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要怕，薇薇安
“這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薇薇安在心中不停的默唸著。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見的。
那個善良勇敢，那個曾經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星光，居然在濫殺無辜。
而自己喜歡的男孩，那個聰明謙遜，偶爾懦弱但卻始終溫柔的齊鈺，居然是個隱藏的超人類。
她看見齊鈺一拳砸翻星光。
她聽見了齊鈺瘋狂的低語。
她更目睹了齊鈺唆使星光殺死那一家人的全過程。
這一刻。
薇薇安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一直以來的信仰，從小到大的夢想，為之努力的偶像，全都好似被揉碎的塵土，隨風飄散。
薇薇安癱坐在地上，她想要起身離開，卻發現自己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
另一邊，齊鈺忽然嘆息一聲，俯身在星光的耳邊說道：“你先離開，明天中午去阿斯托利亞公園的長椅上等著，會有一個叫作休伊的人去找你，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
星光木納的點點頭，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手裡忽然多出來三條無辜的人命，她需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看著星光離開的背影，齊鈺轉身看向某個角落。
那裡正是薇薇安藏身的地方。
從一開始，齊鈺便發現了偷看的薇薇安。
但他卻沒有絲毫顧忌。
因為自己真正的模樣，薇薇安遲早都會發現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趁早展示。
薇薇安流著眼淚想要逃離這裡，她想回家，想倒在床上大睡一覺，然後第二天醒來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她希望等到明天，星光還是那個星光，齊鈺還是那個齊鈺，希望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
但當她看到齊鈺轉身投射過來的眼神後，薇薇安僵住了。
那道眼神，彷彿黑夜中的一道閃電，直接擊穿了薇薇安的靈魂。
齊鈺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來。
薇薇安則害怕的朝後挪動著身體。
終於，齊鈺來到了薇薇安的面前，微笑著朝她伸出一隻手，語氣溫柔的說道：“怎麼了，薇薇安，地上髒，快起來。”
“惡魔！”薇薇安恐懼的大喊一聲，一巴掌開啟了齊鈺的手。
“我被你騙了，你根本不是齊鈺，你是惡魔！殺人的惡魔！齊鈺去哪裡了！把他還給我！”薇薇安帶著哭腔，聲音顫抖的說道。
“這世上沒有惡魔，亦或者每個人都是惡魔。”齊鈺嘆息著蹲下身體，雙手用力抓住薇薇安的肩膀。
薇薇安渾身顫慄，滿臉驚恐的看著面帶微笑的齊鈺。
“不要怕，薇薇安，我不會傷害你。”齊鈺低聲道。
“這個世界是腐朽且無趣的。”
“你的母親拋棄了你，父親沒日沒夜的辛勤工作，安爺爺和安奶奶一大把年紀了還在起早貪黑。”
“普通人庸庸碌碌一輩子，其實都是在自我感動自己，他們的存在亦或者死亡，在其他人眼中沒有絲毫意義。”
“他們就像是一粒粒沙子，可以被人隨意的支配存在的方式。”
“而那些名人，富豪，超人類，他們的任何瑣事，在普通人的眼裡都比天還大，這就是現實。”
“我們要隨心所欲的活著，不要壓抑自己。”
“不要被所謂的道德和規則束縛，那些都是強者制定出來約束弱者的。”
“如你所見，即便星光殺了這無辜的一家人，她明天依舊可以安然無恙的享受著萬眾敬仰。”
“如果換成是你殺了這一家人，等待你的，將是毫不留情的制裁。”
“根本的原因，就在於你是弱者，是隻能苟活於規則下的弱者，你的死亡，對於這個世界毫無損傷。”
“但星光卻不同，她有無數像你一樣的粉絲，她的身上揹負著上億的價值，甚至，就算沒有這些，她也擁有能夠抵抗制裁的強大力量。”
“這就是現實，薇薇安。”
齊鈺聲音中充滿了蠱惑性，他取出一支五號化合物X放進了薇薇安的上衣口袋裡，同時給她留下了一支注射器。
“我愛你，薇薇安，這是我給予你的選擇。”
“如果你無法接受這樣的我，那麼從此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吧。”
說完，齊鈺站起了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齊……”
看著齊鈺的背影，薇薇安張了張口想要叫住他，但最終卻忍住了。
她右手顫抖著拿出口袋裡的那支五號化合物X，眼神怔怔的望著。
“我愛你，薇薇安。”
齊鈺的話在薇薇安的腦海裡迴盪。
……
黑袍小隊的臨時基地，一座地下室中。
能夠化身紅巨人的青年泰安在這裡住了下來，並且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關於沃特公司的資訊都告知了屠夫布徹他們。
屠夫布徹等人也徹底知道了沃特公司那些超人類的來源，竟然全部都是靠一種名為五號化合物的藥物。
並且，紅巨人泰安還透露了一個人的名字，以結西。
擁抱聖光大教堂的主教，同時也是沃特公司中負責運送五號化合物的運輸大隊長。
在紐約城中，有一座專門為超級英雄設立的地下俱樂部，許多超級英雄都喜歡光顧那裡。
在那裡，他們可以盡情的釋放天性，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泰安曾經只是那裡的一位普通的侍應生。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以結西，一個渾身彷彿在散發著聖光，充滿了聖潔的男人。
那時候的泰安剛剛經歷了失戀，並且患有長時間的抑鬱症。
在得知以結西是一名神父，並且還是一位超級英雄的時候，泰安主動向他尋求了幫助。
以結西也立刻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
他幫助泰安疏導心情，帶他去往教堂做禱告，有空的時候還會陪他一起去慈善中心做慈善。
在以結西的幫助下，泰安感覺自己的抑鬱症得到了緩解。
就在他準備感謝以結西的時候，以結西卻提出要當他的男朋友。
泰安愣住了。
從那一刻起，泰安突然明白了，以結西居然是一個通“0”者。
而以結西接近他幫助他，僅僅是因為饞他的身子。
泰安十分果斷的拒絕了以結西。
於是，一向表現和善的以結西當場變了臉色。
他將泰安暴揍了一頓，並且強行侮辱了泰安。
擔心泰安會將關於他的事情說出去的以結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捨不得，居然沒有殺死泰安，而是將泰安送進了健康療養中心作為實驗小白鼠。
也正因為如此，泰安在健康療養中心被注射了五號化合物，從而獲得了變身紅巨人的能力。
布徹他們聽完泰安這悲催的遭遇後，當即決定將下一個目標定為以結西。
一方面是為了給泰安報仇。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從以結西的嘴裡撬出五號化合物的流向，順便榨取更多的有用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