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戰後之事,逆向思維〔一萬一更,晚安!〕
一條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大時空風暴在蠕動著,凡在其兩邊的事物都開始快速湮滅。
不可計數的蜻靈人被吞噬,不可計數的妖獸被席捲,不可其數的房屋建築被摧毀。
那道觸目驚心的‘盾牌傷口’將整個蜻靈族地界撕扯成兩片,且無法用人力癒合。
與‘傷口’鄰近的人遭殃,與‘傷口’相遠的人震恐。
蜻靈族懵了。
虛空中。
嚴卿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恐駭,木然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和姜大有原本在地洞裡躲藏,突然被驚動,原先以為是柳夏兒等人追殺來了。
結果並不是。
旁邊。
姜大有遠遠地看著‘傷口’,眼睛微眯,低沉說:“這個感覺……不會是大元帥乾的吧?”
“大元帥?”
嚴卿驚異,“他有這麼強?”
“有!”
姜大有回答,“大元帥是十萬年前上古萬步之一,底蘊身後,實力恐怖,說他是如今盾牌臂戰力天花板也不為過!”
聽完。
嚴卿愣住了,猛抽一口氣,不自地道:“這個大腿我抱定了!大元帥,無敵大腿!”
“……”
姜大有目光凌厲地在四周搜尋,急聲道:“大元帥這一斧劈得好,現在包括幽紫仙野在內,整個蜻靈族地界肯定都亂套了。”
“就算柳夏兒有心想要留住我們也沒用!”
“趁現在,走!”
嚴卿從震撼中恢復過來,第一時間想得也是,出了這麼大事,都不是亂不亂的問題。
而是恐懼!
現在逃走的確是最佳時機。
只是他轉念一想,來都來了,幽紫仙野這塊寶地毒物叢生,不搞點兒總覺得虧。
他可是要製作熵毒!
再說了。
這個最佳逃跑時機,他知道,柳夏兒不知道?說不定柳夏兒這會兒嘴都要笑裂了等著他呢!
因此。
嚴卿決定反其道而行之,賴在幽紫仙野不走了,把毒物收割乾淨再說。
“大人,你還在猶豫什麼!”
姜大有催促。
嚴卿搖搖頭,俯瞰下方,道:“先不逃,幽紫仙野風景很好,我們再逛逛,難得來一次。”
?
姜大有不解,很快明白過來,點點頭,佩服道:“大人睿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燈下黑!”
……
蛇堡。
嚴卿擔心的沒錯,在被突然降臨的災難震住片刻後,柳夏兒立即反應過來,進行佈置。
“不要再在仙野裡面搜了,將所有戰力佈置在外圍,那小子肯定已成了驚弓之鳥。”
“碰到這種機會,一定以為我們亂了方寸,會趁亂逃走!”
“抓住他!”
“是!”
大長老領命,立即下去安排。
旁邊。
參謀藺逸辭連忙拍馬屁:“族首英明!只是……”
“只是什麼?”
柳夏兒很不客氣地問,自從那日之後,既丟人又丟仙器,脾氣壓制不住的暴躁。
“只是,萬一讓喬峰和那個九星強者還是跑了呢?”
被柳夏兒不善地瞅了眼,藺逸辭趕緊賠笑:“屬下也不想,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衛風起的這一瘋狂行徑的確給我們蜻靈族造成了莫大的震動,我們幽紫仙野也難以倖免。”
他稍稍斂容,“對方雖說只是九星,可連我這個十星都能重傷,可見實力絕不一般!”
“幽紫仙野這麼大,能圍殺得住嗎?”
“這不得不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聽罷。
柳夏兒若有所思。
幽紫仙野位於蜻靈族地界縱深處,要防備的面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廣了,可對於她手下的強者數量來講還是捉襟見肘。
對付‘喬峰’和那個強者起碼也得九星以上才夠看,她手裡有多少個九星至尊可用?
極少!
藺逸辭又道:“關鍵您手頭裡的這些九星強者堵得了一時,堵不了一世,如果……”
“我說如果,喬峰他們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這會兒就不跑,留在幽紫仙野不動咋辦?”
柳夏兒美韻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不可能吧?借他們一個天大的膽也不敢留下!”
這話剛一說出口,她就自我懷疑了。
不可能?
沒膽?
沒膽的人敢他麼混進幽紫仙野,拿下仙野考核冠軍,當著那麼多人面釋放步天行?
最後還偷天換日,盜走了燭針?
藺逸辭犀利地指出利害:“真這樣的話,他們耗得起,我們耗得起?仙野的頂尖戰力都佈置在外圍。”
“那裡面呢?”
