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突破口
市場經濟的規律往往依託的是市場,而不是調控或者所謂的手段,這點毋庸置疑。
阻止唐門進入東南亞,同樣會給外來投資人,或者其他的企業帶來風評的負面影響,長此以往,造成的直接後果,將是影響到整個東南亞。
外資不敢進來,也不敢留下,如此出現一個死迴圈,打亂了市場經濟的節奏,其影響深遠,甚至會造成東南亞金融風暴,風暴一旦出現,勢必讓東南亞經濟停滯不前,甚至衰退。
這是東南亞不願意看到出現的局面,因此內部出現反對的聲音,也愈演愈烈,甚至有人揚言,阻止唐門進入市場,就是違反了國際反壟斷法。
顯然,三天的時間下來,輿論的聲音,已經開始倒向唐門,並且在為唐門爭取更多的時間。
與此同時,唐門的應變能力,讓卡特刮目相看,他懂得中文,並且知道中文當中有一句老話,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唐宋貌似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卻不想三天的時間,劇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主動權又回到了唐門的手中,與其說主動權到了唐門手裡,倒不如說是回到了市場的手裡。
唐宋是商業操作的高手,用商業的手段,擊垮了蘇門,拿下了沙市,最終統一了中原六省,這都是一些活生生的案例。
都說生意人,就應該用生意人的辦法看待問題和解決問題,而唐宋的成功,正是印證了這句老話。
唐宋這次翻盤,讓唐門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難關,同時也讓卡拉貿易回到了正常的軌跡當中,這種翻盤的能力,無疑讓卡特對唐宋,以及唐門的操盤團隊,刮目相看。
“唐老闆,是我太低估了唐門,也低估了東南亞,跟我說說這裡頭有什麼門道嗎?”
“不,你是低估了市場,我們都是商人,與市場為伴,生意才能源源不斷的到來,沒有所謂的門道,有的只有人心。”
唐宋現在說話,也來越深奧,是不是暗藏著經商的哲學,聽的卡特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不過經此一役,堅定了卡特與唐門的合作關係,唐門依託卡拉貿易公司,在東南亞的絕對地位,展開了深度合作,以此作為契機,徹底開啟了東南亞市場。
東南亞市場的開拓,對於唐門而言,其實是意外之喜。
東南亞有六億消費群體,相當於中原六省的消費規模,徹底拿下東南亞,就好比是又多了一箇中原六省。
以兩個中原六省的漂亮資料嗎,唐門的融資階段,過了A輪和A+輪,B輪和B+輪也已經平緩度過,而今已經到了C輪,將是唐門關鍵衝刺的階段。
C輪是獨角獸企業向金字塔尖發起衝刺的關鍵時期,這一輪相比前面幾輪都要謹慎。
企業在這個階段,已經度過了初創起步和高速發展階段,卻又距離頭部企業還有一段距離,準確的說,就是正處在半山腰上,進艱險萬難,退萬丈深淵。
因此,處在腰部的企業最難受,而唐門眼下正處在這個黃金分割時期,要想成為頭部企業,拿下全國十五億消費人口的市場,將是唐門無論如何都要跨越的一道屏障。
面對C輪,唐門有兩張王牌,一張是已經穩操勝券的中原六省,而另一張就是剛剛拿下的東南亞市場。
兩張王牌,缺一不可,既能給投資人信心,也能給唐門三萬多員工,帶來足夠多的信念,鼓勵他們負重前行,為打響全國戰爭而奮鬥。
兩張王牌,在卡特看來並不夠,因為眼下實力在唐門之上的企業,比比皆是。
這兩張牌,要是在B輪足夠吸引投資大咖的關注,可到了C輪卻並沒有態度的優勢,因為中原六省所帶來的經濟效益,並不足以支撐投資人退出的機制。
而東南亞市場雖然拿下,可與東南亞整體的經濟情況,有著莫大的關係。
東南亞正處於網際網路起步階段,教育成本相對比較高,回報率週期也比較長,兩方面的壁壘,直接導致了東南亞市場這張牌面的閃光點。
卡特一語道破天機,不得不說他有著投資人和商人之間的商業嗅覺,這點十分難得。
要說渣士揚和孟長河是投資界的大拿,一點都沒錯,可他們再怎麼牛逼,也僅僅是在投資界有話語權,可要是放在商業操盤上面,卡特才是高手,他才是臨界於投資和商業之間的商人。
而這也是唐宋所希望達到的境界,因此卡特是最好的老師,偷師學藝,或許是唐宋最好的機會。
唐門在向全國市場擴張之前,必須拿下C輪,保障足夠的彈藥,才有機會一蹴而就。
