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開戰即決戰
卻不想陳山並沒有出現,而是悄悄的離開了雞叫城,帶著兩萬億鉅款,去了江海花城。
陳山來江海花城其實有兩個目的,第一個自然是帶著唐宋的使命,順道來看下歐陽美娜,暗中查一下,歐陽美娜到底過的好不好。
第二個目的是欲擒故縱,有意躲開張玲玲,就是想借此試探一下張玲玲的心意,如果張玲玲追追了過來,那麼說明張玲玲還念這份舊情,反之亦然。
果不其然,陳山從唐門離開,來到江海花城的當天晚上,張玲玲就拖著簡易的行李箱,追了過來,並且就住在了陳山酒店的隔壁。
陳山在秦大炮的遠端協助之下,已經知道了張玲玲追到江海花城的訊息,就等著張玲玲主動找上門來。
陳山前腳剛下榻酒店,張玲玲後腳就跟了過來,並且住在了陳山的正對面,就等著與陳山郎情妾意,舊情復發。
只不過在張玲玲沒來得及與陳山碰面的時候,王道人和蠍子不偏不倚的找上門來。
張玲玲沒心情搭理他們,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們兩個到底煩不煩啊,能不能給人一點隱私?就當是我的私人空間,好不好?”
王道人坐在了沙發上,張玲玲提著手提包,準備轉身出門,卻被蠍子,擋住了去路,明擺著就是不讓張玲玲離開。
“有沒有搞錯,我餓了,我去樓下吃飯,這總可以吧?”
“黑寡婦,別動怒,這可不像是九人團訓練出來的人,這要是被老闆知道了,你還能在老祭酒安心的待著嗎?”
王道人點上了一支香菸,然後吐著菸圈在一旁玩著,示意張玲玲坐下,並且安靜下來。
“蠍子,你現在下樓去給黑寡婦整點吃的上來,我好好的跟她說道說道。”
蠍子點頭示意,戴上了面具,轉身就出去了,而剩下的王道人和張玲玲有些尷尬的正面相對。
王道人並沒有以真人面具示人,他這個人面獸心的後面,有著另外一張臉,張玲玲並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黑寡婦,老祭酒做事,向來都是只問結果,不問過程,老闆已經下了最後通牒,沒有找到蘇門秘技,你我都得獻祭。”
獻祭是老祭酒用來懲罰無能和背叛的刑罰,在這個新時代,本來這些古老的玩意就不應該存在,而且荼毒生靈,可是老祭酒卻把這種刑罰,加以改進,運用到了極致,可謂是爐火純青,惟妙惟肖。
正是有了獻祭這種威懾力,才會任由老祭酒擺佈,而且是唯命是從。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死,難道王道人就這麼怕是嗎?”
王道人彈了一下菸灰,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倒不是怕死,而是覺得作為祭品而死,實在有些不值得。”
“怕死就怕死,那麼多理由。”
“不說這個了,眼下又是一個機會,陳山已經到了江海,你要想盡辦法接觸他,並從他口中套出金鑰匙金鑰的下落。”
“這算什麼好機會?金鑰匙金鑰在唐宋手裡,陳山已經脫離了唐門,還怎麼從他嘴裡套出金鑰的下落?”
見張玲玲一頭霧水,王道人接著說道:“我們懷疑陳山這次脫離唐門,一定有詐,而且這背後一定藏著什麼陰謀,所以你要同時查一下陳山到底有沒有脫離唐門。”
“這還有詐?”
張玲玲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如果陳山脫離唐門真的是一場陰謀,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唐門的目的又是什麼?
張玲玲不僅出於好奇,還出於對陳山的考驗,所以她答應了王道人的要求,並且決定以此接近陳山,而查出唐門的陰謀詭計。
“還有,黑寡婦,這是老闆給你最後的機會,如果再出什麼么蛾子,你就等著與我一起獻祭吧。”
張玲玲沒有搭理他,因為在她的眼裡,自從加入老祭酒之後,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況且她現在已經把自己獻給了陳山,已經彌補了十年前的遺憾,於她而言,眼下最想要的就是留在陳山身邊,與身上美滿幸福的共度餘生。
當然這只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陳山並不會如她所願,因為陳山這一次脫離唐門,極有可能就是針對她的一個陷阱,而且是溫柔的陷阱。
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張玲玲不為其他,只為舊愛。
王道人和蠍子離開之後,張玲玲並沒有吃蠍子帶上來的零食,而是去衛生間洗了澡,換了一身性感的衣服,只為博得陳山一笑。
而此時的陳山,倒上了紅酒,就等著張玲玲主動送上門來。
兩個帶著不同目的的人,正在為了各自的目的,而再一次走到了一起。
這一次,張玲玲敲開了陳山的房間門,卻不想陳山端著紅酒杯,正在喝著悶酒。
“一個人喝酒有意思嗎?”
“這不是你來了,就有人陪我喝了嘛。”
陳山端起酒杯,遞給了張玲玲,張玲玲並沒有拒絕,因為她對陳山已無芥蒂,畢竟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男女之情的事實。
張玲玲接過酒杯,主動碰了一下陳山的酒杯,關切的問道:“聽說你已經離開了唐門,唐門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你這撂攤子,可有點不厚道喲。”
“道不同不相為謀,況且拿著屬於自己的錢,來到這江海花城,最好是能與相愛的人一起,共度這餘生,豈不快哉?”
