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作不死
方九還沒反應過來，方如鏡閃身衝過來，扣著賀陶的脈門驅動真元，賀陶撥出一口濁氣，呻吟著說道：“終於活過來了。”
方如鏡凌厲的目光投向注孤生，注孤生慢條斯理說道：“你侄女把你徒弟嚇跑了，結果在樹林中遭遇了高手，被定身符定住了。事情被方少校解決了，只是驚嚇了翼龍而已。”
方如鏡怒視方蘭婷，方蘭婷心虛說道：“他不是沒危險嘛，我也沒嚇他，他自己膽子小能怪我嗎？我今天來真是有好事，呃，就是我的老上司，沈夢溪將軍覺得《冬日戀歌》不錯，可以當作特戰部隊的徵兵廣告曲。”
方九和方如鏡對視，事先他們就有了這個猜測，畢竟方蘭婷在《冬日戀歌》中的風采真的很精彩，把一個俠骨柔腸的女軍官表現得淋漓盡致。根本不需要炒作，《冬日戀歌》已經火了。
方蘭婷捂嘴咳嗽一聲說道：“價錢好說，主要是你們要宣傳楓林小築，而不是為了推銷這首曲子。成為特戰部隊的徵兵戰歌，特戰部隊子彈充足，將會在聯盟的各大主要電視臺播放，那效果槓槓的。”
方九露出笑容，方如鏡神色稍緩說道：“這個問題要徵求方老的意見，方老是《冬日戀歌》的譜曲人。”
方蘭婷偷偷向賀陶投去威脅的眼神說道：“我正想和方老說，還沒開口的時候你們就回來了。”
注孤生說道：“交給特戰部隊也好，不過這首曲子是我創作的四季如歌系列中的一個，未來還有《春之序曲》、《盛夏情緣》以及《楓火大地》這三首曲子，這是一個系列，《冬日戀歌》交給特戰部隊可以，我需要保留自己宣傳的資格。”
方蘭婷怦然心動說道：“方老，我覺得自己可以本色演出，您看未來的三個曲子我免費幫忙如何？”
注孤生笑著搖頭說道：“我自有打算，日後會和方九爺商量，他的想法非常不錯，超出了我的預期。”
方九惶恐，九爺這個稱呼在外面吹噓可以，可不敢當生老這樣稱呼，夭壽啊。方九站起來說道：“生老瞧得起，這是小九的面子。您是大師，給您跑腿就是我的榮幸。”
方蘭婷估摸自己沒機會了，挺遺憾的。方蘭婷覺得自己當宣傳片的女主再合適不過，完全可以成為特戰部隊的代言人。她倒要看看日後誰敢頂替自己的位置，到時候用拳頭說話。
賀陶坐起來說道：“師傅，定身符好像很神奇。”
方如鏡和藹說道：“耐心等一等，你現在剛剛凝結出真氣，過幾個月為師傳授你繪製符籙。”
賀陶事後覺得後怕，定身符太可怕，如果不是有戰蠍這個殺手鐧，賀陶今天就完蛋了。幸好大家沒有追問，否則還真不好解釋。
不過方蘭婷欠自己人情了，如果不是自己為她剷除了一個威脅，估摸方蘭婷要倒黴，說不定被上一堂生理課程。想到這裡，賀陶覺得熱氣上湧，腦海中浮現一些不該有的畫面讓他躁動。
賀陶抓過靠墊抱在懷裡說道：“方長官，現在是不是談談價格的問題了。”
方蘭婷驚詫看著賀陶說道：“價格？什麼價格？”
賀陶大拇指搓著食指和中指說道：“我和方老賣力演出，天寒地凍的，車馬費呢？創作的費用呢？”
方蘭婷右手按著左手的關節，發出“咔咔”的脆響走過來，方九說道：“如鏡，這些天施工的結果你幫我看一下，我覺得進度不夠快，要知道春風吹起的時候，我們就要著手鋪草坪，這個工程浩大，咱們上樓談。”
方如鏡隨著方九走上樓梯，注孤生伸著懶腰說道：“老啦，甚是乏累，休息一會兒。”
賀陶保持著搓手指的動作愣在那裡，怎麼都走了？方蘭婷笑容陰森，舌尖舔著雪白的貝齒越來越近，賀陶顫聲說道：“你看，他們視金錢如糞土，其實我也是這樣。”
方蘭婷一把抓住靠墊丟出去。
賀陶他抓起另一個靠墊蓋住自己、方蘭婷快要笑岔氣了，她扯著靠墊問道：“哈哈哈哈哈……”
賀陶臊得滿臉通紅，雙手死死抱著靠墊說道：“你亂來我翻臉了，我真要翻臉了。”
方蘭婷用力一扯，靠墊被撕裂了，潔白的羽毛四處飛濺，賀陶怒道：“這是生老精心裝飾的傢俱，你看你弄的？躲開，我要收拾一下。”