“族首,經過喬峰叛變,您威嚴大損;又遇到衛風起發瘋,將我蜻靈地界一劈為二。”
“仙野內部許多勢力已經蠢蠢欲動,想除去您而後快,奪取這至高族首一職!”
柳夏兒不語。
她豈能不知?
一旦內部戰力空虛,恐怕那些勢力會趁機奪權,所以,她這也是在做一個巨大賭博。
但不管如何。
所有頂尖戰力不能一直待在外圍,或者說,只能極其短暫地待在外圍,否則要出大事!
藺逸辭猶豫片刻,最後說:“還有一點,我相信族首您的判斷,但,要是燭針並非喬峰二人所盜,又該如何?”
“不是他們,又能是誰?”
柳夏兒慍怒地坐回座位,她也有這個猜想,因此,自那日後徹查仙野所有有關人員。
為此不惜大開殺戒。
結果沒有發現。
藺逸辭恭敬地奉上一杯熱茶,四下忘了一眼,低聲道:“族首為什麼不想想,當日,除了喬峰和那個九星強者,還有誰最有可能盜走燭針?誰最有能力盜走燭針?”
聽了這話,柳夏兒端茶杯的手不由顫抖了下。
藺逸辭將聲音壓得更低,小心翼翼地指出:“當日,蛇堡現場最恐怖兩人是誰?”
“無生大師。”
“熊人帝國的塔王!”
他變得果斷起來,“尤其是塔王,在捏爆步天行的腦袋時會不會給順手牽羊?”
“不會吧?”
柳夏兒喝口茶壓壓驚,“據我瞭解,塔王這個人雖談不上光明磊落,但也不至於偷雞摸狗!”
“還有,”
“對現在的熊人帝國來講,讓我和蘇冰冰那個小賤胚子互掐才符合他們的利益。”
“如果是他們盜走了燭針,那我很有可能會和蘇冰冰冰釋前嫌,合二為一,聯手對付熊人帝國!”
她緩緩說著,“一個完全統一的蜻靈族絕不是熊人帝國所想見的,這是國家層面的戰略。”
“塔王就算再沒有理智也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藺逸辭搖搖頭,洞若觀火:“非也。燭針可是盾牌臂九大仙器之一,沒人不會心動。”
“沒人不會失去理智!”
“再說了,”
“怒風峽之戰前,或許您說得這種戰略平衡沒錯,可此戰過後,大局已發生改變!”
這位參謀抽絲剝繭一樣分析著。
“這一戰,據可靠情報,我蜻靈損失慘重,無論是超級戰力還是頂級戰力皆死傷大半!”
“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我們蜻靈族已不再具有能和兩大帝國叫板的底氣和實力!”
“已不算什麼威脅了!”
柳夏兒眉頭皺起,一臉沉重,這個事實讓她心中難受至極,她有著無限的不甘。
“在這樣的情況下,您說,塔王還在乎咱們幽紫仙野和蜻靈本部抱團取暖嗎?”
“還在乎順手取走一件仙器,我們會有什麼怒火嗎?”
聽完這些。
饒是驕傲如柳夏兒也沉寂下來。
藺逸辭感嘆一聲,抿抿嘴,繼續道:“另外,除了塔王,恕手下直言,無生大師也有嫌疑!”
話音剛落。
柳夏兒冷厲地瞥了他一眼,斥責道:“我寧願相信是你偷的,也不會相信是無生大師所為!”
“說這種話,你想死嗎?”
藺逸辭連忙躬身:“是屬下失言了,還請族首恕罪!”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柳夏兒警告。
“是!”
藺逸辭表面冷汗都冒出來了,可心中瞭然,對無生大師,自己這位族首一定多少起了些疑心。
現場陷入一陣肅靜。
柳夏兒邊毫無心情地品著茶,邊思索著什麼。
事實上。
對塔王和無生大師這兩人,她早已試圖懷疑過,可每次只要這種念頭一閃過便停止。
原因無他。
只因為她根本不敢、不願懷疑。
這兩人,無論是哪一個人盜走了她的燭針,結果都非常絕望。
塔王,熊人帝國熊皇座下五王之一,實力之恐怖,地位之超然,她根本無能為力。
無生大師,在幽紫仙野乃至整個蜻靈族都有著超高的地位,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更重要的是。
柳夏兒能夠掌控鎮壓住形勢複雜的幽紫仙野,除了擁有燭針外,還因為無生大師支援她。
支援柳家!
試想一下,若真的是無生大師監守自盜,那將是一個多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座位上。
柳夏兒輕吐了口濁氣,放下茶杯,堅定道:“自十萬年前開始,無生大師就一直堅定不移地支援我柳家。”
“他的忠心天地可鑑。”
“他的真誠日月可表!”
