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將近
“宗主大人果不欺我!”血旗長老心中一喜,頓時心中煩悶盡去,繼續閉關。
另一邊,陽光開朗的少年正盤膝而坐掐著指尖,面前是一座迷你沙盤,上面正是血靈宗的地盤。
“還真被他們找到陣法之缺了啊……”
少年嘀咕一聲,本該閉關的宗主的身形忽然閃現在少年身旁。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形象,留著鬍子,將頭髮簪成道冠,別無魔頭風範,反而道袍無風自動,有著一絲仙風道骨的感覺。
“師弟,你又胡鬧。”宗主輕哼一聲,語氣卻無多少惱怒,“那血雷之術,你怎麼不與我商議?”
少年大長老不以為然的說道:“區區血雷之術罷了,你難道就不想讓那些人看到你的絕世之才?”
宗主神情一僵,捋了捋鬍子沒說話。
半響,宗主忽然問道:“你傳給那幾個弟子,真能讓昔日那些人知曉我的才華嗎?”
“師兄啊,你還信不過我麼?”大長老嗤笑道,“我於陣道之才,可不遜於你於血道之才啊。我自有感應。”
“最好如此,最好如此……”宗主喃喃低語,將目光望向南方,“好久好久了,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還能不能看到我的成果。”
“安了,當年你們雖然鬧的分崩離析,但以那老頭子面冷寡言但心熱的德行,怕是一直想辦法關注你呢。”大長老幽幽一嘆,“只是金丹不過五百壽,若這次再不成,那老頭子的大限也就不遠了……”
宗主面色無悲無喜,只是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大長老哼了一聲:“你倒好,也有五百壽了,倒是我還早的很呢!”
這一句話,也不知道宗主到底聽沒聽到。
另一邊,林曉聽到敲門聲,起身開門。
姜青紫閃進屋裡來:“師兄,還有酒嗎?”
林曉笑道:“怎麼會沒有呢?倒是師妹,還有靈雞吃嗎?”
姜青紫嘿嘿一笑:“怎麼會沒有呢?”
阿牛聽到動靜,也從裡屋出來,渾身煙熏火燎的憨笑一聲:“師妹。”
雖然之前和阿牛鬧了彆扭,但畢竟有多年的友情在。
如今見了阿牛,姜青紫輕哼一聲:“你在師兄這,倒是把活幹的好。”
林曉也笑道:“這也得多謝師妹了,這憨牛,我讓他來幫我,卻總是喊不過來,如今終於是鬆了口氣了。”
三人一邊笑談,一邊準備酒菜。
姜青紫說起正事來,將姜黎和孟景陽的事情說了一番。
林曉面色未改,靜靜的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倒是阿牛神情微微惱怒,哼了一聲:“這姓孟的真不是男人!就算逃跑,也不能不要妻子兒女!”
“俺覺得,他和他那師弟……”
阿牛話說到這,林曉忽然開口:“咳咳,這話說的太早了。如今也只是姜黎自己的擔憂罷了,孟景陽是個什麼態度,並未直言。”
阿牛嘀咕一聲:“還能是什麼態度,如果他態度好,那姜黎怎麼會有如此擔憂?”
姜青紫搖了搖頭:“話也不是這麼說的。”
青紫姑娘一開口,阿牛連反駁都不反駁了。
林曉問道:“師妹所言,是打算如何?”
姜青紫先前說這事的時候,並未將姜黎和自己的關係一同說明。
如今糾結一番,最後還是說道:“我是想,讓姜黎和孟景陽的撤離批次再往上抬一抬。”
林曉默然。
阿牛看了看林曉,又看了看姜青紫,有心想幫姜青紫說話,又害怕林曉發火。
最後尷尬的撕扯著雞肉。
林曉忽然說道:“倒也不難,左右不是跟我們一起撤離。”
姜青紫聽到此話,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只要不是,便無關緊要麼?
姜青紫開口道:“葉師弟的事情,我想著,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林曉搖了搖頭:“師妹,此事沒得商量。”
姜青紫咬牙道:“既然如此,我跟葉師弟一起走。”
“師妹!”
“師妹!”
二人齊齊驚撥出聲。
林曉和阿牛對視一眼。
阿牛也開口道:“師兄,你就再想想法子可好?”
林曉有些惱怒,心想:哪有什麼法子?
最後閃過一個主意,朝著阿牛使了個眼色,隨後說道:“師妹,你且莫急,讓我再尋思尋思。”
安撫住了姜青紫,三人吃好喝好各自散去之後。
林曉來到了阿牛的屋裡。
“阿牛,你看到我的眼色了吧。”林曉說道。
阿牛點了點頭。
“我們三人的撤離,我另有辦法,但不能再添人了。所以我只是暫且安撫住了青紫姑娘。”林曉說道,“等到撤離那天,師妹定然會生事。”
“到時候,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
阿牛點了點頭:“師兄,我知道你是為師妹好,我肯定幫你!”
林曉這才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緩緩離去。
另一邊,姜青紫在屋裡忽然嘀咕道:“可不要把我當傻子啊!這麼多年的兄弟姐妹,真當我看不到你們的眼色?”
“師兄寧願欺騙我也不肯答應我,難道真的做不到嗎?”
“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行,我去尋葉師弟去……”姜青紫猛地起身,隨後又坐下,“不對,這麼晚了,去尋他也蹊蹺。還是等他明日來尋我。”
距離撤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也或許正是因此,孟景陽的心態也越來越緊張。
而姜黎,更是神情慌張,這一絲慌張落在孟景陽的眼裡,倒沒有惹起多大懷疑,反而安慰道:“總要搏上一搏,你且寬心吧!”
殊不知,姜黎的慌張,還有她偷樑換柱換了孩子的緣故。
尤其是看著孟景陽逗弄孩子,姜黎面上死死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但心跳卻是飛漲。
隨後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孩子要吃奶了,且給我吧。”
孟景陽不疑其他,將孩子抱給姜黎。
姜黎背過身去,緩緩解開衣服。
孟景陽反而笑道:“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
姜黎渾身緊繃,心跳狂跳,一時口乾舌燥不知說些什麼,於是僅僅哼了一聲。
孟景陽卻忽然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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