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方會談
“要開打?”
高林聞言皺了皺眉,對坐在窗邊吃花生的肥仔問道:
“阿肥,阿麥、小華他們冇給你打過電話?”
“冇,唔過我手下的阿海打過一個電話給我,話柯士甸路那邊的人有動靜。”
“你打電話給阿麥和小華,同他們話一聲,”
對肥仔吩咐完後,高林一邊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雪茄,一邊對馬東問道:
“唔知馬sir為咩來搵我,這場街頭大戰仲與我有關嗎?”
“冇關係,”
馬東接過了高林遞來的雪茄,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東西,之前只在電影裡面看到過,然後對高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把油脂全和田雞袁都捉進了班房,勸了很久,但兩邊一定要開打;是蔣sir話我來這搵你,說你有可能制止這場街頭大戰!”
“制止這場大戰?”
高林拿打火機幫馬東烤著了雪茄,笑著對他說道:
“冇問題,既然馬sir親自來搵我幫手,能幫手我一定會幫!”
“那就多謝高組長了,唔知高組長……咳!咳!”
“這煙唔能過肺嘅,”
見馬東和自己第一次抽雪茄一樣被嗆到了,高林笑著說道:
“仲請馬sir把油脂全和田雞袁,先從班房裡押出來,押到我這裡來,然後我幫你同他們兩個再講講數……”
“劍東,”
等阿平帶著馬東離開後,高林對侍立在一旁的朱劍東吩咐道:
“跟手下的兄弟說一聲,讓他們做好潮義全與田雞袁大組開打的準備。”
“明白。”
坐在窗邊的肥仔也已經給阿麥和小華打完了電話,走過來對高林問道:
“阿林哥,要唔要打電話同輝哥話一句?”
“輝哥仲在暹羅那邊,打給他也冇用,”
高林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掏出大哥大打給了丁輝:
“……喂,輝哥,我是阿林,潮義全有一個四九捅死了田雞袁大組的人,現在兩邊要喊人在街頭開打!”
“哈,讓他們這些撲街狗咬狗去吧!”
電話對面的丁輝聽聞此言,哈哈大笑,潮義全的油脂全是前任尖沙咀軍團長的好兄弟、田雞袁這位大組長也不怎麼聽他的話,故而對高林說道:
“到時阿林你等著做漁翁好了,我把他們的山林道和金巴利街都劃給你!”
“唔過警隊的人來搵我,說想要我擺平這件事?”
“丟,唔要管那些差佬點麼講,這件事與我們冇關嘅!”
丁輝對高林笑著說道:“阿林,我在清邁這邊遇到一樁大生意!”
“輝哥,我覺得仲是擺平這件事比較好,”
高林卻對丁輝勸道:“潮義全和田雞袁大組畢竟在輝哥你的名頭下,真要是互相殘殺,傳到外面去唔好聽嘅!”
“冇管乜鬼的名頭啦,我現在正談著大生意,你看著辦吧。”
半個鐘頭後,馬東和尖沙咀警署重案組的組員們,押著油脂全和田雞袁來到了高林的辦公室,和剛才來這裡的馬東一樣,兩人都有些被高林的財力給鎮住了。
高林揮手示意,阿平和朱劍東都離開了辦公室,只剩下肥仔;馬東見狀,也讓自己的組員先都出去等著。
“我之前同輝哥打過電話,”
高林走到一邊,拉開了一扇櫃門,裡面是連線著自來水管的淨水機,用一次性紙杯給油脂全和田雞袁各接了一杯水:
“輝哥同我講,都是同一個字頭的兄弟,自己人打自己人,傳出去很醜嘅!”
“……哼,你這句話,之前點麼唔講?”
田雞袁冷哼一聲,對高林問道:“之前你手下的人釣了油脂全這個撲街的弟弟,結果你仲打斷了油脂全手下的腿,點麼唔講自己人打自己人很醜?”
“你是痴線嗎?”
坐在對面的油脂全朝田雞袁冷嘲熱諷道:“這句話是輝哥說嘅!”
雖然高林讓人打斷了他幾個手下的腿,還逼迫他讓出了金巴利道的地盤;但是因為高林的實力足夠強大,而且拿出45萬現金補償了他,所以他反倒不太恨高林。
“唔錯,輝哥唔想你們開打,但是我想,”
高林冷笑著對田雞袁說道:“你們打得越狠越好,死傷越慘越好,到時我就在你們身邊當一個漁翁,等著把你們的地盤都吞掉!”
田雞袁沉默了,他之所以想挑起對潮義全的戰事,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透過吞併潮義全來增強實力,進而對抗越來越強大的高林組。
油脂全也沉默了,他是想透過戰事來轉移內部矛盾,進而保住自己的香主位子;但潮義全要是被高林組把地盤都給吞併了,他當香主還有什麼意思呢?
“……想明瞭是吧?”
見兩人沉默不語,高林冷笑著對他們說道:
“想明瞭,那就唔要再喊乜鬼的開打,坐下來好好講數,讓我擺平這件事。”
“我們潮義全冇錢嘅,”
油脂全突然出聲道:“唔論點麼講數,我們潮義全都冇錢賠,爛命只有一條!”
“既然你們潮義全冇錢,那就把地盤給田雞袁好了,”
高林笑了笑,轉頭對田雞袁問道:“袁哥,讓油脂全喊你大哥,潮義全變成你手下的一個組,每月向你上供,你看得唔得?”
見油脂全要張口反對,又轉回頭對他說道:
“既然你說冇錢,我可以借你一筆錢週轉一下,唔要幾多息;該給袁哥賠的錢,也由我來幫你墊付,你覺得點樣吖?”
不等兩人回話,高林又補充了一句:“條件就是這樣,如果你們講數唔成,那就開打好了,反正我也有的同輝哥交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不想被高林組漁翁得利的田雞袁先開口道:“我覺得可以!”
“不行!”
油脂全卻反對這個條件,他發現同樣是被高林組漁翁得利,田雞袁大組失去的顯然會比潮義全更多,因為潮義全已經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失去了:
“我可以喊田雞袁大哥,也可以每月上供,但是潮義全的字頭必須保留!”
他用被手銬銬住的手指著自己,紅著眼大吼道:
“我油脂全的‘全’字,就是從潮義全來的,丟掉潮義全的名頭,我下去了冇臉見我大佬,仲唔如被打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