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霍景珩的怒火
“嫂子,差不多得了!我哥不是不讓你在外過夜,你等會兒回去,這副模樣……我怎麼給他交代!”
霍燕燕急得快哭出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是大哥先對不起嫂子在先,兩人也到了離婚的地步。
可這不是還沒離的嘛!
霍燕燕不敢想如果嫂子這一幕被大哥看到,那張臉得多難看……
溫語看她一直在打退堂鼓,大步走過去拽著她的手就向其中幾個“體育生”按過去。
指尖在碰上堅實的肌肉,霍燕燕自己從小到大學的那些什麼三觀,徹底崩裂到了地上。
愛上哪去,就上哪去。
這手感可真棒啊!
看著霍燕燕那愛不釋手的模樣,溫語嘲笑道:“看吧!我就跟你說,出來玩就得放得開!”
“他霍景珩可以陪著霍清瀾,那我為什麼就不能找點樂子?”
溫語嘴角努力扯著笑,提起那個人的名字,眼角卻微微泛紅。
包廂裡的主角逐漸轉到了霍燕燕那邊,溫語獨自坐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灌著自己。
不是說這樣大口喝酒很容易醉嗎?
為什麼她還能想起霍景珩呢?
還能記得他無數次將她撇下,義無反顧奔向霍清瀾呢?
是不是愛情一定分先來後到,她這個後到的一點也比不上年少時的青梅竹馬呢?
心口愈發堵著慌——原來花著霍景珩的錢,也快樂不起來。
“欸~姐姐,怎麼獨自在喝悶酒,讓弟弟來陪你吧!”染著酒紅色頭髮的男人湊過來,一張極致的娃娃臉,看著像還沒成年。
溫語不是很喜歡這款,從男人的手裡掙脫出來。
“你、幾歲?成年了嗎?”
男人顯然是被她的話逗弄到了,輕笑著為她杯中添了些金色的酒。
“沒成年,怎麼能遇上姐姐你呢?”
“你說話真好聽,我喜歡。”溫語晃著身子,眼前幾個身影重疊到一起,“叫什麼名字?”
“姐姐,你叫我阿宥。”
阿宥……
一股突然被戳醒的清冷感攥緊記憶,她怔怔看著眼前的男人。
嗯,不是他。
那個人早就死在一場火海里了。
溫語主動舉起酒杯跟他手裡的碰撞,“你的名字跟一個人的很像,我也是叫他阿宥。”
她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字,潛意識就拼湊成同一個。
“是很重要的人嗎?”阿宥試著問了一聲。
面前的女人紅撲撲的臉蛋,俏臉紅暈,口吐酒香。
穿著新買的高奢吊帶長裙。
性感的鎖骨墜著一條粉鑽蝴蝶結項鍊。
她現在全然沒了與霍景珩強勢叫喊的模樣,溫順著一張乖乖女的臉,靠在阿宥的肩膀上指著天花板上的彩燈:“好多星星,真好看。”
“姐姐喜歡,阿宥可以陪你去看。”
……
另一邊的包廂外,霍景珩扯開幾個紐扣,結束通話電話看著窗外,點燃一支菸。
對著天空吞雲吐霧。
所謂的酒局,不過是霍清瀾央求他陪著過來給一個朋友過生日。
這樣的活動他從不會參與,多數是商務需求,朋友之間的偶爾放鬆。
霍清瀾求著不放,僅此一次。
他答應了。
手機,閻今發來照片。
一張性感的美背晃的刺眼,任人都想多看一眼。
腳踩著十釐米的紅底黑色高跟鞋從車上下來,手上拿著剛買的新包,霍燕燕跟在旁邊。
當他準備再讓閻今繼續查到她最後去的地方時,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透過半開的包廂門,被一群男人包圍在舞臺中間,激情熱舞的身影,不是霍燕燕是誰?
霍燕燕既然在這,那他的霍太太也離的不遠。
霍景珩頎長挺拔的身姿站在門口,黑色的瞳眸微微收縮。
在另一處,溫語穿著紅色低胸吊帶長裙,柔順的短髮別在耳後,露出星光璀璨的耳釘,臉頰因酒精染上酡紅。
身邊的男孩正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引起一陣笑意。
她微眯著眼睛,跟男孩酒杯碰撞。
結婚以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溫語——鮮活、迷人。
特別是那張紅唇,恨不得吻上去。
他將電話打給閻今:“帶著人過來。”
一股無名的火焰從腳底竄上天靈蓋,全身的冷氣四散開來。
閻今很快帶著人從下面上來,看到包廂裡迷亂的場面,當場後悔不已。
白天應該跟太太死磕到底。
包廂裡的人很快被閻今帶來的人清理出去,霍燕燕喝瘋了還在舞池裡舞動,見到人紛紛離開,還捨不得拽著未穿上衣的男生的手。
問道:“怎麼走了呀!我還沒玩夠呢!今晚我好姐妹請客……喂!別走啊!”
閻今手掌握在身後,狠狠掐了一道印記。
完了。
霍景珩給了他一眼神,閻今立刻上去拽著興奮的霍燕燕,按在凳子上。
“幹什麼!你幹什麼!我可是……”
人直接被敲暈了。
“先生,燕燕小姐該怎麼辦?”
怎麼辦?
見她嫂子到這種地方來不知道彙報,還跟著一起瘋,霍家教的那些東西全餵狗肚子裡了。
“送回老宅,交給四叔。”
閻今心中咯噔,上司這是真生氣了。
“是該讓她好好重學下規矩。”
等收拾走了霍燕燕,霍景珩一步步走近,半眯眼睛舉著玻璃杯四處要酒的溫語。
“喝!今晚我請你喝!”
“倒酒啊,怎麼不倒酒了?”
一雙黑色發亮的皮鞋映入眼簾,溫語慢慢抬起頭,看著無數個人影在眼前。
好一會兒視線才聚焦到一起。
“玩得開心?”男人的聲音低至極點,帶著沉重的沙啞。
酒精此刻麻痺了溫語內心的苦悶,她稍稍看清了來人,居然舉著酒杯:“你好帥啊!長得跟我老公一樣,不過很快他就是我的前夫了。”
霍景珩目光掃過滿桌的空酒瓶,很快一些紅色痕跡令他感到不快。
那是剛才的男人,摟著溫語落在她肩膀上的。
“好啊,溫語。我還是低估了你,用我的錢,給別的男人花?”
他的指尖狠狠抵在溫語下頜,用力而發白。
“前夫?”
他還沒簽字呢,已經在外宣揚自己是單身了是嗎?
很好,好得很。
霍景珩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捧起滿臉醉意的溫語,狠狠吻了下去。
含著溫度的酒從唇邊落進溫語的胸前,她快悶得呼吸不了,卻死死地被人扣著。
只能慢慢被人啃食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