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暴喝如驚雷，渾身靈壓驟然爆發，刀身化作通體幽黑的細長刃，與
二人壓低身形，貼著基力安群間的縫隙疾行。
越往深處，四周越是詭譎寧靜。
內圈與外圈景象天差地別。
外圈毀壞範圍極小，焦黑的土地僅零星散落著碎石，彷彿死神與基力安的廝殺般迅捷，小範圍爆發卻破壞力驚人；
而內區卻是滿目瘡痍，坍塌的樓宇如巨獸骸骨，斷裂的石柱與碎瓦堆疊成，像是廢墟。
顯然內區的戰鬥更加激烈，當然，內區的虛也更加強大。
林宇凝視著某處地面，那裡兩道灌口交錯撕扯，四散開來。
焦土中殘留著虛霧凝成的暗紫結晶，不難想象兩隻基力安曾在此地相遇，以虛閃廝殺。
“藍染這B，定又拿虛做實驗了！”林宇咬牙心裡暗罵，指尖碾碎一塊石頭。
果然就是這吊毛搞得。
普通死神只知道普通虛吞噬同類蛻變為基力安。
但很少人知道，基力安再吞噬彼此，便能進化為亞丘卡斯！
一隻亞丘卡斯，足以撕裂結界，薄紗其中所有人！
至少需副隊長級強者才能輕易擊殺，再不濟也需要一些有名的死神才行。
但林宇敢深入虎穴，便是篤定此處虛的數量遠遠不夠蛻變，數量差了一些！
想到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繼續幹他，帶你吃香喝辣的。”
二人踏著碎石繼續潛行，京樂弦戟心頭越發不安，情況越來越看不清了，支撐他繼續的就只剩下令牌了。
剛踏上一座殘破的高樓，林宇便猛地探頭俯瞰，雙目微睜，瞳孔驟然收縮。
他迅速按住身後正要探頭的京樂弦戟，指尖力道扣住對方的肩頭，低聲警告：“別動，危險。”
剛要掙扎的京樂弦戟頓時僵住，呼吸凝滯在喉間。
林宇屏息凝神，挪開探頭的角度，靈壓如蛛絲般悄然鋪開，感知著四周靈力波動的蛛絲馬跡。
半響後，他指尖微松，壓低聲音道：“慢慢看，別激動。”
京樂弦戟嚥下喉間驚悸，緩緩探出頭去——只見一座殘垣環繞的四合院坐落廢墟中央。
四周被四隻基力安如沉默的石像矗立守護...不對，是五隻！
第五隻基力安橫倒在地，而它的身軀之上，一隻體型不過基力安三分之一的虛正肆意啃食，其姿態竟如猛獸撕咬獵物，被吞噬的基力安竟毫無掙扎之意，任由利齒穿透血肉。
京樂弦戟的瞳孔震顫著，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掃過那虛的軀體。
它身軀呈現出不穩定的半透明狀態，彷彿隨時會潰散為靈霧；
胸部中央裂開一道猙獰的裂痕，虛核若隱若現，四周遍佈新舊交錯的抓痕，顯然曾被重創。
面具不再是基力安典型的白色長鼻樣式，而是破碎成條紋甲冑狀的詭異形態，左半邊面具已完全脫落，露出下方閃爍著幽藍靈光的皮膚。
右眼位置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斜劈而下，卻無鮮血湧出，只有靈力在傷口處如毒藤般扭曲蠕動。
雙臂異常粗壯，覆蓋著基力安般的黑色外體，指尖卻已分化出亞丘卡斯特有的鋒利爪刃；
左腿保留著基力安的粗壯特徵，右腿卻已進化成更接近獸類的猙獰結構，肌肉如熔岩般虯結凸起。
這詭異的混合體此刻正將基力安的面具撕扯下來，咀嚼間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隨後竟拾起旁邊的精緻高腳杯。
杯中的紅色液體隨之搖晃，它仰頭飲下，喉間發出近似人類吞嚥的咕咚聲。
京樂弦戟倒吸的冷氣，身體如墜冰窟般顫抖。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隻虛，竟會使用人類的器皿，甚至模仿人類的舉止！
最主要的是，這隻虛顯然不是基力安卻能讓基力安臣服！
更令他脊背發寒的是，那虛飲下液體後，竟抬頭四處張望。
若高階的虛擁有了意識，學會了偽裝與陷阱，那對死神而言……將是滅頂之災！
他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林宇，嗓音沙啞如砂紙摩擦：“林宇……這隻虛，是有意識麼？”
“你很好奇？”林宇眉頭微挑，眼底掠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好奇吧，要是我第一次見到我也好奇。
他的目光盯著那隻虛。
這是一隻介於基力安與亞丘卡斯之間的‘半成品’。
體型比常見亞丘卡斯大上不少，卻因虛核的舊傷始終無法突破臨界點。
林宇腿邊的指尖輕點空氣，勾勒出虛核裂痕的位置。
這道傷口沒有隨著吞噬而消失，說明是在進化關鍵點被擊傷了，一生都不可能完成進化。
進化失敗的虛本該灰飛煙滅，但它很聰明，找到了續命之法——不斷吞噬同類，用靈力延緩潰散。
這便是一路所見基力安朝此聚集的原因，它需要更多‘食物’維持這半死不活的狀態。
但根據他的推算，不應該生成亞丘卡斯，連半成品都不行，因為數量不夠。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是這樣，或許根本不需要這麼多虛...或許那個東西也參與進來了。
“這是我能好奇的事麼！這是天大的事啊！”
京樂弦戟額角青筋跳動，嗓音裡壓著焦躁，他恨不得現在跑出去。
但林宇的性格他了解，此刻只能耐著性子附和：“對，我很好奇。”
很快，他就會為這附和感到無比後悔。
“好！”林宇突然暴喝一聲，像是老師拍桌而起。
猛然站起身來，指尖直指四合院中的半成品，眸中燃起灼烈的戰意：“一個半成品的玩意，看我不弄死你！”
這是他蓄謀已久的計劃，死神數量有限，懟完副隊長隊長又如何？
就沒法提升了？
提升之路如攀峭壁，他想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但虛不同，它們如深淵般藏著無限可能，強者如雲，若能從虛身上攫取力量……
那便是潑天的富貴！
更何況，動漫中黑崎一護的假面之力堪稱開掛，他豈能錯過？
可普通虛沒有腦子，基力安同樣無靈智，嘲諷如對空山吶喊，半毛錢的東西都不給。
眼前這隻半成品，意識殘存，正是他打算過來冒險的原因之一。
“時髦值+30%，靈壓提升5%，解鎖技能：虛閃初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