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這次,我讓你再僥倖一次?
天地一劍浪遊燕,白帝城李苦衣,這兩位相見,可謂是針尖對麥芒。
兩人之間沒有爆發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生死廝殺,然而現在結果卻很明顯。
天地一劍的浪遊燕,這位可以說是不可一世的九州天才,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兒敗給了白帝城的李苦衣。
孰強孰弱,今日在此一目瞭然。
然而,這也只是眾人眼中的孰強孰弱,實際上在白帝城城主李飛白的眼中。
這場兩大天才之間的比試,白帝城敗了。
而且是敗得一塌糊塗。
只可惜,江湖並不止於打打殺殺,這裡面還有著許多的人情世故。
你很強,可你未必就是永遠的一往無前。
他們師徒倆之所以會主動來找到浪遊燕,而不是等著浪遊燕去找他們。
為的就是趁浪遊燕風頭正盛的時候抬著他的身子往上爬去。
要知道,浪遊燕並不僅僅是浪遊燕,他還是天地一劍宗主的徒弟。
李苦衣也並不僅僅是李苦衣,他還是白帝城城主的弟子,下一代的城主。
這一戰,看似沒有多大影響,可這之中的牽扯那卻是大了去。
即便是以見不得人的手段贏下了這場,可李飛白的目的達到了,其他的他並不在意。
而就在他想帶著李苦衣離開之際。
東面卻有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緩緩走近。
當看清來人面容之後,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癲狂了。
來者,不是別人。
而是那天地一劍的宗主,曾經於終南山被大秦祖龍封爵的永安王——許自安!!
這一刻,所有人都比看到了真正的天上仙人都還要激動一百倍。
因為現今天下最為龐大的兩大劍宗掌舵人,他們碰面了!
這就和浪遊燕與李苦衣碰面一樣,接下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深深的牽引著所有人的心絃!
而且,這位宗主在出現之前,他的徒弟可敗在了李苦衣的手下。
正如許自安剛才所說的那樣,徒弟是打過了,可是這當師傅,還沒有打過。
“閣下可是許宗主?”
童顏鶴髮的李飛白雙眼微眯,眼中帶著濃濃的忌憚。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位神龍首不見尾的人物,竟然會出現在了這裡。
要知道,曾經浪遊燕在九州天下設擂幾個月,或者一人鏖戰數十場,最後差點經脈寸斷的時候都不曾見過他的身影。
而今天,鬼使神差的,他來到了這裡。
而且,李飛白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會遠遠的超出他把控的範圍。
不過,李飛白心中還是帶著一絲僥倖。
他讓徒弟取勝的手段雖然不光彩,可他相信自己的手段足以遮天蔽日,不會有人發覺。
若是許自安想要主動發難。
可是李飛白有著足夠的自信扭轉眾人的看法。
是你徒弟技不如人,若是這般胡攪蠻纏,那倒是真的丟了天地一劍的臉皮了。
而這時,許自安也已經走到了浪遊燕的身邊。
浪遊燕看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身體氣機本來被那一劍搗亂得一瀉千里了。
可依舊是對著許自安露出一個笑容。
而粥粥第一眼看到浪遊燕,小丫頭立刻躲在了許自安的身後。
過了好一會兒才敢偷偷的探出小腦袋去看一眼這位自己問了無數遍,也聽師傅說了無數遍的師兄。
走過去隨手揉了揉浪遊燕的腦袋,然後伸手替他擦拭去嘴角的血跡。
這時候目光才緩緩轉向了一邊的李飛白師徒二人。
這一眼。
李飛白覺得沒有什麼,可是在取勝後面容更加羈傲不訓的李苦衣卻是臉色陡然一變。
猛然從半空中掠下站在李飛白的身邊。
現在哪裡還有之前的泰然自若,現在有的,全是一種近乎死一般的緊張駭然。
終於,許自安也在這時候緩然開口:
“在下正是許自安!”
一邊,確認來人之後李飛白心頭一緊。
剛才那個眼神許自安並沒有針對誰,可是在他師徒二人心中,就好像是有一道奔雷一般猛然炸裂而起。
別說是頭皮發麻,就連靈魂都好像因為許自安的那一眼跟著麻木了。
即便是許自安沒有真正的顯山露水,可是李飛白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一刻,李飛白心中不禁有一種黯然。
徒弟打不過,這現在就連師傅也打不過!
若是許自安想要在其中使用出一點小手段來。
那李飛白相信,今天是天地一劍踩著他們白帝城的腦袋走上更高峰。
而不是白帝城踩著天地一劍走向更頂點。
“小輩之間比試磨礪,許宗主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愣神好一會兒後,李飛白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江湖小輩切磋武藝,互相砥礪劍道,這一點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不過在下出去玩了幾天,好久都沒有指點我這個頑劣的徒弟了。”
“這樣吧,我和閣下現在現場指點一下自家徒弟,然後再讓他們打一場,你覺得如何?”
許自安皮笑肉不笑,他早已經晉升陸地神仙。
你別說是人間的陸地神仙在這裡,即便是天上仙人來了許自安也是有一戰之力。
剛才李飛白的那些小手段他自然也是看在眼中,只是懶得說而已。
若是浪遊燕是正常輸在別人手中,那許自安絕對不會計較半分。
可是這樣輸了的話,他是懶得說,可不代表不會做。
比起要和人動嘴皮子,那他還不如直接動手開打!
聽到許自安提出的這個要求之後,李飛白臉色微微一變,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沉吟片刻後,李飛白微微抱拳,滿臉堆笑的道:
“許宗主,江湖武道切磋而已,沒必要如此認真吧?”
“我這個徒弟能夠取勝也不過是僥倖而已,等以後這位小閣下養好了傷,他們二人再行切磋也是不遲,我們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聽到李飛白這一番言論,許自安只覺心頭好笑。
旋即微微一步跨出,他輕笑道:
“李飛白,你覺得你接下來是要站著和我說話還是要跪著和我說話?”
“這次,我讓你再僥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