身旁。
藺逸辭鼓起勇氣,幽幽地說了一句:“然則天地可變,日月可變,人心也可變!”
“無生大師一生酷愛研究毒,而放眼整個盾牌臂,燭針無疑是最毒之物,沒有之一!”
啪擦!
柳夏兒霍然起身,一把將茶杯摔得粉碎,睥睨著迅速跪地的藺逸辭,語氣凜凜。
“藺逸辭,你若真的想死,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地上。
藺逸辭冷汗淋漓,俯首道:“屬下有罪,屬下該死!還請族首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柳夏兒重新坐下,翹起白花花的玉腿,美眸微眯:“起來吧。”
“謝族首!”
藺逸辭稍稍心安,用手擦了擦冷汗。
想了想。
拱手建議道:“族首,如今時局混亂,暗流湧動,您不得不早做打算,未雨綢繆!”
柳夏兒一對兒細嫩的紫色耳朵輕輕搖動,望著自己白皙的右手,緩緩握成拳頭。
沉聲道:“為今之計,想要快點找回燭針看來已不可行,只有我迅速突破萬步才行!”
藺逸辭附和:“族首高見!然而,突破萬步必須得有萬引,這萬引乃整個盾牌臂極度稀缺的寶貴之物,要從何而來?”
柳夏兒輕咬下玉唇,道:“怒風峽之戰,有不少萬步隕落,我本派人趁機奪取。”
“可是,”
“那種級別的戰場,又有諸多時空風暴哪有那麼容易。”
藺逸辭點頭。
想要獲取萬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從隕落的萬步身上奪取,但那片戰場可不是鬧著玩的。
柳夏兒蔥白的纖指輕叩扶手,微沉道:“現在看來只能實行方案二了。”
“方案二?”
“是的。”
柳夏兒果決道:“傳令下去,三小時,最多三小時,讓所有外圍的頂尖戰力撤回來!”
“然後,”
“放出風去,廣撒英雄帖,告知整個蜻靈族,我要召開屠龍大會,屠殺那隻毒龍!”
話畢。
藺逸辭張大嘴巴,錯愕不已:“您要對那隻‘藍惡鬼’下手?那可是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的上古妖獸。”
“其毒性之強,實力之恐怖,數十萬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它那討到什麼便宜!”
“反而打它注意的人都被反殺!”
“甚至包括一些萬步!”
柳夏兒一下變得氣定神閒起來,深邃的目光中透著一股狠厲和狂熱,像獵食動物一樣。
“我知道,”
她說,“正因為毒龍的強大我才會需要它的萬引,萬引越強,我破境後的實力便越強!”
“一旦能夠成功,”
“就算沒有燭針,我也能徹底將幽紫仙野掌控,從而和蘇冰冰那小賤胚子分庭抗禮!”
對此。
藺逸辭震撼無比,一個勁兒搖頭:“問題是,族首,那藍惡鬼哪有那麼容易獵殺!”
柳夏兒狡黠一笑:“所以我才要召開屠龍大會,讓各方強者、萬步前來一同剿殺。”
“先讓他們墊背、打工。”
“然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藺逸辭諫言:“但這也是在刀尖上跳舞,與虎謀皮,一旦出了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柳夏兒道:“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
第二帝國。
永垂廣場。
六處處主、副處主等其他高層人員在此集結,一個個肅然而立,眺望天際,翹首以盼。
“到了!”
人群中,也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眾人再次整理儀容,打起十二分精神,恭身靜待。
呼!
一群凌厲的身影在天際處出現,與烏雲融為一體,穿過肆虐的雷電眨眼間呼嘯而至。
“恭迎大元帥凱旋!第二帝國萬萬歲!”
“恭迎大元帥凱旋!第二帝國萬萬歲!”
“恭迎大元帥凱旋!第二帝國萬萬歲!”
“……”
下方,帝國的高層強者們單膝跪地,齊聲高呼,聲勢震天,在整個帝都辛桀星迴蕩。
永垂之塔上。
衛風起並未理會,面無表情,正如同他身後所剩的約500個血鴉軍團計程車兵一樣。
“各回各部,修養整頓!”
他下令。
“是!”
‘血鴉們’、諸位參與怒風峽之戰的萬步、十星等一眾強者們領命,速速退去。
衛風起則一步踏出,踏上永垂之塔,來到大殿門口。
滾輪聲傳來。
赤龍王推著輪椅從門口出現,一把扶住就要倒下的大元帥:“太拼了吧?”
