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面紗下得絕色，坦白，調皮
花蝶翩躚，暖陽和煦。
天斗城郊外的莊園內，千仞雪親手為趙臨川斟茶，動作優雅從容。
“趙兄，往後這裡便是你的居所了。”
趙臨川環視屋內精緻考究的陳設，目光落回對面女子身上，“芊芊小姐，這莊園價值不菲，規格也非尋常人能住。”
“不知……”
“趙兄好眼力。”千仞雪莞爾，並未隱瞞，“這裡原是二皇子的一處別業。”
“他……“英年早逝”後，我便動用了一些關係，將其買下，偶爾用作靜心之所。”
“原來如此。”趙臨川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湯，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看向她那張被金紗半掩的容顏。
“那麼，芊芊小姐，現在是否可以告知你的真實身份了？”
“此處並無外人，你又為何總是以紗覆面？”
“莫非……是信不過我趙某？”
千仞雪聞言，執杯的手微微一頓。
她凝視著趙臨川那雙深邃的眼眸，沉吟片刻，終究是抬起纖手，緩緩摘下了那方面紗。
剎那間，彷彿周遭的光線都匯聚於她一人之身。
金色的髮絲如流淌的陽光，肌膚勝雪，五官精緻得如同神匠最完美的傑作，尤其是那雙紫色的眼眸，既有少女的清澈，又蘊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儀。
她的美麗，帶著一種極具衝擊力的、令人不敢褻瀆的聖潔與明豔。
趙臨川靜靜地看了她兩秒，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隨即自然地收回目光，語氣平和地讚道：
“原來芊芊小姐竟有如此傾城之姿，怪不得要常覆面紗。”
“若被心術不正之人瞧見，難免徒生事端。”
千仞雪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我……真的很漂亮嗎？”
“繁花迷眼，蝶舞翩躚，趙某也算見過不少世面，”趙臨川語氣依舊平穩，“但如你這般的，確是首見。”
“不盡然吧？”千仞雪目光灼灼，帶著一絲探究，“趙兄的反應，未免太過平淡了些，可不像是初見絕色應有的模樣。”
趙臨川並未接這話茬，轉而道：“皮相表象，何須過分在意。”
“芊芊小姐，還是言歸正傳吧。”
千仞雪輕哼一聲，似是有些不滿他的迴避，隨即挺直了腰背，神色變得莊重而帶著幾分傲然：
“好，那你聽仔細了，待我說出身份，可莫要驚得失了態。”
趙臨川做了個“請”的手勢，渾不在意，“但說無妨。”
千仞雪唇角揚起一抹矜持而自信的弧度，一字一句道：“聽好了，我乃是武魂殿當代少主，六翼天使武魂的擁有者——千、仞、雪！”
“哦——原來是武魂殿的少主……”趙臨川臉上適當地露出幾分“驚訝”，拖長了語調。
千仞雪見狀，好奇地追問，“你聽說過我？”
趙臨川非常乾脆地搖了搖頭，“沒有。”
千仞雪：“……”
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看著趙臨川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千仞雪決定放出更大的籌碼，她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
“趙兄，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
趙臨川配合地露出好奇之色，“不知芊芊……哦不，是武魂殿的千仞雪少主，您~還有何高貴的身份呢？”
“想聽嗎？”千仞雪的語氣帶著一絲循循善誘的意味。
趙臨川也配合地向她靠近了幾分，表現出興趣，“想。”
千仞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語氣卻帶著無形的壓力，“若我說了，你聽了，那趙兄你可就再沒有回頭路，徹底要綁在我這艘船上了。”
趙臨川攤了攤手，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我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
“若我現在表露去意，恐怕門外你那兩位忠僕，會立刻讓我血濺五步吧？”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起來，“讓我猜猜，以古榕那老匹夫的性格，之前在十里亭不敢妄動，必然是極度忌憚你的隨從。”
“能讓他如此忌憚的，唯有同級別的存在——封號鬥羅，而且，還是兩位。”
千仞雪聽他分析得條理清晰，眼中欣賞之色更濃，“趙兄，你知道嗎？我最欣賞的，便是你這份冷靜和洞察。”
“打住！”趙臨川抬手製止了她，“我說，這位武魂殿的……”
“叫我雪兒便好。”
“好，雪兒。”趙臨川從善如流，隨即提出抗議，“你能不能別總是‘趙兄’、‘趙兄’地叫我？”
“若論年紀，你恐怕比我還要年長些許吧？”
千仞雪歪了歪頭，纖指漫不經心地梳理著胸前一縷金色髮絲，神態自然又帶著點小任性，“我樂意。”
趙臨川臉上寫滿無奈，“你樂意我管不著，但能不能換個稱呼？”
“那叫你什麼？”
“就喚我臨川吧。”
“不行，”千仞雪立刻否決，“這個稱呼太過親密了。”
趙臨川失笑，“你讓我喚你‘雪兒’，難道就不親密了？”
千仞雪似乎被將了一軍，眨了眨眼，隨即綻開一個得逞般的笑容，“那好吧，以後我便喚你‘臨川’了。”
“這可是你讓我這麼叫的~”
趙臨川看著她那帶著小得意的模樣，嘴角微抽，決定不在這問題上糾纏，“雪兒，現在是不是該說說你那另一個神秘的身份了？”
“另一個身份，你其實也認識，我們還經常見面呢。”千仞雪坐直身體，玩心又起，“臨川，你要不要猜猜看？”
“不想猜。你若不願說，我便不問了。”趙臨川作勢欲起身。
“唉，別呀。”千仞雪連忙阻止，語氣裡竟帶上了幾分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嬌嗔。
“給你點提示：我偽裝成了一個男子，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猜猜嘛！”
“親王雪星？”
“不是。”
“皇子雪崩？”
“那就更不是了，誰不知道他是個扶不起的紈絝。”
“或許他是裝的呢？”
“裝的？”千仞雪微微一怔，隨即搖頭，“不可能。再猜，很接近了。”
“天斗大帝雪夜？”
“我不是說了嗎，‘一人之下’。”千仞雪扶額。
“他總有在皇后身下的時候吧？”趙臨川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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