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內外家之分
頭疼讓凌雲楓差點暈過去，好在這些時日的訓練使他意志比以前更加的堅定。但縈繞在他頭腦裡的白色身影又浮現在眼前。
難道這都是真的？難道真的有那個白衣女子的存在？
我倒底是誰？
那個小個子怎麼知道古觀象臺？
無數的疑問讓凌雲楓眼前發黑，他只記得眼前是那個小個子。所以他狠狠地抓住前面的那個人，只希望能得到答案。
可最終，凌雲楓還是無力地倒下了。連日的高強度訓練、飢餓、壓力……終於打倒了他。而古觀象臺的訊息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冰冷，刺骨的冰冷象無數鋼針刺入凌雲楓的肌膚。穿過肉體一下一下地紮在骨頭上。很快，冰冷穿透了骨層，直入骨髓。那種冷徹靈魂的寒意，讓凌雲楓由靈魂深處自內而外的顫抖。
“楓，我終於找到你了。楓……”那來自空靈的喊聲，讓凌雲楓那逐漸熄滅的心火又慢慢燃起了一點光亮。
許久之後，凌雲楓慢慢睜開了眼睛，四周依舊是黑暗與刺骨的寒冷。
“啊！軍師醒了。你們快過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凌雲楓頭頂響起。凌雲楓聽得出來，那是小辣椒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一陣趟水的嘩嘩聲。
原來凌雲楓昏迷後，黑閻王就把他們關進了水牢。為了不至於讓凌雲楓被淹死，小辣椒幾個人就輪流托架著他的身體。
四周的黑暗讓凌雲楓看不清周圍的狀況。可一波波向他身體湧過來的水流帶著冰冷的寒意。他能感覺到幾個人在向他靠近，同時自己牙齒打顫傳出的“咯咯”聲也更加明顯。
“意守丹田，調息。快！”衛生員近乎命令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凌雲楓也不再亂想別的，忙收攝心神，提丹田之氣遊走於任督二脈。這便是小周天，內功達到練精化氣境界的人，自然是任督二脈暢通的。不過，凌雲楓是個異數，他全身的經脈都是通的。只是可惜，教他的衛生員也只是練精化氣第二重而已，再往上的境界他根本就不懂。所以凌雲楓想要再提升，非得再遇名師不可。想通這一點，凌雲楓也不再強求，幾個小周天下來，頭上開始冒出絲絲白氣。
感覺到凌雲楓身體不再冰冷，小辣椒也放下心來。但見他頭頂都開始冒出水蒸汽，更是驚奇不已。
“這氣功真有這麼神？要不你也教教我吧？”小辣椒滿眼冒著小星星對著衛生員說道。
衛生員剛要答應，就看刀客瞪著牛眼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黑暗中就像兩顆鬼火似的，看得衛生員後背直發毛。忙說道：“還是算了吧。女孩子家家的，不適合練這個。”
小辣椒也發覺了刀客的眼神，但她更生氣衛生員的拒絕。鼓著腮幫子說道：“好稀罕嗎？老孃還不學了呢！”
凌雲楓又運了幾個小周天後，感覺體力恢復了許多。卻也發覺丹田內的真氣只有一點點了。平時覺得很多，也不怎麼在意，還經常的揮霍。現在將要用盡時，才覺得那是多麼的可貴。平時練功能收集到的那點氣，和獲得的氣比起來，真如滴水入海般微不足道了。凌雲楓甚至都想再回一次那個古墓，看看還有沒有如那北極星一樣的東西。
就在這時，他們覺得頭頂上有人走過。腳步踏在木板上傳來“咚咚”的聲音。
“這裡是哪啊？我們在這裡待多久了？”凌雲楓停止了練功，畢竟練再久，也只是恢復體力，吸不了太多的氣，而且這裡的氣似乎怨念很大。所以他也只好先了解了解大家的情況再說了。
“這裡應該是基地地下的某個地方。當時我們都被套住了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一直下樓還是知道的。”小辣椒回答道。
“咱們在這裡應該有6個小時左右。剛才那個腳步聲，應該是看守在換班。一般軍隊值哨都是兩小時一換的。咱們剛好聽到三次換班，所以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了。”黑龍又補充了一句。
