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香通神，功德天降
林楓再次站在了巍峨的巨靈神像前。
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窺視目光，此刻在他感知中微不足道。
他手中捧著一個看似樸素的紫檀木盒，神色平靜如水，心神卻早已透過手背的印記，與兩位至高存在相連。
巨靈神那如同擂鼓般的聲音率先在他腦海中炸響，帶著毫不掩飾的急切。
【快說說，這什麼玩意兒？是不是比那烈焰焚情更帶勁的辣醬？還是找到了什麼稀罕的零嘴？】
緊接著，另一個更顯沉穩，正是財神趙公明：
【小友，這就是那‘驚喜’？本座與巨靈兄可是期待啊。】
林楓嘴角微揚，在心神中回應，語氣帶著一絲神秘：
“讓二位尊上久等了。驚喜，正在此盒之中。”
他邊說邊緩緩開啟紫檀木盒的搭扣，盒蓋掀開。
香體色澤沉褐，粗細均勻，並無耀眼光華，清幽的天然草木香氣，悄然瀰漫開來。
【嗯？這是……】
巨靈神的聲音明顯頓住了，充滿了錯愕。
【香？就是凡人點來聞味兒、拜祖宗的那種小木棍？林楓小子，你莫不是尋俺老巨開心？這玩意兒能有什麼驚喜？】
財神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仍保持著風度，諄諄教導般說道：
【小友啊，你的心意，吾與巨靈兄心領。此類香燭，於凡人而言或表誠心，於吾等，卻與草木無異。】
【你若有何修行所需，或人間珍饈，反倒更實際些。】
話語間，顯然並未將這看似普通的線香放在眼裡。
林楓聞言，不慌不忙，心神中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
“二位尊上還請稍安毋躁。晚輩豈敢戲弄尊神？此香非是尋常廟宇所見之俗物，它名喚‘通神清心香’。”
“乃是晚輩依照家傳一本早已殘破不堪的古籍秘法，精選沉、檀、柏三味靈木之粉，精心製作而成。”
“其妙處，藉由特定古法，所能溝通的那一絲冥冥中的‘道韻’與‘天心’。能否彰顯神異，一試便知。”
【古法？道韻？天心？】
財神的聲音透出幾分真正的訝異和探究。
【小友此言，倒不似虛妄。這香氣……確與尋常不同，竟能引動本座神念一絲清明。】
【嘿！說得玄乎！】
巨靈神將信將疑。
【那俺老巨就瞪大眼睛看著！要是沒效果，你小子可得補上十罐……不，二十罐那種頂級辣醬！】
“若無效，莫說二十罐，便是將晚輩變成辣醬，也絕無怨言。”
林楓半開玩笑地回應，隨即神色一正。
“如此，請二位尊上凝神感知，晚輩這便燃香敬奉。”
他不再多言，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莊嚴肅穆。
小心翼翼地從木盒中取出一炷線香，指尖一縷精純的靈力湧出，化作一簇金色火苗，輕輕點燃了香頭。
一縷青煙，自香頭升起。
緊接著，林楓動了。
他腳踏禹步，雖不標準，但意韻已至。
他手持線香，舉至眉心前方。口中開始吟誦咒文——正是他上一世強記下來的《太上祝香神咒》：
“道由心學，心假香傳。香熱玉爐，心存帝前。”
咒文起，那筆直的青煙微不可查地一震。
“真靈下盼，仙旆臨軒。令臣關告，逕達九天……”
隨著咒文推進，青煙頂端竟開始散發出清聖而柔和的白毫之光！
“皈命禮敬，三界十方，一切高真。香雲浮蓋，十方肅靜……”
【這……這咒文？！】
巨靈神那渾厚的聲音充滿了極致的震駭。
而財神更是失態地驚撥出聲，那一直保持的沉穩蕩然無存：
【祝香神咒！這是上古先天祝香神咒！引動的是最本源的祭祀法則！早已斷絕傳承，只在最古老的玉簡殘片中偶有提及！】
【你……你如何懂得？！此乃直達天聽，勾連道則之音啊！】
就在最後一句咒文落下的剎那！
“嗡——”
一種無聲的宏大轟鳴彷彿自靈魂深處響起。
只見那巨靈神像，以及虛空中另一處代表財神意志，同時劇烈一震！
兩道磅礴無比的金色光柱垂落！
這金光並非普通神力，而是更加本源的天地功德！
金光融入兩位神明的本源神軀。
他們那停滯許久的功德本源，竟然實實在在地增長了一截！
雖然相對於他們無盡的壽命而言只是微末，但這種由古老正確儀式引動的本源功德加持。
其意義遠超千百份蘊含靈力的貢品，甚至比一次大規模虔誠信仰的匯聚還要純粹！
