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龍太子，硬剛法王
扶蘇順著蒙恬所指望去，即便相隔數十里，他也能感受到那邊沖天的煞氣與一股令人不適的陰冷能量波動。
他運轉龍氣於雙目，隱約看到敵軍大營上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不斷扭曲的黑灰色霧氣，其中彷彿有無數怨魂在哀嚎。
“軍中醫官對那毒瘴束手無策，若非國師事先分發的清心符有些效果，後果不堪設想。”蒙恬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敵軍陣營中突然響起一陣沉悶詭異的鼓聲。
那鼓聲彷彿敲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莫名煩躁。
“又來了！”蒙恬臉色一變，“快！全軍戒備！清心符準備！”
關牆上的守軍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騷擾，雖然緊張，但還是迅速各就各位。
士兵們紛紛將蘇長青賜下的清心符貼在胸前，緊握手中兵器。
只見敵陣中走出數十名黑袍巫者，他們圍繞著一名手持骷髏法杖的大巫，開始跳起癲狂的舞蹈。
那大巫臉上塗著詭異的油彩，口中唸唸有詞，骷髏法杖在空中劃出詭異的軌跡。
霎時間，陰風怒號，原本晴朗的天空迅速被翻滾的黑雲遮蔽！
濃稠如墨的黑霧如同活物般，從敵陣中洶湧而出，向著鎮北關蔓延而來！
黑霧之中，隱約可見無數猙獰的鬼影穿梭，發出刺耳的尖嘯，攝人心魄！
清心符散發的微光在黑霧的衝擊下，如同風中殘燭，搖曳欲滅。
一些心智稍弱計程車兵，眼神開始變得迷茫、恐懼，甚至有人面露瘋狂之色，舉刀欲要自刎！
“穩住！都穩住！”蒙恬大聲呼喝，但聲音在黑霧中顯得如此微弱。
“區區邪術，也敢犯我大秦疆土！”
扶蘇冷哼一聲，踏步上前。他並未拔劍，只是將體內兩道中正平和的龍氣催動至巔峰！
“昂！”
一聲清越的龍吟自他體內響起，並非實質聲音，卻清晰地迴盪在每一個守軍將士的心頭，將那邪異的尖嘯瞬間壓了下去！
緊接著，兩道凝練的青白色龍氣自扶蘇身後沖天而起，在他頭頂交織盤旋，散發出煌煌正氣，溫潤而威嚴的光芒如同旭日東昇，普照關牆！
龍氣光芒所及，那洶湧而來的黑霧如同冰雪遇陽，發出“嗤嗤”的聲響，迅速消融、退散！黑霧中的鬼影尖嘯著，在龍氣光芒中扭曲、蒸發！
不過數息之間，籠罩關前的濃稠黑霧便被滌盪一空，陽光重新灑落。
關牆上的守軍只覺得渾身一輕，那股陰冷壓抑的感覺瞬間消失，心神為之清明！
“太子殿下萬歲！”
“龍氣！是太子的真龍之氣！”
劫後餘生的將士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看向扶蘇的眼神充滿了狂熱與敬畏。
他們沒想到，年輕的太子殿下竟有如此神通！
蒙恬也鬆了口氣，看向扶蘇的目光充滿了欣慰與震撼：“殿下何時修得如此神通？”
扶蘇按劍而立，守社稷劍在鞘中微微嗡鳴：“不過是隨仲父學了點皮毛。”
遠處敵陣中，那為首的大巫身體一晃，顯然法術被破遭到了反噬。
他抬起頭，兜帽下露出一雙閃爍著幽綠鬼火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關牆上的扶蘇，充滿了怨毒與一絲難以置信。
扶蘇感受著體內消耗了近三成的龍氣，心中對那幽冥法王更加忌憚。
手下一個大巫便有如此能耐，其本體該是何等恐怖？
是夜，扶蘇與蒙恬在帥帳中議事。
油燈搖曳，在地圖上投下晃動的影子。
“據探子冒死回報，那幽冥法王至今未曾露面。”蒙恬在地圖上指點著，“敵軍分三路駐紮，互為犄角。中路大營設在一處高地上，中央有一座以白骨壘砌的高臺，黑氣最濃，想必便是其所在。”
扶蘇沉思片刻：“敵軍意在消耗，我們不妨以靜制動。仲父不日即到，屆時再作打算。”
就在這時，親兵急報：“殿下，關外有異動！”
扶蘇與蒙恬疾步登上關牆。但見月色下，敵營中升起一道粗壯的黑氣，在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頭。
那骷髏眼眶中跳動著幽綠的鬼火，張口噴出漫天綠火，直撲關牆而來！那綠火所過之處，連空氣都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是幽冥鬼火！”蒙恬變色，“清心符恐怕抵擋不住！”
扶蘇凝神運氣，守社稷劍自動出鞘三寸。
青白劍光沖天而起，在關牆上空化作一道光幕。
綠火撞在光幕上，發出滋滋聲響，卻無法突破。
雙方僵持不下時，敵營中傳來一聲長嘯。
一個黑袍人影緩緩升空，周身黑氣翻湧。
月光照在他身上，顯露出一張蒼老而猙獰的面容，正是日間那個手持骷髏法杖的大巫。
“小娃娃，有點本事。”黑袍人聲音沙啞，“不過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與本座抗衡？”
扶蘇不答，全力運轉龍氣。光幕又凝實了幾分。
黑袍人冷笑一聲，袖中飛出一面黑幡。
那幡上繪著無數猙獰鬼臉，迎風便長，瞬間遮天蔽月。鬼哭之聲大作，守軍紛紛掩耳，面露痛苦之色。
扶蘇只覺得一股陰寒之力透體而來，龍氣運轉頓時滯澀。就在這危急關頭，天邊突然亮起一道青光！
“放肆！”
蘇長青的聲音如同驚雷，響徹天地。一道青光破空而來，所過之處，黑幡寸寸碎裂！黑袍人悶哼一聲，從半空中跌落。
蘇長青踏空而來，衣袂飄飄。他看也不看那黑袍人，只對扶蘇點頭：“做得不錯。”
又對蒙恬道：“傳令三軍，明日拂曉，隨我破敵。”
這一夜，鎮北關上下無人入眠。
晨光初現，鎮北關的輪廓在微光中顯得格外肅穆。關牆上的守軍已經嚴陣以待，經過昨日的交鋒，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但眼神中更多了幾分堅毅。
蒙恬站在東面城樓上，手按劍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關前平原。
他身上的鎧甲還帶著昨日激戰留下的痕跡，甲片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發黑。
“將軍，”副將低聲稟報，“斥候來報，敵軍正在三面集結。”
扶蘇從臺階緩步而上，守社稷劍在他腰間微微震動。他走到蒙恬身側，目光投向遠方：“看來今日是要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