“咳咳……”
此時的衛風起沒了先前威武無敵的氣勢,而是虛弱地單膝跪下,像一座巨大的山傾斜一樣。
他的戰袍有不少破碎處,身上傷口隨處可見,鮮血潺潺溢位,之前的一頭銀髮也已蒼白。
在怒風峽,他以一敵七,何等自信霸氣。
在蜻靈族地界,他一斧頭將那裡劈成兩半,何等的令人恐懼。
但。
衛風起不是鐵打的,他也是人,一個被無數歲月侵襲,被無數戰場洗禮的老兵。
“老了,才打七個萬步就這麼費力。”
這位第二帝國大元帥不由喟然長嘆,“若是擱十萬年前追隨人皇那會兒,我能一邊撒尿,一邊打十個!”
他頗為自傲地說。
“我相信。”
赤龍王坐在輪椅上,輕拍了拍他的大手,“你這次受傷頗重,消耗巨大,恐怕得蟄伏一段時間。”
“不用!”
衛風起大手一甩,又重新站了起來,威武雄壯,一臉傲意,“我是誰?衛風起!”
“蟄伏?”
“你是讓我躺病床上,被那些漂亮的小護士拿捏訓誡嗎?得了吧,我寧願死在戰場!”
赤龍王搖搖頭:“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起碼現在不行,別人不准我們退休呢。”
一說起這事。
衛風起怒氣沖天,忍不住又咳嗽起來,一口口鮮血往外噴,赤龍王連忙給他服下一顆丹藥。
這樣衛風起才稍微好些,咬牙道:“若不是該死的蜻靈族,我們的接班人步天行不會死!”
“但他已死了,”
赤龍王提醒,“一個已經死掉的接班人已沒了任何價值,老友,我們需要再找一個!”
衛風起沒再站著,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頹然:“找?在哪找?沒一個能擔當大任的!”
“軍事處那個咋樣?好歹你的兒子。”
“他,他不行!”
衛風起老臉訕訕,直搖頭,“他跟我一個鳥樣,武力有餘,智謀還行,可就差了點什麼!”
“不對味!”
“也就能當個處主,管理帝國軍隊之類的活計,讓他當帝國的掌舵人?饒了他吧!”
赤龍王輕吐了口氣,仰天一嘆:“都說我第二帝國人才輩出,可怎麼就沒有再出一個人皇那樣的人物?”
“步天行是不錯。”
“可跟人皇比起來還差了點火候,矮子裡拔將軍罷了。”
衛風起攤開雙手,聳聳肩:“現在好了,連矮將軍都沒了,你還一直嫌這嫌那的!”
忽然。
他瞥了大殿內部一眼,悄聲道:“那個女人真的不能信任嗎?我感覺她挺合適!”
聽罷。
赤龍王就那麼地盯著他,把衛風起盯得心裡直發毛,舉世無敵,盾牌臂戰力天花板的他此刻卻露出了一絲怯意。
他和這位赤龍王共事十萬多年。
默契有佳。
這種眼神他只在很久以前見到過,那時,他提議讓這位老友更進一步,登基為皇。
結果就遭到了這種眼神打擊。
“算我沒說!”
衛風起趕緊抬起雙手告饒。
赤龍王總算移開目光,滾動輪椅,來到塔的邊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俯瞰世間,遙望宇宙。
“在我有限的預知中,第二帝國會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災難降臨,必有皇者出現!”
他緩緩開口,“既然步天行已死,說明他並非這個皇者,我們一定要找到這個皇者,奉他為皇!”
“要是找不到呢?”
衛風起轉過頭,“第一,你的預知並不一定準確,第二,盾牌臂這麼大,完全是大海撈針。”
“我們已找了這麼多年,”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永垂之塔直達天際,風很大,吹拂在赤龍王枯槁的臉上:“那就由我們來抵禦,或者不讓它發生!”
“蜻靈族也好,”
“熊人帝國也好,”
“還是什麼未知勢力也罷。”
他平靜又深沉地說:“第二帝國不懼,第二帝國必將永存,十萬年,百萬年,直到永遠!”
“是的,直到永遠!”
衛風起實在太累了,乾脆擺成一個‘大’字躺在地上。
“青鳳如何?”
赤龍王又遛了回來。
衛風起咧咧嘴,回答:“被我劈了一斧頭,八成死了,就算沒死這次也夠嗆,很長時間內都得苟延殘喘著,沒法出來興風作浪。”
“我這個五妹……”
赤龍王扶了扶額頭,“一個她,怎麼都殺不死,一個老二橙龜,整天當縮頭烏龜,殼又硬。”
“七王之中就他倆難搞!”
