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成世界
隔天。
今天石陽沒有忙碌，只是再次拿出從西木那裡收集到的書籍觀看著。
雖然已經看過一遍了，幾乎所有魔法都已經掌握了。
但等不趕時間，用一種研究、探索、放鬆的心態再看一遍的時候，卻又給石陽一種不同的感覺。
以他的魔法天賦，雖然沒有了99.9%的魔法知識，但，僅僅第二遍看，他就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比如，這個魔法的紋路如果換一個地方走會不更高效？
身為魔法的創造鼻祖，聖主有這種改動魔咒的能力。
很多法師在創造魔法的時候，其實更貼合於自己用這個魔法的情況，而石陽的視角則是更高一些。
他想的是怎麼用魔法觸動規則，也因為如此，惡魔們創造的魔法才能傳遍所有超凡生物。
因為他們創造的魔法就是最貼近世界本質的特殊符號，也是最容易與世界溝通的鑰匙。
滴滴滴...
急促的鬧鐘響起。
石陽回過神來，他看了看時間，學習魔法的時間總是過的那麼快。
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站起身，往前邁步，周圍的暗影將他包裹了進去。
周圍的視線變成了黑色，幾個忍者兵帶著他在暗影中穿梭。
只用了十分鐘左右，石陽重新出現在了昨天的那座橋下。
掃視了一下，一個身穿橘色半袖的少女已經坐在了河邊，綠色的書包搭在石頭上，表示她從放學後就來到了這裡。
她的目光偶爾掃視一下週圍，眼中有期待也有忐忑，手中一枚枚石子在河面蕩起一道道漣漪。
隨著她隨意掃視的目光定格。
她眼睛一亮，立刻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抓起書包就小跑了過去。
“嘿，石陽，你來的真準時。”
小玉沒有抱怨自己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了，畢竟不是石陽來晚了，而是她來早了。
不管是面對自己在美利堅的第一個朋友，還是石陽口中她身上可能出現的神異，她都早已迫不及待。
甚至於，這種期待壓制了她意識中一股淡淡的危險感。
石陽沒有意外小玉會獨自前來，以小玉的性格，遇到這種事情不來才奇怪。
只是...
石陽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正氣正在不遠處貓著，那股正氣並未主動的收斂自己的氣息，甚至帶著一股探究的意味。
很顯然，老爹也來了，並且在超凡層面正在給予自己警告。
石陽微笑開口：“那麼小玉，準備好了嗎？”
“當然，不過....”小玉立刻點頭，但話鋒一轉：“我有一個要求。”
石陽微愣，但並未無視小玉的話：“你說。”
“你好像在找東西，我要和你一起去！”她期待的看著石陽。
既然她們是朋友了，那麼她就想要了解到更多的石陽，而不是對他一無所知。
石陽想了想，點點頭，並未拒絕：“可以，不過前提是你能去。”
小玉一愣：“什麼意思。”
石陽微笑，一手插兜，握了握豬符咒。
在小玉愣神的眼中，石陽的眼中突然出現了龍形刻文，緊接著金光籠罩了石陽的雙眼，然後一股極致的危機感就籠罩了她。
她原本毫無神異的身上，層層防護陡然浮現，一股無位元殊的力量在她靈魂深處復甦。
同時，小玉的目光瞬間變得猩紅無比，同樣的龍刻文在她眼中浮現，讓她看到和石陽相同的東西。
嗡~
在這一刻，這座巨大的大橋底下，黑氣與正氣開始紊亂。
“誒呀~黑氣！”
遠處，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成龍，快，保護小玉！”
緊接著，無序的正氣開始匯聚，一個臉色無比嚴肅的中年人正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正在靠近。
一秒、兩秒、三秒。
在符咒層面，那頭再次被驚嚇的豬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石陽眼中的神異緩緩消失。
“誒呀~成龍，防護魔法沒有被觸發，他沒有想要攻擊小玉！”
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緊接著一股勁風掠過，原本踹向石陽的飛踢在空中變換了方向，輕巧的落在小玉身前。
成龍警惕的看著眼中金色逐漸消失的石陽。
正氣的匯聚逐漸平息，一個老者手中拿著幹河豚快速靠近，警惕而小心的看著石陽。
黑氣與正氣原本並不是分辨善惡的依據，只是黑氣巫師的傳承多數來自惡魔巫師，而黑氣惡魔巫師的行事風格又多數偏向暴力、無底線。
加上一些追尋力量之人也愈發無底線的行事風格，最終才讓黑氣巫師和邪惡畫上等號的。
當然，身為當世魔法界大拿的老爹，也知道黑氣巫師並不完全代表邪惡。
只是...
蛇分有毒無毒，但只要見到蛇，那麼人第一時間想的絕對是遠離，等足夠安全之後才會去考慮這蛇到底有沒有毒。
石陽目光微轉，陰影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忍者兵們紛紛迴歸了原位。
他眼中若有所思的想著剛才龍看到的東西。
在小玉的靈魂深處有大恐怖在，剛才僅一眼，他就感受到了比他手中尼嘉將軍強上無數倍的暗影之力。
並且與暗影之力交融的還有一股絲毫不弱於其的正義氣息，這股氣息他很熟悉，是洛佩身上的那股！
而在這兩者之間，還有一股類似粘合劑一般的東西，三者相互交融，互相牽扯、相互限制，直至無法運轉。
只有特定的某些東西能夠短暫開啟限制，讓這股力量湧現出來。
不止如此，她的靈魂還有東西！
那是真正的黑氣與正氣，它們就像是與真正的黑正二氣隔絕了一樣，在小玉的體內自成迴圈。
簡單點來說...小玉體內就有一套簡潔版的陰陽平衡....
誰敢相信這是自然形成的？
但這手筆也太大了吧？
把小玉的靈魂當成世界了？
難怪她能遮蔽黑氣與正氣，難怪走樓梯連龍的靈魂都能欺騙。
難怪....
短暫的思考後，老爹和成龍都站在了小玉的身前，警惕的看著他。
小玉也已經從愣神中回過神來了。
石陽平和的問：“看到問題了麼？”
小玉從成龍和老爹的中間看了過來，有些愣愣的點頭：“看到了。”
老爹和成龍臉上瞬間嚴肅了起來。
成龍向前一步，做出防衛的架勢。
老爹則是後退一步，蹲下身，口中開始唸唸有詞，準備檢查小玉的身體。
“還要跟我去找東西麼？”少年聲音依舊平和像是並不在意老爹和成龍。
小玉眼中陷入糾結，她當然是想去的，但....
“不行！”×2。
她就知道，她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