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戀愛腦毀我百年大計
啊？
父親？！
本來還有些驚恐的眾人，瞬間變得呆若木雞。
眾人瞬間變得呆若木雞。
尤其是獨孤雁，她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緊盯著他。
她沒有開口，眼神不停地打轉。
旁邊的孟依然，一臉震驚，連帶著一絲嫌棄。
倒是朝天香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顧家小子不接受老頭子的邀請。
原來是在外面有其他人。
看這丫頭的歲數，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只不過，她為什麼會和泰坦巨猿混在一起呢？
難道是？！
幾人猜測不一。
就連唐白都看向顧長生，一臉困惑。
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唐白是見過小舞的。
雖然那是在小舞被分成兩個個體之前的記憶。
但是，在那之後，他和老師幾乎算是形影不離。
根本沒有發現過任何異常。
如果真的是父女關係的話，就更不對了。
難道說，真的有六年不去看自己女兒一面的父親嗎？
顧長生先是一愣，旋即回過神來，一臉無奈。
“別瞎想了。我可是個純情大男孩呢。”
他邊說邊攤開手，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顯然，也沒人相信。
“算了，清者自清！小兔子，你媽媽還是沒逃掉？”
小舞低下頭，默默咬了咬嘴唇，眼眶微紅，輕輕地點了點頭。
“嘖！當初感知到我的魂力迴歸，就明白過來了。”
顧長生倒是沒什麼感覺，依然自顧自地聊天。
覺得一時間也離不開，又變出一張椅子，慵懶地躺在上面，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向眾人。
“正好，大黑塊也在這兒。可以延續我們之前的約定了。”
聽到這話，身後眾人都有些懵，面前巨大的泰坦巨猿卻開口說話：
“人類，你對小舞姐和阿姨有恩，所以這次不會殺你。約定，就此失效。”
泰坦巨猿此言一出，眾人更是驚愕不已。
顧長生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似在盤算著什麼。
當初，他那次闖進星斗大森林核心區，就是為了去見小舞母女二人的。
也不是為了狩獵魂環。
又或者是用什麼邪惡秘法來提升修為。
硬要說的話，算是救人去了。
也就是所謂的“劇透”。
當時，他就找上了還未化形成人的兩隻兔子。
將比比東會狩獵對方的事情告訴對方。
自然，這種事情，並沒有取得信任。
更關鍵的是，他的第五魂技，由猴符咒和鼠符咒的能力構成的魂技：“千變萬化”。
雖說不是原版，但也有極其特別的效果。
即便是戰鬥方面不給力。
但是，面對魂獸，卻有一個極其致命的誘惑力。
它能夠幫助魂獸化形。
或者說，能夠給予魂獸一個在魂獸態和人類態之間轉換的能力。
這種狀態下的魂獸，既能夠享受到人類態的魂師修煉能力，也具有迴歸本體的能力。
這和兇獸的變身人形的能力，依然不同。
後者是不存在武魂效果的。
而這種狀態下的魂獸，是恰好卡在魂獸化形的中間點上，享受兩邊的好處。
雖然，這會直接剝奪顧長生的部分魂力，但仍然極其有效。
尤其是，這種狀態下的人類態，是無法被其他人感知到魂獸本體的。
即便是未入魂帝境界，也無法感知。
這一點的效果，則是由一部分蛇符咒的能力，來維持的。
而當初他和對方的約定，就是借給她這個能力。
然後，在將來的某一天，真正化形後，或者魂獸態達到壽命極限之時，將自己獻祭給顧長生及後人。
當時的小舞母親，自然是覺得，最少也是數百年之後的事情。
無論是更好地化形，還是選擇作為魂獸存在，都是極有幫助的事情。
若是這個人類，出現什麼意外，無法履行約定，就更好了。
畢竟，人類都是極其脆弱的。
幾百年的歷史，就能夠抹除一個人存在過的痕跡。
於是，當時雙方就定下了這麼一個約定。
只不過，和顧長生知曉的相同。
沒多久，小舞母親和她，都化形前往人類世界。
再然後，就和原劇情一樣，被比比東獵殺。
至於為什麼比比東會發現她的魂獸身份。
很簡單。
一旦作為魂獸的一方，選擇和人類魂師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雙方截然不同的魂力會衝突。
導致原本留在魂獸身上的魂技效果被衝破。
魂獸，要麼選擇迴歸本體，要麼選擇永久化形，賭一下不會有人發現自己。
結果很明顯，小舞母親賭輸了。
即便顧長生已經提醒過她了。
說句真心話，顧長生真的是在幫助對方。
當時，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潛力有些頹勢，此生最多也就是初入封號鬥羅。
到時候，混個編制，開闢個魂師家族，總要留下底錢才行。
所以才選擇了這一招。
在他看來，這種狀態下的十萬年柔骨兔，享受人類魂師的修煉速度和魂獸的壽命，就和前世的妖怪一樣。
就算是運氣再差，也能夠修煉到封號鬥羅。
即便是無法成神，也沒辦法抵抗天劫，也至少有幾百年的壽命。
一個存活數百年的封號鬥羅。
哪怕只是交好，也是不錯的選擇。
結果，他還是誤判這個世界的戀愛腦程度了。
那也是一次失敗的嘗試。
按照正常發展來看，如果不是覺醒系統的話，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也很難會再出現更好的物件。
一個能夠達到十萬年、實力卻不足以抵抗天劫的魂獸。
只能求助於他，換取一個數百年的人類封號鬥羅的身份。
沒想到，事態逆轉了。
“都說了，不要叫我父親嘛。再造之恩，如同父母，不是這麼用的。”
顧長生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
“所以說，小兔子，你還待在人類世界，是為了給你母親復仇咯？”
小舞愣了愣神，才猛地點點頭。
她一直待在人類世界。
哪怕是有些懼怕，也沒有離開唐三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給母親復仇。
即便是再遇到顧長生和唐白，也沒有想過離開。
就是因為，她很清楚，顧長生是不會幫助自己復仇的。
但是，唐三不一樣。
她能夠看出對方的潛力。
很強！
比她作為魂師的天賦，還要強。
比自己更有希望找那個女人復仇！
“這樣嘛，要不把魂力收回來吧？畢竟，我們的約定已經失效了。”
顧長生隨口說道。
小舞抿著嘴角，有些不知所措。
沒錯。
作為同樣的情況，她並沒有被比比東殺死，就是因為她身上的魂技效果沒有消失。
作為“妖怪”般的存在。
即便是人類態，也能夠一定程度上使用魂獸本體的能力。
比如說，魅惑。
這項能力，是她藉助其他人復仇的關鍵。
一旦魂技效果被收回，那就只能任天由命了。
“算了。也就是一些魂力而已，用著就用著吧。”
顧長生見此，也沒什麼可以繼續聊的。
便收拾收拾，帶著唐白準備離開。
最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頭說了一句：
“對了！小兔子，和你的約定還沒失效喲！有朝一日，你覺得死期將至，或者大限將至，要記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