就在眾人還在思考如何逃出這裡的時候，腳步聲逐漸多了起來。突然凌雲楓他們頭頂的木板被掀開。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進來，讓眾人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哼哼，過得挺滋潤嘛。感覺好受了嗎？我也不難為你們，只要你們把原部隊的所在地說出來，就可以免受這些苦頭的。還有香噴噴的紅燒肉加大白饅頭吃，你們覺得怎麼樣？”由於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眾人根本看不清上面都有什麼人。但從聲音可以知道，這個讓人咬牙切齒的人就是黑閻王。
“喲，又來審訊這一套啊。那你來吧，我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刀客很不屑地說道。
“嗯，有吃罰酒的了。把他拉上來，一定要讓他欲仙欲死才對得起他那張嘴啊。哈哈哈……”黑閻王那夜梟般的笑聲，又在這陰冷的地下水牢中，別提多瘮人了。
很快，幾個長杆子伸了下來。那杆子的一頭還有一個繩套。只要套住刀客，另一頭的繩子一拉，就能把人束縛住。雖然刀客左右躲閃，眾人也幫忙抵擋，但眾人體力早在之前的打鬥中用盡，又餓了這麼久，沒幾下刀客就被繩套抓住提了上去。眾人這時才體會到，羊圈中待宰的羔羊是何等的無助。
遠遠的，眾人只聽到刀客的叫罵聲，接著就是驚恐與大笑之聲。眾人面面相覷，怎麼會有大笑之聲？聽聲音應該就是刀客發出的，可用刑還有笑的？
接著那笑聲就越來越聲嘶力竭，沒有一點喜悅之意。可刀客還是在那狂笑不止，甚至都有些接不上氣的感覺。
“他們對刀客做了什麼？衛生員，你會點穴，是不是刀客被點了笑穴啊？”小辣椒有些焦急地問衛生員。
“笑穴？我說大姐，你就別逗了，哪裡有這種穴啊？你不會和刀客一起時間長了，也電視看多了吧？別說，還真有夫妻相。”衛生員雖然也著急，但還不忘調侃一下小辣椒。
“你胡說什麼？老孃這是在關心戰友。”小辣椒馬上怒目而視，還偷偷看了一下凌雲楓的反應。
“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黑閻王太殘忍了。”凌雲楓大腦中閃過一張資料頁，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刀客為什麼會如此狂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們啊？”小辣椒見凌雲楓一直在思索，悄悄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失落。不過好奇心，還是戰勝了那點小女孩的思緒。
“你們有沒有經歷過什麼美好的事或都特別嚮往的事？”凌雲楓不答反問。
“這個，多多少少都會有吧。你問這個幹嘛？”小辣椒不解
“一會，如果咱們被抓上去用刑時，不管多痛苦，你們心裡只要想著你們的那些事，彷彿那些事才是你真實在感受就好了。要讓自己的思維與身體的感覺切斷聯絡，這樣一切外部的刑罰就都無所畏懼了。”凌雲楓不知道如何向眾人解釋自我催眠，但只要說明方法他就相信戰友們可以辦到。
很快刀客的笑聲漸漸弱了下來，明顯是暈了過去。眾人也更加的恐懼這種惡毒的刑罰，到底是什麼能讓刀客笑暈過去？大家又一次把目光看向了凌雲楓，當然是什麼也看不見的。畢竟這水牢裡太黑了。
凌雲楓似是能感覺到大家的目光，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不知道倒另你們更恐懼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們。只是希望你們能按我剛才說的去做，儘量切斷思維與身體感覺的聯絡。”凌雲楓還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加重大家的恐懼感。最後，凌雲楓還是決定相信戰友的意志力，相信他們能戰勝恐懼。便說道：“那種刑罰就是——笑刑。”
“笑刑？還有這種刑？”一向多謀的黑龍這時也不禁愕然。
