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現端倪秦天立功
成功不是將來才有的，而是從決定去做的那一刻起，持續累積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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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劍鋒窩在靠椅裡沉思，劉海洋叼著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老劉，你坐一會兒行不行？你這麼一直走來走去，晃得我頭都暈了。”
“劍鋒，我哪能坐得住？我就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憑空消失？說找不到就找不到？我還不信了，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楊傑給挖出來。”劉海洋氣呼呼地把菸頭摁滅。
“老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不想把柳靜子遇害案掛起來，現在隊裡的案子這麼多，哪個不重要？現在一點線索都沒，一直這麼查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咱們都是老刑警了，這類案子也見得多了，說不定很快就能結案，也說不定過三年五年都還懸在那裡。我有一種預感，楊傑這小子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真不容易逮住。”
張劍鋒說：“那逮住了，豈不是還能抓住他背後的大魚？好了，老劉，別多想了。這段時間，你也累得夠嗆，今天早點回家陪陪老婆和兒子。對了，我記得你家那小子今年要上高三了吧？”
“是啊，高三了，搗蛋鬼一個，淨讓人操心。那我先走了。”
想起兒子劉海洋就頭大，走到門口時又返了回來，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張劍鋒。
“對了，這是我託川省省廳的一個朋友找到的，裡面是王剛他兒子的照片和一些資料，那女的現在已經結婚了，小孩也不知道有他這個親生父親，一家人現在生活得很幸福，估計不會讓王剛見小孩的。”
劉海洋走後，張劍鋒把信封放到抽屜裡，打算下次去看守所的時候帶給王剛。抽屜裡還有一個牛皮紙信封，上面寫了“秦天”兩個字。
看到這個信封，張劍鋒才想起來這是前些日子向局裡給秦天申請的獎勵。起初，局長沒有同意，理由是案子還沒完全偵破，秦天也沒做出實質性的貢獻。
在他的再三堅持下，局裡象徵性地批了一千塊錢。他覺得太少，又從自己錢包抽出十張百元大鈔塞了進去。
他想：過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給秦天了，最好當面給，正好也問問最近有沒有新的發現。
張劍鋒撥通了秦天的手機。
此時，秦天正在坐地鐵回家。拿出手機一看顯示的是“未知號碼”，估計是網貸之類的垃圾電話，直接掛了。
沒過幾秒手機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未知號碼”打來的，這次他接通了。
“先生，地鐵附近總價84.4萬起的房子，您考慮嗎？”
秦天一聽知道是張劍鋒打來的電話。秦天說：“華海還有這麼便宜的房子？你們的售樓部在哪裡，有時間我去看看。”
張劍鋒聽秦天這麼回答，知道他說話很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話他會說：“你有病吧？華海會有這麼便宜的房子？”這都是之前他們商量好的說法。
“7點鐘，南江宅路萬家餐廳見面聊。”
南江宅路離秦天現在租住的房子不是很遠，一條小弄堂。
秦天走進萬家餐廳裡面時，才發現裡面跟它陳舊的外表完全不符，乾淨優雅，充滿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老華海的氣息。
服務員領他進了一個包間，在裡面他看見了張劍鋒。
張劍鋒起身迎上來跟他握手，說：“氣色不錯嘛！是不是被愛情滋潤的？週末去看夏老了，他說你跟小雪去江洲島玩了。”
秦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就問“你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地方？不過，確實很不起眼，除非是老顧客，不然真難找到這裡。”
“這家店的老闆是我以前的一個同事，在這裡見面很安全，以後萬一有緊急情況聯絡不到我，你也可以找這家店的老闆。”
秦天聯想到電影裡的情節，好奇地問：“他也是你們的臥底？你們是不是在這附近辦案？”
“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他是我們隊的老隊長，也是我師父，退休後盤下了這家店。他姓江，來這的客人都叫他江叔。”
說話間，他從包裡掏出那個牛皮信封遞給秦天，說：“向局裡跟你申請了一點獎勵。”
秦天沒有接，說：“我又不是為了錢才為你們工作的。”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可也不能讓你貼上錢為我們工作吧！你就當是給你的通訊補貼和交通補貼吧。這也不是專門給你一個人的，為我們工作的同志都有。”
秦天接過來說：“那你代我跟組織表達下謝意。”
“好好。我們邊吃邊聊。”張劍鋒給秦天夾了一塊紅燒肉，說“這些都是招牌菜，涼了味道就不對了。來，嚐嚐這紅燒肉怎麼樣？”
“好吃！”秦天咬了一口，確實做得不錯。
張劍鋒邊吃邊問：“最近有什麼發現嗎？”
“萬榮集團成立楓葉傳媒時一家日企的注資有些不正常。”
“具體說說。”
秦天把楓葉傳媒成立時那家日企出資與收益完全不對等、單獨承擔虧損、楓葉傳媒獲益發展等情況詳細講了一遍，講完後他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感覺就像是萬榮集團透過成立楓葉傳媒在幫那家日企洗錢，但財務審計下來沒有發現萬榮集團有一丁點問題，這家日企就像白送了萬榮集團一個價值數億的楓葉傳媒。”
“既然財務審計都沒問題，你就不要多想了。其他還有什麼嗎？特別是關於葉萬榮個人的。”
“這倒沒有。葉萬榮雖然是董事長，但他近兩年一直生病住院，基本不管集團的事情，葉子萱現在以副董事長的身份主持集團工作，但萬榮內部也比較複雜，拉幫結派，爭權奪利，以第二大股東周永才為首的一幫創業元老，把持了集團大部分部門和下屬企業，導致葉子萱有名無實，基本上處於被架空的狀態。”
“葉萬榮是第一大股東，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心腹，怎麼可能讓他女兒當個光桿司令？”
“葉萬榮為人很強勢，但在企業管理上確實不太在行。聽葉子萱說，以前葉萬榮有個叫楊清水朋友給他出謀劃策，公司的管理還算不錯。但十幾年前那個人突然消失了，後來他培養的一批人能力都不是很突出，現在基本上已經被邊緣化了。”
張劍鋒突然放下筷子，說：“等一下，你剛說什麼？”
“他後來培養的人被邊緣化了。”
“不是，前面那一句，你說他那個朋友叫什麼？”
“楊清水。”
張劍鋒聽後陷入了沉思，足足過了十幾分鍾，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秦天看他一驚一乍的，問：“張隊，你沒事吧？”
張劍鋒看上去很興奮，握著秦天的手說：“秦天，你真是我的福將啊！”
秦天不明白他到底明白什麼了，納悶地問他：“到底怎麼了？難道你發現什麼了？”
“你小子怎麼突然不開竅了？”張劍鋒拍了一下他腦袋，提示他：“福哥，水哥。”
秦天睜大了眼睛：“你是說？”
“估計沒錯！我先回隊裡了，我要連夜趕份報告出來，明天一早就向局裡彙報。”
張劍鋒跟他說了聲“注意安全”後就急匆匆走了。
秦天能深刻體會到他的激動，如果這個掛了十幾年的販毒案能告破，秦天也會替他感到高興。
他自己也有些期待，畢竟自己也多少參與了這個案子。
秦天吃好離開時，在餐廳門口遇到了老闆，一個60多歲的瘦小精幹老頭，跟他印象中高大威嚴的刑警隊長形象有極大反差。
老頭對他笑笑，像是招呼一個多年的老顧客，說：“有空常來。”
秦天報以微笑，說：“好的，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