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是北條姐姐?
“跟你小子說話聽見沒有!”
見秦羽毫無反應,張林過來用力拍了他一巴掌。
“臥槽的狗叫呢!”
秦羽悚然一驚,出言不遜。
“你小子說誰呢你?”
張林氣的眼睛溜圓兒。
“沒說你啊經理,我是說影片裡這條狗叫呢。”
卻是秦羽剛才發現一個細節,嫌疑人在經過一個沒有影片的道口後沒了蹤影,但他卻在另外一個監控區域發現了一條野狗,對著某處叫了兩聲。
“特麼的還以為你要咬我呢,好啦好啦,趕緊滾回家去睡覺吧!知道的這是小區物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公安分局呢,特麼跟人屁股後面溜達幾天還真當自己是刑警同志了?”
“經理你看還有這個,這個車燈影子……哎哎哎,你別打我啊,我走還不行嗎?我複製了這段就走。”
出來就直接給張若男打了個電話。
“你誰啊你?”
聲音嘶啞,語氣焦躁。
“我是秦羽,你還記得那天我在樓門口……”
“小保安麼不就是,找我幹什麼?”
“我在河西路影片監控裡發現了一點線索,想要跟你報告一下……”
“你能發現個屁啊,你看什麼監控啊你?你哪來的河西路監控啊你!你以為自己是警察啊你?”
“你不愛聽拉倒,我還不說了呢我!”
秦羽也生氣了,特麼的這可真是上杆子不是買賣昂!
小爺我點燈熬夜,一夜沒睡,半天沒休,就想著幫你們破案,現在好心給你主動提供線索,你就是這麼對小爺的?
我是盡了一個公民的義務,但你盡了你刑警職責了嗎!
“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要聽聽……”
“對不起,現在我不想說了!”
結束通話電話,極為憤怒。
一腔好意餵了狗,一腔熱血付東流,
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我特麼的圖啥啊我?
張若男回撥過來,他直接按掉。
關機,回家,睡覺!
卻不料到家剛洗了一個澡穿著大短褲還未上床,就有人敲門。
開啟一看嚇一跳,張若男?
不是你咋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我是警察。”張若男衝他一笑,忽然身子癱軟,暈倒在地。
秦羽眼疾手快,趕忙將她一把抱住,抱到沙發上,翻開眼皮,滿是血絲。
握住手腕,脈象有點緩澀但跳動依然有力。
這是疲勞過度,心神交瘁引發的低血糖暈迷。
沒屁事。
讓她睡會兒就好了,但在睡前必須給她喂點糖水。
可是目前她嘴巴緊閉,無法吞嚥,而秦羽也沒有葡萄糖注射器,於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賤賤的小妙招。
衝了一碗白糖水,含在嘴巴里,然後撬開她的嘴巴,給她度送進去……
本來醫者無諱這是好心不是?
但好死不死,張若男卻偏偏就在此刻醒轉。
近在咫尺四目相對了零點幾秒之後,秦羽就被一個重重的鐵膝頂飛出去。
“唉喲!不是你聽我解釋……”
捂著肚子疼的呲牙咧嘴,還得四處逃竄躲避張若男的追殺。
這也分明是張若男沒帶槍械,否則秦羽可能當場小命不保!
好在張若男這會兒體力不行,追了半天也沒追到,叉著腰喘著粗氣警告秦羽立刻束手就擒,否則我就真的打死你。
秦羽這才得空解釋。
“那你跑什麼啊你?”
“你不追我能跑嗎!”
“你不跑我能追嗎!可見心裡有鬼,對我圖謀不軌!”
“你也拜託吧你,你一個女漢子誰稀罕非禮你啊,再說你可是警察!”
“我若不是警察你就可以非禮我了嗎?”
所以說啊,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不講理的,不論年紀,不分職業。
“你要是不信我的話,現在就去醫院檢查,如果血糖不低我自願拘留!”
“不用去醫院,我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還一夜沒睡剛才上樓急了就……”
說著終於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你說你一個月賺幾千塊玩什麼命啊你?躺下,別動,我給你煮一碗麵吃。”
“不用……”張若男說著已經躺倒,瞬間睡著。
別說她睡著的時候還真是挺文靜的。
小巧的嘴巴,挺直的鼻樑,鵝蛋臉兒,丹鳳眉,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額頭短髮耷拉下來幾絲,還平添幾分女性嫵媚。
真沒看出來她竟然還是一枚小美女呢?
二十分鐘後,驀然驚醒坐起。
“現在幾點了?我下午三點還有個案情會……”
“你才睡了一會兒,現在才十一點,面好了,吃吧。”
秦羽將面端過來。
“我靠的真香啊!”
張若男稀里嘩啦將一大碗麵吃的乾乾淨淨,連湯都喝了。
又將晾涼了的糖水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她笑起來可真好看。
可惜馬上又板起臉,“你要給我提供什麼線索?”
“沒線索,有我也不想告訴你了!”
除非你道歉。
“你知道侮辱女警是什麼罪嗎?沒證據?我嘴唇上就有你的DNA殘留!你猜到時候法官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
張若男眯起了眼睛,公然威脅良好市民。
“那我先原諒你吧。”秦羽立刻服軟,“你過來看,這個人他走路的姿勢是不是很怪?我懷疑他髕骨做過手術而且時間不長……”
開啟手機,點開監控,放大那嫌疑人的奇怪步伐的畫面,小猴獻寶般指點給張若男看。
“不是你小子怎麼知道的?”
張若男小嘴巴張成一個O型,這可是他們幾天來分析得出的重要線索,已經在追蹤調查了。
但這小子咋會知道呢?
我記得我們研究案情的時候沒有你啊。
“我懂點骨科,是家傳……”
“哦,祖上是正骨按摩的?”
“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秦羽額頭隱約三道黑線,但也沒解釋,“怎麼你們也掌握這個情況了?”
“你急慌慌的找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個嗎?”
張若男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著看秦羽,“這幾天渾身上下腦袋疼,你若是真會按摩的話能不能幫我按按呀?如果有效,我照常付費。”
就是說無效的話不給錢。
秦羽額頭三道黑線這回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