我看見了這學校藏著的一件特別有趣的事兒!”

我也來了興趣,就順著他問:“什麼事兒啊?”

“嘿嘿,命案!”

“啥!?”聽到這個詞,我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命案?”

阿意看著我吃驚的表情嘿嘿一笑,也沒多賣關子的說道:“我是從一本學生資料裡看到的,上面記錄著咱們前幾屆的學生裡有一個叫崔浩東的,這小子的資料裡除了名字什麼資訊都沒有,這讓我感覺很奇怪,我就問了一個快畢業的學長。原來這個崔浩東的資訊並不是沒有,而是被刻意隱藏了。”

我心裡想,這學生的資料不就是記錄一些學生上學時候遲沒遲到啊,曠沒曠課之類的沒有營養的東西麼,隱藏這破玩應有啥用?

阿意看出了我的意思,接著說道:“我也奇怪啊,為什麼這玩應都有人隱藏呢?於是我找人問了問,又翻了幾本其他的資料,這才知道這小子身上有多少事兒!”

“什麼事兒?”我好奇的問道,“他殺人了?”

“別急,我給你從頭說。話說咱們學校的條件你也知道,收人要求低,油水自然不少撈,校方當然是希望學生越多越好,這崔浩東就是其中一個硬體不行但軟體無敵的主,據說連個二百五都沒考上,給主任送了禮才進來的。”

阿意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這小子也真的是個混蛋,他上了大學一天都沒消停過,狗眼看人低不說,還拉攏一幫小弟在學校橫行霸道,到處欺負人。據說他爸是浩淼公司的董事長,所以就連校方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後來越來越過分,竟然還搞死了一個大學生。”

“什麼?”我驚住了,忙問道,“什麼情況?他真的殺人了?”

“沒有,學生資料裡寫的是那個大學生是自殺,可那些老生們都說是因為他把人家給逼死的。說這個崔浩東趁人家男朋友出車禍死了就想鑽空子睡了這女學生,可人家死活不同意,不管這崔浩東拿多少錢都不好使,可這崔浩東是誰啊?這小子花錢找了這女學生的閨蜜,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下了藥,讓這女學生乖乖爬上了崔浩東的床,他完事了不算,還把這女學生扔給了他那群小弟,讓這群小弟給一頓伺候。等這女學生醒了以後就哭著跑去報警了,可警察說藥是別人下的,床是自己爬的,構不成強姦。也不知道這崔浩東是不是收買了警察,反正搞到最後,竟然還把崔浩東給說成了被害。從這以後這個女學生好像受了打擊,一直瘋瘋癲癲的,總說她男朋友來找她了,說想帶她走。當時所有人都知道這人精神有問題,也就沒有搭理她,就連她原本的朋友也跟躲瘟疫似的躲著她。可是這樣的日子沒過一個月,就有人發現這女學生死了,是吃了大量安眠藥死的。據說她是個孤兒,家裡都沒有人給收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火葬場是可以火化,可是誰能給她下葬啊,估計這會還在殯儀館的某個角落裡堆著呢。”

“這就完事了?”我無語了,這什麼世道啊,怎麼這種壞人總能逍遙法外呢?

“理論上就這麼完事了,可有意思的是沒多久,那崔浩東居然也瘋了,成天說自己見到鬼了,看見有鬼在他面前穿的破破爛爛的連衣裙,抱著流著血的腿哭,還說要掐死他。後來他真的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家,也是自殺,死的時候面部猙獰,身上破破爛爛的,不僅這樣,他還自己拿刀把自己的肚子豁開了,血流的滿屋子都是,他媽當時就嚇暈過去了,那死相可以說是相當悽慘了。”

阿意這可三寸不爛之舌真是沒白長,一個故事硬是被他形容的是有聲有色,尤其是最後一段,說的我都吃不進去面了……

不過我心裡還是一陣恍惚,這叫什麼事啊,這世界人都不能主持公道了,鬼卻能,難道法制社會四個大字是給鬼看的?

誒,不對……抱著腿哭?連衣裙?女鬼?阿意講的那個鬼怎麼那麼像我夢裡的那個呢?

想到了這,我只感覺後背發涼,嚥了咽口水跟阿意說道:“你說那鬼……我好像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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