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豪華座駕
秦羽從管道擠進去容易，退出來可就難了，而且他現在也不敢動彈，雖然有孩子們歌聲掩護，但還是存在暴露風險。
一旦他暴露了，歹徒可能會驚恐震怒，並做出難以預料的瘋狂舉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且也無法掌握現場情況了。
商量了幾個計劃，討論後均覺不妥。
在解救計劃沒有制定完成前，也只能先採取談判方式。
一來搞清歹徒目的，二來安撫他們的情緒。
談判專家獨自一人，只穿了一件襯衣帶了一個手機而來，禮貌敲門。
還以為可能會費一番口舌，卻不料老三刀疤臉李宇直接將門開啟。
打量了一眼專家，就笑著做出一個請的表情，等到專家進來，他甚至都沒有關門！
也沒有檢視外面的情況，似乎料定了警方絕對不敢貿然行動。
令從秦羽手機中目睹這一幕的張周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他們多年的刑偵經驗，知道這種有恃無恐的歹徒是最難對付的。
“請你進來的意思是讓你知道這裡是怎麼個情況。”
李宇說著用刀子指向蹲在學生堆兒裡的老七齊風，“老七，如果現在警察們衝進來你怎麼辦呀？”
“那還能咋辦？殺人放火唄！”老七笑道，“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最好都燒成一堆灰，吹一下，滿天飛，誰也不知道誰是誰，嘎嘎嘎！”
雖然臉上帶笑，眼中卻是兇光畢露，手裡緊攥著的利刃也始終都架在陳雪忱的脖頸上，勒出一道血痕。
“想知道我們的目的對吧？”李宇對專家道，“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們肯放了我們老大，哦，也就是陳明輝，那我就饒了這些小崽子的命，放心吧，我們都不跑，最多就是挨槍子兒唄還能咋？”
“我也不著急，也不會逼你們，反正你們越早放了陳明輝，這事兒就越早解決，給你們時間，兩個小時不夠那就三個小時，今天不行那就明天。”
“看你挺真誠的，我也不怕跟你說句實話，我們的罪我們心裡有數，就是個死！你也別說什麼從寬處理的廢話了，我就是提醒你，在我老大獲得自由之前，我僅保證他們生命安全，別的可不能保如果你明白我意思的話。”
“明白！”專家立刻點頭。
“痛快！那我就再跟你說說要如何釋放我老大，我要親眼目睹我老大從看守所出來直到到達安全地點的整個過程，這個簡單，影片連麥就可以，但我警告你們，千萬別玩把戲，什麼AI之類的我都懂，我們也有暗號知道吧？”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回去跟領導彙報一下吧，對了，中午給送點飯，我們倒不怕，就怕孩子們肚子餓……我想吃火鍋。”
“好嘞！”專家將手機遞給他，“那我們隨時聽命！”
既然大家溝通如此順暢，也彼此都表達了相當誠意，那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先放幾個學生出去，這樣我回去跟領導彙報的時候也有面子。
“嘎嘎嘎，我已經夠給你面子的了！”李宇大笑，“否則你已經是一具屍體，本來我是想著將第一個來的談判專家殺了，跟第二個談的，可是看你人不錯，就沒忍心下手你相信我這話不？”
“相信！”專家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師道，“多謝你的不殺之恩，但是否可以讓我把這個對你們來說毫無價值的傷者帶出去？他將來也一定會感謝你的。”
“這就是我想要對你表達的意思。”李宇走到那老師身邊，蹲下身子，用手裡的尖刀狠狠的捅進他的小腹，又殘忍的轉了兩下！
“不殺個人，你們不會理解我們的決心，要麼弄死他，要麼弄死個學生，要麼弄死你……總得死一個對不對？屍體也留著吧，算是我們的陪葬。”
“明白了。”一直保持冷靜的專家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談判結束。
回到指揮車上，專家神色就帶著幾分慚愧。
“對不起首長，沒能完成次要任務，我有九分的把握在兩秒鐘之內殺死李宇，但在齊風傷害學生之前，沒有任何把握提前阻止他，我們相隔太遠了，而齊風的手很穩。”
“你做的很好，至少我們知道沒有任何必要再跟他們談判了。”張周濃眉緊鎖。
他現在必須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強行突襲。
因為釋放陳明輝根本不現實，一旦開了這個妥協的口子，以後類似的案件會很多很多。
換句話說，會死很多很多人。
還會令法律的尊嚴蕩然無存。
說句扎心的話，如果人質都是成年人，他做出這個決定可能相對還不那麼艱難。
但這都是一些孩子啊！
都是父母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的心肝尖尖，還幾乎都是獨生子女，一旦孩子出事，根本無法想象他們的悲痛。
所謂家破人亡，也不過如此！
別說他們了，現在的自己都好像被無形的壓力攥出血來！
疼的鑽心。
但事情必須解決，越拖就越危險，無論下達什麼指令，帶來什麼後果，都是他的職責所在，應承擔當。
但決心下了，執行卻很難。
別說孩子們身上都澆了汽油，還有桌子邊緣危險的酒精燈，實驗室裡還有其他一些易燃物品。
所以震盪彈，閃光彈，都不能用。
在歹徒也許會主動開門的情況下，突擊隊員衝進去也需要時間，反應也需要時間，擊斃其中一個歹徒也需要時間。
最難的就是無法直接擊斃跟孩子混在一起的歹徒，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衝過去將之殺死或者制服，將這期間大概短短十幾秒中可能造成的傷亡減到最低。
秦羽一直在跟指揮車連麥，對他們的計劃也都聽的很清楚。
當然也知道他們執行突擊計劃的艱難和可能會帶來的後果。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插話干擾，但心中有一個自己的計劃或者說是一個神奇的想法卻也不吐不快。
“若男？”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