地上。
衛風起嚴肅幾分,道:“我覺得比起青鳳這個搞事Girl,橙龜那個老傢伙才可怕。”
“整個盾牌臂,在我眼裡只有兩個人深不可測。”
“一個是你。”
“一個是你這個活了百萬年的二弟!”
“至於熊皇,那就是個憨憨,不過還別說,這憨憨確實夠猛,他手底下那五個王,十六個侯各個都是心腹大患啊!”
赤龍王點頭,同意這個看法:“五王十六侯,每一個都是萬步,光聽著就挺嚇人。”
“熊皇……”
“十萬那年前還是個小娃娃,是人皇的一個小粉絲,沒想到十萬年後這個小娃娃卻成了我第二帝國頭號大敵!”
他輕嘆一聲,下意識摸了摸殘了的雙腿。
“你說得對,熊皇確實是個憨憨,然而,憨到極致也是一種令人望塵莫及的睿!”
“如果不是他這麼憨,他手下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家大業大,造就如今熊人帝國這樣的龐然大物!”
……
幽紫仙野。
既已決定留下,嚴卿開始在內部搜刮、掃蕩毒物,而姜大有則負責在暗中保護。
這一天。
嚴卿路過一出小溪,溪水成綠色,循著源頭,他找見了一旁片綠油油的花田,綠色的花!
“毒性貌似很強,比紫鴆菇都猛!”
如今他已是毒體,相較於一般人,對於毒物的辨別要強許多,能清晰地感受到。
“都是我的!”
嚴卿大喜,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把鐮刀,馬上開始收割,像一個遇見豐收的農民一樣。
驀的。
咻!
一個石子飛了過來,嚴卿脖子輕輕一歪躲過,石子砸下,帶著鋒利的魂能,轟一聲將花田摧毀。
“這都沒死?”
當煙塵慢慢散去,後面,幾個男蜻靈望著。
嚴卿眼眸沉了下來,微微側頭,餘光一瞥,見那幾個男蜻靈都穿著比較嚴實的衣服。
衣服上都寫著一個‘藥’字。
這倒很罕見!
要知道,自從他來到幽紫仙野,見過的男女蜻靈基本都衣著暴露,男的更是袒胸**。
“喂,小子,你他麼什麼人?不知道這一地兒的藥草毒物都歸我們藥王庭嗎?”
其中一個男人問。
旁邊。
有同夥說道:“還跟他廢什麼話,他孃的,我說這幾天怎麼資源少了,原來是你這小賊!”
嚴卿不動聲色,好奇道:“藥王庭?”
“是的,怎麼,怕了吧,後悔了吧?”
又一個男人冷笑地說。
結果嚴卿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回答:“沒聽說過。”
啊這!
幾人稍稍尷尬。
嚴卿當然不是大搖大擺出來幹活,而是戴了一個面具,一個印著滑稽表情的面具。
這個面具,加上這句話,可把這幾人惹得惱羞成怒。
其中一人有些較真,質問:“喂,我說你是真的沒聽過,還是說故意消遣我們!”
“真的沒有。”
嚴卿坦誠地搖搖頭,滑稽依舊。
擦!
另一個人咬牙道:“靠!這小子,為什麼一看到他那個面具就忍不住想去弄shi他!”
“同意!”
“同意加一!”
這時,一個腦瓜子不太靈光的同夥說:“我怎麼感覺他分明在諂笑討好我們?”
“你他麼滾!”
幾人一齊怒罵。
對面。
嚴卿面具滑稽,語氣幽幽地問:“所以,藥王庭到底是什麼?感覺有點兒厲害。”
“廢話!那哪是有點兒!明明是超級厲害!”
較真的男人宣告,“我們藥王庭可是整個幽紫仙野之中實力最強的丹藥勢力吶!”
“啊?”
嚴卿詫異,繼續滑稽,“最強的丹藥勢力不是斷腸所嗎?你們別欺負我不懂這些。”
聽罷。
較真男人急了:“你懂個屁!斷腸所都是老黃曆了,現在是我們藥王庭的天下!”
“沒錯!”
“我們藥王庭才是這裡的老大,斷腸所連個毛都不是,我說,你他麼記住了沒!”
幾人一個個開口,教訓一樣的口氣。
“哈?”
嚴卿有點兒懵,要不是對方說這裡是幽紫仙野,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哈什麼哈!你他麼誰啊!”
對方大聲質問。
“我?”
嚴卿指了指自己,“我叫滑稽。”
“滑稽?”
幾人互相望了望,立刻大怒,“小混蛋敢消遣我們,老子現在就讓你變成痛哭!”