全國戰場不比中原六省這麼集中,全國市場的散而全,是最大的阻力,而要想克服這種阻力,首要保障的就是現金流。
有了現金流,才能投入人力物力,到市場一線,只有到市場一線去傾聽市場的聲音,才有機會拿下更多的市場份額。
卡特說的沒錯,眼下C輪,唐門手裡的牌確實不是夠好,可是唐宋卻並這麼認為。
真正的玩牌高手,不是說他手手裡有多少好牌,有多少好牌,那頂多算是運氣好,而是能夠將一手爛牌大好,才是真正的玩家。
顯然,唐宋就是這樣的玩家,以小博大是他的強項,如何打好這手爛牌,才是考驗唐宋真才實學的時候。
唐門C輪融資計劃,至少在五十萬億以上,如果可以的話,至少要融到四十五萬億,才能讓唐門在國內市場撐上一年。
這筆細賬,是經過軍師陳山的市場調研報告,加上財神張先發提供的財務報告,兩者相結合,才算出來的結果。
像卡特這種國際鉅商,也只能拿出十萬億這樣的投資額,顯然,這輪融資的物件不會在國內,而在國外。
唐宋的目光,放眼在全球,不過他此次關注度焦點,不再亞洲,也不再歐美,而是在少有投資人冒出的非洲。
唐宋之所以會盯上非洲,正是看中了非洲巨大的市場潛力,而且非洲市場,大都處於開荒的起步階段。
對於投資人而言,不僅是掏錢,而是要有錢賺,至於有沒有錢賺,不是唐門說了算,也不是投資人說了算,而是市場說了算。
唐宋能在這個時候,丟擲非洲市場的概念,一是大膽,二是非常有戰略眼光。
唐門眼下手裡的牌面並不光鮮,就國內六個省市,加上東南亞市場的開發,加在一起,市值頂多在二十萬億上下,距離唐門所想的四十五萬億,相差甚遠。
若是能在這個時候,拉攏一個非洲富商入局,那排面自然有就不一樣了。
國內有唐門坐鎮,東南亞有卡拉,而需要找一個非洲本土的富商,與唐門遙相呼應,如此籌碼,才能打破C輪的僵局。
非洲市場,唐門的處女之地,也是唐門的戰略要地,不過要想撕開非洲市場,前提是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而這個突破口不是別人,正是沙鷹集團。
沙鷹集團在國內本來就有辦事處,辦事處就設在沙州,只不過這個辦事處,就是國際事務當中的一個門臉,並沒有實質性的商業用途。
要想接觸沙鷹集團,這個辦事處就是突破口,而眼下這個辦事處的負責人,不是別人,正是科菲波爾。
科菲波爾有一箇中文名,叫孫齊天,他這人酷愛中原古典文學,尤其是喜歡西遊記裡的孫悟空,這名字也是從中得來的,可見他這個中原通,早已經適應了這裡的一切。
入鄉隨俗,對於他這個非洲人而言,就是最大的本事,他不僅是中原通,還對中原文化頗有些研究,尤其痴迷飯局酒局上的那些門道。
據說,誰要是想與他見面,首先要過的第一關就是飯局,飯局上的成敗,直接決定了他要不要與人合作的前提。
這人性格古怪,嗜好奇特,倒是勾起了唐宋的好奇心,繼而決定拜訪一下這位來自非洲的孫齊天。
孫齊天在辦事處,雖然只是掛了個閒職,可對中原文化的研究卻幾近痴迷,因此對國內的一下明星八卦,企業鉅富,多少還是有一些瞭解。
隨著唐門的名氣逐漸增大,科菲波爾或多或少也聽說過,對唐宋也是知之甚少,偶爾能在一些媒體上見到唐宋,但真正說認識,其實並不認識。
一個並不認識的人,說要來拜訪自己,科菲波爾多少有些好奇,在答應見面之前,科菲波爾已經對唐宋進行了一輪調查。
唐宋公開資料,只是對唐宋傳奇的神話,科菲波爾並沒有放在眼裡,而是透過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打聽了到了唐宋的發家史。
唐宋的背景,讓科菲波爾深感意外,同時也對唐門的崛起,刮目相看。
出於好奇,他答應了唐宋見面的請求,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科菲波爾親自來雞叫城,而不是唐宋去他的辦事處,因為這個辦事處從未對外公開過。
科菲波爾答應了唐門的盛邀,唐門自然要以非洲友人的最高規格對待,這不僅是唐門的盛事,也是雞叫城的榮耀。
科菲波爾表面上只掛了個閒職,其實他在非洲的地位相當於酋長,可想而知他的權威和話語權。
正是因為科菲波爾的地位顯赫,唐門才以禮相待,如果能夠利用他的權威,為唐門引入非洲資本,同時開啟非洲市場的話,不失為唐門彎道超車的另一個計劃。
眾所周知,沙鷹集團是非洲的戰斧品牌,壟斷著非常大部分國家的經濟命脈,涉足的領域從地產,醫療,教育,養老,通訊,製造等多方面,可謂是多元化發展的翹楚。
近幾年沙鷹集團也正在尋找衝出非洲的機會,可是一直都未能找到突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