“嗯，就是笑刑。早在我國漢朝時就有這種刑罰，主要是宮廷內部用來懲罰貴人的。而且還不留一點痕跡。不過讓世界聞名的，還要屬17世紀歐洲30年戰爭時的使用。這種刑罰要把人固定後，在腳底板上抹蜂蜜或鹽之類的東西，然後讓羊去舔，讓人狂笑直到缺氧而死。”凌雲楓說完，眾人都覺汗毛有些直立的感覺。
“所以，我讓你們想那些美好的事情，使大腦切斷那種癢的感覺。希望能緩解這種刑罰帶來的痛苦吧。”凌雲楓又補充道。
“唉……如果說出去，我是笑死的。有誰會相信啊？”小辣椒有點怕怕地說道。
就在這時，那沉重的腳步聲又一次響起，而且越來越近。眾人知道，是黑閻王又來了。當頭頂的木板開啟後，黑閻王那另人生厭的聲音傳了下來。接著就是黑龍被抓走。
然後依舊是痛苦地狂笑聲，直至慢慢減弱。
“軍師，你那方法到底管不管用啊？怎麼黑龍也是笑暈過了去了啊？”平時愛說笑的衛生員這時也明顯有些緊張不安了。
凌雲楓沒有回答，因為這種東西是靠信念的。就像信仰宗教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催眠也是一樣的，首先你得相信它，然後接受它，放開層層戒備，最後才能成功。如果一個有很強戒心的人，是很難被催眠的。
接著，就是衛生員，然後是小辣椒。一遍又一遍痛苦地狂笑，摧殘著凌雲楓的神經。他甚至希望早點把自己弄上去受刑，這樣就不用在這裡聽著同伴的聲音而倍受煎熬。
另一邊，黑閻王與一龍魂士兵小聲地交談著，顯然說的是凌雲楓。
“那小子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他的同伴都在受刑，不嚇他個半死也差不多了。”
“別小瞧他，我看他不簡單。這麼多訓練專案，我還是頭一次用在他們身上，可他總是能讓其他人順利過關。”
“真有這麼厲害？我看是巧合吧。不過，老黑你也真了不起，能想出這麼多訓練的點子。要是讓我們也這樣練，估計都得廢了不可。”
“哈哈哈，我這也是為了國家嘛”顯然黑閻王還是很愛聽這些話的。
“只是別出什麼事故就好，要不對上面不太好交待。我可聽說政委很看重那個叫凌雲楓的。”
“怕啥？大隊長可是支援咱們的，之前那個叫齊天的受傷，不也沒事嗎？放心吧你。”黑閻王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讓那個兵也多少安心了些。
最終，凌雲楓終於被拉了上去，兩名士兵押著他走到一間屋子裡。果然，屋子裡擺著五張木床，刀客他們四人手腳都被鐵拷固定在床上，四人也都無一例外地光著腳底板暈死過去。沒有羊，但在屋子裡卻有陣陣騷臭的味道飄蕩。還有兩個拿著牙刷計程車兵再看著凌雲楓陰側側地笑著。
凌雲楓被按在那張空著的床上，手腳立即被固定住，當然鞋襪也被拉了下來。那兩名拿牙刷計程車兵有些迫不及待地就要上來給凌雲楓上刑。
“哎，哎，哎，先等等。你們不問點什麼嗎？怎麼就急著上來啊？”凌雲楓連忙叫嚷起來。
“你那麼牛？問你你會說嗎？我還是省點口水吧。”黑閻王有些嘲諷地看著凌雲楓說道。
“這麼說，你這是在報復我嘍？也是，在集結點被我這新人給點暈，是挺丟人的。”凌雲楓得意地說道。
“是啊，我是丟人了，可你現在不也在我手裡嗎？我想搓圓捏扁，那可是隨我的便呦……”黑閻王並沒有被激怒，而是一副我看穿你的樣子。
確實，激怒黑閻王挨頓打也比這笑刑要好受得多。可惜凌雲楓未能如願，他也只好不再言語，只是微笑看著黑閻王。
黑閻王也不在廢話，向那兩個士兵示意了一下。那兩就兵就一左一右地開始刷起了凌雲楓的腳底板。黑閻王則是站在一邊很享受地看著這場好戲。
那刷毛從輕柔到剛猛，時快時慢，一下一下地刺激著凌雲楓的神經。讓凌雲楓時而毛孔縮緊，起一身雞皮疙瘩。時而火熱非常，如過電般酥麻感傳遍全身。
在狂笑中，凌雲楓鼻涕眼淚橫流，而且馬上就有要失禁的感覺。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一進屋子會聞到騷臭的味道了，因為這種刑罰肯定是要失禁的。
凌雲楓可不想失去這最後的尊嚴，怎麼也不能失禁啊。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