陳山字裡行間都帶著用意,在這之前,他有意把唐門簽章的辭職信,以及兩萬億的補償金擺在了床頭上,其目的就是要讓張玲玲看見。
張玲玲瞟了一眼床頭上的物件,放下了酒杯,坐在了床沿上,拿起了那份兩萬億的補償金,頓時木若呆雞,說道:“唐門真是大方,你這個時候走人,居然還能給你補償兩萬億。”
兩萬億這個數字,陳山是有過研究的,如果要想取得張玲玲的徹底信任,兩萬億就是一道分水嶺,一分錢不能多,自然也就一分錢也不能少。
這裡頭的門道,其實很簡單,張玲玲其實是個愛財的人,要說玲瓏閣並不缺錢,穩坐珠寶行業第二把交椅。
可玲瓏閣的話語權並不在張玲玲,而這背後還有一位大老闆,至於這位大老闆是誰,秦大炮一直沒能挖出來,但至少可以肯定,張玲玲也僅僅是個為大老闆打工的角,所以並沒有多少錢。
如果陳山有兩萬億在手的話,至少能夠讓張玲玲有所心動的同時,又不讓她起疑心,所以兩萬億是拿捏的恰如其分。
看著拿著兩萬億的張玲玲愛不釋手,陳山知道這兩萬億有了奇效,趁熱打鐵,繼而說道:“玲妹妹,人活一世,不就為了圖一樂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與你共同分享這筆財富。”
“與我共同分享?”
張玲玲此刻展現出了小女人的心思,都說女人在金錢誘惑沒錢,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而這點從張玲玲身上體現出了極致。
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忘卻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完全沉醉在陳山為她設計的溫柔圈套當中。
“怎麼?你不願意嗎?”
陳山的追問,反倒讓張玲玲清醒了過來,趕緊放下物件,起身有些尷尬的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笑著說道:“剛才我失態了,山哥。”
“在我面前,失態又能怎麼樣?山哥就喜歡看你失態的樣子。”
陳山放下酒杯,一把將她摟住,而這一摟,徹底讓張玲玲再次失去了自我。
在陳山面前,張玲玲顯然把持的能力有限,因為她對陳山的愛,足足塵封了十年之久,而等待再次爆發的時候,已經收不住了。
正是掌握了張玲玲的這種心態,陳山才能加以利用,並以此達到自己目的。
見張玲玲有所動容,陳山趁虛而入,又將她抱起,輕輕的放在了床上,開始了一場久違的溫存……
溫存過後,張玲玲幸福的躺在陳山的懷裡,關切的問道:“山哥,你這次真的離開了唐門嗎?你沒有騙我吧?”
“傻瓜,我怎麼會騙你呢,我要是不離開唐門,能透過股份套現出這麼多錢的嗎?”
陳山睜眼說瞎話,說謊不打草稿,哄得張玲玲是團團轉,卻不想張玲玲還是不相信,又逼問道:“我可聽說你是假辭職,目的就是要讓聯盟放棄警惕,才會讓唐門有機可趁,是不是?”
見張玲玲認真了起來,陳山可不能認真,一臉不屑的冷哼道:“那些傳聞你也相信,現在的新媒體就喜歡一通亂寫,只為博眼球,沒有任何底線可言。”
“我不是看的新聞,而是聽你們唐門內部的人說的。”
“唐門內部?”
陳山驚訝的差點跳了起來,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很明顯這是張玲玲有意在試探自己,如果認真的話,極有可能當場被張玲玲拆穿自己的謊言。
唐門有內鬼一說,陳山一直都堅信確有其事,不過這次假意脫離唐門,屬於絕密,上次與唐宋談話過後,並沒有對外公佈虛實。
所以,除了自己和唐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也就不會有所謂的內鬼告密一說了。
如果說有內鬼的話,除了自己,難道是唐宋不成?唐宋出賣唐門?豈不笑話?
差點就中了張玲玲的詭計,身邊躺著個城府極深又危險的女人,著實讓人有些可怕。
不過陳山清楚,眼下只有拿住了張玲玲,才有機會利用她的關係,好讓聽寶樓的韋大寶回心轉意,放下成見,調準槍頭一致對外,聯合國內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把拉鑽打跑。
而眼下最大的前提,就是爭取到聯盟的力量,唐門一旦與聯盟聯手,勢必給拉鑽當頭棒喝,痛擊拉鑽囂張的氣焰。
“你們女人,就喜歡說風就是雨,辭職還有假辭職的?我只聽說過假離婚的,可沒聽說過家辭職的。”
陳山故作鎮定,一臉不屑的說道,顯然是在掩蓋自己的心虛。
其實,張玲玲並不在意陳山有沒有撒謊,她只關心,陳山心裡有沒有她,願不願意與她共度餘生,能不能給她一個幸福美滿的家。
“那你願不願意娶我回家?”
“娶你回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