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一次上山的收穫
見此情形，劉明哲緩緩舉起老槍，槍托抵在肩窩，屏住呼吸。
他沒有急著開槍，而是瞄準了離另外兩隻稍遠些的那隻亞成體。
這隻狍子剛好站在一塊空地上，沒有樹枝遮擋，而且離群的位置更容易一擊命中。
老槍的準頭本就一般，五十米的距離不算近，但好在他有著‘五十年’的準頭。
果然，就在他剛瞄準的瞬間，母狍像是察覺到什麼，猛地抬起頭，朝著劉明哲的方向望去，耳朵繃得筆直。
另外兩隻狍子也跟著停下動作，卻沒立刻逃跑，反而齊齊轉過頭，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朝著聲響來源處張望。
這正是狍子最“傻”的地方，察覺到有人靠近之後，不是第一時間狂奔，反倒要確認危險在哪。
劉明哲指尖加力，扣動扳機。
“砰！”
槍聲在空曠的林間響起，比之前打野兔時更響亮！
子彈帶著老槍的震顫飛出，精準命中那隻亞成體狍子的胸腔要害。
狍子身體猛地一震，踉蹌了兩步，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便直直地倒在了落葉上。
另外兩隻狍子嚇得魂飛魄散，這次總算沒再回頭，撒開蹄子朝著密林深處狂奔而去，只留下一陣‘噠噠’的蹄聲和紛飛的落葉。
劉明哲看著又一隻獵物到手，心情也是愉悅了不少，放下槍快步走過去。
這隻狍子體型不算小，估摸著得有二三十斤，皮毛完整，子彈同樣只留下兩個整齊的彈孔，沒破壞多少肉質。
他心裡樂開了花，有了這隻二三十斤的狍子，加上之前的野兔，今日份收穫頗豐！
劉明哲沒有貪心再往深處走，眼下已經過了中午，11月的白天本就短，從禁區邊緣下山，單是趕路，即便是他的速度就得近三個小時。
這是他第一次進山打獵，一旦天黑了，很容易出現迷路的風險，見好就收才是穩妥。
他快速檢查了一下狍子的狀況，彈孔乾淨、血跡不多，便從揹包裡摸出短刀，在狍子脖頸處劃了道小口放淨殘留淤血，又用乾燥的松針擦去表面的泥土和血跡。
簡單處理後，心念一動，這隻壯實的狍子便瞬間消失，被收納進了時間定格的系統空間，和野兔放在了一起。
身上沒了任何累贅，劉明哲腳步輕快了不少。
他沿著來時留下的細微標記，往山下走，避開了來時的坑窪和倒木，速度比進山時還快了幾分。
林間的陽光漸漸西斜，透過光禿禿的樹枝灑在落葉上，泛著暖黃的光暈。
偶爾能聽到遠處的鳥鳴和風吹落葉的簌簌聲，卻再沒遇到其他野物，也沒有碰到任何危險。
...
當天色已近黃昏的時候，劉明哲終於抵達了村口附近。
到了這兒，他心念一動，那隻壯實的狍子便憑空出現在身前，沉甸甸地壓在地面，掀起少許塵土。
至於野兔，他則留在了系統空間裡，沒打算一併拿出來。
眼下還沒有自己的屋子，總不能把野兔帶回知青點吃獨食。
人家都在吃糠咽菜，自己直接啃上兔子肉，實在太過扎眼。
可要是分給知青們，這年代的人心複雜，未必會念他的好，反倒可能背地裡罵他傻，或是惦記上他後續的收穫。
做完這些，劉明哲扛起狍子的後腿，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向著村子裡走去。
回來的路上沒碰到巡邏的民兵，估摸是去別處巡查了。可就在他往知青點方向走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大隊長李大柱和村書記王桂富。
兩人正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事兒，眼角餘光瞥見歸來的劉明哲，目光瞬間就被他肩頭的狍子黏住了！
打到一隻狍子不算稀奇，可劉明哲才剛成為獵人、第一次進山，就有這樣的收穫，著實超出了兩人的預料。
他們對視一眼，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這小子怕不是真的懂打獵？
“王叔、李叔。”劉明哲主動停下腳步打招呼，語氣自然，“正好碰到你們，我今天打的狍子，就先用來交今年的一部分定量了，待會扒了皮、處理完內臟，直接上秤就行。”
王桂富臉上的驚訝還沒褪去，連忙問道：“明哲，你真會打獵啊？”
“嗯，兩槍給它拿下的。”劉明哲點點頭說道。
他沒說一槍，一來是眼下只剩八顆子彈，二來話說得太滿容易招人猜忌，留幾分餘地更穩妥。
而聽到只是兩槍就拿下了這傻狍子，不論是王桂富還是李大柱，都徹底信了他是真有本事。
要知道狍子雖然傻，可是遇到危險的時候跑得飛快，第一槍空了的情況下，兩槍命中可不是運氣能解釋的。
“好小子，還以為你是不想地裡受苦，想的歪主意，現在看來，倒是我小瞧你了。”大隊長李大柱臉上露出讚許的神色，語氣也熱絡了不少。
“嗨，小時候跟著老家的長輩學過點兒皮毛，沒想到眼下倒是剛好派上用場。”劉明哲隨口找了個藉口，既不張揚，又能合理解釋自己的本事，不讓人過多追問。
“明哲有這本事，以後我們靠山屯也能多沾點光，分點肉食！倒是叔走眼了！”王桂富爽朗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你跟我們來，直接去隊部處理，省得再跑一趟。”
三人一邊往隊部走，一邊閒聊著山裡的情況，王桂富還特意叮囑他，進山的話，可千萬不要深入。
畢竟深山老林之中，也是真的危險...
到了隊部院子裡，劉明哲藉著牆角的木樁和工具，手腳麻利地給狍子扒了皮。
完整的狍子皮帶著厚實的絨毛，摸起來順滑緊實，邊緣沒什麼破損，品相極好，按村裡的規矩，這皮歸他個人所有，以後不管是賣錢還是做件冬衣，都是實打實的好處。
接著他又快速摘除了內臟，清理乾淨殘留的血汙。
等一切處理妥當，把淨肉抬到隊部的老秤上一稱，不多不少，正好十三斤。
李大柱彎腰看著秤砣，忍不住點頭：“這分量足得很，明哲，你這本事，以後就算在村裡紮根，也能吃喝不愁了。”
“這也說不好，今天也是運氣好，剛好碰到了傻狍子，別的啥也沒碰著。”劉明哲故意說得略顯無奈，態度謙遜，不想太過張揚招人嫉妒。
王桂富卻笑著擺手：“打獵本就靠運氣加本事，你兩樣都佔了，以後還愁沒收穫？”
劉明哲又跟王桂富閒聊了幾句，便是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至於隊部怎麼處理這個傻狍子，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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