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不我來試試？
“喂？我是秦羽，幹嘛給你打電話？是要救你的狗命！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之前那都是逗你玩的，你別當真啊，其實你沒得病，真的，騙你你是兒子，你聽說我，喂喂喂？”
掛了電話，對曹芮攤開雙手。
表示我已經盡力了。
曹芮哇的一聲就哭了，哭的驚天動地，死去活來！
不是你哭什麼啊？
你哭也小點聲啊拜託，這要是被鄰居聽見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再把警察叔叔招來我渾身是嘴說得清嗎我！
好啦好啦，那我教給你一個辦法行不行？
你要是再哭我就不告訴你了昂。
“什麼辦法？”曹芮哽咽著問。
“他的病根兒其實不在我這兒，是在他女友那兒，你就讓他給女友打電話檢測一下不就得了？”
“我也讓他打了，他不敢，就怕萬一他女人測出來，他就死定了，沒辦法我就揹著他打了一個，也沒敢說艾滋，只是委婉的勸她出於自身安全做個傳染病八項，她還跟我生氣，罵我有病，吵了一架。”
“唉……說你傻你真是不聰明，真虧你還是名牌大學生呢，話能那麼說嗎？”
號碼給我，我來打。
“你打？你想跟她說什麼？”曹芮立刻警覺起來。
“我就跟她說你弟弟她男友得艾滋病了！”
“你！”
“別廢話了，趕緊的，你弟弟都那個德性了，我這個辦法無論好不好使，都也不會讓情況更壞。”
曹芮遲疑了一下取出手機將號碼念出來。
“喂，小姐請問你是曹澤的女朋友嗎？”秦羽打通了電話，聲音立刻變得深沉嚴肅，“我是濱海市疾控中心的秦主任，有一個很嚴重的事情必須要通知你。”
“不要緊張，目前曹澤只是高度疑似，我們還要複檢，但你既然是他女友，目前的情況也屬於高危，為了你自己和別人的生命安全，我強烈建議你立刻去附近機構做一個加急檢測，並馬上將檢驗結果回饋給我！”
“如果你配合的話，我會幫你保密，但如果你不配合，我方將會對你採取嚴厲措施，並且通知你的單位領導！”
“聽明白了嗎？那就好，去吧，我就在辦公室和所有同事們等待你的回信。”
掛了電話，衝曹芮一笑。
看見了吧？
這才是正確的解決方式。
人都是自私的，不關自己的事誰也不會上心，可一旦關乎自己生命安全，那不用你說，他們自己就會先著急起來。
不信等著瞧。
等待的時間，總也不能沉默相對。
“你找到工作沒有？”
“還沒呢，家裡那個樣子，我有什麼心思找工作？”
“我找到了，是保安，一個月五千多呢。”
“就你這樣要學歷沒學歷，要資歷沒資歷的人，也只能做保安了。”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學歷資歷有個屁用，關鍵是你得有能力！”
“你再有能力，也沒前途，做到最後，不就是個保安隊長？”
“哼，你倒是有學歷，卻做了餐廳經理還是個副的，四年大學都白讀了！哦，對了，你現在連這個工作也沒了，還好意思說別人。”
“以我的學識，早晚都會迴歸本行做醫師檢驗師，而你這輩子都是保安！”
“保安怎麼啦？保安就不是人！”
“保安很好，但你不是人！”
兩人閒聊也能吵起來，還吵的興高采烈。
忽然聞到一股子糊味。
秦羽大叫一聲不好，飛到廚房，開啟燜鍋，裡面一鍋米飯已經煮焦了。
因為電飯鍋壞了，所以他用的是燜鍋，光顧著跟曹芮說話忘記了，結果杯具鳥。
“呵呵，就這還吹噓自己會廚藝呢？”
曹芮揹著手溜達過來，冷嘲熱諷，幸災樂禍中。
“還不是怪你！”
秦羽惱羞成怒。
“好啦好啦，你這個人脾氣真壞，難怪人家柳如意離開你……你皺什麼眉頭啊？難道心裡還有她？那你現在可以去追回她呀，因為我弟弟跟她也分手了。”
“怎麼不說話了？扎心了？讓開一點，我來，笨手笨腳就會吹牛和跟女人吵架難怪你一輩子只能做保安。”
說著挽起袖子，紮起頭髮，圍上圍裙，刷了鍋，重新燜了一鍋米飯。
又將菜心洗了，牛肉切了，熱鍋涼油，一頓翻炒，瞬間香氣四溢。
開啟午餐肉罐頭的時候又問他還有沒有其他刀具？
沒有？
切生肉和熟肉是要分開的你不知道呀？
真不衛生！
直接吃？
是像那個跳欄哥那樣嗎？
你還別說，那樣吃還真香呢。
有那麼一瞬間，秦羽都有點恍惚了。
就好像兩人是情投意合的小兩口，晚上下班，一個在做飯，一個在等待，一邊閒聊，一邊吵嘴。
感覺就也挺奇妙的。
米飯剛熟的時候，那位空姐的電話就打來了。
“秦主任，化驗單子拿到了，可是我看不懂呀，我給你發過去了，你看看好嗎？”
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行，我過過目。”
秦羽開啟手機簡訊，跟曹芮兩人頭挨著頭的看，然後面面相覷，微微一笑，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回電話告訴對方沒事，但以後也要注意，儘量不要跟那些老黑有什麼親密接觸，要知道艾滋病最早就是他們傳出來的。
這無關種族歧視，而是事實。
“現在你滿意了吧？”
秦羽的意思是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加個微傳給我，我沒有彩信，快點啊，拿過來我加你！”
加了微，收了截圖，轉發給曹澤，又當著秦羽的面將他大罵了一頓。
電話裡曹澤似哭似笑的聲音令秦羽頗為後悔，特麼的老子咋會幫這個狗東西呢！
讓他去死不好嗎？
“呀，米飯好啦！”
曹芮的心情也明顯好了，一個高兒跳起來飛奔廚房。
不是你該走了昂。
“餓死了，午飯都沒吃，喂，你還等什麼，過來吃飯呀！”
將兩道菜端到桌上，找出碗筷，盛了兩碗飯，自己先坐下來。
不是我沒留你吃飯啊。
“你不吃呀，那我吃了啊。”
說著自己直接動了筷子，“你買的牛肉不好，太老了，主要是你家沒澱粉，否則醃製一下就嫩了，也沒有耗油……但味道還行吧，咦？午餐肉這麼吃還真香呢。”
秦羽立刻衝了過去，再不過去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