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獨孤博暢飲，千仞雪得收穫
“好！”趙臨川撫掌輕笑，“那麼到時候，就要多多仰仗老頭子你的手段了。”
獨孤博哼了一聲，重新靠回椅背，恢復了那副孤傲的模樣，慢悠悠地說道：
“記得就好。這些，可都是要記賬的，將來……一併償還。”
趙臨川渾不在意地聳聳肩，語氣輕鬆，“隨你，儘管記下便是。”
...
夜色如墨，冰火兩儀眼山谷中卻因那紅白交織的氤氳光暈而並不顯得漆黑。
千仞雪仍在竹屋內閉關，吸收著奇茸通天菊的磅礴藥力。
趙臨川閒來無事，外出獵了幾隻肥嫩的柔骨兔，在谷中空地支起篝火，慢條斯理地烤制起來，油脂滴落火中，發出滋滋聲響，香氣四溢。
獨孤博不知從何處拎了兩罈陳年佳釀湊了過來，兩人就著烤兔，對飲暢談。
酒過三巡，獨孤博臉上已見紅暈，他猛灌一口酒，藉著酒勁，話題又繞了回來。
“臨川小子，老夫再問你一次，你真對我家雁雁沒半點心思？”
“那丫頭為了你，可是回絕了所有追求者。”
“最近還有個藍電霸王龍宗的小子，像蒼蠅似的圍著她轉。”
他打了個酒嗝，語氣帶著幾分急切，“你再不主動點，這樁天定的良緣，可就要便宜別人了！”
見趙臨川只是專心撕扯著兔肉，並不接話，獨孤博把心一橫，壓低聲音道：
“實在不行……讓九心海棠家那個丫頭也跟你！反正她跟雁雁好得形影不離，正好做個伴！”
趙臨川無奈地放下兔骨，擦了擦手，“老頭子，你能不能別總惦記著我的武魂？”
“不惦記不行啊！”獨孤博重重嘆了口氣，酒意上湧，話也多了起來，“以前只有寧榮榮那個蠻橫無理的大小姐，老夫還不算太擔心。”
“以我們獨孤家的地位，若是以聯姻之名提出，讓雁子與你結為平妻，寧風致那老狐狸權衡利弊，十有八九也會捏著鼻子認了。”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憂色，“可你今天帶來的這位姑娘……不一般啊！”
“她無論是身份、地位、天賦資質，還是那傾國之貌、待人接物的氣度，我家雁子……怕是拍馬也難及。”
“這樣的女子，心氣必然極高，眼裡豈能容得下沙子？”
“十有八九是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夫君再有他人的。”
獨孤博越說越愁，又灌了一口酒，“老夫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從中斡旋一二，我家那傻丫頭，怕是真的要為你這混小子孤獨終老了！”
趙臨川已有幾分醉意，晃著酒碗，含糊道：“那不是還有一二成的可能嘛……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再說了，萬一人家根本沒看上我呢？”
“沒看上你？”獨孤博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嗤笑道：“她若沒看上你，能讓你隨意牽她的手？”
“能對你幾乎言聽計從？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湊近些，好奇地問，“不過話說回來，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能讓這等奇女子對你如此？”
“跟老頭子說說，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呃，結識的？”
趙臨川將碗中殘酒一飲而盡，站起身，巧妙地將話題引開：
“老頭，天色不早了，你再不回去，下次見到雁子，我可真要告訴她，她爺爺最近忙著給她找新奶奶，忙得都沒空回家了。”
“嘿！你這混小子！”獨孤博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趙臨川笑罵，“好好好！老夫等著你恭恭敬敬喊我爺爺那天！”
說罷，他拍了拍衣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幽光，迅速消失在夜色深處。
獨孤博離去後，趙臨川將剩下的酒一口飲盡。
夜風微涼，他懶得挪動，便直接在篝火旁盤膝坐下，打算運功修煉，化解酒力，也順便守候竹屋內的千仞雪。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張鋪著柔軟魂獸皮毛的床榻上。
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角，心中詫異，“我昨晚……喝斷片了？不應該啊，那點酒……”
正在疑惑間，竹門被輕輕推開，千仞雪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見他醒來，語氣帶著一絲嗔怪，“醒了？快洗把臉吧。”
“昨晚喝那麼多，也不知道節制些。”
趙臨川撐起身子，接過溫熱的毛巾，敷在臉上，舒服地嘆了口氣，“本來沒想多喝，那老頭非要拉著我，說是不醉不歸。”
千仞雪在一旁看著他洗漱，猶豫了片刻，還是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臨川，你……你身邊的紅顏知己，似乎不少？”
趙臨川擦著臉的手頓了頓，坦然道：“沒幾個。算上你，也就三個。”
“是毒鬥羅的孫女獨孤雁，還有九心海棠的葉泠泠？”千仞雪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嗯。”趙臨川點點頭，解釋道：“泠泠和雁雁是閨蜜，認識一個，自然就都認識了。”
“之前機緣巧合救了雁雁的父母，她大概心存感激，沒少在泠泠面前說我的好話。”
“一來二去，就多了兩個……算是大迷妹吧。”
千仞雪聞言，臉上擠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你可真是……好運氣啊。”
“什麼運氣不運氣的？”趙臨川假裝沒聽出她話裡的酸味。
“沒，沒什麼。”千仞雪別過臉去。
趙臨川看著她那副明明在意卻強裝大度的模樣，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也不再逗她，轉而問道：
“仙草吸收得如何？魂力提升大嗎？”
提到正事，千仞雪神色一正，眼中閃過欣喜之色，“效果極好！魂力直接提升了兩級，體魄也增強了不少。”
“但最大的收穫是修煉速度，我感覺全身經脈彷彿被洗滌拓寬了一遍，魂力運轉比以往順暢多了！”
“看來這奇茸通天菊與你的武魂確是絕配。”趙臨川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該回去了。”
“等一下，臨川。”千仞雪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聲音忽然變得輕柔，帶著一絲嬌憨，“臨川，你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