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為武魂殿聖子
顧寒跟隨著那名女執事，行走在武魂殿恢弘而肅穆的廊道中。
巨大的石柱撐起高高的穹頂，壁畫中描繪著天使的榮光與武魂殿的偉績。
他的傷勢在武魂殿的治療下已好了大半，但體內魂力依舊有一些虛浮。
他一邊默默運轉著魂力，一邊在心中快速盤算著面對比比東的回答。
終於，女執事在一扇鑲嵌著寶石的鎏金大門前停下，恭敬躬身：
“教皇陛下，顧寒已帶到。”
“進來。”
一個平靜但威嚴的女性聲音從門內傳出，直接響徹在顧寒的靈魂深處。
大門無聲地滑開。
顧寒邁步走入，眼前豁然開朗，這裡是一座極其寬闊的大殿，光線從彩色的琉璃窗透射下來，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大殿盡頭的教皇寶座之上，端坐著一位女子。
她身穿黑色鑲金紋的華貴教皇長袍，頭戴紫金冠，手握一根長約兩米，鑲嵌著無數寶石的權杖。
她的肌膚勝雪，近乎完美的容顏看上去如同少女一樣，但那雙深邃的紫色眼眸中，卻感覺有著俯瞰眾生的威嚴。
這就是武魂殿教皇——比比東。
顧寒緩緩收斂心神，微微躬身：“顧寒，見過教皇陛下。”
比比東的目光落在了顧寒身上，那目光彷彿能看清他的所有的秘密。
比比東並未立刻讓他起身，而是靜靜地審視了他片刻，才緩緩開口：
“顧寒，六歲，變異武魂，先天滿魂力，第一魂環就是千年，現魂力二十級，第二魂環，就跳到了九千年，六歲的大魂師？”
“告訴本座，你的武魂，究竟是什麼？你的魂環，又從哪裡而來？”比比東威嚴的聲音對著顧寒說道。
顧寒心知這是最關鍵的問題，還好早就準備好答案。
他直起身，坦然迎上比比東的目光：
“回教皇陛下，我的武魂名為‘因果之剪’。”
“因果之剪？”比比東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這個武魂的名稱，她從未見過。
“是的。”顧寒繼續道：
“它似乎，並非是戰鬥類武魂，更偏向於某種輔助型別。”
“至於魂環，我不知道具體緣由，不過只要我的魂力達到瓶頸時，它便會自行凝聚而出，好像是這武魂本身就附帶的能力。”顧寒半真半假地說道。
將系統的存在完全隱瞞，將所有感覺不可能的事情都推給了‘因果之剪’這個未知的武魂。
自行凝聚魂環，這在整個魂師界都是聞所未聞的，只有魂獸化形為人才會自行凝聚魂環。
比比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
“自行凝聚魂環？難道他是魂獸化形為人嗎？”
“不可能，要真是魂獸化形，我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比比東剛剛想出的猜測立馬被自己打消。
“這孩子的存在，可能會讓現有的魂師體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驚人的資訊。
“很好。”
良久，比比東才再次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你的武魂，亙古未見，我們武魂殿需要你這樣的天才。”
“本座想立你為武魂殿聖子，傾盡武魂殿資源培養你，你可願意？”
“聖子！”就算顧寒早就有所心理準備，心中也不由得一震。
幾乎沒有太多猶豫，顧寒立刻單膝跪地，：“顧寒願意，謝教皇陛下栽培。”
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藉助武魂殿的資源和勢力，他才能更快地成長。
“起來吧。”比比東的聲音似乎緩和了一些。“展示你的武魂，讓本座看一下。”
“是。”顧寒起身，心念一動，就喚出了因果之剪。
古樸的剪刀虛影浮現於掌心，纏繞其上的金色光絲流轉不息，散發著深奧的氣息。
然而，就在武魂出現的瞬間，顧寒和比比東都清晰地看到，在那無數的金色光絲之中，竟混雜著一縷極其細微，卻異常扎眼的血紅色絲線！
這縷紅色因果線散發著一種怨恨的氣息，與因果之剪原本的因果格格不入。
顧寒心中猛地一沉，立刻感應武魂。
瞬間，他便明白了這縷紅色因果線的來源，正是他之前對唐昊產生的強烈恨意與殺心。
這股負面情緒，竟然引動了因果之剪，凝結成了代表著‘仇恨因果’的實體。
是因唐昊而生的因果線。
這武魂，竟連宿主自身的情緒也能映照並凝聚麼？
顧寒內心酣然，對自己這因果之剪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股因仇恨誕生的因果線，或許在未來，能成為對付唐昊的重要因果，但我也需小心掌控，以免反噬自身。”
比比東看著那縷血紅色絲線，眼眸深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並未點破，只是淡淡頷首：
“收起武魂吧，自然有人會安排你之後的一切。”
比比東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你以後就叫我老師吧，有時候我會親自教導你。”
“是，老師。”顧寒收起武魂，那縷紅絲也隨之隱去。
……
諾丁學院，七舍。
小舞託著腮，坐在床沿，小臉上寫滿了悶悶不樂，漂亮的蠍子辮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已經好幾天了，顧寒一點訊息都沒有。
“臭顧寒，壞顧寒，跑去哪裡了也不說一聲。”她小聲地抱怨著，心裡感覺空落落的。
這時，一名諾丁學院的老師來到七舍，找到了小舞。
“小舞姑娘，顧寒託我給你帶句話，他外出去歷練一段時間，或許很快就可以見面，讓你不必擔心。”
聽到老師帶來的訊息，小舞先是一驚，隨即鬆了口氣。
她得知顧寒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時，她小嘴又撅了起來，帶著幾分委屈和幽怨：“歷練就歷練嘛，都不親自來跟我說一聲，真的是。”
不過，小舞知道了顧寒安然無恙，她懸著的心總算也放了下來，只是還會有些思念。
……
武魂城。
顧寒換上了武魂殿為他準備的服飾，正在翻閱著武魂殿收集的各類典籍，瘋狂補充這個世界的知識。
一名侍從恭敬地前來通報：
“聖子殿下，明日您將進入武魂殿學院進行學習，屆時將會由一位‘特殊的老師’帶您熟悉環境。”
“特殊的老師？”顧寒心中微動，不過並未多想，點了點頭。
然而，當他次日來到指定的地點時，看到那位早已等候在此，她身形顯瘦，擁有一頭璀璨金髮和清澈藍眸。
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經顯露出傾國傾城的美貌，即便是以顧寒的心性，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