說著有一人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他們好歹都是5000步以上,根本沒把眼前這個4500步放在眼裡。
“等等,”
忽然,為首之人制止了手下,“上頭強調過,我們藥王庭剛剛復出,殺人很簡單,但更重要的是先得把聲勢做大。”
“告訴世人,”
“我們藥王庭回來了!”
“哦。”
幾人點頭。
為首之人上前,打量了下嚴卿,眯起眼,問:“如此實力,如此防護就敢單獨出來採集毒藥。”
“我說,”
“你就是斷腸所的人吧?”
一聽這話,幾人恍然。
真聰明啊!
嚴卿負起手,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仰頭滑稽:“知道了還不快滾蛋,別惹我生氣。”
“你!!!”
諸人瞬間暴怒。
為首之人再次抬起手製止,睨著嚴卿,幽笑道:“小子,你一個斷腸所底層的弟子倒還挺有傲氣。”
“不過,”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時代變了,或者說,時代回來了,沒錯,就是我們藥王庭!”
他雙手抱臂,幾人一副驕傲自得的樣子。
“給你科普下,很久以前,在丹藥一行,這裡是我們藥王庭的天下,斷腸所只能算這個!”
他豎起一根兒小拇指。
“現在,幽紫仙野混亂,風起雲湧,我們藥王庭重新迴歸,正是利好上升之時。”
“不如這樣,”
“你加入我們藥王庭,放心,給你的待遇比在斷腸所絕對好,而且有更美好的未來!”
“……”
嚴卿無語,你擱這關公門前耍大刀是不?我忽悠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對此。
嚴卿還沒回答,對面幾個人首先不幹了。
“跟他叨叨什麼,一個4500步而已,菜雞一個,沒必要飢不擇食吧?”
“對!砍了得了!”
“看!他麼這孫砸又在嘲笑我們,我一定要弄shi他!至於招人到時隨便在大街上抓幾個!”
“對對對!”
幾人一致同意。
為首的沉著臉看了幾人一眼,厲聲道:“都閉嘴!”
然後。
他對著嚴卿和善地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怎麼樣?你肯來,我們給你待遇從優!”
這位為首之人多少還是有些眼力勁的,從各方面觀察分析,得出了一個結論——眼前這個年紀頗輕的青年應該不簡單。
因此。
他才誠心誠意地拉嚴卿入夥。
拉一個天才,尤其在毒藥方面的天才,可比在大街上拉1000個歪瓜裂棗業績高多了!
對面。
嚴卿大概聽明白了。
等於說是兩個公司,一個公司之前被幹掉了,這次趁機重新崛起,準備大幹一場。
現在正一邊瘋狂搞宣傳,做營銷,一邊瘋狂招人。
“哎呦!”
噌!一個不耐煩的人拔出刀,明晃晃地指著嚴卿,“你就說你他麼加入不加入吧!”
“加入,你活!”
“不加入,你死!”
為首的瞪了這人一眼,這人急吼吼道:“你那法子太慢,沒效率,這樣簡單粗暴多好!”
“趕緊把績效辦完了,說不定還能跟著去看看屠龍大會呢!”
言者無心。
聽者有意。
嚴卿眨下眼,臉上持續滑稽,詢問:“屠龍大會?那是什麼?難道是……毒龍?”
他一下就想到了這個。
關鍵到幽紫仙野以來,他唯一聽過的便是毒龍——藍惡鬼,幽紫仙野最可怕的毒物之一!
之前在木區。
喜欣珠就是因為用毒龍使用過的水洗眼睛,導致一隻眼睛上沾染其毒,好在活了下來。
至於還有什麼跟龍有關的……難不成是赤龍王?
屠赤龍王?
好吧。
太荒唐了。
見狀。
那個較真的人下意識回答:“你連屠龍大會都不知道?小子,你的訊息是有多閉塞!”
很閉塞!
嚴卿雖然膽大妄為,卻也從不作死,這兩天搜刮毒物都是儘量找人跡罕至的地方。
誰想在這碰到這幾個孫子。
“喂喂!別跟他扯這些廢話!”
不耐煩的那人身形一動,一道破空聲傳來,寒光凜凜,刀刃已架在了嚴卿的脖子上。
“給你三秒鐘。”
“三。”
“二。”
“等等!”
嚴卿一臉滑稽,指出:“要加入好歹也得自願吧,你們這麼暴力野蠻有必要嗎?”
“有!”
不難煩的人猛地一揮刀,帶著絲絲氣流,就要將嚴卿梟首,以正視聽,同時洩憤。
他喵的。
讓你滑稽!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一刀他砍了個空,眼前的人不見了,空蕩蕩一片。
“太慢了。”
嚴卿早已微微下蹲,鐵拳已撕碎空間,帶著陣陣紅色雷電,於無聲處聽驚雷,轟出!
