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去查查，那天晚上還有誰在場
霍景珩脊背瞬間繃直，眼底溫柔沉到深處。
也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
霍景珩清了清嗓子接起，前臺打電話告知，預約的客戶已經到了會議室，詢問他何時有空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霍景珩整理著袖口：“身體不舒服就先在醫院養著，等會兒司機會送你回去。”
見自己要被趕走，霍清瀾低下頭。
“景珩哥哥是覺得我是累贅？”
“胡說八道。”
“我一點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霍清瀾模樣委屈，垂眸似是要落淚：“我們的家被溫語帶人給毀了，我現在睡不好吃不好，更沒有個容身的地方，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大家的喜歡。”
看著女孩落淚的模樣，霍景珩內心剛升起的責備瞬間壓了下去。
她這副模樣像極了當年剛進霍家那段時間，驚恐膽小不敢與人接觸。
躲在花瓶背後的角落小聲抽噎，被他聽到。
從那時起，她便喜歡黏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過去，他也早已習慣。
言語裡帶著耐心：“我已經讓人重新去安排住處，到時你就可以住過去。我向你保證，那個地方無論溫語怎麼查也找不到，她再也不能傷害到你。”
“真的嗎？”
霍景珩點點頭。
她臉上重見笑容。
“我就知道，景珩哥哥你不會不管我的。”
霍景珩看了一眼腕錶，打了電話讓人進來：“送小姐回醫院。”
囑咐完還揉了揉她的髮絲：“乖乖在醫院養病，等我忙完這件事，陪你到國外度個假。”
“好，那你答應我的事？”
霍景珩：“等你回來，C.C首席代言的位置就讓出來給你。”
“太好了！”此刻霍清瀾像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抱住自己哥哥的脖子，激動不已。
之前霍景珩便提過，有意讓她進霍氏集團做幕前代言。
出了這麼件事，約好的拍攝時間只能向後推遲，也影響了產品的宣發。
這筆賬他還沒找溫語算呢。
看著霍清瀾眉眼彎彎，他權當這是哄自己妹妹開心吧。
上次家宴上，爺爺私下找他談過話，讓他注意懂得分寸些，也提醒過對霍清瀾一開始給的職位不用太高。
老一輩定下的規矩。
霍家的人都得從底層一點點做起，才會懂得這其中的不容易。
毫不意外，他對霍清瀾偏心了。
等到霍清瀾離開辦公室，霍景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他點燃一支菸拿出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去查查，那天晚上還有誰在場。”
很快沒有署名的陌生號碼回覆：“是。”
霍景珩捏滅菸蒂，不顧灼燙到皮膚上的疼痛，雙手交叉疊在下巴處。
窗外的陰冷光影打在他的身後，將臉上的情緒拉至更低。
那天晚上他不過是喝多了，醒過來不記得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霍清瀾衣不蔽體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見到他醒來，抽噎自責，說昨晚他們什麼也沒發生，讓他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心裡產生異樣的感情。
他們是兄妹，永永遠遠只會是兄妹。
這些年裡有的是不擇手段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沒一個成功的。
而溫語，則是濫用一些手段。
雖然記不清喝醉以後的事，但他敢確定並沒有碰過霍清瀾。
什麼喝醉了就要發生點什麼，這些都是無知的狗屁，他喝多了頭疼得不行，胃裡也難受。
只想找個地方安靜的休息。
絕不可能做出越舉的事情來。
但，萬一呢？
一個聲音在霍景珩心底炸開了。
剛才霍清瀾幾次落淚，說著與之前完全相反的話。
霍景珩玩弄著手上的打火機，臉上晦澀不明。
……
回到醫院，關上病房的門，霍清瀾便將柺杖扔在了一邊。
她走過去掀開了簾子，盯著高蹺著一隻腿，躺在她床上玩弄著手機的霍司毓。
“誰讓你過來的？”往身後看去，重新拉上簾子：“也不知道避著點，要是讓人看到，捅到爺爺那裡，又要說我們。”
霍司毓忙著團戰，注意力都在螢幕上，咧著嘴笑：“瞧你那點膽量，看到就看到了，證明我們晚輩之間感情好。”
團戰贏了，遊戲結束。
霍司毓心情大好，拿起叉子將碗裡剛削好的蘋果，大快朵頤起來。
一點也沒有給霍清瀾留的意思。
“怎麼不繼續裝瘸子了？”霍司毓盯著霍清瀾完好的小腿，咯咯的笑。
“要你管！”被霍清瀾扔過來一團紙巾。
笑了一會兒，霍清瀾坐在床的邊緣，憂思道：“我今天試探了他一下，感覺得出他對我的態度，明顯不放在心上。”
霍司毓笑她敏感多疑：“發生那麼大的事，他都不讓集團公關出面闢謠，一心撲在你身上，瞎想什麼呢？”
她的感覺不是空穴來風，但目前也看不出什麼來。
轉過身便拿起手機走向了陽臺，劃了許久才找到陳少卿的電話打了過去。
“清瀾姐姐！”清甜的聲音傳來。
“卿卿，姐姐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通話結束，霍清瀾臉上看不出喜或悲，倒是霍死毓輸了一局遊戲，嘴裡罵著。
“怎麼了？那邊怎麼說？”
霍清瀾搖搖頭，之前已經跟陳少卿透過一次電話，對方答應得好好的，可轉眼她再次打電話確認，得到的卻是兩稜模可的回覆。
“她說，最近她哥哥很忙，但她答應會再試試。”
霍司毓眯起眼睛，好半晌才收起手機。
仰著頭望著天花板：“說吧，這次又想讓我做什麼？今天爺爺把我叫過去，你猜說了什麼？”
霍清瀾沒有心思猜來猜去，沒好氣道：“不想猜，你愛說不說。”
呵，他輕笑：“他老人家問我，那天晚上是不是你主動提出要照看霍斯亞的。”
咚的一聲，手上的刀子沒拿穩，直愣愣地扎到了木地板上。
“看把你嚇得，至於連把水果刀都握不住嗎？”霍司毓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刀子，重新放回果籃裡。
雙手枕著頭，穩穩睡回病床上。
SVIP的獨立病房的床也不怎麼樣嘛，睡起來還是硌得慌。
“你是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