【功德！是天地功德！純粹無瑕的先天功德！】
巨靈神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絲哽咽。
【俺老巨……俺老巨感覺神格都輕靈了幾分，小子，不，林小友！你真是俺的福星！】
【不可思議……當真不可思議！】
財神的聲音也充滿了激動與震撼。
【一縷清香，一段真咒，竟能引動天道降下如此厚賜！】
【此等功德，對穩固神位、純化神性，乃至應對未來劫數，皆有無法估量之益處！小友，你……你立下大功了！】
兩位神明此刻再看林楓，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之前的欣賞此刻盡數化為了震驚、重視，以及感激。
【林楓小友！】
巨靈神激動地喊道。
快告訴俺，你這香，你這咒，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不，是從哪位上古大能那裡得來的傳承？！這絕非普通家傳能解釋！】
財神也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帶著一絲懇切：
“小友，此事關乎甚大，可能觸及上古湮滅之秘，還請務必告知實情。此法，究竟源自何處？”
林楓知道這是最關鍵的一問，他面色坦然：
“不敢隱瞞二位尊上。此法確為晚輩家傳，據先祖留下的隻言片語提及，其上記載了些許古老儀式與咒文，言及與‘通神’有關。”
“晚輩之前只當是故老傳說，直至獲得尊神眷顧，才嘗試按圖索驥，不想……竟真有如此神效。”
他這番說辭，真假摻半，既解釋了來源，又保留了神秘感。
【雲遊老者……殘卷……】
財神喃喃自語，神念瘋狂推演，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天機混沌，難以追溯。看來在這天地之間，尚有許多吾等未能洞察之秘。】
【小友，你身負之機緣，恐怕遠超你自身想象啊！】
巨靈神則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興奮地直接表態：
【管他老者少者，有用就是好傳承！林小友，以後俺老巨的‘定期香火供奉’，可就全指望你了！放心，絕不讓你白忙活！】
林楓見氣氛已然烘托到頂峰，知道該丟擲最後的誘餌了。
他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神秘與自信：
“能得二位尊上青睞，是晚輩的榮幸。今日此法，能讓尊上滿意便好。不過……”
他刻意頓了頓，感受到兩位神明瞬間集中過來的、無比關注的意念，才緩緩繼續說道：
“據那殘卷隱約提及，晚輩今日所行，似乎只是其中最基礎簡易的一種。”
“卷中還記載了一些更為古老複雜，還有一些專門針對不同神明權柄的特殊溝通法門……”
“只可惜，晚輩修為淺薄，靈識有限，卷中大半內容如同天書，許多關鍵之處更是模糊不清，難以理解，更別說嘗試了……”
此言一出，意識連線的那一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還有？！
比這能引動先天功德的祝香神咒更古老、更完整的祭拜儀式？！
還有針對性的溝通法門？！
【當真？！林小友，你所言非虛？！】
財神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
【快快快！還有什麼好東西，別藏著掖著了！需要什麼材料？什麼修為？俺和老趙幫你湊！】
巨靈神更是急不可耐。
林楓感受到他們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期待和渴望，知道這根胡蘿蔔已經牢牢吊住了兩位大神。
他適可而止，恭敬地躬身行禮：
“具體如何，還需晚輩回去後，拼湊殘卷，嘔心瀝血，仔細參詳解讀。”
“待晚輩有所領悟，修為亦能支撐之時，定當第一時間，為二位尊上演示更完整的古法儀軌。”
“今日香已奉畢，咒已通達，晚輩不敢過多打擾尊上清靜，先行告退。”
【等等小子，你先別走】
只見財神和巨靈神異口同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