嘭!
不難煩的人眼珠欲裂,渾身瘋狂抖動,隨即身體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了千里之外的山頭上。
山頭都被轟平!
目睹這一幕。
其餘幾個人先是腦袋一懵,好在幾人也是亡命之人,很快從短暫的驚駭中回過神。
“混蛋!”
幾人一齊撲殺而出,不敢再小覷,一出手都是搏命殺招,意圖迅速將嚴卿剿殺。
然而。
蓬!
蓬!
蓬!
嚴卿拳頭呼嘯,紅雷嘶鳴,一息之間將這些人一一轟飛斃命,原地,只有下一個。
就是那個愛較真的。
這些人最強的也有5800步,現在的嚴卿別看只有4500步,秒掉簡直不要太簡單。
甚至都不用使用破繭羽化決。
愛較真的這會兒人都傻了,牙齒打顫,滿臉煞白,再看眼前這個滑稽表情,只覺毛骨悚然。
“別……別殺我。”
他聽見自己極其艱難地說。
嚴卿先沒有理會,雙手叉腰,望著之前綠綠的花田變成一處大坑,滿地狼藉。
搖頭輕嘆:“你說你們,拉人入夥就拉人入夥,殺人就殺人,幹嘛破壞‘莊稼’!”
嗒。
一滴斗大的冷汗從那人額頭滴下,他戰戰兢兢道:“對……對對不起,不是我毀的!”
“我也是農民!”
“我很愛惜的!”
嚴卿蹲下,邊收拾地上殘壞的綠花,邊隨口問:“告訴我,屠龍大會到底是什麼?”
“好,好!”
愛較真的人連連點頭,嚥了口唾沫,回答:“是族首柳夏兒召集的,說要集結天下英雄,一起獵防毒龍,也就是那隻藍惡鬼!”
“哦?”
嚴卿不置可否,“她殺那毒龍幹嘛?人毒龍好好的又沒惹她。”
“聽說,聽說是為了萬引。”
“萬引?這又是什麼?”
嚴卿不解。
那人撓撓後腦勺,不那麼確定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據上頭說好像……好像能讓十星至尊晉升萬步!”
“這樣啊。”
嚴卿陷入思索。
忽地。
只見那人猛然下蹲,雙手按地,低喝一聲,然後將周圍整個地面生生提了起來。
轟一聲蓋在了坑中,將坑裡正在撿綠花的嚴卿掩埋。
“告辭!”
較真的人一刻不停,拔腿就跑,至於反打反殺?想什麼呢,他確定無法敵得過。
但是。
正當他沒命飛奔時,驟然急剎車,因為前方有一根兒紅色的細針停在了他眼前。
“這……這是……燭針!!!???”
“答對了。”
後方,嚴卿已鬼使神差地出現。
“你……你到底是誰?”
“滑稽啊。”
嚴卿滿臉滑稽,以紅雷之手斬在了對方的後脖頸處,那人隨後無力地倒了下去。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也不知是死不瞑目,還是連死了也深陷在無盡的恐懼和震驚之中。
“乖。”
嚴卿收起燭針,燭針乖巧地回到他手上,針尖蹭了蹭,才消失隱藏起來,和他融為一體。
燭針雖然強大。
但起碼現在,只要不是生死存亡關頭他是不會輕易使用的,否則被別人發現就完蛋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且不說柳夏兒,無論哪個強者,哪個勢力知道他有此仙器,估計都會覬覦搶奪。
姜大有除外。
“誒,姜護衛,萬引很稀有嗎?柳夏兒就有那個自信召集來人手,還冒那麼大風險?”
嚴卿問。
“何止稀有!”
暗中,姜大有回說,“這麼說吧,隨便一根兒萬引就能引來盾牌臂無數的血雨腥風!”
嚴卿驚訝:“這麼誇張?”
“只會比我說得還要誇張!”
姜大有解釋:“就像道源一樣,萬引是十星至尊晉升萬步唯一的手段,而一個萬步在盾牌臂意味著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意味著絕對的強大!
嚴卿猛然想起不久前,在蛇堡,那日,為了營救步天行,第二帝國派了眾多十星、九星。
當他釋放步天行後,第二帝國一度和柳夏兒這邊打了個平手,甚至還真有希望逃走。
可。
直到無生大師和塔王這兩個萬步出現,無生大師都沒出手,只塔王一個就像捏氣球一樣將第二帝國這些人全部爆頭!
那個景象直到現在嚴卿還記憶猶新,說真的,他都有一些心理陰影,每每想來,心中駭然!