賀陶氣勢洶洶，作勢要起身找掃帚。方蘭婷揪著賀陶的耳朵把他提溜到椅子前，強行把他按在椅子中說道：“敢對我發脾氣，野性難馴啊，看來需要給你長點教訓。”
“噌！”
方蘭婷把一柄軍匕抽出來，賀陶頓時抖若篩糠，這個女人好像沒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她這次要幹什麼？
方蘭婷抬腿，右腿踩在了椅子扶手上，把賀陶直接圈在了椅子中，賀陶手足無措，不敢去碰方蘭婷。
軍匕在方蘭婷手中挽了一個刀花，對著賀陶的腦門而來。賀陶發出一聲尖叫，沒有疼痛的感覺，只聽到了“唰”的一聲，頭髮簌簌灑落。
賀陶欲哭無淚，軍匕上下翻飛，賀陶覺得頭皮冰涼，方蘭婷終於住手，身體後仰看著賀陶的新發型說道：“帥呆了。”
賀陶黑著臉看著方蘭婷，方蘭婷彈指，一面水霧凝集的鏡子憑空出現，賀陶看到鏡子中那個戴著眼罩的少年兩側頭皮光溜溜，只有頭頂正中間留著巴掌寬的一條。
賀陶渾身顫抖，這頭型能見人嗎？方蘭婷喜滋滋說道：“莫西幹髮型，太帥了。”
方蘭婷伸手撫摸著賀陶左側光溜溜的頭皮說道：“一把伍角。”
賀陶忍無可忍，奪路狂奔衝上樓梯，賀陶一路狂奔到師傅的臥室，房門敞開著，方如鏡和方九真的在邊喝茶邊研究工程進度，聽到腳步聲響起，方如鏡和方九轉頭，就看到眼角含淚的賀陶衝過來。
方九口中的茶水直接噴出來，方如鏡嘴角抽搐，賀陶怒吼道：“有沒有天理了？今天師傅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走。”
真怒了，方如鏡站起身說道：“無法無天，我這就教訓她，隨我來。”
樓下房門開啟，方蘭婷撒腿飛奔，一邊飛奔一邊說道：“二伯，別忘了讓生老籤一分授權書，軍隊裡面規矩大，沒有親筆授權不算數。”
方如鏡假模假樣的吼道：“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你簡直太過分了。”
方蘭婷一溜煙的跑遠，方如鏡看似無奈地說道：“跑得太快了。”
賀陶鄙夷看著師傅說道：“金丹大修，追不上她？徒弟和侄女分量不一樣，我知道，也能理解。”
方如鏡老臉發燒，方九走下樓梯說道：“蘭婷小姐曾經有個親弟弟，比她小四歲，在蘭婷小姐十八歲那年，她弟弟胎裡帶來的隱疾醫治無效。臨終前在病榻上折磨了足足一個星期才離開人世。”
賀陶轉頭看著方九，方九說道：“蘭婷小姐傷心許久，她弟弟希望長大之後能夠參軍入伍。為此弟弟離世後，蘭婷小姐放棄了學業，加入了特戰部隊。你和她弟弟很像，尤其是那種倔強的勁頭，看到你，她就會想起自己的弟弟。
所以蘭婷小姐胡鬧，我和你師傅裝作不知道，她心裡太苦，總得讓她有適當的發洩，否則會鬱悶成疾。”
賀陶扁嘴說道：“把我當成替代品了？我的尊嚴呢？你們看看，她把我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方如鏡咳嗽一聲說道：“其實為師覺得這個髮型很適合你，充滿朝氣。”
方九肚皮抽搐，臉上一本正經地說道：“循規蹈矩的孩子沒出息，早知道這個髮型這麼配你，《冬日戀歌》的時候我就幫你修剪了，老帥了。”
賀陶將信將疑，師傅應該不會開玩笑，難道真的很帥？方九說道：“你沒看到網路上《冬日戀歌》火得一踏糊塗嗎？你戴著眼罩本身就容易讓人記憶，這就是你的風格。
如果當時你剃了這個髮型，現在你就是天王巨星啊。太遺憾了，不行，錄製《春之序曲》的時候，你必須保持這個髮型，不信你去問生老。”
賀陶走上樓，估計詢問生老的意見去了，方如鏡一拳砸在門框上，肩膀劇烈顫抖。方才真把他憋慘了，想笑而不敢笑的痛苦誰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