提到萬步。
姜大有難掩觸動和嚮往:“而萬引目前已知的獲取方法只有兩個。”
“一,直接從其他萬步,包括妖獸、人類等生靈身上奪取,也就是殺生取引!”
“二,在宇宙之中存在著一眾極端現象——天地永珍,從天地永珍之中抽取!”
“天地永珍?”
“是的,”
姜大有說明道:“天地永珍很難很難見到,活了數萬年的我一次都沒見到過。”
“甚至我連天地永珍具體是個什麼樣都不知道!”
“……”
這不等於沒說,嚴卿心想,到時一定先弄清這‘天地永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別等哪天遇見了不認識。
那就虧大了!
姜大有強調:“天地永珍遇見已是極難,然而,就算遇到了天地永珍想要從中抽取萬引則更是難上加難!”
“天地永珍可不是安全之地,而是危機四伏,險象環生!”
“歷史上記載,太多的十星、萬步都因此喪命!”
嚴卿嘬了口氣:“好吧。”
太危險!
還是算了。
真碰到了,讓姜大有去試試運氣就行了,自己不必以身犯險。
嚴卿搔著下巴,問:“那這屠龍大會,你覺得柳夏兒有可能殺死那隻毒龍藍惡鬼嗎?”
“不好說。”
姜大有回答:“若是她一人或者只跟著那無生大師,絕對不可能,反而有被殺的風險!”
“可若她真召集了眾多強者,包括十星、萬步,只要足夠多,足夠強,只能說有機會!”
聽到這。
嚴卿疑惑:“怎麼才有機會?那毒龍再強也得有個極限吧?”
想了下,姜大有道:“據暗情處的資料,這隻毒龍怎麼也得有五十萬以上的壽命。”
“大人,你想想,”
“一個存在了五十萬年的妖獸,在這片仙野上竟然能一直存活下來,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殺?”
聽罷。
嚴卿點頭,眨眨眼,腦海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那你說,我們要不要跟著去?”
“不!”
姜大有直接否定,嚴肅道:“大人,在這四處搜刮毒物已是大膽包天,兇險萬分!”
“我們應該趁柳夏兒獵防毒龍之際,趁機迅速離開這裡,回到第二帝國才是上策!”
這樣的方針無疑是最安全的,也是最理智的。
可是。
一旦那個瘋狂的想法躍入嚴卿的腦海,嚴卿就無法自抑,忍不住想要去嘗試試探。
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艹!我怎麼變成這樣了!這不該是我啊!我應該苟點兒,趕緊跑路回家才是啊!”
嚴卿心中嘶吼。
也許是受到了詭悉之前的影響,也許是破繭羽化決給他的影響,他有些不穩健了。
“該死!這個詭悉,難道他之前一直那樣幫我,就是為了讓我變成這樣,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嚴卿恍然。
詭悉這貴物說過,他要掌控嚴卿的命運,玩弄嚴卿的命運,現在好像真的被套路了!
嚴卿拼命地想要穩健,結果只是更加難受,更加想要去做。
最終。
他決定,堵不如疏!
“這樣吧,我們就去看看,看一眼就走,絕對不多呆,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呢?”
他說。
姜大有再次鄭重勸諫:“大人!如果柳夏兒真的召集來了好幾個萬步強者咋辦?”
聽罷。
嚴卿不僅沒有反思,反倒興奮了起來:“對了,對了,你不說我都沒想到那一層!”
“咱們去了之後也不動手,就在那幹看著。”
“等這些萬步和毒龍打起來,打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之時,咱們再上前撿便宜!”
“說不定能撿幾個萬引呢!”
你瘋了!
姜大有幽沉道:“大人,有你這樣想法的肯定不止一個,那些萬步會有那麼傻?”
“再說了,”
“您現在才4500步,著急要那萬引幹嘛?完全可以等一陣子嘛!”
嚴卿點頭:“說的沒錯,我是暫時不需要,可你需要啊,我想著給你整一個先。”
“到時你萬步了,”
“我心就能踏實些!”
聽畢。
空間中安靜片刻,片刻之後,姜大有的聲音再次響起:“大人,我唯您的命是從!”
“您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富貴險中求麼!而且,我相信您的氣運!正面剛不行,但您撿東西的實力無人能敵!”
“就說這燭針吧,你說那麼多強者你死我活,最後連個毛都沒見到,可您呢,屁股一坐就有了!”
聽著聽著,嚴卿眼神變得悠悠起來:“我怎麼感覺你從一開始就想去呢?”
“沒有的事!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屠龍大會好像就是明天了!”
“你他麼還說你不想去!”
“大人,別耽擱了,您不是要掃蕩毒物?趕緊的,我這邊也幫您,咱麻溜點啊!”
“滾!”